丁亥年初秋的一个晨曦,我沿泰山西麓攀至极顶,孑身伫立峰巅,一个鲜活的生命将巍峨和无际链接成为一体,刹那间生命与阳光、山峦化作了永恒。
原本是尘世间的一粒微埃,此刻却因为落定在一双拖着太阳的巨手上,周身便就泛起了光泽;原本是荒野中的一株枯草,此刻正吸允着甘露、沐浴阳光,倔强地挺直了脊梁。根须牢牢地抓住生命的泥土,接受阳光的洗礼,开始获得了新生。
自我已经不是了自我,生命、灵魂、肉体完全与那山石、那林木、那空气、那光泽融为一体,生命着泰山的生命,精神着泰山的精神,胸怀着泰山的胸怀,意志着泰山的意志,整个人仿佛像泰山那样突然巍然、伟岸、高大起来。
阳光染红了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