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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
正文 第一章 滚到战国

    中午。

    北方八月的天气也是异常炎热的,火红的太阳缀在天空中滚烫滚烫的。

    一个少年正在一棵大杨树的底下乘着凉。他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年龄,足有一米七零的个子,白里透红的脸蛋,秀眉细眼的很有几分俊气。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在他右眼眉上方的额角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他的背部倚靠着杨树的树干,骨溜溜的眼睛瞧着那些从北山私立中学走出来的学生,有些羡慕地对另一个年龄和他相仿佛的少年道“他妈的!小龙你瞧,那些孙子多幸福啊!”

    被叫做小龙的少年身材更要魁梧壮实一些,额头上同样有一道显然是刀砍留下的伤痕,鼻子底下是绺还没有变黑的、经过修饰的小胡子,他听到那俊秀少年的话后不屑地撇撇嘴道:“现在是谁心够狠,谁拳头够硬,谁就是老大。读书有什么幸福的,他们见了咱们还不是跟孙子似的。”

    那少年白了小龙一眼,哂叱道:“你懂个屁!这些都是暂时的,等将来咱们大了怎么办?我看真等到了那个时候咱们除了去他妈的出苦力,就没有第二条道可以走了!”

    小龙瞪大了眼睛瞧着那俊秀的少年,很诧异地说道:“出什么苦力?咱们到时候可以去混黑社会啊!”

    那少年失笑道:“你他妈的香港影碟看多了,把脑子看糊涂了吧!你以为黑社会真的那么风光吗?你看看咱们市里都灭掉多少团伙了,而且他们还不是真正的黑社会,只是带点黑社会性质就给灭了。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扼杀在摇篮里’,说白了在咱们国家,黑社会根本就没有可以生存的空间与土壤!再说了,现在玩黑社会也得有钱。钱钱钱!明白吗你!妈的,有钱人多好!”那少年正说着,见一个漂亮的女学生从旁边走过,他便嬉笑着对着那女孩子吹着口哨。那女孩子脸蛋红红的,低着头快步走了过去,但是走不多远却又回头看看那少年,唇角上还带着些许笑意。

    小龙见了哼了一声,道:“你还真色,看来你叫月色算是叫对了。”

    叫月色的少年没理小龙的茬,对着远去的女孩子还在继续抛着飞吻。

    小龙也不已为忤道:“说真的月色,你爹妈怎么会给你起‘越瑟’这个名字呢?”

    月色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向上一扔同时张开嘴巴把烟叼住,然后划着了一根比普通火柴要长一倍多的火柴将烟点燃,娴熟老练潇洒地喷吐了一个烟圈,瞅瞅小龙道:“我老爹没什么文化,我奶奶爱好古典音乐,因为‘瑟’是古代的一种象琴的弦乐器,现在的‘瑟’有两种:一种是二十五根弦;一种是十六根弦的。所以当时我奶奶就做主,让一出生没多久的我就叫越瑟(月色)了。不过现在被喊月色我也很满意,呵呵,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浪漫吗?”

    小龙嗤之以鼻,又哼了一声道“操!娘们儿!”

    这时从北山私立中学的大门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一个学生,长的肥肥胖胖的,他站在学校门前四处张望了一下,当看到倚立在学校对面树下的月色两人时,便飞快地小跑过来。

    小龙看见那胖子出来便道:“陶陶来了。”然后转身对着月色道:“对了,我就不明白,咱们找那些有钱的孙子是为了皮儿钱,可你干嘛一听谁爸当官你就要打呢?”

    月色把烟扔到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灭,顺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把精巧的弹簧刀,将刀刃从把手里弹了出来,刀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地闪烁着寒光。

    “我嫉妒,我生气,我喜欢,不行吗?”月色愠怒道:“他妈的那些当官的要不是狼狈为奸的话,我老爸也不会下岗。我老爸不下岗也就不会十五岁就让我去卖菜!不让我去卖菜我也就不会跑出来混了一年多还不回家。”说着竟然喟然道:“妈的,也不知道上辈子我究竟做了什么孽,你说当时怎么就没挑一个祖坟正冒着青烟的投胎呢!即使不做那些当官家的公子,总也该弄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吧!背啊!真他妈的背啊!”说话间俨然带着股子沧桑感,一点也不象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具有的。

    小龙在旁哈哈地哂笑道:“操!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你就任命吧你。”

    月色的小脸蛋突然变的有些狰狞,咬牙切齿道:“滚他妈的天注定,我的人生我做主!小龙,咱们以后收了钱攒起来再去弄些赚钱的游戏,等钱赚足了,咱俩也来私立学校上学。妈的,老子还就不信,这辈子要和我老爸一样窝囊地活着。”

    小龙耸耸肩,不已为然地撇撇嘴道:“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对于目前的生活我感到很满意的。没意思了就帮人打架收点钱,有了钱就去上网玩游戏,困了在网吧沙发上睡一觉,没人管没人问的,生活的多惬意啊!”

    月色愤然地照着他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笑骂道:“真他妈的没出息!”

    小龙正要辩解什么,那个学生模样的胖子已经一拽一拽地跑到了近前。他那一双不大的眼睛了透着惊恐,顾不得去擦他那胖嘟嘟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道:“月老大你们快走吧!上次你们打的是咱们市一个副市长的儿子,刚才我接到信,一会他会带人来抓你们。”

    月色恶狠狠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叫做陶陶的胖子有些心虚地呐呐道:“月老大,我可没有骗你。”月色右手拿着弹簧刀在左手心里敲打着,怒骂道:“操你妈!你知道他是副市长的儿子怎么不早说?打他还不是为了挺你在这个学校做老大吗?打他是帮你打的,那平事的钱和跑路的钱当然是要由你来出。”

    那胖子瞧见月色手中寒光森森的弹簧刀,不敢辩解,急忙从身上拿出一卷子钱

    塞进月色的手里,苦着脸道:“我现在就这么多,等你们的事平了我再给你。”

    月色还想继续敲诈一些,却远远的看到二十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向这边跑来。于是也无暇再去理会那个胖子,一把拉住小龙道:“快走小龙,他们人太多,我们不是对手。”

    午间的时候,一队从赵国出发奔往楚国郢都的人马急匆匆地在道上前行着,并不因为天气炎热而稍有停歇。人们的脸上没有笑容,有的只是晶莹的汗珠不时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这些人也很少言语,只是急匆匆地赶着路,只有车轮碾过地面时所发出的声响才打破寥廓原野的平静,当马蹄驰过之后掀起蒙蒙的沙土,久久才会散去。

    黄昏的时候,一行人在一个山脚下安下了营帐。一些人取出了行军用的虎头灶

    开始生火做饭,不一会那里便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赵国相国平原君赵胜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仰头看望天空,脸上充满了忧虑的神情。这也难怪他心事重重,秦国大将白起在

    长平大败赵军,坑杀四十余万赵国将士后

    挥师长驱直入,包围了赵国都城邯郸,赵王派他出使楚国求援,能否借到兵马救赵

    他的心里委实没有什么把握。

    平原君四十五六岁的年纪,龙眉凤目

    ,皓赤朱唇,三绺掩口的髯须,看上去到也气宇轩昂。就在他思虑赵国战事的时候

    ,一个身材矮小,獐头鼠目的人走了过来

    道:“君上!还在为楚国借兵的事情忧虑吗?”

    平原君转头见是自己一相并不赏识的门客毛遂,心里有些厌烦地点点头。毛遂在他府上三年,却没有丝毫建树。人又生的丑陋,所以没有什么人喜欢和他来往。今次平原君本来不想带他一同出使楚国,但是他却极力要求同往,因为一时也的确没有其他什么合适的人选,平原君才点头同意。

    毛遂见平原君没有回答,不已为然道

    :“楚国借兵的事情君上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对于毛遂大言不惭的话平原君心升不快,却听毛遂接着道:“我是来和你说那个孩子的事情。”

    听毛遂提到那孩子,平原君蹙下眉头

    ,心里也奇怪午间刚过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雾。当时车队正在前行,忽然雾气重重,

    不知大雾从何而来。这突如其来的大雾使一行人措手不及,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可是雾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瞬之间就消散的干干净净了。车马整顿好后,继续赶路

    ,在行进不远,便在一个山脚下看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

    平原君道:“孩子怎么了,醒过来了吗?”

    毛遂道:“醒了,我还和他谈过,他好象患了失意症,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了。”

    平原君暗忖道:“如今赵国灭国在即

    ,你不想着如何帮我借到兵马度过难关,

    却还有心思提什么无关紧要的孩子,真是不知所谓。那孩子除了俊俏一些,还有什么可说呢!”所以有些不耐烦道:“既然如此,你就先负责照顾那个孩子吧!一切等他康复了再说。”然后不再理会毛遂,起身走了。

    毛遂见平原君去了,立在原地呆立了半晌,摇头叹息一下,才向一个营帐走去。

    此时月色独自躺在那里,眼睛盯着黑糊糊的帐篷顶端,兀自皱着眉头狐疑着:“我不过是被人追的在北山上摔了一交后滚下了山坡,怎么就他妈的就会滚到战国来了呢?”

    月色颇为费解地苦苦思索着。

正文 第二章 刁蛮公主

    月色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战国以后,内心实在是忐忑不安了好久,不知道应该如何来面对这个陌生的时代.但是毕竟他年龄尚小,看到那些人的穿戴以及言行无不感到希奇,在加上有毛遂这么一个趣人陪着他,不久便把苦恼通通的抛到了脑后,只管抓住毛遂问个不休.

    行程不止一日,这一天平原君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楚国的都城——郢都.在城门口楚国的几位官员迎接了平原君一行人,客套几句后一起进入城中.行进了不远,前面忽地起了一阵混乱,路人纷纷走避,躲到两旁,平原君一行人不明所以,那几位楚国的官吏却急忙闪到了一侧.毛遂瞧了平原君一眼,却在月色的耳畔低声道:“看!那就是楚王最为疼爱的小女儿,冰公主!今年只有15岁。”

    月色头次见到真正的公主,不免有些兴奋,仔细注目瞧去,只见在一队甲士的簇拥下,一个身穿火红劲装,体态妖娆轻盈,面容娇媚难言的少女正大摇大摆地走来。

    这时也有人告知了平原君,平原君知道那就是楚王疼爱的小公主时,慌忙命车马让道,自己上前道:“冰公主好!”

    说起来平原君从辈分上还是楚王的叔叔,但是在国与国之间的纷争下,又有谁还顾及这层并不近便的亲戚关系呢!

    冰公主右手抓着的皮鞭在左手心里轻轻敲打着,轻哼一声道:“平原君吗?我知道,和我们楚国的信陵君合称什么四公子吗!”说着打量一下平原君,撇嘴道:“和信陵君一样,也是一个老头子,一点也不好玩。”

    平原君心里哭笑不得,虽然有气,但也只能隐忍不发。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小公主却猛然看到正在那里探头探脑的月色,眼睛不由一亮道:“咦?好漂亮的小子啊!平原君!他是你儿子吗?”

    因为相隔的不远,月色在那里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气恼,心里道:“我是他妈的你祖宗!”但是站在那里嘴上却大声笑道:“平原君贵为赵国相国,怎会有我这种不成材的儿子呢!到是我看你稀松平常

    ,要不我认你当妈妈吧!”

    月色的话一出口,引得众人轰然大乐.要知道冰公主一向刁蛮,楚王都要让她三分,楚国上下,哪里有人敢这样对她调侃呢!这些人虽然惧怕小公主的威势,但却在心里也忍俊不禁呢!同时这些人的心中也无不惊奇这孩子的胆色。他们哪里知道,月色在家时便无法无天惯了,否则又怎么会偷跑离家出走呢!而且因为他是现代人的缘故,冰公主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长的漂亮一些的小毛丫头,和北山贵族私立学校的那些女生没什么两样。不就是有些权利吗?有权利的副市长的儿子他照样打,大不了打不过你背后的势力我还可以跑吗!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调笑小公主,那也是现在他还不知道古代尊卑等级的严厉呢!

    小公主虽然年幼,但是平时养尊处优,刁蛮任性,连楚王都要事事让她,哪里受过这种屈辱,不由粉面娇红地一跺小蛮靴,纤指指着月色道:“你你敢对我这样无礼!”然后紧咬贝齿,狠狠盯着月色却对平原君道:“平原君!他可也是你的门客吗,竟然敢对我这样不敬呢!”

    平原君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劝动楚王出兵救赵,此时惟恐因为这么一个捡来得孩子得罪小公主,使楚国发兵救赵的事情成为泡影,忙申辩道:“哦,他是在我车马行进的途中救下的,并不是我的门客。不过他似乎脑子有些问题,还请凤公主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冰公主冷笑道:“既然他不是你的门客,那么就把这个小子交给我吧!君上尽管去见我父王,想必他在殿上已经等急了吧!”然后对身边的甲士喝道:“还不把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小子给我抓进宫去.”

    冰公主身边的那些甲士轰然应诺,早已经有人上前提了月色就走。

    平原君见了也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月色被小公主带走。他叹口气后,便吩咐直奔宫城而去。对于他来说,如今救赵才是最为重要的啊!一个适逢其会救起的孩子,又怎么能跟赵国的生死存亡相提并论呢!到是毛遂驻足望着月色被带走的背影看了许久,才转身追赶平原君去了.

    月色被小公主的甲士提着,脚不沾地,心中不由大骂平原君,“都说他急公好义,妈的,可是见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就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了。真他妈的没义气!”

    这时是午后刚过,街上满是楚国的国民和外来的商贾。一些女人身穿彩衣,花枝招展,男人多配宝剑,显示着楚国的民风彪悍。但是所有的人无不例外的见到冰公主一行人便远远的回避,可见平日里冰公主在城中是多么飞扬跋扈了.

    冰公主大步的走在前面,穿过几条街道,前方是一大片开阔地,楚国的王宫赫然在目,看上去庄严华丽.守门的虎贲甲士并不阻拦,任由一行人通过.王宫的面积很大,穿过无数的房舍宫殿,走上了一条回廊.

    行出回廊便是一个后花园,园中假山林立,斜侧里还立着几个小亭.一个水波荡漾的小湖旁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花卉.又通过一片碧色的草坪后,由一道矮墙隔着一片精致的屋舍.这时月色早已换人提着,那些甲士早在进入园中之前便离去了.

    月色被捆绑着手脚扔在一间屋子得当中,心下里早就把小公主骂的狗血淋头了.屋子不是很大,但是香气浓郁,几上的鼎炉里此时还冒着袅袅的青烟.靠墙是一个粉色的绣帐,帷幔一直垂到地上.小摆设布满台头几上,在墙壁的一侧还立着几张漆美精致的大柜。冰公主将门

    掩上,步到月色身前,见他一头乱蓬蓬的乌发,脸蛋很清秀,乌黑的眼睛骨溜溜地不停转动着,透着一股子机灵。在他的右额角上斜下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于是用手中的皮鞭把手在他的脸上划动着,促狭地眨眨眼睛道:“被捆绑的滋味还不错吧!”说着从小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小子,看你还敢对我无理吗.马上就让你尝尝皮鞭的滋味.”

    月色被捆绑的着实难受,看见公主手中的皮鞭,不免也有些胆怯.

    但是要让他对一个小丫头服软,那他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干脆将脸转到一旁不去理会公主.

    公主因为年龄尚小,还是孩子心性.平日里因为没有朋友玩耍,只能带着人到集市上去闲逛.而集市上得人却避她如虎,找不到丝毫乐趣.

    谁知今天这个小子居然敢对她出口戏耍,心下虽然气恼,但在气恼之余却也觉得有趣.但见月色居然对她置之不理,不由怒道:“因为你对本公主不敬,所以本公主要惩罚你的.”说着站起身,竟然真的抡起皮鞭狠狠地抽在月色的身上,全然不顾他的死活。月色被抽的忍不住翻滚哀号着,但限于公主是个女孩子,月色除了“小贱人!”“小婊子”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脏话外,他厉害的杀招国骂却也实在是骂不出口.

    好在没打一会,公主便打累了,停手站在那里微微喘息着。而毛遂送他的长袍上已经布满了鞭痕.月色忍着疼痛,眼珠骨溜溜的转着,想着脱身之策。小公主见了又气又恨,讥笑道:“死小子!臭小子!不要动歪主意了。你的眼珠子再转,我就把他挖出来。”小公主如此一说,月色果然不敢再转动了,但是心中却大喜,经过小公主无意的提醒,不由想起自己还有一把弹簧刀呢!只是双手被捆绑着无法取出来.

    公主见月色无论如何都不认错,气的再次更加凌厉疯狂地抽打起来.

    月色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嚎叫着,疼痛的几乎昏厥过去,他实在是被小公主折磨的快要疯掉了,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操你妈的小贱货,你真想要我的命吗!”

    小公主刹时愕然地瞪着月色,嘴巴张的大大的没有合拢,眼睛直勾勾的,高举的皮鞭也不落下,如同泥雕木朔一样。

    月色唇角上挂着冷笑,露出一副滚刀肉的神情道:“小贱人!你到是打啊!打不死我你就是婊子养的.”

    公主怒道:“你你个混蛋,回头便让父王将你涿刑。”月色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他妈的是涿刑呢?”公主咬牙切齿地叱道:“就是把你们臭男人底下的那个脏东西割掉,让你变的不男不女,然后进宫来当寺人,到时候我就可以整天地抽打你了。”

    月色听了不免惊恐万分,心道:“那不就是太监吗?电视剧里不是说遇到公主或皇帝什么的就能发达吗,可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改剧本了呢!”

正文 第三章 作茧自缚

    月色听到冰公主要让自己入宫里来做太监,心下实在害怕,不敢再硬朗下去,忍着浑身的疼痛讨好般笑道:“不用非来宫里做什么寺人吧!其实即使我不入宫,你还不是想怎么打骂就怎么打骂吗。”

    公主不怀好意地在月色身上瞄来瞄去,对他的那个位置尤其多瞄两眼,瞄的

    月色头皮发麻,身体僵硬,浑身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苦笑道:“公主大人!你还嫌打的不够狠吗?”

    公主一瞪凤眼道:“你个死奴才,居然敢骂我是贱,哼,打死你也是不够的。”

    月色这回已经了解了一些冰公主的秉性,继续苦着脸道:“打死我可就没人陪你玩了。”

    公主“啪”的一声竟然打出一个响鞭,狞笑道:“谁稀罕让你陪呢!今天我就活活的打死你。”

    公主狞笑的模样其实依然可爱,只不过看在月色的眼里却又恐怖十倍。心道

    :“再打下去,恐怕真的会被这个小婊子打死了。”于是直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冰公主,张大了嘴巴“啊啊”几声,一翻白眼,死了过去。

    冰公主见了一惊,然后冷笑道:“臭小子!以为装死就逃得了吗。”趋步上前照着他的小腹猛力踢了几脚,月色的身体随着她的脚晃动了两下,便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一丝生气也没有。这时公主才有些恐慌,蹲下身推了月色几下,见月色还不醒来,喃喃道:“你可不要死啊!死了就没人陪我玩了。”然后将捆绑

    月色的绳子解开,急步向一个盛水的金盆,看来他是要用水浇醒月色呢!在她的

    手还没触到金盆的时候,月色已经偷偷起身向她扑了过来。小公主先是惊叫一声,立即明白刚才月色是在装死骗她,怒诧一声,曲起膝头,向月色下阴顶去,居然又狠又辣,既准又快。月色本能的一闪身,和小公主擦身而过。月色不再迟疑,再次向小公主扑去,不由分说地拦腰将她抱住,两只手爪结实地抓在两团肉上。小公主只觉得心儿不受控制“砰砰”乱跳,浑身无力。此时月色胸腹和小公主的背臀紧密相贴着,亲密之极。公主一震醒来,肾上腺素的分泌自然急剧起来,使她生出兴奋的情绪。平日里公主何曾和男孩子这样亲热过,不由急怒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开始时月色只是为了制住小公主,以便自己脱身,无暇其他。但如今温柔香玉抱满怀,那种男人的本能便体现出来。月色在外混了一年多,早就沾染了一些恶习,自然要比那些在校读书的孩子成熟的多。如今搂抱着冰公主,满鼻子都是她的发香和体香,但偏是美食当前,却不敢下筷子,那种痛苦实不为外人道。小公主只觉得有个尖锐的物体顶在自己的屁股上,那种感觉实在难以形容,又仿佛妙不可言。

    “你你这坏蛋,还不放开我。”小公主腥眸闪烁,玉颊霞烧道:“你想让我父王杀你吗?”

    月色听她提到“楚王”,有些害怕地放开手急退两步,可是心中瞬息想道:“就此放手,恐怕她一声呼喊,自己的小命才真的算完了呢!”所以紧接着又冲了上去再次将小公主抱住,而且还是使劲地箍了箍道:“小贱人,老实些,不然老子在你父王杀我之前就先废了你。”

    小公主在月色松手的刹那竟产生莫名的失落,紧接着却又被他抱紧,便如从飘渺中重新得到塌实一般,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服。但嘴里却道:“臭小子,怎么又来抱我,难道你不怕被杀头吗?”

    月色涨红了脸膛骂道:“妈的,你可是老子的人质,还敢这么放肆!”说着

    双手还借机用力揉捏了几下冰公主的小肉球,觉得手感的确不错。

    本来月色以前也没真的亲近过什么女生,没想到今天却可以这样发威,而且居然是公主的身份,不免想想也觉得痛快!

    小公主自然而然地享受着月色魔爪带来得快感,双颊霞烧,美目流动,诧异地问道:“什么?什么什么是人质呢?”

    月色一边搂抱着小公主上下其手,一边道:“你怎么这么白痴!就是说你的命现在在我得手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一切都要听我的。”

    小公主听了月色的话并不惊恐,反倒觉得好玩道:“那好,我听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月色愕然,正当他要小公主送他出王宫的时候,门外却传来:“大王架到!”

    月色顿时脸色惨白,心知楚王可不同小公主这样容易戏耍,一时不知该怎么做时,小公主却急道:“死人,还不放开我躲起来,真想让父王杀你的头吗!”

    月色也来不及多想,急忙松开小公主,闪身躲到了帷幔的后面。

    这时身材雄伟,顾盼生威的楚王大步走了进来。

    “父王!”小公主飞鸟投林般欢快地扑进楚王的怀里,撒娇道:“已经几日不见父王了,父王也不理冰儿!”

    楚王疼爱地挂了下小公主的小鼻子,笑道:“父王有许多军国大事需要处理,哪里有你那么多的闲暇时间呢!”

    小公主不依道:“难道父王心中只有军国大事,就没有冰儿吗?”

    楚王道:“怎么会,冰儿在父王心中和军国大事同等重要的。”然后放开小公主,扫视了一下房中,道:“赵国平原君说你抓了他一个朋友的孩子,那孩子呢?”

    小公主象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狠声道:“那个小子对我不敬,女儿把他抓回来教训了一顿,本来想把他涿刑后放在宫中羞辱,但是一想他是赵国平原君得人,为了不伤两国和气,教训完后也就放了,怎么女儿作的不对吗?”

    楚王欣慰道:“看来冰儿识大体了。其实你要喜欢,把他留在宫里做寺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赵国如今有求于楚国,量他平原君也不敢说三道四的。”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话,楚王才带人走了。

    等楚王走后,小公主急忙栓死了房门,才向月色藏身的地方轻声道:“父王已经走了,你还不出来吗?”

    月色已经拿出了弹簧刀,缓缓地走了出来,故意恶狠狠道:“算你识相,否则刚才我连你父王一起杀了。”

    本来小公主见他持刀出来,甚是害怕,可是听了他的话后不由撇撇嘴道:“你在吹牛,你这么小,怎么打的过父王呢!”然后面上微红道:“你把那个收起来吧!我我还让你象刚才那样那样抱着我做人质好了。”

    月色的心“砰砰”乱跳道:“你不会反抗吗?”

    小公主满面含羞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人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楚国郢都的百姓这几日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终于有人醒悟到,是小公主连续几天都没有到街上来逛了。于是很多人都在猜测放生了什么事情。多数人以为小公主是生病了,不过这和他们毕竟关系不大,所以郢都的百姓还象以往一样生活着。

    月色此时穿着一件楚国华美的锦袍,正在那里学着楚人行步。

    小公主眉目含情地立在一旁道:“天啊!你知不知道穿上这件衣服你有多漂亮吗?”

    “妈的,”月色神气道:“你怎么什么也不懂,只有女人才用漂亮这两个字,男人应该用帅来形容的。”

    小公主喜道:“还是你懂得多,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好帅啊!”

    月色心道:“都说恋爱中的女孩是白痴,恋爱中的公主也是吗?”随后他自己就给了自己答案,因为公主也是女孩吗。

    月色这些日子活的有说不出来的惬意。他和小公主都出尝人事,自然迷恋其中,整天乐此不彼地拥在床上快活。不过月色毕竟少年习性,总让他呆在一处时间久了不免烦闷,而且怕宫里得人知道在公主房中躲着个男人,所以只能呆在屋中哪里也不敢去。于是月色开始想着离开这里。

    月色道:“穿戴的再漂亮,没有人欣赏有什么意思。”

    冰公主道:“人家不是在夸赞你呢吗。”

    月色道:“既然是要别人赞扬,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了。”然后讨好道:“你是自己人,是不能算得。”

    冰公主听月色说她是自己人果然显出喜悦的神情,不过却道:“那你要让谁来欣赏呢?是外面的那些狐狸精吗?”

    月色道:“她们欣赏也是白欣赏,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啊!”

    冰公主撅撅她那极有性格的小嘴道:“男人谁不好色,我才不信你是个例外。就象我父王,虽然有了我母后,可是每年新纳宾妃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否则我母后也不会”

    月色因为急于离开,也没有理会小公主还要说什么,便打断她的话道:“先不要说别的,你先快让我离开这里。”

    小公主刚才的温情转眼就没了,怒叱道:“死月色!臭月色!你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了?”

    月色这几日已经习惯了小公主的反复无偿,急忙道:“怎么会,只不过我在宫里是见不了光的,一旦被你父王知道了,我的小命就没了。”

    小公主这才嬉笑道:“原来你是惧怕我父王啊!那没什么的,父王一向最疼爱我了,我去和父王说,让你留在宫里陪我玩好了。”

    月色心道:“疼爱你?那也不会疼爱的任由你在闺房里养男人吧!”所以搓手搔头焦急道:“千万不要,那样你父王一定会阉割了我做寺人,那样我们就没得玩了。”

    小公主眼含春水,羞答答道:“死月色!你还说。”

    月色道:“不说也是不成的,要是你父王知道咱俩天天睡在一起,我的小命铁定是丢掉了。那种事情,只有夫妻间才可以做的。咱们现在这叫偷情呢!”

    公主想想,欣喜道:“那我们就做夫妻好了,父王疼爱我,一定会准许的。”

    月色暗骂小公主白痴,皱眉道:“不行不行,你父王不会同意的,我还是先离开王宫再做打算,等你父王同意了我可以再回来啊!”

    公主狠狠盯着月色,气的跺足转身,背对着月色叱道:“快滚快滚!以后我都不想再见你了。”

    月色耸肩道:“那也是没有办法!”说着转身向外走去,可是刚走几步,却想到这里是楚国王宫,自己要是这样溜达出去,一定会被当作刺客给分尸的。没有了小公主的护送,自己是万万出不去的。想清楚这一点,他又转回身走到公主身后,从后面搂住公主,将头枕在她的香肩上,嬉笑道:“冰儿还在生气吗?”

    小公主嘴角偷偷地泛起笑意,但却故意冰冷道:“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回来呢?”

    月色道:“舍不得离开你吗?”

    小公主冷哼了一声,道:“是离不开王宫吧?”

    月色见被揭穿,却不已为忤,干笑几声,双手开始在公主的身上乱摸乱动着,终于公主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回身抱住月色道:“死月色!欺负完人家就要走,我恨死你了。”说着泪水涔涔,在月色的身上就是一顿乱拳。

    月色啼笑皆非,心中喟然道:“谁他妈的欺负谁啊!还不是你整天嚷着我要,我要,我还要吗!

    为了让公主放他脱身,月色不得不百般尽力,直到小公主满意为止。

    躺在床上月色思忖道:“如果说就这样离开的话,公主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只有先稳住公主才可以。”转念一想有了主意,道:“其实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但是这样下去迟早会露出马脚。不如你到宫外弄套房子,把我安置在那里,来个来个,对,来个金屋藏娇。你想我了就去看我,那样不是更好吗。而且还不会被你父王察觉。”

    小公主光着身子搂着月色,美目闪动几下,稍一沉思就欣喜道:“还真有一个好去处,连父王也不敢随便去的。”然后用玉指戳着月色的额头娇笑道:“就你的鬼注意多。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我再让父王封你个官,等你立了功劳,就可以向父王提亲了。”

    月色没有理会冰公主话里的含义,只是一心想着离开王宫,如今见公主同意,连声喜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说完这些,公主在那里已经千娇百媚道:“死月色!人家还想要嘛!”

    月色在热血沸腾之余,却兀自暗骂道:“你是他妈的猪啊!妈的,简直就是没完没了吗。再这样下去,即使不被你父王阉割了,老子迟早也得被你吸成干尸!”不过自己既然可以离开王宫,月色心情到也万分喜悦!更何况他刚刚尝到男欢女爱的甜头,正是对此事乐此不彼的时候,哪里会不满室皆春的道理呢!

    翌日。

    公主便在王宫不远的地方搞到一所宅院,趁着傍晚的时候让月色住了进去。当夜公主便在这里住下,两人难免又是缱绻一夜。

    连续几日公主都在这里过夜,月色又产生了危机感。害怕楚王察觉,连哄带骗的将冰公主劝回王宫休息。但是公主临行前却恶狠狠地道:“死月色!你要是敢背着我和别的女人胡来,我就把你那脏东西给割下来。”

    月色瞅瞅公主给他挑选的一屋子的中老年妇女,差点没哭了,心说:“就是让我胡来,我去和谁胡来呢!”

    等公主走后,月色在那里发着呆,思忖道:“楚王知道了最低也得阉割了自己,而公主这小姑奶奶又反复无常,动辄也要阉割自己。老子留在这里,子孙根早晚得断送在他们父女手里。不行,说什么也得离开楚国。”

    但是接下来月色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公主软禁了,根本就无法离开。这个院落虽然不大,但是围墙却很高。除了那些打杂的下人之外,四个魁梧的大汉整天守着他,连睡觉的时候也不列外。

    这天月色在院落里独自溜达着,简直一筹莫展着,心里喟然道:“妈的,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作茧自缚吧!”

正文 第四章 楚国李圆

    月色皎洁,清风徐徐。

    室内四壁缀满了油灯,使宽敞的室内沐浴在柔和的金黄色里。

    房子的当中放着一章华美精制的大床,四周布置的清雅调和。

    公主娇羞道:“这里美不美?”然后跑到床侧的大柜前将柜打开,指着里边缀满的衣物道:“这都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我要把你打扮成楚国最高贵,最帅气的公子。”

    月色听了也不禁感动,再次打量公主为自己布置的房间,见与门相对是四大扇对开的大窗户,外面就是宁静的后花园,由高高的围墙遮挡住庭院外的喧闹

    ,此时在月色下仍可以隐隐欣赏到鲜花绿草的美景。院子中心有一座精致的小亭,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小溪绕其流淌,清晰地传来淙淙的水声。

    月色以前每日鬼混,从未享受过这种宁静。感动之余,微笑道:“我真的很满意这里,不过”

    冰公主扑入月色怀里,搂上他的脖子,脸颊相贴,花枝乱颤笑道:“我就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了。”

    俩人上到床上,月色躺在冰公主的身上,闭着眼睛抓着公主柔软富有弹性的

    乳房,心里却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离开楚国。他这几日想到自己既然来到这里,

    当然要把在现代里没有完成的发家大业进行下去。本来有了小公主这座靠山是再好不过得了,但是比起自己的子孙根来,发家大业似乎又在其次了。

    公主看月色舒服的枕在自己的腿上,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一般,不由心中大恨,狠很地在他的大腿上扭了一下,痛的月色忽地从她身上起来,怒叱道:“你疯了吗?诶吆!疼死老子了。你他妈的这是谋杀亲夫!”

    公主捂着嘴吃吃地笑着。月色本来正在那里思忖着离开楚国和酝酿着他的如何发家的大业,可是一见小公主起起伏伏的胸脯,浑身的血液也被点燃了,干咳一下,伸手轻捏了一下公主吹弹得破的脸蛋道:“你个小骚货!一会都忍不了吗?”

    公主眼含春水道:“还不是你这个坏蛋惹的,要不我哪里知道做这种事情是这样的舒服呢!”

    公主任由月色解衣脱裤,只见公主遍身肌肤,洁白如雪,又如养脂美玉,温柔细腻,香气袭人。月色也无暇他的发家大业了,立马将公主搂住,公主那让他百闻不厌的兰麝之香,芬鳆之气,立马叫他沉醉其间。

    挨贴厮摩之余,最终在床上展开大战。两人情波既恰,狂荡愈深。这时公主宾横钗坠,两颊晕红,那两只盈盈俏眼,时闭时开,口内只听咿咿呀呀,娇声婉转,荡气回肠!

    半晌过后,月色搂着小公主,继续摩挲着她娇嫩的身体,问道:“这是哪里来得庭院,真的很不错啊!”

    公主得意道:“我姐姐的品位当然高了。”

    月色道:“姐姐?”

    公主却推开了月色的手臂,飞快地穿衣下床道:“不和你说了,以后再告诉你。”

    月色急道:“你这就走吗?”

    公主愕然道:“干也干完了,不走还做什么呢?”

    月色手拍着自己的额头,用另一只手指着冰公主气笑道:“你他妈的你你还真是提起裙子就不认帐啊!”然后坐起身道:“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公主此时已经收拾停当,问道:“还有什么?”

    月色道:“小姑奶奶,你还满意吗?”

    公主喜滋滋道:“还算勉强接受吧!”

    月色瞧着公主媚态横生的模样,咽口吐沫,心道:“这小贱货,真是天生尤物啊!只可惜”但又气道:“勉强接受?他妈的,你不知道你快要了老子的老命吗?”

    公主走回床前,亲了一口月色,笑道:“满意!满意!满意还不行吗。”

    月色这时却喟然叹道:“我虽然高兴每天见你,每天和你这样亲亲热热,可是你却不能剥夺我得人身自由啊!你不知道,整天闷在这里,一点乐趣都没有。”

    公主马上变了脸色,跳起来,一把揪住月色内衣的襟口,气鼓鼓地瞪着月色道;“你他妈的别不识好歹,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我这样将他们金屋藏娇呢!”

    月色心道:“妈的,老子好的你不学,这‘他妈的’你到学的有模有样。”但仔细想想,自己也的确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炫耀的。但是为了公主放他出去,具礼力争道:“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应当建功立业,怎么能让个娘们养起来呢?再说,我只有建立功勋,才配做你公主的老公啊!”

    公主脸上的怒容来得快,去的也快,瞬间冰消雪融,喜道:“我老公就是不同凡响吗。那这样,你明天去找春申君,他是楚国的相国,就说我说的,让他给你安排个官职好了。那个糟老头子的眼睛好象刀子,每次被他看的都不舒服,可是父王却异常信任他。”说着还使劲地哼了一声。

    第二天,月色在四个魁梧大汉的护卫下,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春申君的府门前

    ,对门人道:“春申君在吗?你去给我通报,就说月色要见他。”

    春申君权倾朝野,在列国也有响亮的名头。他的门人自然而然也养成狐假虎威的秉性。本来楚国的王孙公子,门人无不熟悉,即使是诸位将军大夫的公子来了,也得必恭必敬地请自己通报,可是今天却来这么一个傲慢无礼的小子。门客见月色衣着华美,身后有四名恶仆,但是却没听说过楚国有月姓掌权得人物,便以为是别国的贵人或是本国商贾的少爷,冷眉道:“相国大人不在府上,你还是请回吧!”

    月色本来就对有权有势的人心怀嫉妒,如今见他们的奴才也是这番嘴脸。不由心中有气,同时想到自己现在身后的大哥是小公主,立时胆气徒生,痛骂道:“操你妈,你个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对小爷不敬。食相的马上去通报

    春申君,不然小爷马上打断你的狗腿!”跟着一连串祖国博大精深的国骂从他的嘴里源源不断地吞吐出来,真是给现代人长了志气呢!

    春申君的门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外表俊俏宾客的嘴里源源不断涌出连串自己从为听说过的美妙词句,险些昏厥过去,他何曾想过,在楚国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唇申君黄歇相国门前,竟然敢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东西出现呢!忽然一个身穿华服,却其貌不扬的少年公子在旁忍不住击掌笑道:“妙!妙啊!这位公子真是好口才。小弟春申君门客李圆,请问公子怎么称呼呢?”

正文 第五章 寺人月白

    月色瞧李圆二十左右岁,虽然样子平庸,却也不招人讨厌,回道:“我叫月色!有什么指教吗?”

    李圆道:“指教到是没有,不过春申君的确不在府上。因为赵国平原君前来楚国求援,相国大人亲自挥师前往救赵了。月兄又何必和这些下人斤斤计较呢!”

    月色道:“我不过是生气他们狗仗人势的模样,妈的,惹急了老子非砸断这奴才的狗腿。”

    李圆别有深意地问道:“请问月兄府上在哪里?等相国大人回来,我好前往通告。”

    李圆本是落魄的贵族,走投无路才投到春申君黄歇门下。春申君领军出征,他闲来无事想出去走走,谁知刚一出府门,却赶上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正在痛斥门人。所骂出来的话颇为新鲜,简直前所为闻。他虽也厌恶守门人平日里的跋扈,但是自己既然赶上了,如果连对方的底细也套不出来,恐怕春申君回来会怪罪自己无能。他刚才在旁边听了半晌,也无法确定月色是哪国人氏,但是有一点他却肯定,那就是月色绝对不会是楚国贵族。一个是楚国有权势的贵族子弟早在他的肚子里装着呢,另一个由为重要的原因是无论在楚国多么权势熏天的贵族子弟,也是不敢到春申君门前撒野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实在想不明白是从哪里跑出来这么一个愣头青,只把春申君门人骂的狗血淋头,嚣张已极!看着那门人脸色铁青,嘴唇哆嗦,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发笑,这才上前与月色相询的。

    月色痛骂春申君门人狗仗人势,其实他现在又何尝不是依仗小公主在后撑腰呢!对于李圆的热情他大生好感,同时也是因为自从到战国以后就没有一个年龄相仿佛的朋友,如今见了李圆自然生出结交的心思,所以笑道:“李兄说的也是,人又何必跟狗一般见识。”转头对一个大汉道:“还不告诉李兄我住在哪里。一定要说详细了,不要到时候让李兄寻不到我。”

    大汉恭敬地点头称是,但对李园却毫无敬意道:“‘浴血之狱’就是公子目前的府上,李公子随时可以前来。”

    大汉说完“浴血之狱”后,春申君的门人脸色瞬间就变的惨白,慌张地闪身进入了府门,再也没有出来。李圆的脸上也是瞬息万变,愕然半晌,连说“不敢!”月色纳闷道:“怎么他们都象变脸的猴子,什么‘浴血之狱’,名字怎么这样恐怖呢!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住在这么恐怖的地方呢!他们之所以害怕,难道是因为我和小公主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吗?”

    这时李圆对月色干笑道:“既然月公子是住在那里,那么相国大人是否回来也就不必我来多事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告之的。我还有些事情,这就先告辞了。”但是心下仍然狐疑,”他既然住在那里,春申君出征这样的大事他怎会不知道呢!“不过想归想,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去再行探究了。

    李圆走后,月色呆立了半晌,心道:“这他妈的是哪跟哪啊!莫不是冰儿那小丫头耍我吗?明明春申君已经出征,怎么还来让我找他呢?”本来他今天是第一次出府门,想在见过春申君后在城中四处转转,一是了解一下这个年代人生活的习俗,另一个也是熟悉一下道路,以便以后为自己真的离开楚国时做些准备。但是现在这些心思却都没有了,而是只想着马上赶回府里去向冰公主兴师问罪。

    月色怒气冲冲地赶回去的时候,冰公主却没有来。只道是天色尚早的缘故,谁知道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冰公主的身影。月色有些沉不住劲,命一名大汉到宫中去寻找。半晌大汉回来禀报说冰公主一早离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大汉回话时

    ,脸上的表情颇耐人寻味。

    月色不由思忖道:“这个小狐狸精会去哪里呢?莫不是除我之外,她又有了新的相好吗?”

    月色一夜也没有休息好,第二天又等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冰公主才过来,但是人却有些委靡,眼睛也红肿的象水蜜桃一样,显然是曾经痛哭过。

    月色本来还要叱责冰公主,但见她可怜的模样,心里顿时软了下来,上前抱住冰公主,摩挲着她的秀发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小公主嗔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有什么事情,你好一个人跑出去风流快活呢?”

    月色热脸贴个冷屁股,本来心中也有气,放开小公主独自躺到床上闭目养神,心里却怎么也不明白冰公主怎么好象神神秘秘的呢!

    这时冰公主却靠过来,依偎进他的怀里娇声道:“老公你生气了吗?是冰儿不对还不行吗?”

    月色毕竟正当青春年少,和小公主紧密相贴哪里会有不动情的呢!于是所有的不快,都在两人激烈的肉体搏斗中,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当月色撒满庭院的时候,冰公主已经紧搂着月色沉沉地睡去了,月色怜惜地亲了冰公主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呢?明天说什么也得问个清楚。”

    翌日,用过早饭,月色拉着冰公主坐在小亭里,忍不住问道:“春申君明明领军出征,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找他呢?”

    冰公主无辜地眨眨眼睛哀怨道:“人家整天都和你腻在一起,怎么会知道他出征的事情呢!”

    月色哑口无言地看着小公主,问道:“那‘浴血之狱”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别人好象很怕这里呢?”

    谁知冰公主却怒道:“为什么非要提这些问题呢?烦都烦死了。“说着竟然气鼓鹄地坐在一旁撅着嘴生气去了。

    月色心道:“去他妈的吧!反正早晚我都要走,管他什么狱不狱的呢!还是先哄好小公主,把那四个死人似的大汉调开再说。”于是等冰公主的脸色稍霁,哂道:“好了好了,那就不说这个,不过那四个大汉也不会说话,在我身边好没意思,你还是把他们调走吧!”

    冰公主想都不想就回绝道:“那可不行,他们是负责你安全的。不过既然你没意思,那就给你找个会说话的来伺候你好了。”

    也不等月色说什么,冰公主就已经起身风风火火地走了。月色越想越郁闷,坐在凉亭里发着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冰公主领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转了回来。

    那少年的皮肤白皙细嫩,两只细长的眼睛也不停地转动着,显得很是机灵。

    月色心道:“怎么送我个小子,送个丫头还差不多。”但在冰公主面前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干笑道:“那些老妈子笨手笨脚,换这么一个小伙子恐怕要好的多。”

    冰公主别有深意地瞧着月色笑道:“是吗?不过你哪天要是对不起我,那我便让你变成他这样的小伙子呢!”跟着对那少年道:“你还不拜见你的主人吗?以后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如果有一点差错,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那少年急忙诚惶诚恐地拜见月色道:“见过主人。”

    月色听那少年说话细声细语,不由狐疑道:“小公主不是让一个丫头女扮男装来试探我吧!”但想起刚才冰公主的话,猛然醒悟到什么,脊梁上汗毛孔都竖了起来,心道:“这不是他妈的给我送个小太监吗!”同时也明白了冰公主的用意,伺候自己的起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方面恐怕是监视自己吧!

    月色干咳一下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问道:“哪个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少年急道:“回主人,我叫”

    冰公主却冷笑一声,用不容置喙的口吻打断了那少年的话,说道:“这种下人哪有什么名字,既然你是他的主人,自然是由你替他取个名字了。”

    月色对小公主的话心生反感,对她的爱恋之情都淡了许多,并且颇为同情地看看那少年,沉思道:“我叫月色,你生的这样白净,就叫月白怎么样呢?”

    那少年扑通给月色跪倒谄笑道:“谢主人赐名,以后小人就叫月白了。”

    月色望着跪拜的月白,鼻子竟有些酸酸的,心道:“妈的,老子的命再不好,可是和他比起来,不是又幸运的多吗!”

正文 第六章 首次拜会

    月色每日都和冰公主缠绵缱绻,过的到也快乐。本来现如今他是极为迷恋小公主身体的,可是又一想到一旦东窗事发,自己的脑袋总会不保时,不免又有些不寒而栗,惊恐万分地想着还是及早离开楚国为妙。但冰公主对他的关怀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不单那四个大汉没有调开,而且平白又多出来了月白这个形影不离的尾巴,他哪里还有离开的机会呢!于是月色除了和小公主在一起玩乐以外,便是带着月白他们整日在郢都城里四处闲逛。开始几日还觉得新鲜,可过了几日以后便索然无味了,觉得这里的街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戏耍的。

    这一日月色再次带月白等人出门,灵机一动忽然想起那个叫做李圆的年轻人,便决定前往结交一下。他先到春申君的相国府门前询问了李圆的府邸。也不知那门人是惧怕什么“浴血之狱”,还是上次被月色骂怕了,居然很爽快地帮月色查找了李圆的住所,惹得月色心里暗骂他就是欠骂的奴才。

    得到地址,在月白的引领下,一行人穿街过巷走进了一个有些苍凉的庭院。庭院不大,种有几棵月色叫不上名字的大树,周围还还种了些许花草,只是围墙已经破败,上面爬满了藤蔓和一些杂草。有几处的土围已经倒塌了,也未曾修饰。房舍亦已经陈旧,而且有些低矮,和李圆那华丽的服饰显得格格不入,月色心里偷笑:“看来这小子也是一个假大款啊!”这时李圆衣着光鲜地走了出来,抬头见到月色一行人不由一愣,转眼已然认出月色便是当日痛骂春申君门人的那个少年,心下忖度着月色等人的来意,嘴上却笑道:“月兄怎么有闲暇到寒舍来呢?”

    月色开门见山道:“我在楚国没有什么朋友,那日见到李兄颇觉投缘,便想前来结交,所以冒昧前来,李兄不会见怪吧?”

    李园想不到月色有此一说,连忙道:“哪里哪里,只是寒舍简陋,恐怕怠慢了月兄你呢!”

    月色哂道:“李兄说的什么话,君子之交淡如水,李兄看我是那势力的人吗。”

    相互又客套了几句,携手进入厅堂,月色命月白等人在外守侯着。

    室里的摆设异常简朴,但却也收拾的整洁清爽。李圆待两人落座以后,吩咐唯一的老仆倒茶。那老仆年龄不下六十几岁,走路都有些不稳,月色暗自担心,深恐他会随时摔倒呢!饮茶的茶具亦有些破损,李圆不好意思地看看月色,讪笑道:“其实先前李家也是赵国望族,但是如今却不得志,所以小弟才会前来楚国碰碰运气。因为才来不久,所以暂时的住所有些简陋,到让月兄见笑了。”

    月色因为出于平民家庭,对于李园这种时刻均要保留自尊的心情到是非常了解,所以郑重道:“李兄千万不要这么说,不要说李家曾经风光一时,必有一些李家原来的故交好友相支持!即便李兄是出身市井也没什么的,有道是英雄莫问出处,我看李兄人中龙凤,他日必非池中之物,当可重震李家往日声势。”

    李圆虽然其貌不扬,却城府极深,野心颇大。他听月色的词语实在新颖,闻所未闻,但夸赞的自己却恰如其分,不由大生好感,亲近了不少,兴奋道:“李圆翌日若当真如月兄所言成就一番功业,当不会忘记月兄今日这份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情谊!”

    月色尤为夸张地点头道:“我坚信李兄他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李圆观月色的话的确发自肺腑,心领神会道:“多谢月兄吉言,李园心领了。”跟着却皱眉道:“只是有一件事情,小弟不知道该不该问。”

    月色一拍胸脯,眉飞色舞道:“有什么事情李兄不必顾及,尽管问就是了。大家既然是兄弟,那还有什么该不该的呢!”

    李圆放低声音,灼灼地定着月色道:“敢问月兄怎会住进‘浴血之狱’呢?”

    月色脑中瞬息万转,最后却不想自己和冰公主的事情弄得路人皆知,因为那样无疑是在催促楚王来摘自己的脑袋。所以讳莫如深地不答反问道:“请问李兄,‘浴血之狱’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呢?”

    李圆诧异地看着月色,心道:“难道你是被拐卖来得吗?”但一想到王族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妙,干笑几声却不再开口。

    他哪知道,月色虽不是被拐卖来得,却也相去不远呢!

    月色因为不愿意暴露他和小公主的奸情,也不好催促发问,所以半晌两人竟然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天到晌午的时候,月白进来请示月色应该回去用午膳了。月色正因李圆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感到郁闷,不问青红皂白地怒叱道:“没看我正和李兄说话吗,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呢!”

    往日月白都是被月色要求着随意一些,今日猛然见到月色发怒,不免吓的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时偷撇几眼月色,惴惴不安地想道:“怎么主人和冰公主一样反复无偿呢?看来以后的日子并不好过的!”

    月色对李圆道:“今天我便在李兄这里用午膳了,想必李兄不会介意吧?”

    李圆老脸一红,呐呐道:“当当然”

    李圆孤身一人来到楚国,却没有得到春申君黄歇的赏识重用,如今手头已非常拮据。为了充门面,才不得不置办了几身华丽的行头,平日的吃食却异常简朴。他本想推却,但碍于面子,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月色出于平民家庭,在学校时也曾有过类似李园的经历,如今见了他的神情,自然明白是怎样一回事,因此哂道:“只是有一件事情还请李兄无论如何都要答应,否则小弟立即就走。”跟着道:“小弟初次前来拜会李兄,本该备置礼物。谁知来得匆忙却忘记了。正好我就置办一桌酒席,借花献佛,和李兄痛饮几杯如何?”

    李圆平日里经常捉襟见肘,许久未食鱼肉,一听月色之言内心欣喜,却假意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月兄到我这里,自然应该我请月兄才是。”

    月色道:“朋友有通才之意,既然是兄弟,那也不必客气了。”说着吩咐月白道:“还不快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今天我就在这里和李兄一起用午膳了。”

    月白不敢怠慢,一溜小跑的前去置办了。

    月色在现代时离家出走,在外面混了一年多的时间,虽然年纪还小,却也明白如果这边请人喝酒,那边就要求办事,显得未免不够光棍,所以并不再提“浴血之狱”的事情,而是闲聊道:“李兄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知道你认为诸国之中,哪国最为强盛呢?”

    李圆对月色大为好感,同时平日里自认为满腹经纶却无人欣赏聆听,所以也想卖弄道:“要说目前最为强盛的还当属秦国。秦国的势力现在已经深入黄河腹部,威慑韩、魏,挟制东周,东逼齐、鲁,北邻燕、赵,南窥荆楚,西略巴、蜀。如今秦国已经把中原诸国置于掌中了。”

    月色随声附和道:“李兄说得及是.不过这样诸国不是很危险,难道都没有察觉吗?”

    李圆嗤之以鼻,冷哼道:“察觉又能怎样?诸国上位掌权者不是尸位素餐,就是贪图权位,只要不危及到自身的利益,谁会管秦国强不强大呢!”

    月色道:“诸国不是联合抗秦吗?”

    李圆不屑道:“即使联合也不过是貌合神离,哪里会真心相对呢!更何况为了拓展疆土,各国还在相互进行着兼并战呢!眼下各国军队其实和土匪强盗没有什么两样,一攻到别国便割掉庄稼,砍伐树木,破坏城郭,平毁沟池,焚烧房屋,抢劫牛羊,屠杀平民,或者干脆抢劫百姓回去作奴婢。我看不必等秦国大军横扫六合,诸国自己便会在内耗中失去仅有的反抗力量了。”

    月色忽然眨眨眼睛,狡黠地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李兄怎么不去秦国,反而来到楚国呢?这样不是明珠暗投吗?”

    李圆听的头皮发麻,暗骂自己光顾着卖弄,一时不查,却忽略了如今自身的处境.倘若月色的话传入春申君黄歇和楚王熊完的耳中引起他们猜忌的话,那么自己在楚国的的富贵前途恐怕就成了泡影,所以急忙申辩道:“月兄千万不要乱说,小弟决没有这个意思.李圆之所以到楚国来,也是怀着忧虑天下之心.如今秦国暴虐,肆意攻伐别国,时有吞并天下的野心,而唯今唯一能够制约秦国的也惟有楚国了,故此李圆才会千里迢迢前来投奔,希望能在抗秦大业上尽一些微薄的力量,怎么能说明珠暗投呢!”

    月色明白李圆的恐惧,他无非是想借此让李圆把那“浴血之狱”的事情对他说说,现在看到李圆变了颜色,到也不想迫的太紧,以免失去结交的机会,急忙自责道:“对不起李兄!小弟也是无心之言,还请李兄不要介意。不过刚才听李兄的话,的确感受到李兄心怀天下的胸襟!倘若春申君不能重用李兄,那才是他和楚国的损失呐!”

    李圆来到楚国并未得到重用,被月色一说却也有些忿然,然而当着月色也不好表露,这时月白带着酒菜赶了回来。

    觥筹交错之余,月色道:“你我义气相投,不如大家拜把子得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看怎么样呢?”

    李圆正在踌躇,门外大摇大摆走进来一个公子道:“拜把子吗?这是好事情,带我一个怎么样啊?”

正文 第七章 公子黄蜂

    来得公子十六、七岁,样子还算周正,身材略显瘦弱,但目光如炬,颇有神采。身上穿着丝袍锦带,贵不可言。

    李圆惶然道:“公子怎么来了,不是到野外狩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呢?”

    月色虽知这人必有来头,但是他平生最为嫉恨那些有钱的少爷和官家的公子,这大概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缘故。所以对这公子并不加以理会,自顾自地吃喝着。

    那公子若无旁人地坐下,嘴角上带着笑意,颇觉有趣地瞅着月色,回答李圆道:“我再不回来,恐怕郢都城的老大就要换人了,听说居然有人胆敢跑到相国府门前撒野,辱骂门人,胆子也着实不小。相国虽然不在,难道说相国府就不是相国府了吗?”

    月色见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矛头却指向自己,仗着一些酒劲拍案道:“要说就明着说,用不着这样吞吞吐吐指桑骂槐的。去相国府责骂狗眼看人低门人的就是小爷,你又是谁?怎么跑来是为了那个看门狗出头的吗?”

    李圆在旁暗暗叫苦,虽然他对月色很有好感,但却无论如何也不敢为了他得罪了眼前的这位公子。

    “哦?”那公子并不恼怒,反而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连我都不知道是谁,那你还怎么在颖都城里混呢?”

    月色嗤之以鼻道:“朋友你很了不起吗?我却没有听说过,我只知道颖都城里的街头霸王是楚王疼爱的小公主,好象跟阁下没有什么关系吧?”

    那公子脸上出现尴尬的笑容,气骂道:“熊冰还不是依仗着她的姐姐浴红衣给她撑腰吗,否则我怎会怕她呢!”

    李圆见他并不恼怒,知道一定也是对月色深有好感,借机道:“要说这点月兄你就不知道了,在颖都城里所有的王孙公子都是要以黄蜂公子马首是瞻的,小公主无非是喜欢在街头玩乐,是称不得什么霸王的。”跟着对那公子道:“相国大人领军出征,李圆闲来无事才在家中和新结识的月兄吃几杯酒,公子怎么有闲暇来到寒舍呢?”

    李圆滴水不漏地对月色暗示了这位公子的身份,同时也对黄蜂声明了自己和月色也是刚刚结识,这样便撇清了关系,即使月色有事情,也不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黄蜂并不理会李圆说话的含义,嬉笑道:“我今天就是专程过来看看居然敢住进‘浴血之狱’,并被表妹看好的小子是个什么模样。呵呵,还别说,你这小子长得的确很漂亮,而且很有胆色,可以和我相比较了。我看以后你光靠你这张脸蛋,在楚国便吃穿不愁了。”

    月色听他说的有趣,毕竟少年心性,啼笑皆非道:“妈的,男人是应该靠脸蛋吃饭的吗?”

    李圆见黄蜂对月色甚为亲和,大有结交之意,在旁凑趣道:“谁说男人不能靠脸蛋吃饭呢!魏国的龙阳君不就是靠着脸蛋权倾朝野,弄得即使是信陵君的妹子如姬也无计可施的吗。”

    黄蜂被月色“他妈的”三字说的一愕,也不理会李圆,哈哈哈大笑道:“他妈的?好好好!”连说几个好字后,现学现卖道:“你他妈的还真有趣啊!难怪表妹那小丫头会动心呢!”

    月色脸色徒然变色,黄蜂竟然能够猜透他的心思,怪笑道:“是害怕我舅父楚王杀你的头吗?”

    月色搔搔头,尴尬地笑道:“有点!”

    黄蜂大乐道:“凭你的胆色也会有怕得人吗?你不知道,在整个楚国,不要说长公主浴红衣了,就是小公主也没有人敢动念头的。你却能够住进‘浴血之狱’,就是借给舅父个胆子,他也不敢难为你的。而且恐怕还会对你大加封赏呢!”

    月色云里雾里地问道:“这却是为什么呢?”

    黄蜂道:“红衣不来寻舅父的麻烦他就已经烧高香了,怎么还敢开罪她的客人呢!”

    “红衣?”月色大或不解道:“红衣是谁?”

    黄蜂诧异地看着月色问道:“你还没有见过她吗?”

    月色茫然道:“除了小公主,我那里就是一些仆人和杂役啊!”

    黄蜂灼灼地看着月色,见他不是在说谎话,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月色被他笑的一头舞水,急道:“你快说说,红衣是谁?刚才听你的意思她是小公主的姐姐,也就是长公主。楚王到底有几个公主?楚王为什么会怕她呢?”

    面对月色一连串的问题,黄蜂忍着乐道:“难怪!难怪!一定是熊冰那个丫头趁红衣不在,又怕舅父知道了怪罪!所以才把你藏进了‘浴血之狱’,这样即使舅父知道了,暂时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怕只怕红衣回来,即使因为熊冰那丫头的原因她不杀你,恐怕也会赶你出来,那时侯舅父对你的态度就很难说了。”

    月色越听越糊涂,怒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到说清楚了,怎么吞吞吐吐象个娘们!”

    黄蜂从小到大,除了春申君黄歇以外,谁敢对他这样讲话。哪一个人不是对他百般奉承,千般讨好呢!本来他一回来便听手下人说居然有个公子住进了‘浴血之狱’,不由大为好奇,探得月色来了李圆的住所,便急着来探究竟。看到月色见了自己爱理不理,和那些唯唯诺诺地巴结自己得人迥然不同,不由大生好感,如今听了月色斥责的话语,竟然颇觉亲切,幸灾乐祸道:“这种事情还是让熊冰那个丫头自己对你说的好,我可不敢去招惹红衣的。不过总之你记住了,她可是比我舅父还厉害的角色,你以后见到她时一看苗头不对,利马撒鸭子就跑,颖都城里是绝对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月色再三追问,黄蜂只是不说,月色便有些不耐,心道:“去他妈的,光一个楚王就已经让老子整天提心吊胆的了,这又来了一个比楚王更厉害的悍妇!老子说什么也不玩了,还是找机会闪人才是正途。”心下想开了,也不在想其他,放开肚子开始喝酒。

    三人开怀畅饮一会,月色有意无意地问道:“如今诸国林立,就是不知道哪个国家最好玩呢?”

    李园今日能够和黄蜂象朋友一样坐在一起喝酒,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他也清楚这些完全要感谢月色这个愣头青,所以笑道:“现在要想风流快活的话,要说好玩,那么还得说是赵国。”

    “哦?”月色不解道:“为什么呢?”

    李圆得意道:“赵国刚被秦国坑杀了四十五万男丁,如今是女多男少,那些风骚的女人在这战争的年代里,谁不是只顾今朝的风流人物呢!据说赵国如今都在流行假凤虚凰的事情了,更何况月兄这样年少英姿,去了还不成为抢手货,那不是就有得玩乐了吗!”

    月色懵懂道:“什么是假凤虚凰呢?”

    李圆诧异地看了月色一眼,道:“不就是两个女人奈不住寂寞,在一起相互帮住对方得到快乐的事情吗!”

    月色失笑道:“操!那不就是同性恋吗?干吗非要弄得文绉绉的,说什么假凤虚凰呢!”

    李圆听到月色“操”字出口,眉头不由一皱,但当听到“同性恋”时眼中又是一亮道:“同性恋?”然后摇头笑道:“同性恋!月兄真是言简意骇,用词之精妙,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月色心道:“这是他妈的多么普通的白话啊!在战国时代就变成言简意骇了。不过自己倘若离开楚国的话,看来赵国到是个好去处。而且那日听楚王的意思,平原君还向他要过自己,只是没有成功而已。看来他的为人也不是很差,这样去了好歹也有个落脚的地方,总好过盲目去往自己一无所知的别国呢!”心里有了定夺,所有的不快便一扫而光,频频地向李圆和黄蜂敬着酒。

    李圆觉得月色虽然愿意经常问候别人的母亲,但却仍不失为是一个晓有风趣得人。所以也乐得与他多饮几杯。

    黄蜂这时却突然不留情面地对李圆说道:“你不就是赵国人吗?可我看你提到赵国被坑杀四十五万军队的时候一点也不难过,反倒还拿那里的女人玩笑,这是不是数典忘祖呢?”

    李圆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辩解道:“公子有所不知,赵王听信奸佞,使用赵括,才致使赵国百姓保受灾难。我因此不齿为赵国人,所以才会远来楚国,如今既然我以投在相国大人门下,自然便是楚国人了。”

    黄蜂颇有些不齿他的为人,不再理他,反倒对月色亲热道:“刚才我虽然没有回答你关于红衣的事情,不过到时候你大可以跑来找我,我虽不敢惹她,但是定会想办法帮你离开这里。只是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

    月色在此之前早就想好了自己的身世,一听黄蜂可以帮助自己离开楚国,心怀大悦道:“小弟本来是周国人,随父亲做些小生意。不想前些时候和父亲走散了,炎热中了暑气,昏倒在路旁,恰巧被赵国平原君所救。谁知和平原君他们刚一入城就遇到了小公主,剩下的事情黄兄想必是都知道了。”

    黄蜂点头道:“后来的事情我的确是听说了。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呢?那天你去相国府,一定是小公主让你去找我父亲要官职的吧?”

    月色点头道:“就是这样。”跟着欠然一笑道:“至于对门人的事情,还请黄兄不要怪罪!”

    黄蜂哼道:“说的什么话,那些奴才也的确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依仗我父亲的权势,一个个的眼睛都瞧到了天上,是应该受些教训的。”跟着道:“不过你一做了楚国的官吏,舅父想动你可就要容易的多了。”

    月色心道:“哪个孙子才想做你楚国的官吏呢!”愁眉锁眼道:“我到不是非要做官,只是这样总比整日困在室内要强的多吧!”

    黄蜂哑然失笑道:“这点我到理解。以熊冰那丫头的秉性,你一定也是包受摧残了!”接着道:“不过你现在不是可以自由出入了吗,那又何必再受舅父的制约呢!”

    月色笑道:“说的也是,做官还不如做作生意来得快活呢!”

    黄蜂道:“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生意呢?”

    月色故做莫测高深道:“自然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才有得赚啊!”

    黄蜂大感兴趣道:“哦?那是什么生意呢?”

    月色得意道:“自然是赌场啊!”

正文 第八章 美色撩人

    “赌场?”黄蜂蹙眉道:“什么是赌场?”

    月色心说:“量你们也不知道的。”笑道:“就是将一帮人聚集起来,我们设置打赌的规则,从中赚取他们的利润。”

    黄蜂一拍大腿,撇嘴道:“嗨!我当你有什么好主意呢!这种事情寻常的很,我就经常和朋友一起走狗\斗鸡,那也没什么意思。”

    月色不屑道:“你那些比起我的来不过是小儿科,我所说的赌场和你的理解截然不同,一旦开办起来,不单会让楚国的男人疯狂,即使是其他诸国的人也会忍不住前来得。”

    “哦?”黄蜂半信半疑道:“你不会是在吹牛吧?还有,什么叫小儿科呢?”

    月色道:“谁吹牛谁是你妈养的。”

    黄蜂的脸色一变,却听月色接着道:“小儿科就象是大人和小孩相比教,自然小孩子是不值一提的了。你能不能先别那么多废话,听我把话说完,看看我是不是在吹牛呢?”

    黄蜂忍住怒气,他也是真想知道月色嘴里的大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而月色这时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阐述起现代赌博的意识和方法。起初黄蜂和李圆还有些茫然,但是到了后来两人的眼睛都是雪亮,不约而同道:“好主意!”

    黄蜂瞪了李圆一眼,对月色道:“你说的这种方法果然很新颖,可是你所说的赌具却从哪里寻来呢?”

    月色道:“哪里也寻不来得。”

    黄蜂终于显出怒容,质问道:“那还不是等于没说,你这不是吹牛又是什么呢?”

    月色哑然失笑,得意洋洋道:“寻不来难道我们不会自己做吗?那些东西全都装在我的脑袋里呢!”

    黄蜂惊异道:“真没看出来,你竟然可以和墨素那个老东西相比较了,居然还深谙奇技淫巧的事物呢!”

    李圆也是诧异地看着月色,脸上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月色心中一动,问道:“他也会做赌具吗?”

    黄蜂道:“赌具他到不会,但却会做守城的器械。算了,我们不提那个老东西,还是说说赌场的事情,我可以做你合伙人的。”黄蜂还要接着说,却有下人来说他的母亲要他回去,只有无奈道:“那你先将赌具做出来,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来想办法好了。”

    月色笑道:“这样最好,有到是有钱大家赚,有钱大家花吗。”

    黄蜂的眼睛又是一亮,钦佩道:“你这小子的想法的确与众不同,我喜欢。”跟着道:“一旦你的赌具作成,可以直接到相国府来找我,我会和门人交代的,保证不会再发生他们狗眼看人低的事情!”说完也不理会李圆,径直去了。

    李圆面色自如,象不已为意道:“黄蜂公子的母亲可是楚王的亲妹妹,也是当朝的公主呢!”

    月色因为想着和黄蜂合作的好处,也无暇品味他说话的含义,又和他吃了几杯酒,看天色以晚,便告辞回了“浴血之狱”的住处。小公主一见便嗔怒道:“臭月色!又去哪里疯了,直到现在才死回来。呀!你个混蛋,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月白!月白!你们都是死人吗?居然让敢他喝了这么多的酒,你们“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樱唇已被月色堵住。月色如今已然非常了解冰公主的秉性,纵有万般的不是,只要到了床上,其他的事情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第二日月色也没有问小公主关于浴红衣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想明白,只要交好黄蜂,一旦发生了事情,自己至少可以逃离楚国的。所以一心一意的要制作出另他满意的赌具。想来想去,谴月白找来了工匠,首先制作了色子。工匠虽然不知道色子的用途,但是用玉石精刻细磨以后,整个方型的碧绿玉石上点上红黑的颜色,精巧玲珑,也让人爱不释手。

    月色怀揣着色子来到相国府,这次门人对他异常热情,谄媚般笑道:“公子交代过月公子要来,并且说月公子来了他倘若不在,可先到他的房中等候。”

    月色不置可否,颇为享受地随着门人到了黄蜂的房中。黄蜂的房间很是宽敞,墙壁上挂满了刀剑,案几上还堆着很高的由竹简串联起来得书籍。他正浏览着黄蜂的居室,忽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声响,转头看时不由一惊,见门侧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立着一个美妇。这美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乌发高挽,傍着鬓边,发上还插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凤钗。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皱纱的袄儿,下面是紧身的罗裙,生得清资媚质,站在那里袅袅婷婷,虽所谓沉鱼落雁之容,倾国倾城之色,也不过如此。月色可说是从古到今,从今到古,也未见过这样美貌的女人。不由傻塄在那里张大了嘴巴,无论如何也合不拢,一时竟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那美妇柳眉轻挑,看到月色的小脸蛋也是一呆,娇声笑道:“怎么没有见过美人吗?”

    声音绵软,撩人心弦。

    经过努力,月色闻得自己的下颌“喀吧”一声,方才活动着嘴巴搔头道:“还真的没有见过比你还美得美人啊!”

    美妇掩口浅笑,两腮桃红,眼波盈盈,樱唇细颤,娇声道:“你个小猴子,这么小就学会甜言蜜语了吗。”说话间已行到月色身前,两之肥硕丰满的奶子鼓鼓涌涌,看的月色气浪汹涌,血脉贲张。她凑近月色,摩挲着月色的头发,妩媚笑道:“你是谁家的公子,怎么生得这样的俊俏呢!你的父亲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郢都城里还有这样的耕牛呢!”后面的话虽然粗鄙,但出自这美妇的口中,却另有一番风情。

    美妇身上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月色只闻得暖洋洋地,醉醺醺地,浑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早就忘乎所以地找不到北了。耳畔听那美妇道:“真是越看越喜欢,不如做我干儿子吧!”

    月色想也不想道:“好!妈!我要吃奶!”说着伸手去抓那美妇的丰乳。

    那美妇轻诧一声,急忙闪避,接着“咯咯”地笑道:“你个小猴子,没看出来,居然色胆包天呢!”

    月色这时已经清醒,叱道:“你是谁?怎么会妖法吗?”他口中为因为自己把持不住狡辩着,心下却惶然道:“看这女人的模样,定是黄歇的妻妾。自己无意间调戏,一旦告知黄蜂,不必等小公主的事发,今个恐怕就走不出相国府门了。”

    那美妇娇嗔道:“你个小猴子,调戏完我还要倒打一耙,你到狡猾的很呐。”

    月色故做茫然道:“调戏?什么调戏?”嘴上敷衍着,心下却筹思着脱身之策。

    美妇见月色眼珠骨溜溜地转个不停,笑道:“小猴子!你的贼眼睛转什么转,是不是害怕了打算开溜呢?”跟着却厉声道:“小猴子!今天的事情你若是说不清楚,就休想离开相国府。”娇哼几声继续恐吓道:“哼!倘若惹恼了老娘,就阉割了你的卵蛋,送进宫里作寺人。”

    月色闻听愁苦惊惧,但也在心破口大骂:“操他妈的楚国的女人怎么都是这样,难道她们都和男人的鸡巴有仇吗?先是冰公主,如今又多了这个美妇。老子一到楚国,小弟弟还真是岌岌可危呢!”他本想故技重施,可是想到黄蜂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而且自己对小公主的手段对这女人未必奏效,一时无计可施地瞪着那美妇,色厉内荏道:“我怎么知道你用了什么魔法,会让我身不由己呢!告诉你,我可是黄蜂的朋友,你可不要乱来啊!”

    那美妇见月色的小脸蛋涨得通红,气鼓鼓,装模做样得模样着实可爱,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好了好了,不再逗弄你了,你跟我说来这里是作什么的?”

    月色见这女人瞬息万转,虽然生气,但是毕竟悬着的心算是放下,忽然想起周星迟的经典对白:“死鬼!早说吗,下的人家小心肝扑腾扑腾的。”不由笑道:“我叫月色!黄蜂公子的朋友。是他让我来了在这等他的,请问夫人是谁啊?”

    那美妇轻蹙下娥眉,忍不住过来轻拧下月色的脸蛋,答非所问道:“瞧着皮肤又嫩又滑,比那些小姐、公主的还要细腻呢!”

    月色再次闻着满鼻的香气,险些窒息,但是知她定是春申君的姬妾之流,本来小公主的事情就让他整日惶惶不安,提心吊胆,黄歇的老婆他哪里还敢再招惹呢,而且又有了刚才的经历,忙道:“我和黄蜂是兄弟,夫人请自重。”

    那美妇听了笑的花枝乱颤道:“还害羞吗?你和蜂儿是朋友,那我不就也是你的母亲吗?”

    月色心道:“那你不就是公主吗?”

    美妇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娇笑道:“你在怀疑我的身份吗?”

    月色楞道:“你知道?”那美妇道:“就是怀疑我是不是黄蜂的亲生母亲吧?”

    月色点头,暗自惊奇不已,其实公主生于宫廷,长于宫廷,宫廷可以说是天下最龌龊和阴谋百出的地方。在那里哪一个人不是揣摩别人的老手呢!象冰公主年龄尚幼,当属例外了。

    美妇旧话重提道:“你这么俊俏,我真是喜欢,不如真的作我儿子吧!”

    月色心说:“好啊!那妈妈我就要吃奶。”可是终究不敢再过分,却忽然童心大起,促狭道:“你生的这样年轻,怎么能做我的母亲,我们走在街上,定会被认为是姐弟,不如叫你姐姐吧!”

    美妇被他说的心花怒放,笑道:“你个小猴子,是想占黄蜂便宜吧!黄蜂从来不把谁当朋友,看来你很不错啊!黄蜂出去游玩,不知道多久回来,走,先去姐姐房里坐坐。”

    不由分说,月色便被那美妇拉着出了黄蜂的房间,美妇的手柔软温暖,月色被他拉着到也颇为享受。相国府的面积着实很大,月色也不知道穿过多少亭台小径,最后被拖进一个香间,只见碧纱窗下,障以金屏,那铺设都是玉绮器玩,床上锦衣秀帐,金炉中香气氮氮,一进入香间,月色就感到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更加浓郁了

正文 第九章 闲铮公主

    月色局促不安地坐在床头,满鼻子都是美妇身上的芬芳之气,虽然心猿意马,却偏偏只能闻着,不敢放肆,那种滋味实在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不过要是在杀了他和这样忍受着之间做一选择的话,那么他还是会选择这样难受的,否则他便不会这样老实了。

    美妇见月色小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咯咯咯地笑道:“小猴子!心下在做争斗吗?

    美食当前,吃与不吃,生还是死,往往有的时候的确难以选择吧!”跟着竟然凑近月色的小脸蛋,吁气如兰般挑逗道:“哎!黄歇那个老鬼远征在外,黄蜂这个小畜生又从来不会到这的屋子里来。每日里孤灯只影,姐姐到也真地希望有个说说贴心话的人呢!”说着眉眼闪动,眼波盈盈,说不尽的风情,道不完的妖媚,两颊娇艳,声音柔腻道:“其实其实

    人家不过是个柔弱的妇人,面对一个男人的时候自然是弱不禁风,哪里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呢!男人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美妇轻抛媚眼,只把月色弄的消魂蚀骨,魂魄渺渺,宛如到了天外。莫说月色只是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即便是那些久涉风月的沙场老将,恐怕见了这美妇,也是要见一回,死一回的。

    月夜再也忍耐不住,飞身扑向了偷笑不已的妇人

    月色整理衣衫,意气风发道:“这下我也算是黄蜂的干老子吧!”

    美妇半裸酥胸,徒然变色道:“你最好不要以此炫耀,否则你们不单作不成朋友,恐怕

    第一个要你命的就会是他的。”

    月色一惊,讪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出去炫耀呢!”

    美妇这才娇笑道:“知道就好,不过你到底是哪里来得,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月色知道自己和冰公主的事情她迟早都会知道,索性也不瞒她,将自己如何到楚国,如何结识冰公主和黄蜂的事情一一说了。美妇听到他与小公主的事情时,已经坐起了身子,两只白晃晃的大奶子鼓鼓涌涌的,竟然让月色再次产生了男人正常的反映。

    美妇白了一眼月色道:“小色鬼!”然后嗔道:“你个小猴子也真是胆大,连冰儿那个丫头你也敢动,这回你是死定了,恐怕谁也救不了你。”

    月色被美妇说的浑身冰冷,抛弃色心坐回床上急道:“你是说那个什么浴红衣吗?她真有那么厉害吗?这可怎么办呢?姐姐你一定要救我。”

    美妇剜了一眼月色,用玉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幽怨道:“你啊!你个小冤家!”沉思道:“其实里边的事情你不明白,红衣那孩子还是其次,况且她随着墨素那个老东西去参加什么比武大会了,一时半会都不会回来。再者即使是回来了,她是真的心疼冰儿,只要冰儿

    一心对你,想来她也不会怎么难为你,无非是恐吓一下了事。我担心的到是黄歇那个匹夫,

    他若知道了一心要杀你,在楚国便没人保得了你,即使是我王兄怕是也不行的。”

    月色急道:“这和黄歇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操他”刚说到着他急忙刹住话头,

    想到自己不就是刚干完他的老婆吗。于是有些心虚道:“冰儿的事情只有楚王生气,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想让冰儿嫁给黄蜂吗?可是我看黄蜂的意思,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啊!”

    美妇竟叹口气道:“事情哪有你说的这样简单,如果事情只是这样反倒是简单了。算了

    ,到时候只有我来想办法了。”跟着娇嗔道:“你个小猴子艳福到也不浅,楚国最美的女人

    已经被你吃了两个,而且还是我们姑母和侄女通吃呢!”说到最美的女人和姑母通吃时,毫不矫柔造作,到也率性的很。

    月色老脸一红,道:“姐姐!我”

    美妇打断他的话道:“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闲铮!”说着脸上有些凄然道:“这是我

    闺中时的名字,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叫了。”跟着却翻脸比翻书还快,嬉笑道:“那你说说小猴子,是和我上床舒服还是和冰儿上床舒服呢?”

    月色对于冰公主反复无常已经习惯,见闲铮的秉性和她如出一辙,也不已为然了,轻拍

    闲铮的丰臀道:“自然是和闲铮舒服了。”

    谁知闲铮并不领情,冷笑道:“小猴子,千万不要和姐姐耍滑头,在姐姐面前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就喊来冰儿和你对质,到时候她怎样对你我却是不管的。”

    月色吓的险些昏厥,变了脸色急道:“我当然说的是实话了,闲钲可不要乱说。”心下却想,“这是几前年前的战国,闲钲怎么会知道实话实说的催永元呢!”

    闲铮公主轻拂下他的脸蛋道:“那就老老实实的对我说,不准再耍嘴皮子。”

    月色只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跟冰儿一起的时候只感觉炙热如火,总是会融化燃烧,

    和闲铮一起却又不同,那是一种蚀骨消魂,缠绵至死,不死不休的感觉,实在是回味无穷,

    妙不可言啊!”

    闲铮公主圆睁美目,叹道:“你个冤家!真是我的冤家!说起话来都这样动听。没想到

    我的今生里,还能遇到你这样的可人。”说着搂住月色脖子,将玉颊凑近些,仔细打量着月色,真诚道:“不管你是不是在骗姐姐,姐姐都很开心。你不用担心的,就是姐姐的命不要了,也一定会想办法保全你在楚国的性命。”

    月色也被说的有些动情,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也不曾有过家庭的温暖,如今被闲铮抱着,

    到的确有些依偎母亲怀抱的感觉。

    两人又缠绵缱绻一番后,闲铮公主才让月色回去,免得黄蜂回来后起疑。月色回到黄蜂

    的那里,刚等一会黄蜂就走了进来,一见月色欣喜道:“怎么这么快赌具就做好了吗?”还不等月色回答,他却津津鼻子,脸色有些阴沉道:“刚才有人来过吗?”

    月色心里一惊,笑道:“刚才有位夫人到是来过,见你不在也就走了。”

    黄蜂盯着月色,疑道:“她没有说什么吗?”

    月色镇定道:“那到没有,不过样子象是很着急,说是等你回来后去见她而已。怎么黄兄,那位夫人是”

    黄蜂不耐烦地一挥手道:“我的母亲!”跟着催促道:“快把你的赌具拿出来,我到看看你说的大人是个什么样子。”

    月色不慌不忙地掏出五粒色子,掷于几上,色子骨溜溜抵翻转了几次后停了下来,说巧不巧的都是一的红点朝上,竟然是个豹子。黄蜂好奇的将色子拿到手里把玩着,看了半晌不解道:“好看固然好看,可是这有什么妙用呢?”

    月色提示道:“刚才我不就示范过了吗。”

    黄蜂眼睛一亮,学着月色掷于几上,色子翻转后点数不一,黄蜂道:“就是两个人投这东西比上面的点数多少吗?”

    月色也惊奇黄蜂的反映能力,哂道:“比点数的大小只不过是最基本的玩法,另外还有

    很多花样可以玩的。”

    黄蜂用力拍下月色的肩头,惊喜道:“的确有趣!他妈的,你果然与众不同,快说说其他的玩法。”

    月色也是很久没有和同龄的人在一起玩耍了,便让黄蜂取来一只玉玩,将他所能想到的色子玩法一一演示。黄蜂越看越惊奇,后来上手和月色对赌,一时两人玩的不亦乐乎!便连

    膳食都忘记了,天色晚时月色要回“浴血之狱”,黄蜂尤意未尽道:“月兄先别走,再玩乐一会也不会有事。”跟着道:“真想不出,就是这么个小东西,竟然会有这么多的花样可玩。我看明日我们的赌场就可以开张,有了它还怕没有人来赌吗。”

    月色道:“哪有那么容易,最少还得再弄出一两样赌具的。”

    黄蜂一听也不再挽留月色,反倒催促道:“那你还不赶快回去制作吗?快去快去。”然后脸上一红道:“有了新的赌具一定快些拿来给我看,你知道,‘浴血之浴’不要说是我,就连我父亲和舅父也是不敢去的。”

    月色啼笑皆非道:“看来小弟是第一人了。”

    黄蜂道:“那也不是。行了不说了,你还是快去制作吧!我还得去找别人玩玩呢!”

    月色见一到关键的问题黄蜂就会卡片,没有办法,只能泱泱地去了。

    黄蜂并没有出去玩乐,反倒来至闲铮公主的房间,也不叫母亲,蹙眉冷然道:“你找我有事情吗?”

    闲铮因今日刚被月色滋润,愈显娇艳。见黄蜂依旧冷言冷语,到也司空见惯,叹道:“蜂儿,难道母亲连找你说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吗?”

    黄蜂抢白道:“母亲?你觉得自己有做母亲的资格吗?”跟着阴沉着脸道:“你若不是水性扬花,父亲怎会不喜欢我?”

    闲铮一愕,终于忍不住垂泪道:“母亲的苦衷你怎会知道,这和母亲没有关系,你父亲是不会喜欢你的。”

    黄蜂的脸色数变,急道:“这是为了什么?”

    闲铮公主想到伤心事,坐在那里泪水涔涔,只是不说。

    黄蜂浑身颤抖地急道:“难道我是你在外胡”

    闲铮厉声道:“放屁!你怎能这样认为你的母亲呢!你个畜生,和你亲生父亲一样混帐!你你给我滚出去吧!”

    黄蜂见闲铮发怒,也不辩解,闷生不响地离开了闲铮的房间

正文 第十章 月子数字

    月色从相国府归来,和冰公主再次缠绵时,居然愈战愈勇,搞的小公主死去活来。

    冰公主两腮桃红,小脑袋依着月色的胸膛,娇羞道:“你个死人,只知道自己快乐,却也不管人家的死活,你想弄死人家吗?”

    月色顾盼自雄,调笑道:“你整天介都喊我要!我要!我还要!这回真的给你,你却又来怪我,看来以后我还是倒头就睡的好了。”

    冰公主猛掐下月色的乳头,嗔道:“你敢!”

    月色忍着痛,也颇喜这种调调,哂道:“这也不行,那也不是,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开心满意呢!”

    冰公主再掐他一下,下手却轻了许多,嗔道:“死月色!臭月色!坏月色!明明心里知道,却偏偏还要来问人家。”

    月色只当不知,正色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弄了,你还是自己说吧!只有这样,

    我才能另公主殿下满意啊!”

    冰公主看着月色诚实的脸,不疑有诈,想想道:“就象就象刚才那样好了,只是你要温柔一些。”说完两腮桃红,美艳动人,说不出的可爱。

    月色忍不住在她红晕的脸蛋上香了一口,继续调笑道:“刚才那样吗?可是刚才那样又是哪样呢?”

    冰公主这才知道月色是在逗弄自己,娇嗔道:“死月色!坏月色!臭月色!就知道欺负人家。”说着还待报复,却被月色上下其手,抠抠摸摸揣揣揉揉的娇喘连连,浑身无力,房间里一时春光暖色。室外一片清烟淡云将月亮影住,使月色似有似无呢!

    翌日,一早起来月色就开始研制新的赌具。说是研制,其实也不过是今为古用而已!冰公主显然对月色愈来愈为依恋亲昵,觉得月色弄的东西希奇有趣,不时地在院落里替月色张罗着让月白做这拿那的,只把月白使唤的团团乱转,心下苦闷同人不同命呢!那些个找来得工匠在月色的指导下一个简单的圆形罗盘也已经完成。因为月色毕竟对于真正的罗盘赌具知之不详,所以只想弄一个街头混混们用吸铁石就可以作弊的罗盘就好了。罗盘做好后,画上了区分格式的线条,但是在添加区分格式数字的时候却发生了问题!因为在战国的时候,阿拉伯数字根本就还没有传入呢!

    月色看着那些勾勾弯弯的篆行文字,怎么看上去都感别扭,问月白道:“你们平时计算的时候都是怎样计算呢?”

    月白诧异地看眼月色,却不敢询问,急忙蹲在地上用树枝划着一些横横竖竖的符号,月色好奇道:“这是什么?算卦吗?”

    月白道:“回主人,这就是平时计算钱粮物品的算法啊!”

    月色哂道:“这种算法当真有趣,弄的跟算卦一样。”

    月白不解道:“这是算筹,各国都是使用这种算法的,难道主人还有其他的算法吗?”

    月色一愕,自然不能说出关于阿拉伯什么的话来,但却也是少年心性,总有显现自己的心态,说道:“当然有,来,让我教你一种较为简单的算法。”

    本来月色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才会去教月白算术。倘若月白愚笨,月色也绝对没有耐心教导下去。但谁知月白聪颖过人,一点就通,举一反三,并不时提出一些有趣的问题,而且这时那些工匠下人也纷纷围拢上来,瞧着热闹,但是到了后来也均被月色出神入化的算法弄的惊叹不已,连连称奇,这让月色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空前满足,同时却也让他欲罢不能,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到了黄昏,而月白竟然也将简单的数学运算学了个七七八八。

    月白看着月色,一时惊为天人,激动的满脸通红道:“主主人这种算法的确要比算筹好的多的多,真不知主人是怎样想出来的呢!”

    月色心道:“看来现代人回到古代,的确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这不过是小学水平的数学运算,就已经让他变成这个德行了。倘若我和他说说化学反应,不知道他能不能昏厥过去呢!”不过月色也只是想想,那些化学知识他也记不住多少的。

    冰公主一直立在一旁聆听着心上人的讲解,开始固然虽如听天书,有让月色开心的意思,但是小公主也是冰雪聪明,一会就从中听出一些门道,惊诧之余也大感自己的爱人实在不同凡响,不免爱意更浓,美目中流露出来的都是满目柔情了。

    月白压抑着兴奋的心情,逢迎道:“主人!这种算法是怎样称呼呢?”

    月色想想,心说:“我说了阿拉伯他们也不知道,而且现在有没有阿拉伯,有没有这种算法都不一定呢!”于是贪天功于己道:“这不过是小儿科,这种数字游戏是我闲暇时用来消遣的,你们觉得好,以后就用它来计算好了。”

    月白崇拜道:“主人这种算法真是了不起,这是只有圣贤才能想出来的方法啊!不如就叫月子数字好了。”

    众人在旁轰然叫好,都说月白说的再也贴切不过。月色不免被众人夸的有些飘飘然,沾沾自喜的。倘若现在有人让他去厨房,没准他就嗅着味到了厕所呢!因为他早就不知北在何方,廉耻为何物了。

    小公主这时才感到饥饿,全然不管许多人在场,上前搂住月色胳膊,跺足娇嗔道:“臭月色!光听你在这里炫耀,连膳食都忘记进了。今日罚你喂我,否则有你好看。”

    月色春风得意道:“怎样罚呢?恐怕我们的公主殿下不光是饿了这么简单吧!”

    下人还要好一些,那些工匠里有一些粗鲁的汉子,本来就觉得月色和蔼可亲,没有以往那些王孙公子的骄横,所以倍感亲近。如今见两人在那里公然调笑,月色又说的有趣,不由轰然大乐。小公主玉颊飞霞,掐下月色,羞涩地低垂螓首,嗔道:“坏月色!你还说,再说我便不理你了。”

    月色道:“倘若这样,我现在就离开楚国,再也不在这里惹你生厌了。”

    冰公主一愕,美目竟然瞬间布满泪水,嗔怒道:“你走,你走,你现在就走,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月色本来说的是心里话,但看到冰公主泪水涔涔,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下又是不忍,急忙说些甜言蜜语的话,哄骗了多时,冰公主才破涕为笑道:“臭月色!就知道欺负人家,看等姐姐回来不让她给我出气的。”

    月色心中一动,这可是小公主首次主动提及自己的姐姐,本待再行询问,可是一想到刚刚才惹她哭过,生怕那句话再说错了徒增事端,只能隐忍下来。

    冰公主因为自己的心上人今日露了脸,感到比自己露脸还要兴奋。吩咐厨房加菜,使所有得人都欢呼跳跃。

    晚间的时候,冰公主更是温柔婉娩,曲意逢迎,使月色觉得如此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就是危险了点而已。

正文 第十一章 一不留神成了月子

    虽然数字问题暂时解决了,但是控制罗盘上指针的吸铁石却没有人知道,这另月色大为光火。如果控制不了罗盘上的指针,那么胜数就在五五之数,谁输谁赢就由不得庄家,那么赌场赢利与否也就成了问题。倘若赌场不赢利,一旦黄蜂觉得自己是在吹牛,那么自己也就有可能失去敢拍胸脯向自己保证自己可以安全离开楚国的靠山了。最为重要的是,自己同样也失去了堂而皇之去到相国府,幽会闲铮公主的机会了。一想到闲铮公主他就心痒难耐,那种蚀骨消魂的滋味实在是文笔难以描述万一的,绝对和小公主在一起的时候截然不同。

    月色心里烦躁,跟冰公主说过之后带着月白等人到街上去闲逛,以便排解内心的不快。冰公主如今象突然转了性子,居然对他千依百顺。而且深恐他有不测,让他穿上了一件防护的软甲。月色感觉颇为英武,所以也不推脱。

    楚国是西周成王时立国,至公元前223年灭于秦国,共历经800余年,其间曾在郢、郡、陈、寿春等地建都。

    郢都是楚国定都最长的地点。此城位于湖北荆州城北5公里,今属江陵县。郢都城呈扁方形,东西长4.5公里,南北宽3.5公里,城内总面积约12千方公里。城垣周长15506米。城南北高,中间低。城墙高达5米,分有夯层。城墙略呈梯形,上窄下宽,墙身内外有护坡。分为7座城门,还有2座水门。西垣北门有三个门道,中间门道宽,两边门道窄。城墙四周有护城河,河宽40米左右,河内堆积深至数米。王宫立于东南部,月色也是居住在这个区域。这时的手工技艺已经有了相当的发展,居然在这个区域设置了陶质的排水管道,而且还挖有多口水井。颖都城里水井分布很广,总数不下4、5百眼,而且还有一些窖藏井未算在其内。在城东北靠近板河桥—带则是制陶作坊区,也就是烧制陶瓷物品的地方。这里的窑场均由门道、火炷、窑床和烟囱四部分构成。城南西部却是铸铜作坊区。郢都长期是楚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故城郭规模宏大,在战国时期已经属于一等一的大城了。

    月色在月白等人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来到闹市,这里的人摩肩接踵,可见郢都城的繁华。这时却听有人议论道:“月子数字的算法简单易懂,却比算筹好用的多啊!”另人道:“说的也是,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圣贤,难道是墨老吗?”那人答道:“哪里,听说是住进‘浴血之狱’的那个少年吗。”另人惊异道:“真没想到,年龄这样小就成为一代圣贤,实在让人不敢想象。”那人却说:“年纪小又如何,甘罗还不是12岁拜相吗,哪象我们这些蠢人,空有一把年纪,也只是空糟蹋食物而已。”这时他忽然惊喜道:“那不是来了吗,真是俊俏的小子,把你孙女许给他吧!呵呵!你快过去认个亲啊!”“”

    月色闻听倍感风光,连寻不到吸铁石的事情竟也忘记了。心说:“我现在的名气原来是这样响亮了啊!”

    这时忽然前面一阵吵闹,月色本就是没事还要找些事情的性子,一见前面有所争端,也不管月白等人,快步奔了过去。见一个华服少年正指挥着一些打手般的壮汉围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华服少年冷笑道:“冰河!不要不识抬举,本公子看好你的妹子是她的福分,我父亲是楚国的上卿,你还怕以后没有你的好处吗。”

    被称为冰河的少年不屑道:“不必了,我自知和妹妹没有那个福分,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在那华衣少年的示意下,那些壮汉纷纷动手去抓那两个少年。谁知两个少年竟凛然不具,出手灵活,一时之间那些汉子到无法将两人擒住。

    月色这时已经听得明白,知道定是这华服小子依仗权势,欲强抢民女的。月色虽然好色,却也不齿这些依仗权势的行为。同时看到那两个少年,竟然想起了小龙来。那一日他和小龙慌不责路,直奔到了山顶。忽然之间浓雾竟弥漫了整个空间,两人相互可闻对方的喊叫,却无法看到对方。自己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滚下了山坡,再醒来竟莫名其妙地到了战国,也不知道小龙怎样了,是否被那些大汉捉住呢!

    月色上前两步,猛然喝道:“住手!”

    华服少年冷然向月色看来,那些汉子也纷纷退至他的身旁。这时月白等人也赶到月色的身后,那四个壮汉的身型宛如四座小山,立时把华服少年手下的恶仆比了下去。

    月色脸上浮起淡淡的讥笑,道:“男欢女爱本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象你这般强行索取,恐怕于理不合吧!”

    那华服少年看到月色身后的大汉们,明显色历内茬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在郢都多管闲事呢?”

    月色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依仗着你老子的权势横行霸道,长此以往,定会使楚国的百姓寒心,纷纷远走他乡,致使楚国境内再无耕地之人,也无可用之兵,到那时候你还横行什么?霸道什么呢?恐怕你和你老子连哭也找不到地方吧?”

    那华服少年被月色一番话说的冷汗涔涔,他何曾想过自己不过是看上一个小小民女,欲逼迫她哥哥屈服,送与自己,谁知月色却将这样一顶巨大的帽子扣了过来。这些话要是被楚王听到,不要说是自己了,恐怕自己父亲上卿的官职也做到头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时人群里传出来了叫好的声音,紧接着欢声雷动,纷纷鼓起掌来。那华服公子一看苗头不对,也不交代场面话了,灰溜溜地领着手下去了。月色对那两个少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请问两位叫什么名字呢?”

    那身材瘦高的少年道:“我叫冰河!他叫小狼!刚才的事情多谢公子仗义出手,冰河心领了。我和小狼每日都在这集市上帮人做些抗送货品的买卖,有什么吩咐公子可以谴人来唤,冰河定不推辞。别的没有,力气还是有的。”说话时竟也不卑不亢!

    月色见两人虽然衣杉蓝缕,却神色并不畏惧,从刚才动手的情形来看,分明就是自己当年和小龙的翻版,不由对两人大生好感!哂道:“多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只是你们这么下去也不是常事,有没有其他的打算呢?如果没有的话”

    不等月色把话说完,小狼就已经晃动着大脑袋,嗤之以鼻道:“难道你是看我们兄弟两个身手好,想让我们兄弟同你随军吗?要是这样的话就可免了,我们的父亲兄长都已经为楚国捐躯了,所以即便我们两个饿死,也不会再去什么沙场的。”

    月色气笑道:“妈的,谁说要去什么狗屁沙场。老子我穿这身行头就是为了英武好看,那是当不得真的。我是说你们要是没有别的打算,那就跟着我去赚钱吧!老子要成为这个时代最有钱得人,也要让更多的人成为有钱人呢!”

    冰河若有所思。小狼却欢笑道:“妈的?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对我的脾气呢!好,我就随你去做有钱人.”转头道:‘冰河!你呢?‘

    冰河道:‘咱俩兄弟又怎么可以分开,你去,我自然要去的.‘跟着对月色道:‘以后就仰仗公子了.‘

    月色正要说话,人群里却忽然有人喊道:“我认识他了,他不就是住在‘浴血之狱’,研制‘月子‘数字的少年吗?”

    有人跟着道:“是他是他就是他。这才是我们百姓的圣贤啊!那些天天只知曰啊云啊的圣贤比起他来,我看才是狗屁呐!只有为我们百姓着想的才是当之无愧的圣贤啊!”

    人群有些沸腾了,纷纷道着“就是、当然”的话语。这时月白在旁眨着眼睛注视着这一切,突然率先嚷道:“月子!月子!”然后纷乱的声音开始汇集成了统一的口号:“月子!”声音连成一片,响彻了整个郢都城!

    月色被叫的心潮澎湃,他虽然只有初中的水平,却也知道“子”在古代是对圣贤的尊称,只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不留神,自己居然就成为“月子”了吗?

正文 第十三章 闲筝公主

    月色局促不安地坐在床头,满鼻子都是美妇身上的芬芳之气,虽然心猿意马,却偏偏只能闻着,不敢放肆,那种滋味实在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不过要是在杀了他和这样忍受着之间做一选择的话,那么他还是会选择这样难受着呢!

    美妇见月色小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咯咯咯地笑道:“小猴子!心下在做争斗吗?

    美食当前,却偏偏不敢下箸。吃与不吃,生还是死,往往有的时候的确难以选择呢!“跟着竟然凑近月色的小脸蛋,吁气如兰般挑逗道:”哎!黄歇那个老鬼远征在外,黄蜂这个小畜生又从来不会到这的屋子里来。每日里孤灯只影,姐姐到也真地希望有个说说贴心话的人呢!“说着眉眼闪动,眼波盈盈,说不尽的风情,话不完的妖媚。美妇两颊娇艳,声音柔腻道:”其实……其实人家不过是个柔弱的妇人,面对一个男人的时候自然是弱不禁风,哪里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呢!……男人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吗!“

    那美妇轻抛媚眼,只把月色弄的消魂蚀骨,魂魄渺渺,宛如到了天外。莫说月色只是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即便是那些久涉风月的沙场老将,恐怕见了这美妇,也是要见一回,死一回呢!

    如此色与魂授,月夜再也忍耐不住,终于飞身扑向了偷笑不已的妇人……

    月色整理着衣衫,意气风发道:“这下我也算是黄蜂的干老子吧!”

    美妇半裸酥胸,徒然变色道:“你最好不要以此炫耀,否则你们不单作不成朋友,恐怕第一个要你命的就会是他呢!”

    月色一惊,讪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出去炫耀呢!”

    美妇这才娇笑道:“知道就好,不过你到底是哪里来得,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月色知道自己和冰公主的事情她迟早都会知道,索性也不瞒她,将自己如何到楚国,如何结识冰公主和黄蜂的事情一一说了。美妇听到他与小公主的事情时,已经坐起了身子,两只白晃晃的大奶子鼓鼓涌涌的,竟然让月色再次产生了男人正常的反映。

    美妇白了一眼月色道:“小色鬼!”然后嗔道:“你个小猴子也真是胆大,连冰儿那个丫头你也敢动,这回你是死定了,恐怕谁也救不了你。”

    月色被美妇说的浑身冰冷,抛弃色心坐回床上急道:“你是说那个什么浴红衣吗?她真有那么厉害吗?这可怎么办呢?姐姐你一定要救我。”

    美妇剜了一眼月色,用玉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幽怨道:“你啊!你个小冤家!”沉思道:“其实里边的事情你不明白,红衣那孩子还是其次,况且她这次一定不是成心杀你,否则以她的能力,你又怎能躲得过呢!而且她是真的心疼冰儿,只要冰儿一心对你,想来她也不会怎么难为你,无非是恐吓一下了事。我担心的到是黄歇那个匹夫,他若知道了一心要杀你,在楚国便没人保得了你,即使是我王兄怕是也不行的。”

    月色急道:“这和黄歇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操他……”刚说到着他急忙刹住话头,想到自己不就是刚刚干完人家的老婆吗。于是有些心虚道:“冰儿的事情只有楚王生气,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想让冰儿嫁给黄蜂吗?可是黄蜂不是喜欢……!”

    美妇幽怨地叹口气道:“你是说蜂儿喜好男风是吗?!唉!事情哪有你说的那样简单呢!倘若事情只是这样简单反倒好了。算了,到时候只有我来想办法了。”跟着娇嗔道:“你个小猴子艳福到也不浅,楚国最美的女人已经被你吃了两个,而且还是我们姑母和侄女通吃呢!”说到最美的女人和姑母通吃时,毫不矫柔造作,到也率性的很。

    月色老脸一红,道:“姐姐!我……”

    美妇打断他的话道:“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闲筝!”说着脸上有些凄然道:“这是我闺中时的名字,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叫了。”跟着却翻脸比翻书还快,嬉笑道:“那你说说小猴子,是和我上床舒服还是和冰儿上床舒服呢?”

    月色对于冰公主反复无常已经习惯,见闲铮的秉性和她如出一辙,也不已为然了,轻拍闲筝的丰臀道:“自然是和闲筝舒服了。”

    谁知闲筝并不领情,冷笑道:“小猴子,千万不要和姐姐耍滑头,在姐姐面前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就喊来冰儿和你对质,到时候她怎样对你我却是不管的。”

    月色吓的险些昏厥,变了脸色急道:“我当然说的是实话了,姐姐可不要乱说。”心下却想,“这可是几千年前的战国,闲筝怎么会知道实话实说的催永元呢!”

    闲筝公主轻拂下他的脸蛋道:“那就老老实实的对我说,不准再耍嘴皮子。”

    月色只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跟冰儿一起的时候只感觉炙热如火,总是会融化燃烧,和闲筝一起却又不同,那是一种蚀骨消魂,缠绵至死,不死不休的感觉,实在是回味无穷,妙不可言呢!”

    闲筝公主圆睁美目,叹道:“你个冤家!真是我的冤家!说起话来都这样动听。没想到我的今生里,还能遇到你这样的可人。”说着搂住月色脖子,将玉颊凑近些,仔细打量着月色,真诚道:“不管你是不是在骗姐姐,姐姐都很开心。你不用担心的,就是姐姐的命不要了,也一定会想办法保全你在楚国的性命呢!”

    月色也被说的有些动情,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也不曾有过家庭的温暖,如今被闲筝抱着,到的确有些依偎母亲怀抱的感觉。

    两人又缠绵缱绻一番后,闲铮公主道:“蜂儿是不是对你别有企图呢?”

    月色急道:“那是他的问题,老子可没有这种嗜好。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才算正常吗。”

    闲筝公主美目一亮,喃喃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吗?真是好精辟的词语啊!”

    月色老脸一红,真没想到,这些在二十一世纪再普通不过的词汇,到了这里居然都成了另人镇静的话语呢!正要说些什么时,门外却传来脚步声和黄蜂声音道:“有人在吗?”

    月色听了吓得魂飞天外,闲筝也变了脸色,但却镇定地将月色推到帷幔之后,重新躺下道:“是蜂儿吗?母亲在,进来吧!”

    黄蜂一掀门帘走了进来,也不叫母亲,蹙眉冷然道:“今天去我的处所,是找我有事情吗?”

    闲铮因今日刚被月色滋润,愈显娇艳。见黄蜂依旧冷言冷语,到也司空见惯,叹道:“蜂儿,难道母亲连找你说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吗?”

    黄蜂冷笑一声,抢白道:“母亲?你觉得自己有做母亲的资格吗?”跟着阴沉着脸道:“你若不是水性扬花,父亲怎会嫌弃你呢?”

    闲铮一愕,终于忍不住垂泪道:“母亲的苦衷你怎会知道,这和母亲没有关系,即使母亲安心寡欲,你父亲依然不会顾及母亲我的感受呢!”

    黄蜂的脸色数变,终于道:“这是为了什么呢?”

    闲铮公主想到伤心事,坐在那里泪水涔涔,只是不说。

    黄蜂浑身颤抖道:“你既说不出来,那分明就是你天生淫……”

    闲铮厉声打断道:“放屁!你怎能这样认为你的母亲呢!你个畜生,和你亲生父亲一样混帐!你……你给我滚出去吧!”

    黄蜂见闲铮发怒,也不辩解,只是狠狠地看她一眼,又巡视了一下室内,本想问问月色是否来过,最终欲言又止,闷生不响地离开了闲铮的房间……

正文 第十二章 美妙妇人

    月色到了李园的府上,月白早就驾车到了。一见月色急忙上前谄媚道:“主人您没事吧!才刚吓死小人了。”

    月色也是胆战心惊,但强装胆色道:“没事,那个疯婆娘,险些要了老子的命。”边向里边行走边问道:“她没有跟来吧?”

    月白擦着额角的汗珠道:“长公主说这件事情没有完,她说……”

    月色追问道:“她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只管说。”

    “她说早晚要取了你的狗命呢!”

    月色倏然而立,怒道:“你说什么?”

    月白见月色发怒,惶恐道:“爷!这可不是小人说的,是长公主她……”

    月色见月白惊慌失措的摸样,心下不忍,放缓声音道:“恩,我没怪你。只是老子又没招惹她,干吗非和小爷过不去呢!”

    月色见了李园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额头,也不知长公主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是剑尖在月色原有的疤痕上开了一道小口而已。坐定以后急忙把经过说了,李园道:“看来楚国兄弟真的不能再待了,不过你要离开,恐怕也不是那样容易。先不说月白整日和你寸步不离,但说整个都城都布满了小公主的眼线,一旦你有离城的意思,她又怎会放你离开呢!更何况还有长公主,恐怕她这一关你就过不了的。”

    月色烦躁道:“那该如何是好呢?”

    “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至少需要一个稳妥的办法才行。”李园打量愁眉不展的月色,心里不免好笑,安慰道:“黄蜂公子不是已经答应帮助你离开楚国了吗。看来这件事情你还是需要和他商量呢!”

    月色明知李园是为了拿自己来讨好黄蜂,却也万般无奈。谁让身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

    第二天一大早月色便来到相国府,这次门人对他异常热情,谄媚般笑道:“公子交代过月公子要来,并且说月公子来了他倘若不在,可先到他的房中等候。”

    月色不置可否,颇为享受地随着门人到了黄蜂的房中。黄蜂的房间很是宽敞,墙壁上挂满了刀剑,案几上还堆着很高的由竹简串联起来得书籍。室内布置的异常典雅,完全让月色感受到了战国的古风。他正浏览着黄蜂的居室,忽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声响,转头看时不由一惊,见门侧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立着一个美妇。这美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乌发高挽,傍着鬓边,发上还插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凤钗。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皱纱的袄儿,下面是紧身的罗裙,生得清资媚质,站在那里袅袅婷婷,虽所谓沉鱼落雁之容,倾国倾城之色,也不过如此。月色可说是从古到今,从今到古,也未见过这样美貌的女人。比起长公主来,凭添了不知多少成熟的风韵和妩媚。一时不由傻塄在那里张大了嘴巴,无论如何也合不拢,竟然目瞪口呆,手足无措起来。

    那美妇柳眉轻挑,看到月色的小脸蛋也是一呆,娇声笑道:“怎么没有见过美人吗?”

    声音绵软,撩人心弦。

    经过努力,月色闻得自己的下颌“喀吧”一声,方才活动着嘴巴搔头道:“还真的没有见过比你还美得美人呢!”

    美妇掩口浅笑,两腮桃红,眼波盈盈,樱唇细颤,娇声道:“你个小猴子,这么小就学会甜言蜜语了吗。”说话间已行到月色身前,两之肥硕丰满的奶子鼓鼓涌涌,看的月色气浪汹涌,血脉贲张。她凑近月色,摩挲着月色的头发,妩媚笑道:“你是谁家的公子,怎么生得这样的俊俏呢!你的父亲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都城里还有你这样的小耕牛呢!呵呵,不会也是蜂儿买回来的小面首吧!”美妇后面的话语虽然粗鄙,但出自她的口中,却另有一番风情呢!

    美妇身上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月色只闻得暖洋洋地,醉醺醺地,浑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早就忘乎所以地找不到北了。耳畔听那美妇道:“真是越看越喜欢,不如做我干儿子吧!”

    月色想也不想道:“好!妈!那我要吃奶呢!”说着伸手就去抓那美妇的丰乳。

    那美妇轻诧一声,急忙闪避,接着“咯咯”地笑道:“你个小猴子,没看出来,居然色胆包天呢!”

    月色这时已经清醒,叱道:“你是谁?怎么会妖法吗?”他口中为因为自己把持不住狡辩着,心下却惶然道:“看这女人的模样,定是黄歇的妻妾。自己无意间调戏,一旦告知黄蜂,不必等小公主的事发,今个恐怕就走不出相国府门了。”

    那美妇这时娇嗔道:“你个小猴子,调戏完我还要倒打一耙,你到狡猾的很呐。”

    月色故做茫然道:“调戏?什么调戏?”嘴上敷衍着,心下却筹思着脱身之策。

    美妇见月色眼珠骨溜溜地转个不停,笑道:“小猴子!你的贼眼睛转什么转,是不是害怕了打算开溜呢?”跟着却厉声道:“小猴子!今天的事情你若是说不清楚,就休想离开相国府。”娇哼几声继续恐吓道:“哼!倘若惹恼了老娘,就阉割了你的卵蛋,送进宫里作寺人。”

    月色闻听愁苦惊惧,但也在心破口大骂:“操他妈的楚国的女人怎么都是这样,难道她们都和男人的鸡鸡有仇吗?先是冰公主和楚王,如今又多了这个美妇。老子一到楚国,小弟弟还真是岌岌可危呢!”他本想故技重施,可是想到黄蜂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而且自己对小公主的手段对这女人未必奏效,一时无计可施地瞪着那美妇,色厉内荏道:“我怎么知道你用了什么魔法,会让我身不由己呢!告诉你,我可是黄蜂的朋友,你可不要乱来啊!”

    那美妇见月色的小脸蛋涨得通红,气鼓鼓,装模做样得模样着实可爱,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魔法?那是什么呢?好了好了,不再逗弄你了,你跟我说来这里是作什么的?”

    月色见这女人瞬息万转,虽然生气,但是毕竟悬着的心算是放下,忽然想起周星迟的经典对白:“死鬼!早说吗,下的人家小心肝扑腾扑腾的。”不由笑道:“我叫月色!黄蜂公子的朋友。是他让我来了在这等他的,请问夫人是谁呢?”

    那美妇轻蹙下娥眉,忍不住过来轻拧下月色的脸蛋,答非所问道:“瞧这皮肤又嫩又滑,比那些小姐、公主的还要细腻呢!”

    月色再次闻着满鼻的香气,险些窒息,但是知她定是春申君的姬妾之流,本来小公主的事情就让他整日惶惶不安,提心吊胆,黄歇的老婆他哪里还敢再招惹呢,而且又有了刚才的经历,忙道:“我和黄蜂是兄弟,夫人请自重。”

    那美妇听了笑的花枝乱颤道:“还害羞吗?你和蜂儿是朋友,那我不就也是你的母亲吗?”

    月色心道:“那你不就是公主吗?”

    美妇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娇笑道:“你在怀疑我的身份吗?”

    月色楞道:“你知道?”那美妇道:“就是怀疑我是不是黄蜂的亲生母亲吧?”

    月色点头,暗自惊奇不已,其实公主生于宫廷,长于宫廷,宫廷可以说是天下最龌龊和阴谋百出的地方。在那里哪一个人不是揣摩别人的老手呢!象冰公主年龄尚幼,当属例外了。

    美妇旧话重提道:“你这么俊俏,我真是喜欢,不如真的作我儿子吧!”

    月色心说:“好啊!那妈妈我就要吃奶。”可是终究不敢再过分,却忽然童心大起,促狭道:“你生的这样年轻,怎么能做我的母亲,我们走在街上,定会被认为是姐弟,不如叫你姐姐吧!”

    美妇被他说的心花怒放,笑道:“你个小猴子,是想占黄蜂便宜吧!黄蜂从来不把谁当朋友,看来你很不错啊!黄蜂出去游玩,不知道多久回来,走,先去姐姐房里坐坐。”

    不由分说,月色便被那美妇拉着出了黄蜂的房间,美妇的手柔软温暖,月色被他拉着到也颇为享受。相国府的面积着实很大,月色也不知道穿过多少亭台小径,最后被拖进一个香间,只见碧纱窗下,障以金屏,那铺设都是玉绮器玩,床上锦衣秀帐,金炉中香气氮氮,一进入香间,月色就感到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更加浓郁了……

正文 第十四章 佳人有约

    月色在经过闲筝公主的温柔洗礼之后,虽然亦觉得这种消魂噬骨的滋味的确是妙不可言,但同时对于今后却也愈加感到恐惧。想想也是,他所招惹的人物,无论哪一个站出来,都是可以随时掌握他的生死。这使他更加坚定了尽早离开楚国的决心。回到住处刚和月白说了几句闲话,下人就来通报说李园有请。

    月色到了厅上见李园正和黄蜂席地而座,在彩绘云纹漆案上置放着装载珍馐美味的饮食器具。

    黄蜂见到月色到来眼中不由闪出一道异彩。李园这时已抢先道:“贤弟快来,正等你一起畅饮呢!”

    月色也不推拒,径直盘膝坐下,全然不管什么座姿礼仪。

    黄蜂道:“今天我听门人说你去找过我,所以急忙赶来。”说着注视着月色的脸色继续道:“来了才听李大人说长公主已经寻过你的晦气,所以你才前去找我商量,怎么后来不见你呢?”

    月色早听到黄蜂和闲筝公主的对话,实在猜测不出其母子以及父子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但是自己毕竟已经和人家的母亲有染,心下难免有些愧疚。听到黄蜂问起,只推说久等不见,才从侧门离开,没有惊动下人。

    黄蜂也不深究,张罗着为月色离开小公主的纠缠庆贺一番。月色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惶惶中度过,实在痛恨清醒给自己带来得困饶,只想一醉解千愁,待等醒来一切均以过去,所有发生的事情也不过是南柯一梦才好。所以也不推辞,和黄蜂、李园两人尽情地饮着酒,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事与非的架势。

    其实说来也不难理解,以月色的年龄,又怎么能承受得了整日如屡薄冰,如临深渊的压力呢!

    不知不觉中,月色只感到天旋地转,猛然向后倒去,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黄蜂狡侩的笑容和李园谄媚的嘴脸……

    “李园——我操你祖宗……”临近清晨的时候,月色的房中突然响起他凄厉叫骂声。

    月色如同刚刚被蹂躏过的小姑娘,两眼无神地倦卧在塌上,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冰公主的话,黄蜂有时候打扮得花枝招展,有时候也穿戴象个男人。妈的,原来他是个既愿意被干,也愿意干别人的BL.只不过他干与被干的的对象都是男人啊!自己现在是什么,是他的脔童吗?!月色之所以对黄蜂一直不甚恐惧,主要原因是因为受了《寻秦记》中项少龙的误导。因为在黄大侠笔下的BL人物,除了姿容秀美,并无寻其旱道的作风。相反到是屡次帮助项少龙脱离险境。其侠骨柔情,实该大为倡导。谁知落在自己的身上,却是后庭无端地饱受摧残呢!不知这算不算是黄大侠在误人子弟呢!好在昨日自己喝得不醒人事,否则想想自己被一个男人趴在身上为所欲为,不免一阵恶寒!月色如今欲哭无泪,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种荒唐的事情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门外月白一直贼头贼脑地在盯视着月色的一举一动,实在害怕月色如果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么小公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甚至会另自己生不如死也说不上呢!这时他的肩上忽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使月白本能地打了个激灵,惊恐地回头看时,李蕊正双手叉腰地站在那里,怒视道:“月色呢!他要操……谁的祖宗?”

    月白本来也是异常恼火,虽然在这个时代喜好男风并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但是毕竟这是小公主寻给自己的主人。一旦月色有事,自己万死也难辞其咎。自己的主人被黄蜂欺负了自己无能为力,但是显然李园也逃脱不了罪责。而此时这个府里的侍女女居然也对自己大呼小叫,火往上撞怒叱道:“当然是操你们李家的祖宗。”

    “你……”李蕊满脸涨得通红,忽听室里道:“月白!让她进来。”

    月色早已相通了事情的始末,想必早在李园见到自己的第一面起,自己就已经成为了黄蜂板上的鱼肉。只是李园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小公主,才使自己的后庭得以保存到昨夜。

    月色对于李园的痛恨要远远的超过黄蜂,黄蜂追究起来最多不过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嫖客,而李园这个嘴上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兄弟,才是把自己推进水深火热的老鸨子。妈的,老子要不报复你,老子也就不是月色了。本来月色想去揭发李园欲献其妹以求富贵的事情,但是马上便加以否定。因为这种事情实在很平常,至于以后他杀死黄歇的事情尚未发生,根本就不足以取信于人。更何况自己本就深处险境,又人微言轻,哪里告得倒他。若去小公主那里说项,恐怕自己还未进府就会被那个泼妇浴红衣砍成了肉酱。而且长公主已经回来,想必小公主即使想帮助自己,也是有心无力吧!

    正在月色咬牙切齿地想着对策,李蕊的到来无疑使他迅速地想到了报复的手段。月色俊美的脸上挂起了一丝狞笑,本就比同龄人成熟老练的心境再次得到了升华。

    李蕊怒气冲冲地进到室内,但见到月色脸色苍白,颇显病容得样子,心中竟然没来由得一疼。这个时代的男女并没有避让之嫌,即使比起二十一世纪的男女来也不遑多让,更何况李蕊又出于民风正开化得赵国呢!至于说男女授受不亲,则完全是来源于大汉,儒家思想体系成为主导以后的事情。

    李蕊上前几步吃惊道:“怎么生病了吗?”

    月色用肘支起身体,后庭依旧传来阵阵疼痛,心中早已经切齿地和李园祖宗三十六代的女性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

    “不碍事,只是昨日喝多了酒,头还有些眩晕。”月色强笑道:“你怎么来了,是想我了吗?”

    “想你个头。”李蕊笑嘻嘻地在塌上座下,用手指戳了他一下额头,忽然想起什么,怒道:“你个死人,怎么敢骂李家的祖宗,难道李家对不起你吗?”

    月色心中怒骂岂止是对不起自己那样简单呢!但依旧平静道:“这可是天大的冤枉,骂人得那里是我呢!”

    李蕊愕然道:“怎么会,明明我起来小解……”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一红,偷眼瞥见月色一脸正容,才续道:“骂声分明就是从你这里传出的。”

    月色听了勃然变色道:“还不是月白这个混蛋。今早起来看我酒后难受,觉得完全是因为李兄灌我喝酒才会这样。所以居然胆敢问候起李兄的亲人了。”

    李蕊虽然诧异,觉得自己听到得明明就是月色得声音,否则自己也不会一大早的就跑来质问了。但是想到刚才月白得态度,心下释然,想必是自己想见这小子的缘故,所以才会跑来质问吧!

    月色见她的脸色变了几变,又怎会不明白呢!不待她再开口,哂道:“姐姐念在他护主忠心得份上,就不要难为他了。”接着压低了声音,将嘴凑近李蕊轻声道:“更何况他还是宫里出来得不带把的男人,已经非常可怜,求蕊姐姐就放他一马吧!”

    李蕊被月色的热气吹得痒痒得,只听到月白是宫里出来得不带把的男人,自然明白了月色得意思,又听月色姐姐、姐姐的叫得亲热,身体竟然徒然升温,有些软绵绵的。强稳着身体道:“看你小子得面子,这次就饶他好了。”

    月色一把搂住她亲了个嘴,笑道:“就说蕊姐姐好,原来嘴也是香的。”接着两手只管在她的身上游动。

    李蕊不曾想到月色竟然真敢这样,错愕一下,忽然想起月白还在门外,又想到来时李环的叮嘱,急忙假意儿推了一会,又任他轻薄了几下,才站起身道:“啐!你个死小子,青天白日也弄得人家羞答答地,再要敢这样缠我,看我不割了你的那个把儿呢!”

    月色轻蹙下眉头,咕哝道:“妈的,这里得人难道都对男人得小弟弟赶兴趣吗?好象是不除不快似的。”

    李蕊没有听到月色的自语,反倒再次俯身低语道:“青天白日得怎能如此,倘若被人看见以后叫我怎么做人。再说月白还在门外,刚才那样想必都被他听了去呢!”

    月色轻抚了李蕊的脸颊,又亲一口也低声道:“那姐姐说怎么才好呢?”

    李蕊眼含春水道:“今晚更深得时候,你来找我好了。”

    月色大喜,那就先干侍女,再干小姐好了。我一定要让她爱上老子,总之老子是一定要离开楚国的,就让这未来得皇后跟老子私奔吧!嘿嘿,到时候看你李圆还拿什么去讨好黄歇和楚王呢!

    李蕊得到月色肯定得答复,也不再计较月白得事情,急匆匆的走了。月白却在那里一阵恶寒。月色和李蕊得说话他自然听到的,很显然,自己得主人为了讨好这个可恶得女人,毫不犹豫得便把骂李家祖宗的屎盆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后来虽然声音低了下去,但显然也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呢!看来跟着这个主人,自己一定要打起万分的精神,否则自己是怎么死得都不会明白的。月色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次小小的出卖,却给自己换回来了一个做事兢兢业业,小心谨慎,从不出现差错的好管家呢!这实在是始料不及的了。

正文 第十五章 古代数学

    夜幕降临的时候,长空早已升起一轮陪月。

    待到更深时候,月色即把房门带上虚掩,悄悄地步过回廊。虽然月色此时已经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境界,并不再惧怕李园,但是毕竟如果自己做得隐秘一些,到时候才能对他进行更有利得打击吗。今天一天月色也不见李园露面,却也不已为意,认为他一定是不好意思见自己呢!

    月色如今已经清楚,原来自己得房间和李环她们的房间只不过隔了一道垣墙而已,所以李蕊对于自己对李园祖上的问候才会听得那样清晰呢!当他过了垣墙挨近靠门的栏杆后,近身将门轻轻一推,门居然也是虚掩的,于是再不犹豫,疾忙闪身而入,跨进床沿,将粉帐轻轻撩了起来,借着撒来得月光,却见李蕊早已经脱得赤条条的掩面而卧,月色见她居然光着身子,忍笑不住,低声唤道:“蕊姐姐早已经急不可奈吗?”谁知李蕊并不做声,只是胸脯起伏,娇躯微颤,不知道要比白日诱惑了多少呢!月色只当李蕊第一次害羞,也不在说话,上去把她的娇躯抱住,然后搂搂摸摸,恣意淫谑着,只想如何把这丫头搞舒服了,回头好去做了李环的勾当……

    月色感到自己的每一次耸动,李蕊都会攒蛾蹙额,辄作畏缩之状,知道这丫头还是个原装货,为了讨好李蕊,自然缓下身子,轻抽缓送起来,直到她低吟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时,才再次开足了马力,将巡航舰深深地插进了峡谷的深处……

    翌日,月色早已在月白的伺候下用了早点。想想昨夜李蕊那疯丫头开始畏畏缩缩,到了后来却不停的掀起凑合,实在有趣。只可惜直到自己离开也不曾听她言语一声,到似害羞得紧,哪里还有白日的泼辣呢!一会见了到要羞她一羞,然后便央求她助自己和李环的事情了。

    楚国地处南方,夏季有说不出得炎热。久等李蕊不来,月色不免有些烦躁。出来房门转首向垣墙那侧看了看,却仍然不见李蕊的身影,不由有些嘀咕是否昨夜自己下手有些狠了呢!只因不便过去探望,所以抬脚向庭院行去。

    李圆的府邸并不甚大,是由一座主府和两个四合院落组成,周围具是高墙。月色住在主府一侧,旁边的院落就是李环等女眷得处所,只有一道垣墙相隔。主府的的庭院内便植大树,因而即使在这炎热的夏季里,庭院里仍是十分的阴凉。这时月色突然发现,李府的管家李堂正手抓着一把红黑不等的小木棍在地上不停地摆放着各种图案,甚是好玩儿。

    只见此时地上已经摆放了许多得木棍,横横竖竖摆放不一,占了很大得一片面积。李堂一面摆放拼凑还一面吩咐另一个下人做着记录。

    月色疑惑道:“那是什么?”月白忙道:“那不就是各国通用得筹算吗,想必那个管家在拢这个月的帐目吧!”“筹算?”月色自语道:“这种算法不是要累死人吗。”月白不解道:“这已经是最高明的算法,各国都在使用,难道主人还有更好的算法吗?”月色猛然醒悟,暗骂自己,妈的,自从自己进入到这里,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了。这里得人固然狡诈,但是自己却有着比他们多了数千年的知识。倘若还是这样任他们欺凌下去,那么自己干脆抹脖子自杀得了。

    月色重新得到了自信,精神也为之一震道:“当然,当然有更好得算发呢!”月色唤来李堂,吩咐他按自己的设计,立刻找些工匠制作出来。李堂对于月色到也不敢怠慢,知道他是李园的结拜兄弟。

    月色回到厅堂开始等待和回忆着二十一世纪的事物,到底那些可以在这个时代里运用呢!就连关于李蕊以及算计李环的事情都显得不是那么热衷了。但是现在月色的记忆是失败的,因为尽管知道二十一世纪的很多东西都是这个时代骇人听闻的,但是却苦于自己也无法制作出来。想想那些YY小说里许多人靠酿酒\炼钢\生产火柴\肥皂发了财,他都不免要曲起中指骂声扯淡,难道那些人都是天才吗。虽然这些作坊式得工艺流程相对简单,但是如果不得其法,又怎么能说制造就制造呢!倘若今天自己不是得到了筹算的启迪,恐怕亦不会想起要制作算盘来代替筹算吧!

    春秋战国的筹,指得就是小木棍或者小竹棍。用算筹表示一个单位数目时,筹算以算筹为工具,算筹可以分成纵式和横式两种,用来计数的时候,遵循纵横相间的原则:个位用纵式,十位用横式。百位又是纵式,千位又用横式,以此类推,遇到零则空位。负数出现以后,算筹又分成红黑两种,红筹表示正数,黑筹表示负数。这样可以方便地进行代数运算。可以说筹算这种方法除了所用的数字写起来不如现在世界通用的印度——阿拉伯数字方便之外,与现在的记数思想没什么两样。这种筹算最大的缺陷就是当位数一多时,运算占地的面积太大,要受场地的制约,但是仍然不得不承认古人的智慧是巨大的。

    黄昏的时候,月色终于拿到了有始以来中古历史上的第一个算盘。其实至于算盘由何而来,即使是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也未能得到确切的答案。有说是起于汉代,亦有学者说是原于元朝,有关它的起源却争论了上百年,至今仍然无法统一。但是在战国的时代,月色确实成为了它的创造者却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至于是否因此历史就要改写,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月色把玩着这个制造虽然有些粗糟算盘,不由有些心潮澎湃。这可是老子的心血,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否可以申请专利,否则单凭这个算盘,自己就可能发达了。猛然他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简单的加减法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涉及的数字过多,难免要用上乘除法,那么以现在这个时代的算法来看,算盘无疑就成为了摆设啊!

    就在月色澎湃的心潮正在逐渐冷却的时候,月白轻手轻脚地将香茗放在案几上,低声道:“这就是主人说的比筹算更好用的工具吗?样子的确新颖,只是不知道要怎样个算法呢?”月色倏然转身,看到月白的依然是那张诚惶诚恐的脸。急忙轻声道:“是啊!难道你想学吗?”“我……我可以学吗?”月白惊喜道:“难道主人要教我吗?”月色点头道:“我教给你,而且你将是除我之外,第一个会使用它得人。”月白涨红了脸膛,兴奋之情实在难以用笔墨加以形容。因为在这个时代,除了贵族子弟,平民很难学到知识的。这时的诸国虽然都设有大学和小学,大学又称为国学,包括德、行、艺、仪四个方面,具体内容则为六艺:礼(规章仪式)、乐(音乐舞蹈)、射(射箭)、御(骑马架车)、书(历史)、数(数学)等,大学以诗、书、礼、乐为重点,小学则以书、数为重点。但是这个时代印刷机尚未出现,多是诸多学者手抄笔写,实在难以有竹书、帛书流落民间。识字的尚且在于少数,更何况是能登大雅之堂的学识了。尽管从春秋开始孔子开创了私学的先河,同时还有与之并驾齐驱的墨学,但是真正能够学到知识的毕竟还是少数人,所以月白听到月色愿意教导他的时候,他又怎能不兴奋莫名呢!

    当月色第二天清晨看到月白的时候,他实在难以想象月白竟然一夜未睡,依然趴在地上规规整整地书写着阿拉伯数字。经过月色考教,更是另月色吃惊不已。月白不单可以熟练地运用阿拉伯数字间的演算,更是将月色教给他的乘法口诀背得滚瓜烂熟。神童!惊讶过后,月色又偷笑不已,以后给别人讲解的时候,看来可以让自己剩些吐沫了

正文 第十六章 有客来访

    月色这几天都未见到李园,而黄蜂也未再出现。但是月色依然明白,倘若自己敢就此离开楚都的话,那么随时都会有人将自己抓捕回来的。所以他也不去理会,只是悉心地教导月白数学上的知识,可以说是倾囊相授,恨不得把自己所学并不精湛的数学知识一股脑的都教给月白。因为月白领悟的能力和数学上的天赋实在是只能用天才来加以形容的。可以说在学习上完全做到了举一反三的地步。面对这样的好学生,对于好为人师的月色来讲,几乎将李环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净。不过月色还是偷偷的去过相国府,和闲筝公主欢好过几次。他的用意也在是明显不过,除了本身难以抵挡闲筝公主身体上的诱惑以外,最主要的还是针对黄蜂。你干我的屁眼,我就去干你老娘,做你一个便宜的老子也不为过吧!

    当又一天的阳光撒在庭院里的时候,月色终于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即使李园有意躲着自己,可怎会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呢!再说自从自己那夜上了李蕊之后,以这个丫头的秉性,是决然不会就此罢手的。即使自己那夜玩的再过疯狂,也不至于几日都不能起身吧!瞅了一眼仍在聚精会神演算着的月白,也不去惊动,独自步出门外。抬眼瞧时不由心中大喜,正见李蕊摇曳着群摆沿着回廊小径奔门楼行去。

    月色急忙迎上去道:“蕊姐姐要去哪里?几天没见,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李蕊收住脚步,寒着小脸并不领情,反倒不屑地翘起可爱骄傲、棱角分明的小嘴,冷笑道:“不要说得那样好听,只怕是口不对心,想得到是我家小姐吧!”

    月色愕然道:“这是怎么说呢?想你就是想你,怎么无端地扯到你家小姐的身上呢?”

    李蕊看得分明,知道月色并未说谎,才展颜一笑道:“算你有良心。”快走几步,经过月色身旁的时候才低声道:“你个死人,去过了就不会再去吗?莫要忘了今夜我等你呢!”

    月色呆然半晌,却也如此,如今自己都混到被人开了后庭的地步,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呢!不如就在今夜把李环也给奸了,哪怕临死睡过皇后也未尝不是幸事呢!

    正在他满脑子都是李环玉臂丰臀的遐想时,李堂却过来通报道:“荀大人和墨学会馆的楚阁前来拜见!”

    月色听到墨学会馆立时想起他们的老大白遗风来,心道怎么把他们给忘记了呢!墨家子弟向来以剑技精湛闻名于世,倘若有了他们做为自己的帮手,对于自己顺利逃离楚国无疑将是莫大的助力呢!一想到自己在他们的护卫下也许可以安然地离开楚国,李环那动人的玉体便也显得不是那样具有引力了。至于李堂口中的荀大人,几乎让月色完全忽略掉了。

    为了给墨家子弟留下好的印象,月色亲自由李堂陪同到府门迎接。

    门前的两个人一个虽然年纪有些老迈,留着花白的胡须,但面容清瘦,两眼也颇具神采。但月色的眼睛却定在了另一个汉子的身上。这人穿了一身黄褐色的粗布短衣,扎脚长裤,足上蹬着一双粗布麻鞋。大眼浓眉,脸膛方正。左手提着一把粗布包裹的长剑,空着的右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虽然月色对此不甚了了,却也明白这决非是一两日的工夫可以达到的,那么显然他是一个用剑的高手了。

    这时壮汉楚阁已抢先道:“昨日家师来信道,月先生因意外至使父子分离,如今正在李大人的府上。

    命墨学会馆的子弟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先生找到令尊。楚阁代表墨学会馆的子弟特来听从先生的吩咐,还请先生不要推辞才好。“

    月色听了心花怒放,心道王八蛋才会推辞呢!

    楚阁虽见月色年龄尚小,却丝毫没有轻视之意,必恭必敬的站在那里,礼数周全。不待月色说话,接着道:“这位是荀卿荀大人是家师的挚友,因家师在信中对先生倍家推崇,所以执意前来一同看望先生。

    荀况先生学究天人,也倍受家师敬重,所以楚阁不敢不敬,尚请先生莫怪。“

    月色脑筋急转,荀卿?荀况?那不就是荀子吗!未来秦国宰相李斯的老师,深谙帝王之术。

    荀子是先秦儒家的最后代表人物,同早于他的孟子成为儒家中对立的两派。在宇宙观方面,荀子认为自然界的存在,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但人类可以用主观努力去认识它,顺应它,运用它,以趋吉避凶。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某些观点和墨家思想不谋而合,所以和白遗风在楚国成为至交好友。他提出“制天命而用之”的思想。在认识论方面,他认为人认识客观事物,首先要通过感觉器官和外界事物接触,强调“行”对于“知”的必要性和后天学习的重要性,有朴素的唯物思想。在政治上,他针对孔子、孟子效法先王的思想,提出“法后王”的口号,主张应该适应当时的社会情况去施政,要选贤能,明赏罚,兼用“礼”“法”“术”实行统治。他的许多思想为法家所汲取。在人性问题上,他不同意孟子的性善论,主张性恶论,认为后天环境可以改善人的恶的本性,所以他主张“明礼义而化之”。他重视教育的作用,强调教育功能的重要,有积极意义。荀子既是思想家,又兼长于文学,所以在墨学会馆听道“每枚果子都是一位怀了孕的母亲”这样经典的话语以后,便决定前来拜会一下让自己老朋友白遗风所能看重得人。只是另他没有想到的是,所见到的却是一个尚不到弱冠的少年而已。

    月色急忙向荀况见礼,这却是实心实意呢!荀况虽然此时只是楚国的兰陵令,但是因为声名远博,是各国公认的贤才。就连楚王和春申君见了他也必然礼遇有加,更何况是李园的一个小总管李堂了。倘若此次不是荀况同来,楚阁却也未必能够见到月色的。

    一行人直接进入了李园单为月色准备的厅堂,荀况此时已然有些后悔,虽然自己的好友对他称赞有加,但他毕竟年龄尚幼,即便有些学识,又能高到哪里呢!于是心下早已定夺,还是稍坐一会便告辞罢了。

    谁知一到厅里,便见一个和月色相仿的少年正在那里书写着一些古怪的字符,手中还拿着一个长方的盘子不时地拨弄着里边珠子,一时大为好奇,急忙行了过去俯身细看。

    月白如今早已学习的如醉如痴,忘乎所以了。经过月色这几天的教导,他已经不在象以往那样总是战战兢兢的。他已然知道,自己的主子虽然有时会拿自己出去顶缸,但是他无疑还是一位难得的好主人呢!

    他此时已经开始庆幸自己被小公主派来伺候月色这个主人,而且冰公主所说得把月色的一举一动都要祥加汇报的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做得了。因为在他的心里,月色无疑已经成为了他的老师。

    荀况完全被月白的这些鬼画符所吸引了,凭借多年来得经验和学识,他当然明白一些这是什么。而楚阁则茫然地看到荀况失礼地蹲下身子,如同市井泼皮无赖一般,几乎就是抢夺地拿过了月白手中的算盘把玩着,两眼里一直闪放着灼灼的光芒。

    楚阁一阵恶寒,他在少年的时候就在一只饿狗和自己抢夺食物的时候见过这种眼神。天呐!这还是那个让自己的老师都要敬重万分的荀子先生吗?

    月色早将这些人得表情一一收入眼帘,特别是这个时代的学识领袖人物的面目表情。如今他有了自从到了楚国以后的第一次自豪感,要知道,荀子那可是华夏民族的文化大师啊!自己能够另他激动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有骄傲的理由呢!至于这些是不是自己剽窃于后世的事情,则根本就不在于他得考虑范围之内了。

正文 第十七章 月色柔情

    月色得意地喝着月白敬上来的香茗,手指曲起在雕花的漆案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节拍。案几上摆放着十五枝连的灯盏,灯的底座为透雕三只夔龙,在蟠曲飞腾中巧妙地将外围与中间的柱座连接在一起。下方以三只双身虎承托着底座,虎口上还各衔着一个青铜的圆环。灯枝上是一只惟妙惟肖的短尾长臂猿猴,形象栩栩如生。另外还雕有一个家奴立于灯座的边上,右手成抛食状,做着戏猴的动作,相应成趣,简直妙不可言。此时屋外早已月上高楼,灯盏点燃后,摇曳的灯火使得书斋内显得一片静谧祥和。然而月色此时的心情却决非室内的氛围所能体现的。

    荀况在得知算盘以及数字均出自月色之时,震骇的心情简直难以用语言加以描述。对月色恭敬之词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能够得到这个古代大儒的认同,对于谁来说都将是莫大的光荣。虽然月色所能得到的一切均是剽窃于未来,但是这却并不防碍他今日得到认同的美妙情怀呢!更另月色激动到如今的是,荀况居然当着他人的面前请自己坐下,然后恭恭敬敬地向自己施礼道:“月子先生!还请教导荀况之演算之道。”月色每当一想起荀况当时的表情和话语,就有一种飘飘若飞的冲动。荀况是谁?那可是流传千载的一代宗师啊!

    当夜又深了一些,月色熟门熟路地摸进了李蕊的闺房。也许因为心情颇加的的缘故,在来时的路上,脚步都觉得轻快了许多呢!

    房间里灭着灯,月色刚将身子挤进门里,借着月色便在床上坐起一团白晃晃的身影,接着便停道李蕊低声道:“死人,怎么才来。快过来,小心让小姐看到。”

    月色虽然疑惑李蕊这次如何这般主动,但是转念一想也就释然。那日因是第一次,女孩子自然害羞。

    这次洞穴早经长驱直入过,哪里还需要那样那般慎重呢!

    待月色上了床,李蕊到是显得急不可耐,捧住他的双颊,连连亲嘴道:“死小子!臭小子!知道害得人家有多想你吗。”

    月色一边回吻着,一边捏捏摸摸,因为白天兴奋的缘故,战斗起来愈觉勇猛。李蕊四肢渐渐酥软,星眸紧闭,云髻蓬松,直到一股热浪涌入身体后,才直挺挺地不动,半晌才嘘出一口气道:“本以为你是个不谙云雨的毛头小子,谁知道却原来还是贪恋花丛的老手呢!”

    月色调笑道:“蕊姐姐又何尝不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吗。”

    李蕊念叨了几句月色再次剽窃后人的词汇,探身挨近月色,全然不管露出来得两只白晃晃的奶子道:“你这个害人精,即使做这种事情到了你的嘴里也变得这样有情趣呢!那象那些……”忽地叹了口气道:“这让人家今后怎么离得了你呢!”

    月色白日的亢奋一直延续到此,对于李蕊话中的病语全然没有理会。只是笑道:“那就不要离开,以后跟着我就是了。”

    李蕊急道:“那怎么行,我只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自然是小姐到了哪里我就要到那里,怎能做得了主呢!”

    月色心中一动,探臂箍住李蕊粉嫩的玉项,在她耳边嘘气声:“那还不是简单,只要我和你家小姐欢好,娶了你家小姐,那么我们不就可以长厢斯守了吗。”

    李蕊被月色的热气吹得浑身乏力,情欲激荡,不自主道:“你们不是已经欢好过了吗。”

    月色猛然起身,讶道:“你说什么?我和李环欢好过吗?”

    这下李蕊已然清醒,自怨自哀道:“就知道你是没良心的小子,心里除了小姐,哪里还有我的位置呢!”

    月色心中翻腾不已,想起第一次来这房间和这次的情形的确不同,莫不是那次自己干得就是李环吗?

    为了得到确定,赔笑道:“事情不是这样,小弟还不是为了和姐姐长厢斯守才出此下策吗。只是小弟弄不明白,何时跟小姐欢好过呢?莫不是上一次不是姐姐吗?”

    李蕊道:“长厢斯守!你这冤家,为何说得话语总是这样动听。”

    月色为了讨好李蕊,尽快确定腹中的答案,哂道:“如果姐姐爱听,小弟一定在今后的岁月中天天说给姐姐听的。那时我们夫妻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比翼起飞,永不分离才好呐!”

    李蕊被说得眼前小星星乱冒,陶醉不已,忽问道:“什么才是比翼鸟呢?”

    月色气她一再顾左右而言它,顾道:“是种能飞的鸭子!”

    李蕊失笑道:“放屁!虽然我不知道,却也知道那一定是一种漂亮可爱的鸟儿。”说着偎进月色的怀里,嗔道:“以为我不晓得你得小心思吗?哼!不过丑话说在前面,知道了真相以后可不许嫌弃我。”

    月色大喜,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又猛揉了几下她的奶子方笑道:“那怎么会呢!能得到蕊姐姐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小弟几世修来的福分,怎敢说什么嫌弃不嫌弃呢!”

    李蕊在月色的怀里拱了拱,嬉笑道:“算你识相。”然后道:“那天在这里的的确是小姐。”

    月色强做镇定道:“怎么会这样呢?那天约我的不是蕊姐姐你吗?”

    李蕊也有些疑惑道:“那几天小姐一直都不开心,自语说该来得还是要来了。后来就吩咐我来约你,并且一再叮嘱不可以让旁人知道。事后又告戒我不可再和你有所来往。你也知道我和小姐一起张大,但自从离开赵国小姐便是这心事重重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费解呢!”

    月色醒悟道一定是春申君黄歇就要回来了,所以李环才会这样惆怅万千吧!一想到因为不想在黄歇那里结束自己的清白,李环竟然把第一次给了自己,不由升起了莫名的感动。

    当月色按照李蕊的指引到了李环房门前的时候,见屋子里漆黑一片。站在那里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推向了房门。谁知房门全不受力,居然缓缓地打开。月色不敢迟疑,急忙进去,回身重新把房门关牢。当他再次转过身的时候,不由愣在了那里。房间里的灯已经点燃,李环俏脸微红,低垂着螓首立在那里,轻柔温婉地道:“现在有时间来看望奴家了吗?月子先生!”

    月色老脸一红,望着李环那张俏脸,实在不能不感慨这的确是一天生的尤物,确也是人间的极品呢!

    忽然感到全身热浪升腾,低声道:“小弟实在感谢小姐的厚爱呢!”

    紧走几步伸手一捞,以将李环搂入怀中。到了床上,李环不过是上衣单裙,如今肌肤相交,她毕竟还是刚经过滋润的嫩雏,羞得脸上一红一白,煞是好看。月色忍不住猛亲一口,才转首将精致小几上的灯火吹灭,自然又是一番欢好呐!

    月色困惑道:“环儿怎知我要来呢?”

    李环羞答答道:“奴家和蕊儿自幼长大,今夜她约了你后开心溢于言表,又怎能瞒过人呢!”

    月色一凛,不愧为未来楚国的王后,果然是有过人之处呢!不过他马上想到,如今既然两人欢好,那么自然不想再让她去做什么王后不王后了。倘若以前月色只想通过李环报复李园的话,那么现在他却是诚心诚意要带李环离开呢!

正文 第十八章 思潮跌荡

    月光透过窗棱班驳地倾入室内,亲吻在床头李环探出的嫩藕般细腻的玉臂,贪婪而执著。

    月色问道:“你怎知道月子之类的事情呢?”

    李环道:“我虽初来楚国,但是李堂等人皆出自于赵国李家,他们又怎敢瞒奴家呢!”

    月色释然道:“原来如此。”探身搂紧李环道:“小弟何能,竟然能够得到姐姐的垂青,实在让小弟惶恐。”

    李环轻笑道:“先生年纪虽轻,却长了一张好嘴呢!”

    月色得意地伸了一个懒腰,低声道:“难道除了嘴好,别的就入不了姐姐的法眼吗?”

    李环呢喃道:“坏死了你,再这样说便不理你。”

    李环这种欲擒故纵显然更能勾起男人的欲望,月色几乎想永远沉睡在她的身体里呢!待一切平复之后,李环轻道:“那种神奇的计算方式你是从何得知呢?”

    月色随意道:“那不过是我平日游戏的小玩意,没有什么神奇的。”

    李环讶道:“倘若真的如此,你到的确当得起月子这个称谓呢!”

    月色心中一动,试探道:“既然也认同小弟的本事,不如我向李兄求亲,那样我们岂不可做个长久夫妻吗?”

    李环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但瞬间便平复下来,轻叹口气,吐气如兰道:“奴家当然愿意与月郎双宿双飞,但是春申君已经在归往都城的途中,不日即可到达。家兄以于前几日便出发前往迎接,到时候恐怕奴家会身不由几呢!”

    月色这才知道李园去接了春申君,依然对李环不死心道:“不如趁李兄和春申君等未曾回来,你我偷偷潜出城去,也好过到时候环儿你形单影只,独对空灯啊!”

    李环诧异道:“你要偷偷离开楚国吗?”

    月色一愕,何曾想过李环会敏感至此呢!其实两人说话一直隐讳不提李环的婚事。月色不单因为通过历史早已明白此时搂在自己怀里的正是楚国未来的王后,更是在来楚都的路上和李园说起此事。刚从李环推委来看,相比她也亦知道自己此次前来楚国的目的。只是李环究竟是为了她哥哥李园的前程富贵,而甘愿以身相助,还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就贪恋这里的后位荣华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面对这样得女人,月色一时竟然有些索然乏味,缺少了再谈下去的兴趣。敷衍道:“那怎么会,你若不离开,我又怎么舍得独自离去呢!”

    李环竟然没有察觉到月色不快,似乎思索了片刻道:“依环儿看你还是想法离开的好。春申君在楚国向来只手遮天,而他又最疼爱他的儿子黄蜂。可是黄蜂月郎也知道,恐怕无论月郎才华再好,在楚国也难免成为他的禁脔呢!”

    李环所说正是月色的痛楚,心下不免再次痛骂李园并和他家所有的女性再次发生关系。一想这些,月色竟然雄风再起,而李环则曲意逢迎,毫不逊色,完全不象是第二次的床第之欢呐!一时粉帐内风云变色,使人不得不承认女性的力量是强大嘀!

    月色离开李环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到清晨,沉重地扫了一眼刚才自己关闭上的房门叹了口气,心里非常明白,自己对这个女孩子不能不说已经产生了爱意,只可惜她命运的齿轮早已经开始转动,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带离楚国的。

    月色昨日的热血已经冷却了,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虽然到楚国以来,月色一直都在惶惶中度日,但是他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触。那时最多、最坏的念头也不过是破罐子破摔,亦未曾绞尽脑汁欲去改变什么。但是就在他离开李环房间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在这个战争频繁的年代里,倘若没有一定的势力作为自己的根本,那么不要说去争夺自己欣赏、喜欢的女人,恐怕就象自己以往那样,连自己的屁股都保全不了呢!

    月色回到房间躺好,身上依然残留着李环身上的体香。望着班驳的棚顶,他第一次真正面对自己是否可以更改历史这样沉重的问题。显然现在的历史正按着正常的轨迹在运行着,那么自己的出现是否如历史长河中的一粟根本无法荡起微微涟漪,而只是滴落便被汹涌的史海所湮灭,还是能如同力挽狂澜的舵手那样改变历史的航向呢?

    月色茫然地眨动着眼睛,因为毕竟就在昨天自己使算盘和阿拉伯数字提前出现在华夏的土地上,那么历史会因此而改变吗?虽然如此,但是他对自己的自己能力亦有着深刻的认识。那些YY里的情形绝对不是轻易便可出现的,难道自己的柔弱身体,真的可以成为纵横驰骋的无敌战将吗?切!那不过是YY里的情节,是那些无法在正常领域得到这一切的作者们得意想吧!房儿!在到达这个时代以后,也许只有房儿和李环是真正让自己情意萌动的人呢!还有小龙,这个该死的家伙是否也同自己一样来到了这个该死的时代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至少自己尚有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相商量的朋友啊!月色如今感到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是那样前所未有的疲惫!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关于改变历史自己所需要面对的怎样问题。然而那是他心灵里一方狭小而又不愿意去触动的空间与伤口。秦始皇!这个千古一帝,创造了华夏五千年民族一统的辉煌帝王。万里长城今由在,而今不见秦始皇!但是那万里长城正是华夏民族,龙的传人的铮铮铁骨与脊梁。面对这样一个时代,面对这样一个帝王,月色实在想象不出自己要怎样的能力才能去与之对抗呢!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想成为一个富贾一方的豪门。成为一个真正的有钱人,完成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的梦想便以足以呢!

    月色再次醒来得时候已经过了午时,月白报说楚国墨学会馆的楚阁来过几趟。只因月色未醒,所以未曾打扰。

    月色让月白架了车,出了李圆的府门驰上车道。

    如今的楚国都城建在寿春,也是楚国最后一座都城。为了躲避秦国的威胁,楚国向东扩张,致使源于江汉地区以荆州为中心的楚文化也随之东渐江淮地带。特别是到了现在楚考烈王执掌楚国权柄,更将楚国迁都到寿春,江汉楚文化随之而来,与淮夷土著文化进一步融合,形成了楚都寿春现有的繁荣昌盛的景象。

    寿春地处江淮之间,是富饶的粮仓,但水患频繁。楚庄王时,孙叔敖在此主持修建了大型水利工程芍陂。芍陂建于平原之上,四面筑堤,周长二三百里,灌田万余顷,芍陂水面达34平方公里,塘周长25公里,蓄水量1亿立方米,有效灌溉面积多达4.2万公顷之多。

    楚国迁都寿春后,进行了大规模城市建设,人口多达50余万,城区面积亦达到38平方公里,是这个时代一等一的大城。

    楚国宫殿建筑站地面积3000多平方米,规模宏大,实在让人为之侧目。月色平白在那里待了许久,却未能有更深刻的感受,到也不得不说他还真是麻木的很呐!

    寿春都城呈扁方形,东西长7.5公里,南北宽6.5公里,城内总面积约24千方公里。城垣周长21012米。城南北高,中间低。城墙高达6米,分有夯层。城墙略呈梯形,上窄下宽,墙身内外有护坡。分为7座城,还有2座水门。西垣北门有三个门道,中间门道宽,两边门道窄。城墙四周有护城河,河宽40米左右,河内堆积深至数米。王宫立于东南部。这里的手工技艺已经有了相当的发展,居然在这个区域设置了陶质的排水管道,而且还挖有多口水井。寿春都城里水井分布很广,总数不下4、5百眼,而且还有一些窖藏井未算在其内。在城东北靠近板河桥—带则是制陶作坊区,也就是烧制陶瓷物品的地方。这里的窑场均由门道、火炷、窑床和烟囱四部分构成。城南西部却是铸铜作坊区。

    月色城着马车经过一片高大的房舍,再行不远,楚国墨学会馆的匾额就在眼前了。

正文 第十九章 墨学会馆

    月色乘着马车经过一片高大的房舍,穿过数条街道,到达高屋矮舍的一个交叉街口后,再行不远,楚国墨学会馆的匾额以在眼前了。

    楚学会馆在楚都寿春城里的位置并不显眼,周围多是普通平民的住所。而墨家的创始人墨翟主张任人唯贤,反对任人唯亲,主张“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他还主张从天子、诸侯国君到各级正长,都要“选择天下之贤可者”来充当;而人民则要服从君上,做到“一同天下之义”。由于墨子主张从劳动者中选拔人才,所以受到普通民众的欢迎,被称为平民圣人。墨家子弟遵循墨子的思想,因而才将会馆设于平民区内。墨家子弟也多是平民子弟,这在当时的社会,未尝不是一种进步的表现呢!

    月色在会馆前下车,守卫门前的是几个健壮的魁梧大汉。无一例外地穿着布衣麻鞋斜插铁剑。目光炯炯,精悍异常。

    月白不待月色言语,便通报了姓名。如果说以前他对月色尚有敷衍之意,如今却是真心的面对这个亦师亦主的主人呢!大汉们听到月色的名字,无不流露出讶色和敬慕。这对于自打战国便保受摧残和折磨的月色来说,实在是莫大的欣慰啊!一个大汉入内通报之后,时间不大楚阁便匆忙地出来迎接,旁边还有两个同样坚实的汉子。

    楚阁见礼后必恭必敬道:“本应该学生前往探望,怎么敢劳先生亲来呢!学生前去只是想再次确定一下令尊的事宜,以便四处查找。如今惊动先生,实在是楚阁的不是。请先生里边说话。先生请!”说罢侧身相让。

    月色却也很光棍的趋步向前,本想拍下楚阁的肩头示好,怎奈身高差距过大,只能轻捶一下楚阁厚实硬朗的胸膛道:“楚大哥说得什么话?难到是看不起小弟吗?倘若楚大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兄弟,否则你楚学会馆的大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进的了。”

    楚阁又是惶恐又是感动道:“学生这怎么敢,不说家师,就连名播诸国的荀子先生见了月子先生也是敬重有加,学生怎敢……”

    “得了吧!”月色挥手止住楚阁恭维的话语,心下却是想,妈的!你有什么不敢呢?黄蜂都敢串通李园那混蛋干了我的屁眼,难道你称我声兄弟还会死人吗?什么狗屁月子!那也不过是这两天的事情。至于荀况敬重自己,无非是看重了自己剽窃于后世的学识。说穿了也是一文不值得。在二十一世纪,就连咿呀学语的幼稚园的小朋友怕是也能从一数到一百吧!

    “扯淡!什么月子先生!倘若你再这样称呼,小弟立即就走,而且永远不来你楚学会馆!”月色坚定道:“小弟认得的只有兄弟和朋友,哪里来得那么多得繁文缛节呢!”

    月色的话无疑在这些墨家子弟的心中得到了满堂喝彩。本来楚阁回来述说荀卿居然恭敬地称呼一个未到弱冠的少年为月子先生!这些弟子很多人都不敢置信。直到楚阁阐述了算盘和阿拉伯数字的奇妙之处,而墨家子弟多有涉猎墨子关于数学中“同长”的定义以及“倍,为二也”的学说。所以立即领会到了其中的妙处,无不为月子先生不到弱冠之年便有此成就而惊叹不已。仰慕之情亦是油然而起。如今又听到“繁文缛节”这样精彩的词汇,不免对月色更为认可。同时墨家本就是从儒家分出来的。但墨子再立新说,从而并对儒家学说进行了批判和改造,因此才树立起了自己的一面旗帜。墨家学说尤其批判的就是儒家烦琐的礼仪,和遵循周礼而不惜铺张浪费之事。所以这些多数出于平民的墨家弟子来说,才会更加认同月色的说法。

    因为出于平民,长于市井,加之墨家理想人格讲究“任侠”,所以才会有“墨子之门多勇士”的说法。而且在这个时代里,亦早就流传着“墨子服役百八十人,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旋踵”。从而也说明了墨家理想人格的侠肝义胆呐!其实说白了,墨家子弟多出于市井平民,始终战斗在这个时代的最底层,因而往往为了自己所崇尚的“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的理想而生不畏死,奋斗不惜。所以说他们也许就是最早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体也未尝不可呢!如果说其原因,到了尾端自然会使人明白其中的道理与寓意!不过墨家子弟亦不是只知道骁勇斗狠的悍夫,因为墨家的创始人墨翟,除了是著名思想家、社会活动家和自然科学家之外,同时亦是最伟大的军事家之一。只是使人没有想到的是,华夏这个伟大人物的思想学说,最终却创造了一个垃圾却知道努力奋进的民族,这实在是世人所始料不及的,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呢!不过这都是后话,暂时还是先来看看我们月子先生的表现吧!

    月色在夜晚痛定思痛之后,知道在这个时代里,倘若没有庞大的势力加以支撑、倚靠的话,那么自己充满肉敢的臀部再次被无情的拍打实在是料想之中的事情,更别说去开创什么伟大的事业和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而这个被后世所称赞传诵的墨家流派,当然是他所要拉拢示好的理想选择了。而且显然月色精湛的演技和良好的表现得到了现场所有人的认可。既然墨家子弟讨厌烦琐的礼仪,所以在一番推让之后,楚阁还是愉快地叫出了“月兄弟!”

    在走进墨学会馆时,楚阁为月色引见了他的二师弟冰河,一个长着马脸的汉子。冰河一直不苟言笑,始终拉着一张象似谁欠他二百吊的长脸,但是月色亦未在他的眼神里读出敌意,忖量他可能天生就是这么一副不讨人喜欢的嘴脸吧!另一个三师弟商榷却笑容满面,眼睛里具是欣喜的神采。

    楚学会馆占地到也颇大,由数十间屋舍围成一个颇具规模的四合大院。大院当中有一尺高平台,方方正正,四周有粗绳围栏,很像似现代的拳击场地。一问之下果然是类似的较技之所。不由大为感叹古人的智慧远远领先于西方诸国。同时亦对墨家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后悔在和白遗风的徒中未能更好地讨教谷雨墨家先进的思想。其实即使是他进行了讨教,以他那时的心绪,又怎会产生此时的感慨呢!不过月色此时却在思索,墨家先进的思想学识以及制造出来的先进器具到底在历史的长河中遗失了多少呢!在平台的四周均是平整的土地,围绕在平台的四周,数十汉子正各自挥动着铁剑三人一群,五人一组地做着合击的动作。亦有一人或两人的击技者,在那里展现着自身不凡的身手。一路行来,只看得月色眼花缭乱,兴奋不已。

    以院落为中心,周围的屋舍建筑并不高大,但在简陋之中却隐含着质朴浑厚的内涵。

    此时阳光四射,一些高过房屋的苍天大树有效地带来了快意的阴凉。树木并非规整地排列,而是三三两两或形单影只地散布在院落里,但是仔细瞧时却丝毫也不会另人感觉到它的凌乱,反而倒是有一种随意的美感呐!

    周围房屋的门窗全部面对庭院,从窗子望去,一些人正捧着圆桶式竹简书籍展开细读,聚精会神的神态使月色不自觉地想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古读书人。不过以月色对于墨家思想不多的了解,也不会愚蠢到以为他们是那些只知孔孟之道的迂腐书生。

    如果把这里称为是庭院,到不如说是稍有缩减的操场更为确切。在一些阴凉的树下,一些墨家子弟正赤膊上阵,手中所持多是一些木制或竹制的玩意,旁边搁置的则是斧凿、锯刨等工具,想来这些就是古代的木匠吧!

    除了左右的东西厢房以外,正对着大门的便是墨学会馆的正房了。此时月色正在楚阁等墨家子弟的引请下,步上了正厅的阶梯。

正文 第二十章 别有隐情

    月色一边浏览着庭院内的景观,啧啧不已,一边随着楚阁等人沿阶而上,跨入墨学会馆的正厅。厅堂里虽然陈设简单,只有漆案和席屡塌,但收拾得却也整洁。面向庭院的八扇大窗此时完全动开,骄阳透过大树的枝叶斑驳地射入室中,形成一幕碎屑的图案,到也别有一番情趣呢!

    在月色坚持下,只分宾主落座。

    一个面容清秀的子弟奉上茶后,月色道:“小弟的事让楚大哥这样费心,实在是让小弟过意不去呢!”

    楚阁出身市井,为人颇为豪迈。墨家思想又注重侠义肝胆,很不屑于孔孟之道的那些繁文缛节。待见月色学究天人,更被荀子那样的大师敬服,心下亦是由衷钦佩,不免早有结交之意。月色来至楚学会馆的后的市井话语让楚阁愈加感到亲切,同时也为之感动。他本就是豁达之人,所以正色道:“月兄弟既然瞧得起楚阁以及在下的诸位师弟,让称您一声兄弟!那么不要说这次有家师的千叮万嘱,以后即便没有,作为楚阁也定当为兄弟你尽力而为呢!”

    月色欣喜已然交到了楚阁这个朋友,只是不明白自己和白遗风分手已经尽许久的时间,为何楚阁等人直到昨日才寻到李园府上呢!但瞬间就已释然,还暗骂自己愚蠢。想来在这个时代里,根本没有电话、电报之类的远程通讯设施,更不要说什么随时可以面对面的进行互联网的沟通了。倘若要给远方的朋友亲人问候平安,所能倚靠的只有马匹或步行所送的信笺。这还要说是白遗风有心,否则他要是不发信笺,只等从赵国归楚再来帮助自己,那么自己能否坚持到那一刻都尚未可知呢!忽然间,即使在阳光可抚慰之下,月色亦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他倏然想到,自己在制作算盘和教导月白运算的时候,只是想到美好的事物,却完全忽略了人性的贪婪与丑恶。倘若不是荀况和楚阁及时出现,倘若不是李园不知所踪的话,那么已李园的为人完全有可能禁锢自己,并将自己剽窃未来的成果再行剽窃,那也绝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呢!试想为了自己的富贵前程,即使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假手送人得人,又有什么无耻龌龊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月色一想到这些可能发生的丑恶的事情,内心不由一阵恶寒!连这两天来所拥有的喜悦也荡然无存了。好在因为荀况和楚阁的出现,把自己的成果有了定论,否则还真是难以想像呐!

    时间转瞬即逝,月色再次将与父亲走失的事情叙述一遍,尽量说得似是而非,因为对于月色来说,又怎会不明白,他们在这个时代里,又到哪里去找帮助自己寻找到自己那莫须有的父亲呢!

    又闲谈了一会,月色告辞。楚阁一再表示在寻找月色父亲上的事情一定竭尽全力,同时还告知月色不必担心楚国寻找不到,因为楚墨矩子白遗风以通过自己在赵国和赵墨、齐墨会盟的方便,知会赵墨矩子和齐墨矩子分别让两国的墨家弟子分别寻找,只要月色的父亲还在楚、赵、齐国,那么定然不难找到。两国一有消息就会传来,还请月色稍加忍耐。虽然月色父亲不过是虚无的人物,但是亦另月色内心大为感动。想想自己和白遗风不过是萍水相逢,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没想到他却在自己的事情上这样不遗余力,实在让月色在感动之余又唏嘘不已。倘若自己当时不是因为怕受步行之苦,同时又觊觎李园也许会带给自己的荣华富贵的话,那么自己又哪里来得如今这样被动的局面呢!不过话要说回来的话,倘若没有楚国这一行,又到哪里去寻找像冰公主、闲筝公主,以及李环、李蕊这些一顶一的绝世美女呢?唉!只不过是他在享受美女的同时,亦是要付出相等的代价而已,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了呢!

    重新回到李园的府邸,月色决定要先问出李园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谁知刚进府门,就见李蕊一身粉色的紧身装扮,俏脸上还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她那两只妩媚的眼睛不时眨动着,兴奋之情自然流露。在她不远的地方,李府的管家李堂正牵着一匹不甚高大的白马,旁边还有下人往马的脊背上搭着毡锦。见到月色踏进府门,李蕊先是一愣,转瞬瞟了一眼正向这边看来立堂,犹豫一下还是迎向月色道:“你这个小子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知道回来吗?”

    看到李蕊一身劲装,英姿煞爽的样儿,不知又比平日里多出了多少动人娇艳,不由眼睛一亮,脱口道:“蕊姐姐的这身装扮煞是动人呢!”

    李蕊竟然脸蛋飞红,飞快地扫了一眼李堂那个方向后,才皱起可爱的小鼻子,妩媚地横他一眼嗔道:“你要死吗?这里那么多人在看呢!”

    月色用只有李蕊才能听到的声音讶道:“嘿!这是什么道理话呢!难道就是因为旁人在的缘故,我就可以忽视你此刻的美丽吗?”

    李蕊定定地看了月色半晌,咬下樱红的小嘴,轻叹道:“你个冤家,怎么就这样会哄人开心呢!”说着眼睛里竟然闪亮亮的,还有着说不出的凄幽哀怨呐!

    月色惶然道:“姐姐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蕊神色一滞,慌忙从爱河中旋回岸上,恢复如初地嗔怒道:“没有,什么么都没有。姐姐正要去骑马游览楚国都城,小子你去吗?”

    月色已经深信,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句话的确是至理名言呐!而且他本来就不善于骑马,不然也就不会在来楚国的途中,和李环、李蕊同乘车马了。所以故作不忍地蹙眉道:“你看那马低矮可怜,你怎么忍心去骑它呢!”

    李蕊惊讶地看着月色,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有着说不出来的精彩。片晌嗤之以鼻地用她的小鼻子哼哧几声,嗤笑道:“马儿它很可怜吗?那我也很可怜,你干吗还来骑我呢?”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金玉良言

    月色愕然,不明白李蕊为何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这时李堂以牵着马的缰绳过来道:“公子!主人送信回来说他要前往迎接相国大人,还需几日才能回来。令小人务必伺候好公子,否则会拿小人试问。还请公子体谅小人,没有其它的事情尽量不要外出。楚国都城因为藩属的诸侯国多在这里设有会馆,情形复杂,多有打斗,倘若伤了公子就不好了。”

    月色因为李蕊所说心情颇感不佳,而且对李园的这个有些阴沉的管家又向无好感。所以听了他带有威胁的话语后不免气恼地冷哼一声,哂笑道:“有劳费心了,但是你牵着马儿驮着蕊姐姐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在楚都内招摇过市,难道就不怕生出事端吗?”

    李堂像被人戳到痛处,老脸一红道:“公子说笑了。像我们这样府里的下人,那些少爷公子又怎会与我等计较呢!”

    月色忽然怒道:“放屁!要说你是下人还有情可原。但是蕊姐姐生得天资国色,如出水芙蓉,天生丽质,哪有一点点下人的影子呢?依我看就是那些公主、王妃也比之不及呢!你就这样拉她出去,就不怕蕊姐姐有所闪失吗?”

    李堂的脸色立时姹紫嫣红,红白变幻间强笑道:“是小人考虑不周,还请公子原谅!”

    李蕊在旁早已听得心花怒放,从未想过原来自己会在月色的心中是这样完美。又见李堂被月色训斥得阴晴不定的老脸,忍不住扑哧一笑,然后白了月色千娇百媚的一眼似嗔非嗔道:“你个死小子,人家不过是想出去骑骑马儿,你却说这些没有用得东西。你想死吗?”

    月色故用忧悒的眼神看着李蕊道:“小弟不过是为蕊姐姐担心,怎么好心难道真得就没有好报吗?”

    李蕊体味着月色层出不穷、却又妙趣横生的词语,痴痴地望向月色,满眼都是似水柔情。羞红满面,莞尔道:“你不让我去骑马,那就让骑你好不好呢?”

    月色毫不犹豫地立地致礼道:“遵命!蕊姐姐想骑,小弟随时奉陪呢!”

    月色声音很大,下人们都转首望来,李蕊这才醒悟尚在众目睽睽之下。恼羞成怒地瞪了月色一眼,一顿玉足道:“小子你等着,一定让你好看。”撂了一句狠狠的场面话后,狼狈地一阵风似地走了。

    月色对李蕊的狠话不以为意,转向李堂冷笑道:“说起来到是我打搅了你得好事呐!”

    李堂嘴角抽动,尴尬道:“公子说笑了。”

    月色不再理会李堂,喊了已经将车马交给李府下人的月白,径直向厅堂走去。因为经过刚才的事情,使他忽然想到一个在这个时代里更为重要的发明。倘若这个发明问世以后,那么自己的地位是否有可能在楚国得以飙升,从而不必担心因为小公主的事情被楚王追究问罪了呢!

    夕阳将坠,彩霞满天。

    在下人的引领下,月色经过一条长廊,踏入在这个时代里,也是在两三千年后依然被世人所敬仰的大师,荀况荀子的府邸。

    荀况在楚都的府邸是楚王亲赐,所以规模宏伟巨大。

    院落里种植了许多月色叫不出名的花花草草,而且角落、回廊处还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盆景,布局优雅宁静,颇具心思。

    领路的下人面目清秀,穿露脚的长衫,这也是楚国官宦下人普遍的衣着。他在前面引领着道路,但却不时地回头看向月色几眼,眼睛里满含着惊诧的笑意。这至使月色不免毛骨悚然。因为在经过黄蜂的事情之后,倘若男人看向他的眼光稍有不对,他也会倏然想起那恐怖的事情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恐怕就是这个道理吧!月色小心翼翼注视着那下人的一举一动,假如下人稍有异动,月色决不会吝啬让他尝尝自己的老拳呢!他之所以前来荀况的府上,是因为他已经想得很是清楚。无论自己怎样努力,即使楚王因爱才并不怪罪自己和小公主的事情,那么闲筝公主呢?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一旦被春申君黄歇知道自己给他带了一顶肥大的绿帽子,到时候恐怕自己的小命仍要不保。还有李环那

    个丫头,自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离开楚国又怎能压制住自己时刻蠢蠢欲动的心呢!那以李园心求富贵的决心,对于自己这样阻碍他前程的绊脚石,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题开,并且碾成齑粉也说不上。再有小公主的秉性,怕是自己和任何一个女人得事情被她得知,那么自己都有真得成为太监的可能。再者浴红衣那个美丽的疯婆娘已经放下话来,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完结。妈的!楚国的美女虽好,但却终究不是自己可以久恋得温柔乡啊!所以月色才会来到荀况的府上寻求帮助,因为在他看来,荀况毕竟应该是一个正直得人吧!月色来到荀府门前知会了姓名,门人并未向里通报,而是直接有一个下人引领着他走进了府门。

    转过一座假石山,赫然看见了这座院落的正房。那下人请月色稍等,入内传话,时间不大荀况已经匆忙地由房中出来,告罪道:“月先生来了怎能在院落中等候呢!我以告知他们,倘若月子来访,无须通传,可直接登堂入室,谁知这些下人到底还是让先生在此久候了,实在是我的过失呐!”

    月色心下大为感动,亦知道为何刚才在府门前没有被留难,而是直接被请到院落当中的缘故。同时亦是大为感慨道,这些古代大家之所以流传千古实非侥幸。除了本身固有的学识和见解之外,更为重要的恐怕就是他们这种虚怀若谷、坦然习之的良好心态吧!虽然自己的学识是剽窃于未来的二十一世纪,但是一旦被这位大儒认可,立即不计年龄地予以敬重和结交。这实在应是后世之人应该学习的楷模与典范呢!

    “荀大人千万不要如此。”月色惶然道:“这实在担当不起呐!”

    荀况郑重道:“倘若先生担当不起,世上还有谁可担当呢!回来之后曾经详加揣摩,那计算之妙用实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对于社会前进,更具有着不可估量的推进作用。实比只知礼仪缛节的孔孟不晓得要有用多少呢!他们的学说也许可以媚以国君,先生的学识却可造福人类。荀况无能,却也知道先生的用心良苦,所以说以先生之才,单用学究天人亦恐只是其点,却未能盖以全貌呢!”

    月色飘飘然后差点没哭了,心道,老荀,最好你把今天的金玉良言让全天下得人都知道了才好,那样我也就不用担心害怕,整日地提心吊胆被人弄成太监了啊!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路在何方

    月色注目荀况的脸色,但见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荀况的脸色已变得铁青,心道果然没有找错人!当然在月色叙述的过程当中,并没有说出闲筝公主和李环、李蕊的事情来,因为那样对他实在是没有半分好处呢!比起以前,月色无疑是成熟了。这也就是因何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董事早”的道理。自从到了楚国,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未来的命运。先是小公主,接着是闲筝公主。然后就是李园的妹妹,楚国未来得皇后李环。中间还穿插着楚国长公主的威胁,楚国相国春申君黄歇之子黄蜂对自己行的龌龊。这一切一切,那一件事情不是另他战战兢兢呢!

    黄昏未到黄昏。

    落日正照在这个时代的大儒荀况的脸上。这张脸青白不定,脸色实在是难看到极点。当听完月色简单但及富煽动和感染力的叙述之后,一代大儒终于重重地一掌拍在了长几上,一盏制作精美的陶制茶碗就此滚到了案几的下面,不停地左右摇晃着。

    荀况勃然大怒道:“黄蜂、李园真是好胆,居然敢这样欺凌猥亵先生!以先生的大才,即便是黄歇、楚王见了也应该恭敬有加,更何况是这两个无耻小人呢!先生不必担心,我这就去面见楚王,去为先生讨个公道和说法。”

    月色为难道:“就怕因此小公主的事发,到时亦不好收场。再者黄蜂、李园有春申君黄歇撑腰,恐怕楚王也会偏袒吧!而且一旦闹开,声名倒是其次,只怕那个长公主也借此发威,到时候小子我的小命就此不保啊!”

    荀况只道月色为了顾全名胜,这也是这个时代大儒的通病,因而歉然道:“都是我考虑不周,险些误了先生的名声。”

    月色不以为然,名声值得几个吊钱,老子不过是想想尽早离开楚国吧!但故作苦笑道:“如今我不想多事,只想尽早离开楚国这个是非之地,还请大人成全。”

    荀况听后,点头道:“如果这样,这事可包在我的身上。赵国早就请我前去我尚在犹豫,如今楚国黄歇专权,我也早想离开,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出城,我倒要看看谁敢拦你。”

    月色大喜道:“这就好了。有了大人的保证,我亦再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荀况亦喜道:“那先生就不要大人大人的叫吧!你也知道我即将是辞去官职得人了。”

    月色道:“不叫大人可以,你也无须叫我先生。不若我高攀一下称您为老哥,你下架叫我一声兄弟岂不是好吗?”

    荀况拍掌笑道:“是我高攀才是。那这样兄弟,明日我就去向楚王辞行,陪你离开楚国就是。”

    月色异常兴奋,能和这流传后世的大儒称兄道弟,实在是莫大的容光,比之其对自己的尊敬更是使人激动呢!

    月色抑制着澎湃的心情道:“老哥让我随你去赵国吗?”

    荀况沉吟片晌后,迟疑道:“依我看你还是不要前往赵国,否则恐怕到时候会对你不利呢!”

    月色讶道:“这却是为了什么?”

    荀况道:“如今东方诸国联合抗秦,唯有楚国最是势大。所以诸国多以楚国马首是瞻。如果你去赵国,一旦赵国迫于楚国强势,必会以你换得本国的利益,那样就成了老哥我的罪孽了。”

    月色听得心中一沉,皱眉道:“如此说来,除了秦国,天下再也无我容身之处了吗?”

    荀况摇头道:“到也不是。除了西方强秦,东方六国尚有齐国可与楚国相抗衡。而且齐楚向来不睦,你若去了那里,自然不必担心楚国施压了。因为齐国田单根本就不会顾忌楚国的面子,使他们愈加难堪,那越是他的梦想吧!”

    这下使得月色大感头疼。

    月色自从二十一世纪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时代,可以说除了房儿所有相识得人都在楚国。倘若可去赵国的话,除了有荀况照应以外,更主要的是房儿曾说要去那里。虽然自己尚未成为什么富可敌国的商贾,但是有了荀况这样的大儒推崇,自己想不出名都是很难。自己他搞出了算盘和教导月白学会了数学以后,他以感到在这个时代里生存下去已非什么艰难的事情。只要自己开动脑筋,想一些二十一世纪适合这里制造的事物,那么自己成为一个富豪实在就是简单的事情了。但是听荀况所说应该不假,自己贸然前往赵国,一旦春申君胁迫楚王向赵国施加压力,那么自己被遣送回楚国决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倘若被遣送回楚国来,那么等待自己的悲惨命运是可想而知的。去往齐国吗?那里不说自己举目无依,最为重要的是假如齐国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反倒拿着自己作为向楚国示好的工具,那么自己的小命依然不保啊!

    所以月色苦笑道:“政治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怕之怕我的分量不足以引起齐国的重视,最终反拿我当作齐楚两过交好的工具,那岂不是冤枉吗?”

    荀况的两眼闪出神采道:“政治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好发人深省的话语啊!”然后道:“道理虽然如此,但是兄弟也不用担心。先不说别的,单就齐国相国田单就不会做出向楚国让步的事情来。再说以兄弟你学究天人的才华,齐国又怎会不加以重视呢!你不知道齐国最是重视讲学问道吗?自齐国设稷下会馆以来,诸子济济,百家争鸣。即使是老哥我,都想去那里一展身手呐!”

    齐国在当时那个时代,的确设有稷下会馆。这也可以说是华夏历史上的第一座大学。当时诸子济济,百家争鸣。其中犹以道、儒、墨、兵、法最为著名,其影响涵盖随后几千年华夏历史。道家鼻祖老子的非常之道,至今仍被世人推崇;庄子梦蝶的逍遥超脱,也成为文人雅士老死不相往来的借口。但纵观诸子,道家飘逸超脱但无济于世,儒家为统治者所用以驭民,墨家清苦节俭而失人生之乐,兵家诡计多端而残害苍生,法家虽称雄霸世但无一善终。也许只有因人制宜,因世治事,方可处之泰然,坦荡一生吧!

    这时荀况见月色尤在苦恼,放下稷下会馆的话题劝慰道:“再者在齐国我有一个至交好友,到时可书信一封。他与齐国上层交往甚好,一定会襄助于你的。”

    月色这才开心道:“却不知道那是哪位高人呢?”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归途遇袭

    荀况神往道:“我要说的是五行先生,他的学说实在新颖动人。可用神鬼莫策,洞彻天机来加以形容呢!”

    月色脑际几转,已然有些猜到荀况嘴里的五行先生是哪一个了。迟疑道:“你说得五行先生,莫不是邹衍吗?”

    荀况一愣,道:“怎么认识五行先生吗?”

    月色知道自己猜对,答道:“那到不是,只不过有所耳闻吧!”

    邹衍本是齐国人,因为燕昭王当时招贤纳士,为郭隗修筑宫殿以师礼待之,以此作为尊贤榜样。一时间,各国人才争相趋燕。在这种背景下,邹衍亦离齐入燕。当时入焉的还有赵国的乐毅,楚国的屈景,周朝的苏子。而邹衍到燕,居然被燕昭王拜为老师。当时有:“邹衍入燕,昭王拥慧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筑碣石宫,身亲往师之”的说法。公元前284年,燕昭王以乐毅为上将军,与秦、楚、韩、赵、魏联合伐齐。齐是邹衍的家乡,他虽然憎恨迫使他背井离乡的统治者,但他始终不渝地爱恋着生他养他的齐国热土。所以他没有参战。燕昭王死后,由惠王继位。惠王与昭王不同,对于先朝旧臣并不那么信任,这时燕齐局势逆转,加之邹衍又是齐人,故听信谗言,把邹衍逮捕下狱。当时邹衍不参加联军攻齐,便成为构成诬他下狱的一个口实。这起冤案,后来终于得到昭雪。而这时,齐闵王已死,齐襄王继位,稷下学宫又恢复了过去的繁荣局面。身遭大变故的邹衍,思乡情涌,归心似箭,最后终于又回到自己的家乡赵国。虽然这个时代里通讯设施非常落后,但是对于像邹衍这样的当代名家来说,很多人都有所耳闻亦是很平常的事情呢!

    所以荀况听到月色的解释,不疑有它,笑道:“这样最好,这样你在齐国也就可以有个可以交流的朋友了。”

    月色谦虚道:“邹先生的学说实在高深,小弟只知道五行相生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克是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这样浅显的道理,到时候恐怕会让五行先生耻笑呢!”其实就是这样浅显的常识,也是月色在二十一世纪混迹社会的时候,和那些摆地摊的算卦先生探讨出来的。

    荀况闻之却讶道:“月兄弟果然涉猎广博啊!”顿了顿,忽道:“除了这算学之外,兄弟难道还有其它的学说吗?”

    月色急忙摇头否定,表明再无其它。这时天色已经昏暗,自有下人进来掌灯续茶。荀况邀请月色共尽晚膳。因为得到了荀况鼎力相助脱身的承诺,月色也不推辞,吃酒聊天并不耽误。

    席间荀况道:“你在这样的年纪就已有这样的学识,实在另人敬佩。将来的作为更是无法估量,实在是担得起月子这样的称呼呢!”

    月色在荀况这样的大儒面前自是不敢张狂,谦虚几句,两人又饮了一会,月色才起身告辞。荀况执意将月色送到府门前,才挥手告别。月白也早由荀府的下人安排下,用过了晚饭。月色出来时他已经坐在御手的席上等待,待月色坐好,才挥动皮鞭驱使着车驾稳稳行驶出去。

    楚国都城的夜晚亦是非常美丽,处处灯火通明,不时有年轻的贵女美妇在侍女下人的陪同下穿街过市,平使楚都的夜市平添一道靓丽的风景。

    楚国历来重商,故楚国商业成就在这个时代里便显得异常突出。而楚国手工业主要体现在青铜器、铁器铸造、丝织业、漆器业、竹木器业、建筑业、造船业和料器制造业等各个方面。其中以漆器业、丝织业为最突出,可谓达到这个古代世界生产力水平的巅峰,即使是拿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依然会为世人所倾倒呢!楚国城市众多,水陆路交通四通八达。所以它生产的产品,不仅输往大江南北各地,而且还甚至远至中亚、东南亚地区。随着商品流通领域的扩大,货币也大有发展,除铜币外,还有金、银币。这在这个时代来说,还是首屈一指呢!

    市场上商贩不时兜揽着生意,有的则与客人讨价还价,好不热闹。所卖货物五花八门,

    既有女人用的胭脂水粉、棉帛丝线,亦有武士的佩剑。农用的锄具镰、镐也搀杂其间。大到案几货柜,小到针线首饰可说是应有尽有。好在月色不再是那初来得小子,早已经对此失去了以往的兴趣。

    月色的车驾在月白娴熟的操纵下,绕过楚都繁荣的市场,穿过两条大街,前面的街道略显狭窄,道路两旁均是耸立的牌楼。而且亦是灯火闪亮,并不比楚都夜市稍有黯淡。街道是由青石铺砌,整洁非常。所有牌楼里具是光影灼灼,还不时传出来男人粗豪的大笑和女人甜美诱人的娇呼。

    “淫贼!”倏然一声娇喝,还不待月色反映过来,月白早已拉住马车的缰绳,脸色也在同时变得惨白。

    月色有些狼狈地抓紧了车驾前的扶手稳住身形,本想痛骂几声出出心中的怒气。但是当他看到车驾旁边立得那个女人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刚才在荀况那里得到的愉快心绪也不知飞去了哪里,同时亦在心中用最恶毒地诅咒,诅咒着这个为什么要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女呢!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月下说鬼

    楚国长公主浴红衣身穿一身火红的劲装,足上蹬着一双小牛皮靴。深红色的纱氅在粉色的下颌下完美地绾了一个结。长发盘起,插头的凤钗嘴里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白玉般的珍珠,在灯火下美丽异常。

    “淫贼!要去寻欢吗?”浴红衣嗔目而视道:“早知你一样是个薄情寡意的男人,偏偏

    冰儿还执迷不悟,看我不割了你个淫贼的狗头。”

    一见浴红衣已经扬起了长剑,月色急忙双手连挥道:“等等等等,你不要一见到我就要砍要杀,即便是死,也应该让我死个明白啊!”

    月色隔着月白,又站在马车上俯视浴红衣,所以稳定了心神,胆气也壮了许多道:“我听说怨死的冤鬼通常都会阴魂不散,总是缠绕着杀死得人讨要说法,即使连阎王老子也无计可施呢!”

    虽然浴红衣不比寻常的女孩子,但毕竟还是女人。在这雾气缭绕,月光不霁夜晚,听到

    月色阴阳怪气的话语,又怎能不有所顾忌呢!倏地脸色巨变,但看到月色狡黠玩味的目光时,强自镇定地上前一步道:“那我就让你这个淫贼死个明白。”

    月白面对已经逼近自己眼前的闪亮长剑,心里知道自己再次成为了自己主人抵挡攻击的盾牌。但是想起主人对于自己的教导之恩,只有无奈地稳定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同时,闭上了眼睛,心中自我宽慰道,主人除了喜欢出卖自己换取他得安全以外,平日里对自己还是满不错的吗!

    月色见浴红衣有些发白的面孔,知道自己的恐吓起到了相应的作用,心中暗喜,故作愁苦道:“就是就是,怎么也应该让我明白的死去。因为你一旦割下了我的脑袋,我的脑袋和脖子就只连着一层肉皮了,鲜血便会从脖子里一股一股地流出来,难免会让我满身都是沁泡在鲜血里。倘若你再一不小心,把我的脑袋拨到了地上。你看,这地好硬啊!我的脑袋又一定会摔破,那么我的鲜血脑浆子就由会弄得满地都是。你又离得我这么近,不用想也知道,你的头上、脸上、衣服上”

    月色边说还边扫过自己所说的部位,浴红衣被他看得浑身难受,又听他说得着实可怖,本能地退后几步,有些慌张警惕地盯着月色,故作狠声道:“你还不闭嘴。不要以为你说得这样恶心我就会怕你”

    看到浴红衣紧张的样子,月色心下大定,不由分说地截断了她得话,强忍着失笑出来得冲动颤声道:“不是得,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我听说冤死的人因为怨气太重,所以一到晚上就会披头散发地出来,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总之满脸上带孔的地方都会流出红红白白脏兮兮的东西来,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浴红衣被他说得后脊冰凉,浑身亦是毛孔竖立,实在有些不寒而立。如今见他突然发问,本能道:“你说得是七窍流血吗?”

    月色大喜,愈加坚定了他说下去的决心。也不在扶着月白的肩头,像似惊讶地拍下手掌

    ,睁大眼睛讶然道:“哎呀!原来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吗?”

    浴红衣回过心神,狠狠白了月色一眼,啐道:“你不要在那里胡缠,今天我非杀你不可。”

    月色故意痛苦道:“难道你真想每天晚上我满身鲜血地出现在你床头,”他脑海里想着

    在二十一世纪看过所有的僵尸电影,嘴里发着颤音继续道:“平身着两只胳膊,一蹦一蹦地围着你转,嘴里还说着红衣、红衣,还我命来!红衣、红衣,还我命来!”

    浴红衣被他渗人的语调弄得身体更加凉飕飕的,鸡皮疙瘩猛起。同时亦被他绘声绘色的形容所吸引,实在想不清楚他怎会说得这样明白,难道是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吗?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里,民智实在是开化不久,而楚国向来又有祝融火神、巫山神女传说。那么既然有神,自然会有鬼怪。只不过因为楚人的气质是放达不羁,感性而浪漫的,用今天的话讲就是一个浪漫的国度。所以楚国的神鬼与这个时代中原文化圈里的神鬼形象大相径庭,在其余东方五国里,鬼神的形象大都是澶然不可侵犯,多是高高在上,被塑为人间帝王将相的形象而被供奉于庙堂之上。而楚国神话中主角的神、鬼形象却是飘逸俊朗,或轻灵美艳,从未没有月色所述说得这样恐怖的情形。

    更能体现楚国浪漫主义色彩的是楚庄王和楚襄王的故事。据说巫山神女是西王母的女儿,本名瑶姬,就仙榻在巫山之中;早上变成云,傍晚化为雨(旦为朝云,暮为行雨),这是‘云雨’的来历。有一次庄王来到巫山这个地方,和神女不期而遇,于是有了‘自荐枕席’的事。后来庄王死了,襄王继位,他也来到巫山,为了感怀先王(指庄王)的伟业,当然也包括神女那档子事儿,可能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可惜楚襄却没那么好的运气,望眼欲穿,神女也始终没出现。不过在当晚上,襄王在高台这个地方休息的时候却作了个梦,梦见与神女合欢交媾(大概就是意淫)。醒来之后,意尤未尽,但却记不起神女的模样。于是后世便有了‘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的说法。

    鉴于楚国如此神仙眷侣的样貌,浴红衣却听了月色这种只有在二十世纪、二十一世纪才描绘出来的僵尸形象,又怎能不感到好奇和恐惧呢!颤声道:“你胡说,鬼怎么会蹦着走路呢?还一直抬着胳膊,哪有这样的事情呢!”

    月色撇嘴道:“你懂什么,这种被杀死的鬼因为雪都流干了,到了阴间也就职能变成僵尸,身体活动死板,自然就是这样走路了。”说着还吐出舌头,学者僵尸的样子在窄小的车驾上蹦了几下。

    浴红衣看得胆战心惊,再次退后几步,脸色发青道:“我知道你在胡说。哼,夜晚来到这种地方,还说你不是淫贼吗?”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虚惊一场

    月色打量四周,这才明白浴红衣怎会一口一个淫贼的骂着自己。原来这条街上正是这个时代里的青楼红馆,烟花之地。甚至现在还有几个打扮风流的女子依着门栏频频向这边张望。虽然看到浴红衣手提长剑不敢过来,但却也是手捻萝帕掩口轻笑,不忘搔首弄姿地抛些媚眼呢!

    月色大感头疼,同时也觉得自己这次实在是冤枉了。正待解释却听月白已经带着颤音恭敬道:“禀长公主!这到的确不是主人的过错,只因为前面闹市拥挤,通行受阻,所以小人才选这条路驾车回府的。”

    月色欣喜地重重拍下月白,以示奖励。谁知月白却在他的手碰到肩头的时候,突然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花猫,“嗷”的一声蹦下了马车,惊慌万状地转身看向月色,口中还喘着粗气,胸腔起伏不定,汗水顺着额角流到了脸颊上,身体兀自在颤抖着。浴红衣在月白跳下马车的同时,也在瞬间紧张地拉开架势,亦是盯着月色猛看,眼睛里流露着惊恐的神情。

    月色亦是被月白的举措吓了一条,转瞬便明白其中的道理。故意恶狠狠地训斥道:“该死的东西,难道你见到鬼了吗?”

    月白此时也明白自己是在吓唬自己,但是主人描述的事情的确恐怖啊!唯唯诺诺地回到马车上,重新拉好了车驾。

    这时月色才对浴红衣得意道:“这下你明白了吧!我只是想绕道回府,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到是公主殿下想多了呢!”

    浴红衣惊魂匍定,气道:“那又怎样,难道冰儿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月色已然忘记了身处何处,冷笑一声,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和冰儿真心相爱,哪里有什么过错。到是你从中横加拦阻,难道是别有用心吗?”

    浴红衣还没有完全从月色恐吓当中回过心神,听了月色的话怒道:“不要说得好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继尔乜了月色一眼,不屑道:“居然还好不要脸,敢和圣贤相比称作月子。我看你厚颜无耻到可数天下第一,也不知冰儿怎会看上你这种东西。”

    月色被她激得漏出了本来得泼皮本色,瞪眼骂道:“他妈的月子又不是我自己叫的,我怎么就厚颜无耻呢!”说着浑然忘记了浴红衣的厉害,扶着月白的肩头跳下马车,上前几步,嘴里还不依不饶道:“浴红衣!今天你他妈的还要给我说个清楚,少爷我哪里就不是东西了呢?”

    浴红衣平日里早就养成了对男人不假颜色,颐指气使的脾气。整个楚国也不曾有敢于这样对她的男人。如今忽然遭到月色怒斥,一时有如雷击电始般地气得浑身发抖。但是一想到

    月色那次竟然敢抓自己的脚踝,而且刚才他讲得那种可怖得情景,身不由己地随着月色退了几步,完全失去了开始的凌人盛气。

    浴红衣紧咬樱唇道:“看在家师的情分上,今次我不与你为难。不过从此以后你不可再见冰儿,否则我还是一样生剥了你的狗皮的。”说完最后再瞪月色一眼,迅速地转身离去,

    过了街口向左一拐,便已经失去了踪影。

    月色心中大乐,还见什么冰公主呢!老子明天就要离开,从此海阔凭我越,天高任我飞

    ,不知道会有多么逍遥自己在呢!不过至少这个浴红衣不会再来杀自己,那么也就少了一份烦恼吧!

    月色重新蹬上马车,月白谄媚道:“主人好厉害!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长公主,主人竟可另她知难而退,实在让小人拜服的五体投地呢!”

    月色失笑道:“你小子也学会拍马屁吗?”然后照他的屁股轻踢一脚道:“别说那么多废话,快架你的车吧!”

    月白赶动了马车,车轮驶过青石板路,吱吱有声。

    月色忽然想起浴红衣的话,向月白问道:“长公主的师傅是谁,很厉害吗?”

    月白一边左右着车驾的走向,一边恭敬道:“就是楚墨矩子白遗风啊!不过长公主只是他的记名弟子,因为您也知道,墨家子弟向来是以清苦坚韧著称的。”

    月色点头,知道月白说得没错。墨家子弟不单饭食清减,穿衣更是朴素。又怎么会向浴红衣那样穿得大红大紫呢!心中疑团尽释,便不在说话,只是回味着和荀况探讨离开楚国的事情。

    车驾毫不停歇地又穿过了两条大街,到了前面的路口再向左传既是李园的府邸了。这时天空里布满了星辰,明月皎洁而明亮,实在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因为夜已见深,街道上已经

    少有行人。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方可打破这寥廓长街的寂寥呢!

    李园的府门上那两只散发着红色光晕的红灯笼已经清晰可见,忽然却听到月白用低低的声音小声问道:“主主人,您刚才讲给长公主说得僵尸是真得吗?”

    月色在沉思中被他唬了一跳,痛骂道:“你个混蛋,想吓死我吗?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是可以吓死人得吗?”

    月白惊慌失措地歪着身子,小心道:“对对不起主人,只是小人想想就感到害怕

    ,没想到却惊扰了主人,还请主人原谅!”

    月色对于月白一向疼惜,也不怪罪地笑骂一声道:“真得你个大头,自然是骗那个傻丫头的。快赶好你的车吧!我们到家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情况有变

    月色回到李园的府上,本想再去找李蕊或是李环消遣,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离开楚国,还是少去招惹为妙。特别是李环,倘若一旦被李园知道自己与他的妹妹有染,反倒徒生事端。最早自己想去抱负李园,完全是处于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如今既然有当世大儒荀况的担保,那么自己何苦再去招惹烦恼呢!至于李园把自己的屁股出卖给黄蜂,那完全是为了他个人的利益。他既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搭得出去,那么出卖自己实在是情有可原了。

    月色美美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醒来不久,荀况却乘着马车到府上拜访了。

    落座之后荀况道:“昨日你离开以后我想了一夜,所以今早前来找你商量。”

    月色不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荀况道:“那到没有。不过你离开楚国可能会比想像的要是艰难。”

    月色失声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有所发现吗?”

    荀况点头道:“正是这样。”顿了顿看向门外,见除了月白在那里兀自演算着数学运算,旁的再无他人,才续道:“那日你从我府上离开,本来没有什么事情。谁知道恰巧楚阁又有书信给我,正是从赵国转来的。据他说当时你离开时他以离的不远,正要上前招呼时却发现了一些鬼鬼祟祟得人正在窥探你呢!”

    月色恍然大悟道:“那没什么,我知道是谁了。那是楚国的长公主浴红衣,想必她是害怕一个人盯不住我,所以找了些帮手吧!嘿!那没什么的,结果还不是被我三言两语地打发走了吗!”

    荀况失笑道:“这件事情楚阁已经对我说了,专讲一些恐怖的事情说给她听。长公主再是坚强,终究仍然还是一个女人,又怎么承受得了你的说辞呢!不过在楚国可另长公主吃瘪,你可算楚国第一男人了。”说完却又收敛了笑容皱眉道:“不过据楚阁讲,那些人明显不是和长公主一起的。而且绝对不是同一伙人。仔细算算,除了长公主。恐怕还有四、五伙人吧!”

    月色此时正在惊讶不已,自己当时和长公主浴红衣说话,周围除了远远的那些依门卖笑的妓女,旁边根本没有可藏人的处所。而楚阁竟然在那种情况之下,居然可以听到自己说给长公主听的那些恐怖的事情,这种能力实在是匪夷所思呢!这时隐隐听到荀况居然说盯着自己的居然有四、五伙人之多,才猛然醒悟。瞠目结舌之后险些打翻了茶杯。倘若荀况说有两三伙人监视自己也就算了,因为显然李园、黄蜂以及小公主都会派人盯着自己。李园、黄蜂得人自然是监视自己,至于小公主得人吗?应该是保护居多才对。因为他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这种事情在二十一世纪里实在再也平常不过,而且这种情节在影视剧中更是屡见不鲜,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可以自由出入李园的府邸而没有想着悄悄离开的原因。但是猛一听荀况居然说有四、五伙人盯着自己,还是让他吃惊不小。除了李园、黄蜂、小公主以及长公主这些人外,还有什么人会对自己感兴趣呢?这实在是另他百思而不得其解呢!

    荀况沉吟道:“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些人的确很看重你呢!”

    月色苦恼道:“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一切还都得仰仗老哥你呢!”

    荀况道:“你放心就是,我也不过是过来告诉你一声,也好让你有个准备。再有你还要去趟墨学会馆。白遗风虽然为人低调,但是墨学会馆的实力和影响,还是任何人都不敢低估的。白遗风不在,你去会会楚阁,一旦有事情,也好有个接应才好呐!”

    月色深以为然,点头称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既然你已经决定离开楚国,为什么非去赵国呢?不如我们同往齐国,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岂不是更好吗?”

    荀况叹道:“还不是因为齐楚交恶吗!虽然我离开楚国,但是倘若就此去往齐国的话,就难免会引人非议了。”

    月色亦明白这是古代大儒的通病,往往都是把名誉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呢!

    荀况续道:“况且齐楚虽然强大,但是若以兵力而言,东方六国还是应以赵国最为强盛。赵国有国土两千余里,带甲兵士不下百万。西有常山之险峻,东、南有清河、河漳遮为屏障。北方胡人即便猖獗,却亦有燕人牵制。自从赵武灵王不拘成法,胡服骑射以来,向来天下无敌。虽然后来有了长平之失,但非赵兵不强,实在是赵括之过。而且赵国目前仍然拥有铁骑不下十数万。再有廉颇、李牧这样骁勇的沙场名将,到也不难再有起色啊!”

    月色对于荀况的说法不以为然,知道荀况虽然是当世大儒,但是毕竟尚有着局限眼前的狭隘眼光,未能象自己一样了然于兄。因为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所有得人都会知道,战国争霸的胜利者,最终只能是属于秦人,属于秦始皇啊!但是他却不好再说什么,目前他所担心的只是能否顺利的离开楚国而已,至于其它的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两人又在一起交换了一些可能发生的结果之后,荀况乘车离开李园的府邸,径直赶往楚国的王城拜见楚王去了。

    月色沉思一会,觉得还是尽早的前去知会楚阁才好。正要招呼月白备车,月白已经抢先走了进来拜倒道:“主人是否要离开楚国呢?”

    月色大惊失色道:“你是怎么知道?难道偷听了我和荀大人的讲话吗?”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享受快乐

    月色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古代人的智慧。月白居然只是凭借着自己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和荀况等人得接触,就猜测出自己要离开楚国的原因。

    月色盯着月白故意狠声道:“既然这样,你有什么打算吗?难道是想去向小公主揭发我吗?”

    其实月白早知月色是个随和得人,从来不摆架子。即使对于自己,也从不冷眼相看。特别是当月色教会他数学演算之后,心里早就真正地认同了这个主人。虽然月色已经有了两次拿他垫背的经历,但是在这个时代里为主人而死却是无上光荣的事情呢!所以决定今后无论如何都要市肆追随于他,而如今感到月色有离开楚国的意思,所以急忙追问,免自己失去一个可以跟随的好主人呢!

    月白听了月色的话急忙连连拜首道:“小人决没有出卖主人的意思,只想誓死追随主人左右,还请主人不要撇下小人才是。”

    月色沉吟片晌,上前踢了月白一脚笑骂道:“哪还不赶紧滚起来吗?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磕头作揖,老子我不喜欢这套。还有就是不要再叫主人了,听着真他妈的难听。”上前两步扶起月白,搂着月白的脖子笑道:“既然你要追随老子,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月白被月色搂抱的难受,看着月色满含深情的眼神时,浑身一阵恶汗寒,声音颤抖道:“主人也喜欢旱道的事情吗?只要主人肯带月白离开,主人自然是想怎么样都成啊!”说着还做出小鸟伊人状,满面含羞呢!

    月色被他弄得一愣,猛然醒悟到他的意思,浑身立时泛起一层细小冰冷的疙瘩来。又见他马要上掐兰花指的架势,急忙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臂,叱骂道:“滚你妈的,你当老子真是BL吗!赶紧去把马车弄好,晚了老子就骑着你去。”

    月白慌张地逃出门外,不过心里已经认为自己的主人即使现在不喜欢旱道的事情,但是从他刚才要骑自己出门来说,也应该具有那种倾向吧!这到不是月白想得过多,因为不但是在这个时代里,而是一直延续到民国结束,贵族以及有钱得人家,还都有畜养脔童的习惯呐!

    月色坐在案几前气笑一会,但又开心终于有了一个追随自己的手下。喝了一杯茶后,起身刚要出去看看车马是否架好,迎面却看到李环未邀而至。

    李环穿着现如今楚国女人流行的服饰。一身紫色连身的曳地长裙,杨柳般的腰肢上系着巴掌宽的百色束腰带。衣领在粉颈下左右斜交,隐隐露出里面白色的抹胸内衣来。长裙的袖口和下摆均有绣制着图案的宽沿。趁着她那可爱俏脸,看上去华贵端严却又不失俏丽可人,

    实如女神出现呢!

    月色愕然地迎上前去,亦有些惊喜道:“环儿怎么会来我的狗窝呢!”

    李环打量四周,显然初次来到这个房间。听了他的话只是轻轻白他一眼,竟然就有着万种风情呢!

    “听说荀况先生来了公子这,奴家一向敬仰荀先生的学识,所以特来拜见。”李环说着

    惊异道:“怎么?难道先生已经走了吗?”

    月色也不管她是否装模做样,上前拉着她的玉手坐到在塌上,调笑道:“只当环儿宝贝是前来看我,却原来是想看荀况那个糟老头子呢。哎!真是让我伤心欲绝呐!”

    李环本欲挣脱被月色握住的玉手,谁知反倒被他搂进了怀里,而且把手顺着她那交叉着的衣襟滑入到她的抹胸内,摸上了她那耸美的酥胸,爱不释手地把玩道:“环儿宝贝!你的奶子真是又嫩又滑啊!”

    李环被他调戏得浑身发颤,羞红了脸蛋低声道:“求求你快些放开,这里闲杂,倘若传道兄长那里可不得了啊!”

    不提李园还要好些,提到李园月色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更是肆无忌惮地揉捏着李环耸挺柔软的奶子,哂笑道:“我未娶妻卿未嫁,即使他知道了又能怎样!况且咱俩本来就是般配。完全就是郎才女貌,倘若婚配,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吗!大不了一等李兄回来,我便去向他求婚好了。”

    李环直被月色‘我未娶妻卿未嫁’、‘天作之合’等及其华美的语句说得美目流动着闪亮的异彩,动人之极!诱人之极!

    她倏地轻叹口气,楚楚道:“与月郎越是相处,越是痴迷,也越看不透你。只可惜奴家却没”这时她已发觉月色得手愈来愈不规矩,深恐自己一旦把持不住,春情一发不可收拾,传了出去而坏了自己兄长的百年大计。所以勉力伸手把月色还在往下探索的禄山之爪用一对纤手隔衣按住,颤声道:“先听我说句话好吗?”

    月色嬉皮笑脸道:“现在好像不是说话的时候吧!我更愿意听你现在心肝宝贝的叫我呢!”说着狡黠地眨下眼睛续道:“其实说话也不是不可以滴!宝贝完全可以你说你滴我摸我滴,两不耽误啊!这叫井水不犯河水!回民不管猪的事!互不干涉啊!”

    李环被月色一顿成语不成语,俗语不俗语,纠缠不清的话弄得哭笑不得,终气笑道:“你这样子,却让奴家怎么说话呢!”

    月色用他的臭嘴拱上李环的脖项,吭哧道:“那我就毫无办法了。你总不能因为让我听你讲话。从而就剥夺了我享受快乐的权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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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心潮澎湃

    李环拿他毫无办法,又气又嗔道:“可这是青天白日,你难道就不能有所收敛吗!”

    月色腾出手来继续侵犯着李环的身体,嬉笑道:“哦!原来环儿宝贝并不是不喜欢,只是怕羞呐!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等到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才可以在你着诱人的胴体上为所欲为呢!”

    李环已经被他抚摸有些情欲萌动,实在是害怕有所闪失,忙点头应允,并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月色少许道:“在奴家的闺房之中,你不是早已经得尝所愿的吗?现在怎么还说

    这种话呢!你快坐好,听听我说话好吗?”

    “可我所想的却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拥着你美丽的身体啊!”月色看见李环的脸色有些难看,停下手来,最后决不吃亏的又在李环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无奈道:“好吧!好吧!可是我真不觉的在此情此景之下,有什么比抚摸和亲嘴更快乐的事情了。”

    月色之所以停手,实在是他也想看看李环一早起来就来自己这里,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他以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绝对不会单纯的相信李环只是前来拜见荀况和探望自己那么简单的。

    李环凝视月色片晌,轻叹道:“公子真是奴家的煞星!从未有过任何男人可以另奴家这样心动。只可惜奴家的一切早有定数,无法替自己做主。否则哪怕追随公子远到天边,奴家也决不回后悔呢!”

    月色听到李环说得居然动情,心感诧异和欣慰。轻抚李环的乌发亦是激动道:“世上哪有什么定数。自己的人生当然要自己掌握!我的人生我做主,不要去想身不由己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到时候我们就一同离开楚国。”

    李环惊异地仰视月色片晌,主动地依偎进她得怀里道:“事情哪里像你说得那样简单,

    正如你所说,奴家是身不由己呢!”

    这时阳光已经变得强劲,透窗而入,把这两个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怨女痴男的身影影于席上,久久不动。

    就在月色欲打破这种寂静的时候,李环忽道:“能否答应奴家一件事情呢?”

    月色用少有得温柔道:“环儿你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的!”也许觉得气氛过于沉闷,方嬉笑道:“其实有谁又能拒绝得了像环儿这样美人的要求呢!别说是一件事情,就是百件、千件、万件,我月色为了环儿,也一定会赴汤蹈火去完成小美人交给我的任务呐!哪怕为此失去我的生命,亦是在所不惜的。”

    李环眼中感到布满了小星星,无论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也都会被动人的话语所感动的。

    李环依靠在月色的怀里低声道:“如果你一定要走,便和荀先生去往赵国吧!或许这样

    ,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吧!”

    月色心中一动,正要说话时,门外却听到了月白尖锐的咳嗽声,知道定是月白在向自己

    传递什么,所以道:“有人来了!”

    李环慌忙离开了月色的怀抱,站起身来整理好衣裙,就听房门外月白道:“是李管家啊!是来找我家主人的吗?”

    李府的管家李堂道:“我是来寻我家小姐的,家主有信到了。”

    李环千娇百媚满含情谊地看了月色一眼,低声道:“晚上到奴家闺房里来,奴家还有话要和你说呢!”说罢急忙走出门去,然后就听到她在询问李堂关于书信的事情。顷刻间声音渐渐淡了下去,随着急促的碎步远去了。

    月色心中有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妈的!自己要离开楚国的事情是不是全天下都已经

    知道了呢!最奇怪的是荀况离开楚国前往赵国的事情非常机密,怎么李环还会得到消息呢?

    月色已经确定,李环绝对不是像自己想得那样简单的。

    月色激动的情绪尚未完全平复,月白跨进门来恭敬道:“车架已经备好,主人是否现在就要起身呢?”

    也许刚才得到月白誓死追随的效忠话语,所以月色此时再看他时觉得异常亲切。心中感叹也许在目前的这个时代来说,月白到成了自己完全可以相信得人了。因为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得时间,也明白在这个时代里,一旦某人发誓誓死追随的话,那么他得一生都会对主人不离不弃的。否则就会被天下人耻笑,而无容身之地的。至于自己深切思念着的房儿,在经过

    楚国的这些女人之后,他已经实在不敢断言她是否还会别无所求地思念着自己呢!

    月色亲切的拍下月白的肩头,甩甩已经齐肩的长发,挥去那些埋藏在自己内心的阴霾,

    大笑道:“当然。我们现在就动身吧!去会会我们的老朋友楚阁。也许在他的那里,我们可以找到朋友间的安慰吧!”

    月白道:“主人是天下少有的奇才,谁能交到主人这个朋友都是他们几世修来得福气!

    所以能和主人交上朋友,那都会另他们感到莫大的荣幸。楚阁自然也不会例外呢!”

    月色明白月白出身宫廷,在那世间最是虚伪惊险莫名的地方,要想生存下去,溜须拍马、曲意逢迎、察言观色这些手段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对于月白他总有着说不出来的怜悯和

    疼惜。也许只有男人才会明白胯下不举的苦恼与自备,更何况还失去了胯下原有得武器呢!

    月色坐上月白驾驶的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弛道上。楚国的街道修整宽阔,可以并排行驶

    八辆马车。道路两旁每隔三丈就种有一棵挺拔的大树。树木枝叶茂密,形成夏季里遮阳的伞盖。

    街道的路基全部采用碎石铺垫,修砌平整,车驾行驶在上面一点也不会感到颠簸。路的两边还修有排水的沟渠,这样即使再大的雨水道路也不会留下泥泞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波澜再起

    月色到了楚墨会馆被墨家弟子恭迎进去,在厅堂落座。

    楚阁道:“兄弟莫不是着急令尊的事情吗?”然后谦然道:“虽然师弟们都已经下去打探,但是至今还没有消息,还请莫怪!”

    月色急道:“楚大哥这时说得什么话呢?小弟的事情让楚大哥费心,小弟已经过意不去

    ,哪里敢说什么怪罪的话呢!”

    楚阁正要说话,一个门下子弟进门躬身道:“大师兄!荀况荀大人到了。”

    楚阁讶道:“荀大人来此从来不需要禀报,这时怎么回事呢?”

    月色也站起身来望向那名弟子。心道荀况早晨已经去向楚王辞职,怎么一转眼又来到墨学会馆呢?

    那名弟子道:“荀大人只说是请月先生速去门外相会,看样子事情好像很是紧急呢!”

    月色刚听那墨家弟子说完,便已经绕过案几,嘴里道:“楚大哥!我们还是出去看看荀大人有什么事情吧!”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已经跨出了门外,沿阶而下,对于立于阶梯一侧的月白也无暇理会,急匆匆的奔向了墨学会馆的大门。

    楚阁甚是诧异,略一迟疑,月色已到了门外,也急忙紧随出去,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是这种情形呢!

    看到月色出来,荀况在车上向他挥手道:“月兄弟马上上车,事情紧急,我们路上再谈吧!”

    月色并不迟疑,紧走几步蹬上了荀况的轩车,御手也不等荀况吩咐,已经挥动鞭杆,顺着驰道扬尘而去。

    等楚阁和月白出来,载着荀况和月色的马车早已远去,所留下来得只有荡起的烟尘了。

    轩车驶动,荀况面色沉重道:“春申君黄歇回来了。”

    “啊!”月色本能的惊呼一声。对于月色来讲,战国四公子无疑曾经是自己所崇拜的偶像呐!

    齐国的孟尝君、赵国的平原君、魏国的信陵君和楚国的春申君以养“士”著称于后世。

    战国末期,秦国越来越强大。各诸侯国贵族为了对付秦国的入侵和挽救本国的灭亡,竭力网罗人才。他们礼贤下士,广招宾客,以扩大自己的势力,因此养“士”(包括学士、策士、方士或术士以及食客)之风盛行。其中尤其以四公子最为有名。

    春申君黄歇,因先祖受封于黄,其后乃以黄为姓。他在楚国虽名为相国,其实就是没有挂名的王也。楚国的政事都由他说了算。

    前260年,赵孝成王在和秦国的长平之战中,中了秦国的反间计,用“纸上谈兵”的赵括取代老将廉颇,结果导致赵国的大败,40多万兵士被秦国坑杀。前257年,秦国的军队包围了赵国的都城邯郸,赵国的形势非常危急,赵国的丞相平原君赵胜前去楚国请求救援,楚考烈王弃秦楚两国的盟约不顾,派遣春申君领兵救援赵国。与此同时,魏国也派出信陵君魏无忌救援赵国,在楚、魏、赵三国的联合下,一举击溃秦国,解除了邯郸之围。

    前256年,楚考烈王派遣黄歇向北征伐鲁国,次年黄歇灭掉鲁国,任命荀况为兰陵(今山东苍山)县令。通过援赵灭鲁,黄歇的在诸侯中的威望大增,也使楚国重新兴盛强大。

    春申君黄歇在对外穷兵黩武的同时,对内则和齐国的孟尝君,赵国的平原君,魏国的信陵君竞相礼贤下士,招引门客,最高峰时黄歇有门客3000多人,其数量在“战国四公子”中居于首位。

    月色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最为仰慕这些蓄养门客的战国公子。曾经梦想自己有朝一日成为有钱人,也一定要招养些人才为自己所用。因为当时月色还在混迹社会,难免会有此种不成熟的想法。但是到了战国以后,特别是在听了相国夫人闲筝公主的话后,知道最有可能杀自己的也许就是黄歇之后,这种仰慕的心情已然成为惧怕了。

    “这时什么时候的事呢?”月色抑制着忐忑的心绪问道:“怎么开始没有一点消息吗?如果是这样,李园是否也应该回来了呢?”

    荀况点头道:“春申君这次平定南方诸国的事情非常顺利,并且已经邀请几个诸侯国的王爷前来楚国参加楚国祭祀神女的节日庆典。春申君这次只是带了一些门客、家将先行赶了回来,昨天夜里才到。李园他们有可能还在后面,可能是陪同那些诸侯国的王爷一同回国吧!”

    月色点头道:“按你所说,应该就是这样了。”忽然想起荀况此来接走自己的目的,诧异道:“那么老哥不是在向楚王辞行,怎么反倒急匆匆的来接小弟呢?”

    荀况苦笑道:“你还说呢!现在你在楚国已经出了大名,再想悄悄流走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月色惊慌道:“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老哥你反悔了吗?”

    车驾转过一条大街,前面出现人流涌动,车驾不得不放缓速度。这时忽然斜差里冲出一队人马,都是身着华美的武士服,腰悬长剑。其中一个面目有些狰狞大汉,手中提着皮鞭喝斥着人群道:“奉相国大人口喻,迎接月子先生入宫。闲杂人等速速回避,否则按叛国罪论处!”

    荀况再次苦笑道:“这些就是春申君的门客、家将。黄歇的门客多逞强好斗,奢侈浮华,这次阻车的百姓怕是要遭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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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畅谈神女

    果然荀况的话音还没有落地,那些武士便已经如狼似虎般地开始挥舞皮鞭驱散街上的行人。其中尤其以那个狰狞大汉出手最为狠毒,早有几个百姓被他抽倒在地上哀号着。看上去血迹斑斑,惨不忍睹!荀况不忍,正要喝止,却突然间在这群武士中的一个年轻的武士向那个狰狞大汉大喝道:“蔡仲!你还不住手!相国大人一向仁义爱民,难道你想让相国大人担上不爱惜百姓的恶名声吗?”

    那些武士听了纷纷住手,看向那个叫蔡仲的狰狞大汉。蔡仲略一迟疑,最后悻悻地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武士,才扭头对众人喝道:“看什么看,还不把道路让开。倘若耽误了相国大人的事情,你们谁又能够担当的起呢?”

    显然蔡仲最后那话是说给那个年轻武士听得。年轻武士也不理会,拨马过来施以揖礼道:“荀大人!月先生!大王和相国大人候等多时,请快快起驾吧!”

    荀况欣赏道:“有劳了。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那武士急忙答道:“朱英!相国大人的门客!”

    这时人群已经散开,荀况和月色的马车在春申君一干家将门客的护卫下,再次加快了速度,直奔楚国的宫廷驰去。

    荀况见众武士拱卫着车驾,特别是朱英骑马跟在一侧,并不远离,无奈低声对月色道:“你也看到了,春申君还是不放心我,最终还是派出来了他手下的这一般干将呢!”

    月色皱眉道:“我说老哥,你倒是快些说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荀况知道月色心急,急忙将前后经过一一讲了出来。原来荀况一早赶往王宫向楚王辞行。那知一进宫廷便看到春申君赫然在座。说起来春申君实在是对荀况有恩,也是因为敬慕荀况的学识才在灭掉鲁国以后任命他为兰陵令的。但是因为荀况看不惯黄歇专权,才萌生了到别国发展的心思。

    荀况到了以后,还没等说明来意,就见春申君正与楚考烈王讨论月色有关数学演算的事情。在春申君的推崇之下,楚考烈王正准备派人去传月色进宫呢!

    荀况自然知道月色的心思,为了让月色有个心里准备,所以急忙主动请缨,说明自己和月色颇有交情,自己愿意担当这个去传月子的任务。因为害怕楚考烈王和春申君等久了怪罪月色,所以才会在墨学会馆门前催促月色一切都等车上再谈的。

    荀况说道:“只是没有想到春申君会对你这样重视,到底还是派人来了。不过也难怪他,你的数学演算,的确对于社会的进步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呢!只要不是蠢人,必然都会加以重视,更何况是春申君呢!”

    月色一想到就要见到楚国的国君楚考烈王,还有战国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黄歇,在恐惧之中却也有着一丝期盼呢!

    月色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呆了片刻,忽然想起荀况诉说的楚国盛大的节日,“神女节”不油颇感好奇道:“老哥说得‘神女节’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楚国的诸侯国也要前来祭祀呢?”

    荀况用仿佛像二十一世纪得人看到外星人一样看向月色,诧异道:“楚国的‘神女节’四海皆知,难道月兄弟会不知道吗?”

    当月色一看到荀况质疑的目光时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听了荀况所问果然不假。好在自己早已想好推托的理由,所以道:“嘿!小弟被强盗追赶到深山,曾不小心摔下悬崖。有些事情固然清楚,有的却是就象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也曾问过矩子,他说我这有可能是间接性失意症。所以对于这楚国的‘神女节’,我现在就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呢!”说完还故作沮丧的模样。心里却道,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一个节日呢!

    荀况到毫不怀疑月色所说,而且心中还庆幸月色没有忘记数学演算这样的学问呢!只是对于这个所谓的间接性失意症实在感到费解。看来等白遗风由赵国回来,自己是有必要问个清楚的。

    荀况自然给月色讲了‘神女节’的由来与典故,最后道:“每年的农历七月初七日,定为楚国的‘神女节’。其实这次来得不单是楚国的那些诸侯国,恐怕其余的东方五国和西方的强秦亦会有王孙公子、富商巨贾前来参加吧!”

    月色大敢好奇道:“这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这个节日很重要吗?”

    荀况看看月色的神情,知道不是在作假,想必是真的把这件事情忘光了。想想他敢制服小公主,吓跑长公主,实在应该对于这种节日最为感兴趣的。所以居然玩笑道:“当然重要!因为这个节日实在是男人的最爱啊!”

    在月色惊异的目光中,荀况朗朗颂起宋玉的《高唐賦》道:“昔者楚襄王與宋玉游于雲夢之台,望高之觀,其上獨有雲氣,兮直上,忽兮改容,須臾之間,變化無窮。王問玉曰︰“此何氣也?”玉對曰︰“所謂朝雲者也。”王曰︰“何謂朝雲?”玉曰︰“昔者先王嘗游高唐,怠而晝寢,夢見一婦人曰︰‘妾,巫山之女也。為高唐之客。聞君游高唐,願薦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辭曰︰‘妾在巫山之陽,高丘之阻,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台之下。’旦朝視之,如言。故為立廟,號曰朝雲。”王曰︰“朝雲始楚,狀若何也?”玉對曰︰“其始楚也,榯兮若松榯;其少進也,晰兮若姣姬,揚衭鄣日,而望所思。忽兮改容,偈兮若駕駟馬,建羽旗。湫兮如風,淒兮如雨。風止雨霽,雲無所處”

    月色感到脑袋大了一周,急忙截住荀况继续朗诵下去的雅兴道:“这和男人喜欢的节日又有神么关系呢?”

    荀况大感弃锐,本来自己和这个小子感觉非常投脾气,所以才忍不住想卖弄一下,结果这小子却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呢!所以气道:“就是男人可以和任何女人欢好的节日了。”

    月色听了眼睛一亮,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荀况不快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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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巫山神女

    其实有关巫山神女的传说很多。一说为宋玉《高唐赋》之神女,怀王游高唐,梦中与之相恋于巫山朝云观,后人附会,称之巫山神女,为之塑像立庙。一说为屈原《山鬼》之神女,山鬼乃未获天帝正式册封之山神,“于”字古音读“巫”,于山之山鬼,即为巫山之神女。巫山为楚国之名山,巫山神女乃楚国民间广为流传的神话传说。一说神女为西王母之女瑶姬,称云华夫人,助大禹驱鬼神,斩石疏波,有功于世,故后人为之立神女庙世代香火。

    但是不管怎样,每年农历七月初七日这天,都被楚国定为‘神女节’。到了那一天,远近妇女携香烛、小布鞋至神女庙,祭祀巫山神女瑶姬,只可惜到了民国后期废掉,所以月色没有听说过也是正常的事情。

    而且更让月色没有听说过的是,在这个时代里,楚国人在神女祭祀得日子都一直流行着一种奇怪的的风俗。那就是到了‘神女节’傍晚的时候,男男女女会自发的赶到郊外进行自由媾和,用今天的话说白了讲就是‘群交’。而且不管你认识不认识,只要是喜欢,和谁干都行,可见这的确是一个美妙的节日啊!据说以前楚国的国君楚庄王、楚襄王就特喜欢在这一天微服私访,可见在这一点上,古今男人的都一样的呢!

    那么巫山神女到底何方仙人呢?

    其实前面已经说了,就是主掌男女交媾的性神,据说是西王母的女儿,本名瑶姬,就仙榻在巫山之中;早上变成云,傍晚化为雨(旦为朝云,暮为行雨),这也是‘云雨’的来历了。

    当月色听到楚国居然会有如此浪漫而富有诗情画意(好色得人都会有如此想法吧!汗)的节日时,不由得怦然心动,连连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荀况看到月色面部那丰富的情感流露,亦感到好笑:“既然月子对楚国‘神女节’这样的神往,那么不如就等‘神女节’过后再想办法离开好了。”

    月色下意识地点头道:“这样最好!”但当他抬头见到荀况嘴角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时,才猛然醒悟到自己的失态。为了遮掩自己的丑态,红着一张老脸讪笑道:“其实我到不失为了这个什么该死的‘神女节’,只是小弟在创造的方面又有了新得想法。一旦加以验证制造,也许对于我们离开楚国会有着意想不到的帮助呐!”

    月色的话果然引起了这位当世大儒的兴趣,急忙抛开继续说笑月色的心情诧异道:“哦!难道月子又有了新的学说吗?只是学说对于帮助离开楚国又有什么关联吗?”

    月色含笑不语,直到吊足了荀况的胃口方要告知,朱英拍马过来道:“大王和相国大人有令,荀子!月子!两位先生不必下车驾,可以直接驱车入内,小人们就不陪同了。”

    显然荀况因为朱英制止蔡仲殴打平民的事情而非常欣赏,所以笑道:“有劳壮士了。”

    月色因为心里还想着‘神女节’的事情,所以心不在焉地拱拱手,以示尊敬便算了事。这时却也明白,不知不觉间,自己所乘的车驾已经驶进了楚国王宫的宫门了。

    月色第一次来到楚国王宫的时候,是由侍卫拎着,面部朝地,根本就没有可能观赏到楚国王宫的辉煌景象。住在楚国王宫的时候也是从来不敢离开冰公主的闺房,待到离开的时候,也是由小公主架着遮棚的马车悄悄离开,所以第一次月色入宫可以说是瞎子点灯——白费啦(蜡)!

    楚国宫城的城墙高达五丈,将整个王宫环绕其间。门楼高大,还有遮雨的亭台。宫城大门宽有四丈,高亦有两丈。大门被漆成朱红色,上面是一个个拳头大得金色铆钉。壕墙的左右两侧伫立着肃穆的虎贲甲士,持着戟戈而立,威风异常。

    当车驾弛入宫城,但见里面殿宇重重,目不暇接。然而虽然宫城之内殿宇众多,但是因布局合理,所以依然显得井然有序。

    车驾沿着贯穿王城的大道,再经过一重门户以后才进入到王宫的重要所在——内廷!到了这里油显出楚国国度的浪漫景象!左右置以花草山石,孱孱流水清澈见底,肥鱼游动。水上架着设置栏杆的小桥,白玉雕琢,精美端休。四处还点缀着参天古树,实在是天境仙所呢!

    月色与荀况的车驾经过重重楼阁,穿过一个方正的广场,才到达了楚国现在的国君考烈王处理日常政务和起居的地方——巫女殿!而紧碍着‘巫女殿’的则是考烈王另一个起居的处所‘芳烈殿’。然后就是内廷的东西六宫,也就是楚王的王后女眷等人的住处了。到了这里月色到是明白,后面便是王宫的御花园了。毕竟月色在这里住过,无聊的时候小公主也曾过给他听,知道那里景色怡人,美丽不可诉说,只是却没敢贸然前去欣赏而已,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呐!

    这一路来月色听着荀况在旁的讲解,明白原来宫城还分为‘外朝’和‘内廷’之分。考烈王真正议政的宫殿是已经经过的“议政”和“议礼”两座大殿。这两座大殿都设在外朝。除了这两座主殿外,外朝还设有“火神”、“河神”、“刑神”、“司命”四座分别以楚国神话传说中得人物命名的四座比较小一些的宫殿。因为一路上为月色的讲解,荀况也没有分出心神去追问月色到底又有了什么新得学说。

    时间就在这样不知不觉中过去,荀况醒悟的时候,车驾已经到了大殿的下方。到了这个时候,荀况自然不好再追问这件的事情。无奈地同月色下了马车,自然有内侍引着车驾到一旁停候。

    两人蹬上白石台阶上,荀况低声道:“这座就是‘巫女’殿,也就是‘神女节’的那一位女神呐!”

    月色环顾四周,见大殿高大,筑在白石的台基之上。周围围以栏杆,气氛肃穆华贵。这时听了荀况的话,忽地哑然失笑道:“那我们岂不是正要进入这位女人的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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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拜见楚王

    月色、荀况被宣进巫女殿,一同参拜后,各自由内侍引领于各自的席位上落座。此时楚王坐于梯阶平台的宝座之上。

    楚考烈王四十多岁,身穿王服,坐在那里不怒自威。见到月色穿着齐楚,样貌俊俏,但是年龄却未及弱冠,不免有些惊诧和欣喜道:“没有想到创造数字演算的月子还是这样年轻呢!看来月子真可谓是旷世奇才呐!”

    荀况见春申君居然已然不在,深赶惊奇。但是在于大殿之上也不好说些什么,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月色听了楚王话,忐忑不安的心情得以平复,而且又已经有了荀况这样的当世大儒给他垫底,所以对于这位古代的王者并不是感到十分恐慌。只不过知道上面坐的亦是可以操纵自己生死的两个人物,所以亦不敢张狂,急忙谦虚道:“王上过奖谬赞了!小人惶恐万分!”

    楚王目光灼灼地询问月色有关数学演算的问题,月色到了此时自然亦是竭尽所能地讲解一番。在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之下,楚王面色为之动容,连呼奇妙。就连已经熟悉此种算法的荀况,在月色新颖词汇的阐述下,亦是对于数学演算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和认识,大是感到过瘾。

    楚王兴奋道:“月子这样年龄就有着这样的学识,实在是不可思议。而这数学演算更是匪夷所思,实在另人难以置信呢?”

    荀况见到楚王高兴,适时道:“禀主公!月子学识的确难得,尤其年龄更是羡煞老臣啊!如今臣的年龄已经老迈,并不适合再继续担当兰陵的官职。此次返回都城养病,便是想请主公准许臣辞去官职,也好在有生之余作些学问。臣的心愿,还请主上体会则个,原谅则个才是。”

    本来楚王见到月色以及月色展露的剽窃于后世的才华心怀大畅,突然见到荀况请辞的举动微敢不快。但是敬重荀况的才学声誉,不敢过分责难,推托道:“荀卿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说道做学问,卿即使不辞去官职依然可以做啊!再者相国刚才突然有事离开,还等寡人与相国大人商议之后再行定夺吧!”

    荀况见连自己辞职的事情楚王都要与黄歇商量,可见楚王对于春申君的倚重可见一般,所以心下离开楚国的决心已经不可动摇了。

    本来借此机会楚王想加深对于月色的了解,并予以重用。谁知道春申君有事先行离开,

    加之荀况的辞职让他深感不悦,又谈一会便便放两人离开了。

    出了王城,月色实在没有想到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见过了楚王,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荀况这时居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如果人主年轻又矜持自己的才能,却又没有方法和手段识别奸邪的人,那么大臣就要专横跋扈独断专行了。楚国看来的确不是可以久待的场所啊!”

    月色已经明白荀况去意的坚决,心下大定道:“就是这样。到时候我们同去齐国,在那里再大展伸手,有番作为呢!”

    荀况对此未加理会,只是深思起来。然后将月色送至墨学会馆便现行离开,月色继续留下和楚阁说话。只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说出离开楚国的事情。因为目前来看,楚王对自己印象不错,所以关于小公主的事情应该可以不加追究吧!只是李环和闲筝公主的事情又怎么解决呢?李环到还好说一些,可是春申君的老婆又岂是别人可以碰得吗!有了这些烦心的事情,月色说起话来便显得心不在焉了。

    月色觉得没有必要再撩下去,辞别了楚阁乘车返回李园的府邸。谁知车驾刚行离墨学会馆不远,一个青衣小帽打扮的仆人拦住去路道:“是月先生吗?”

    月色如今被人叫先生久了也不以为意了,颔首称是道:“有什么指教吗?”

    那人喜悦道:“小人是从相国府来。夫人指示,无比要将先生请回府去,否则重责小的。还请先生移架,随小人去吧!”

    月色苦笑,刚才还在想这个棘手的问题,没想到已经就在眼前了。也不敢推辞,跳下马车命月白现行回府。月白不敢违背,驾车走了。月色随着相国府的下人穿街过巷,行了很久才由相国府的后门进去。对于这里月色倒是熟悉,几次来访均是由这里出入的。

    一进入闲筝公主的香房,就看到闲筝公主正玉颊寒霜地盯着自己。急忙上前苦笑道:“

    亲爱的姐姐,难道你不知道春申君已经回来了吗?倘若被相国大人知道你我的事情,只恐怕小子我的性命立时不保啊!”

    闲筝公主冷哼一声道:“他回来又能怎样,我的事情他是从来不管的。”然后上前两步揪住月色的耳朵道:“臭小子你说,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望姐姐呢!是不是又有了新得相好呢?”

    月色咧嘴道:“我每天做梦都在和姐姐云雨,哪里还有雨滴滋润别人呢!”

    闲筝公主松开他那已经有些发红的耳朵,哧笑道:“老天真是不公!便是让你这小子不单人长得漂亮,就连这种龌龊的事情到了你的嘴里也成了动人的话语。”

    月色谄媚地笑道:“老天怎会不公呢!为何偏偏把我这样玉树临风,风度偏偏的公子送入到你的怀里,难道不是可见老天有多么偏心你吗?”

    闲筝公主失笑道:“你个坏小子!这不是诚心在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吗?”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王八宰相

    月色搂住闲筝公主的蛮腰,欲待和她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闲筝公主却首次推开他道:“去见楚王的事情结果如何?”

    月色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晋见了楚王呢?”

    闲筝公主不屑道:“何止这些。你当你和李园的妹妹所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吗?听说那也是一个小美人呢!”

    月色退后两步,恼羞成怒道:“你在监视我吗?”

    闲筝公主有些不悦道:“别不识好歹。只是怕你有事情,所以才派人暗中保护于你的。你当为了你个小子!本宫就吃醋吗?”说着横他千娇百媚的一眼,那种撩人的风韵尽显眼前了。

    这时月色已经释然,却没有心思去欣赏闲筝公主的动人风情。想到想必楚阁所说监视自己得人中,就有闲筝公主得人吧!想想自己每天都在很多双眼睛的盯视下度日,而对于这些监视自己的人而言,也许自己是没有丝毫隐私可以隐瞒的,这就如同自己是在大街上裸奔一样,被人将自己的举动看个一清二楚,浑身就感到那里都不自在,那种难受的滋味实在无法说得清楚,道得名白呢!

    但是月色也知道如今不是和闲筝公主斗气的时候,从她开始推开自己的举动来看,一定是有事情要和自己商量吧!月色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愿意思考问题了,其实这也难怪,无论是谁每天都在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的话,那么无论换了是谁,也许都有可能迅速地成长起来吧!

    半晌的沉默后,月色上前陪起笑脸,正要说些什么,一挑门帘却走进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

    闲筝公主愕然,随既却用嘲弄的语气嗤笑道:“呀!这不是楚国的相国大人吗!你怎么来了,不用去陪你的那些门客吗?”

    来人身材高大,生得一头白发。在他那古铜色的脸膛上有一双不大的眼睛,眼角上布满了皱纹,看人的时候他的粗眉会皱起来,满是胡茬子的嘴巴也会咧开。他看上去显得及其的憨厚、朴实,使人自然感到亲切随和。但是当他倾听闲筝公主说话的时候,双眼亦会闪耀出智慧以及厉色的光芒。

    月色听到闲筝公主的语气,知道她是在示意、提醒自己呢!所以已经明白来得老者居然就是在楚国只手遮天的春申君黄歇。只是另他实在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曾经近乎崇拜的战国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居然会是这个样的一个糟老头子,一时之间心中竟然大感失望,几乎忘记了春申君目前还对他存在着威胁呢!

    春申君黄歇见到月色亦是一愣,只见这个少年秀发齐眉,姿容如玉。虽然额角上有块疤痕使面相有破,但却并不稍减他的姿容,反倒在其秀美中凭添了几许阳刚呢!少年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袍,绦带上还佩着精美的白玉。足上穿着绫袜朱履,打扮的十分齐楚。心下不由纳闷,“怎么从未听说过楚国的都城里,谁家还有这样俊俏的公子呢!”

    春申君冷哼一声,向闲筝公主哂道:“你个贱人到得意的很呢!现在居然连这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就是不知道他的毛色长全了没有?”

    闲筝公主撇撇鲜红性感,充满诱惑的小嘴,丝毫没有慌张,讥讽道:“现在说我是贱人了吗?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就喜欢我在床上淫贱的样子呢?”随即冷燃道:“不过目前你最好不要疑神疑鬼,出口伤人.莫不是你的这些话都是王兄教你的吗?”然后又正色道:“这是本宫新收的义弟,名叫月色!虽然是干的,我看却强过亲的兄长呢!”

    春申君没有理会闲筝公主瞬息万变的脸色和语气,只是当听到“月色”名字的时候诧异地望向月色,有些质疑道:“月色?月子吗?”

    当月色听到春申君和闲筝公主针锋相对的话语,和见到春申君冷然阴森的脸庞时,而开始时那慈祥面孔实在是已经认为那全部都是自己的幻觉了!也许只有这样不怒自威的气势,才是这春申君才应该具有的本来面目吧!所以一时之间竟然紧张的全身都绷紧了,实在害怕惹怒了这个权倾楚国朝野相国大人,会使自己顷刻间便死无全尸了!

    所以春申君说道‘月子’的时候,月色不由得心中一喜,有所得色。因为无论是谁,都是喜欢得到别人得认可和赞扬的,尤其是能够得到春申君的认可呢!但是他亦不敢对春申君有丝毫怠慢,急忙上前躬身道:“在下月色,见过相国大人!”

    月色如今关于这个时代的礼仪已经娴熟得很了,即使就连说话的语气如果他想学习,那也是唯妙唯肖,丝毫也不会漏有任何差异的!

    闲筝公主见到春申君诧异的脸孔时,美目转动后,才在一旁冷哼道:“怎么相国大人也听说过我义弟的名声吗?他可是连墨家矩子白遗风也要必恭必敬的人物呢!本宫却不曾见过,楚墨矩子何时曾给过你好的脸色呢!”

    春申君冷然地看了她一眼,但当他看向月色时脸色却已经冰雪消融,露出蔼然的笑容道:“黄歇因为一直奔波在楚国的南方,为稳定我大楚的基业而未能及时回来,所以只听说过先生的名声,却无缘见到先生.本来今日恳请王上约请先生到大殿一见,却又另有要事不得不先行离开,尚请先生原谅则个!嘿!只是不曾想到,先生却是这样的年轻啊!至于刚才言语冒犯的地方,再次恳请先生见谅呢!”

    月色异常惊诧春申君居然不已自己年龄尚小而加以看低,眼光长远,能屈能伸可见一般。看来他能够成为战国的四公子之一,亦绝非是侥幸得来啊!但同时心中也感到好笑:“我睡了你的老婆,你却向我道歉,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呢!嘿嘿!老子睡了你的老婆,让你当了王八!那么你岂不就是王八相国了吗?”

    其实月色并不知道,闲筝公主自从和春申君黄歇交恶,早已经和楚国很多的男人有染,

    因她是楚国的公主,春申君黄歇对她亦是无可奈何。但是和她相交过的男人,却往往都会不知所踪,黄歇的狠毒可见一般。所以春申君黄歇被称为“王八相国”到也并不过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暗潮汹涌

    春申君黄歇的恭敬使月色大感受用,急忙谦虚道:“月色不过凡夫俗子,当不得相国大人的谬赞!只是那日蜂公子相邀到府,巧遇夫人。夫人执意要认在下为义弟,在下见夫人贤淑善良,所以没有推拒。此事没有经过相国大人的允许,在下就贸然决定,有所不当的地方,尚请相国大人原谅则个!”然后再次轻拍闲筝公主马屁道:“嘿!相国大人真是好福气,才会有姐姐这样贤淑美丽的公主作为夫人呐!”

    春申君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不定,强行压制着怒火,狠狠地看了月色一眼。但见月色满脸挚诚,没有丝毫不敬之意后,才逐渐缓和了脸色。因为闲筝公主的风流韵事可以说在楚国路人皆知,即使是在其它诸国也是早已风闻,每每都成为贵族间嫌话时的笑料呢!而像月色这样敢当着春申君的面夸赞闲筝公主贤淑美丽的,他还真是天下第一人呢!因为这不是无疑在讥讽春申君的夫人淫荡吗?美丽到也罢了,贤淑还是不必说了,那自然是春申君的痛楚所在呢!

    闲筝公主听了月色赞美的话后,在开心之余也的确有些忍俊不禁!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吗?当然在这个时代里,和尚是没有的,不过意思闲筝公主还是能够领会的。所以当她看到春申君的脸色变得发青时,深恐春申君会恼羞成怒而对月色有所不利,慌忙提醒道:“原来弟弟已经被王兄召见过吗?为什么没有告诉姐姐呢?而且姐姐还听说荀子那个老东西最近和你走的很近呐!这些事情你为何都瞒着姐姐呢?是不是你这弟弟从未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呢?”

    面对闲筝公主一连串的质问,月色一愣,虽然并不明白她因何如此,但是在这期间早已练就的圆滑无比,反映敏锐,所以顷刻间便领会道:“小弟怎敢,只是尚未来得及向姐姐禀报,相国大人就来了。所以还请姐姐原谅则个!”

    春申君对于闲筝公主早已经了然于胸,又怎会不晓得她的用意呢!但是亦明白,抛开楚王召见月色的事情不谈,单就说月色创造的数学演算来看,的确是旷世奇才。倘若能被楚国所用,也许的确是自己的一大助力也说不上呢!

    闲筝公主之所以这样维护月色,一个是月色的确容貌俊朗,惹人喜爱,而且那床上的本钱也实非一般人可比。但是最主要的却是,因为闲筝公主和春申君分开已久,多年不曾同床。而那些垂涎她美貌的楚国男人,不是无故失踪,便是被春申君阉割以后弃尸荒野,所以楚国虽大,却再也没有一个敢于爬上她闲筝公主床头的男人了。所以当出现了月色这个不怕死的愣头青时,闲筝公主简直是爱不释手,欢喜莫名。因而她又怎会舍得让春申君再给平白地给杀死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傻小子呢!

    此事又见月色能够迅速地领会自己的意图,爱惜之情不免又厚重了几许。避开春申君的目光,投给月色一个激赏风情的媚眼,使得月色胆战心惊地收下,却不敢予以任何回复。因为此时他正在春申君灼灼虎目地盯视下,实不敢对闲筝公主稍有表示!

    其实这也难怪月色不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楚国人因惧怕春申君的权势,所以都三缄其口,无人敢于议论。因为早时那些不怕死的敢于议论此事者,如今早已都尸骨无存了。有了那些人的前车之鉴,又有谁会想惹祸上身呢!而象楚国这里和月色熟悉得人,谁也不清楚月色居然会和闲筝公主有染,所以自然不会和他提及这种无聊的问题。

    如今春申君黄歇和闲筝公主都已然明白对方的心意,唯有月色这个傻子还陶醉在春申君黄歇的认可之中呢!以他想来,只要是春申君黄歇也认可了自己,那么自己也许即使不离开楚国,没准也能飞黄腾达呢!自己因为一直以来都知道大秦终将会出现一个吞并六国,一统华夏的千古一帝秦始皇!而且因为对自己深刻的了解,所以亦非常明白,自己绝对不会像那些二十一世纪YY小说里吹嘘的那样,文治武功无所不能,并且制造出鸟枪大炮,和当世的王者们争霸天下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来!自己只不过想有一个坚强的靠山,然后过上富有的生活。那么那个坚强的靠山这不就在眼前吗?而且他的心里已经决定,倘若黄歇真心对待自己,那么也许就可以出卖李园了吧!而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如今我们的相国大人险些就要怒发冲冠了!

    春申君黄歇的嘴角有些抽搐着,岔开话题强笑道:“月子!数字演算对于推动社会的前进,的确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不知除此之外,月子在其它的方面,还有什么可以指教黄歇一二的吗?”

    月色一愣,以为黄歇是在考教自己除了会这数学以外,其它的则一无是处了呢!本来有心投靠黄歇,但是却突然醒悟自己已经睡了他的老婆,这个梁子已然结下。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和他交好,想必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有句俗话说的好,男人间最大的仇恨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吗!

    所以月色决定还是先不要把制作马镫的事情说出来的好,那天连荀况自己都没有告知,因为自己毕竟还没有离开楚国呢!一旦马镫的事情传开,对于自己逃离楚国的计划也许会产生一定的阻碍,因此目前知道得人还是越少越好啊!

    但是月色毕竟少年心性,不想因此被黄歇看低,沉思道:“相国大人还别说,目前在下正在研制一件必不可少的物品!虽然目前各国都有这种东西,但是在我看来还是有待于改进。一旦研制成功的话,也许在各国交易的时候,可以省去许多的麻烦呢!”

    春申君黄歇毕竟是战国期间的一个人物,听了月色的话立即抛开了眼前的不快,眼睛一亮道:“哦!那是什么?还请月子教我?”

    月色见黄歇的样子不免有些得意,全然没有想到自己险些就成了黄歇的刀下鬼呢!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惊骇莫名

    月色故作神秘道:“请相国大人不必着急,到时在下必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春申君黄歇不好追问,这时门外一声音禀报道:“相国大人!赵国王子赵迁,齐国二王子田建,以及魏国龙阳君已经到了驿馆,相国大人是否有什么吩咐?”

    月色听声音好像是那个那日护卫自己和荀况的武士,他对于赵国王子赵迁到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响,但是对于齐国王子田建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毕竟自己逃离楚国后的目的地暂时已定在齐国,倘若现在便能交好这个王子,那么无疑会对自己的将来好处多多的。当他听到龙阳君的这个名字时,心脏竟然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几下,“龙阳君?!”那不就是华夏同性恋的鼻祖吗!这时亦猛然想到自己被走过旱道的屈辱,再看春申君的眼光时已有所不同。

    春申君盯视月色道:“黄歇公务缠身,实在身不由己!”然后叹道:“可惜王命在身,不能陪月子在此畅谈实在遗憾!尚请月子原谅则个!同时亦希望早日知道月子给我的惊喜呢!”

    月色怎会愚蠢到选择继续留下,急忙道:“这样在下亦要赶快回去,把对相国大人的承诺付诸于事实。不然相国大人只以为我在吹牛,那就不好了。”

    听了月色的话春申君黄歇首次郎声笑道:“月子快人快语,的确不同凡响。既然如此,我就先送月子回去,然后再去会会那些各国的王子和一般重臣!”

    月色转首像闲筝公主告罪,却在想她今天越自己前来的用意究竟会是什么。恐怕决不是只想床上云雨那样简单吧!

    春申君黄歇位高权重,在楚国地位尊崇,所乘坐的马车亦是不同凡响!车驾高大,高轮车装饰豪华,鸾鸟立衡,羽盖华蚤,八个銮铃随着马蹄声有节奏地叮咚作响。一看车的装饰,就能显示出乘车者的身份尊贵。近千人的武士前呼后拥,左右侍卫神色凛然。月色坐在车上,亦有种高高在上的错觉!嘿!在这个时代里,这不就是二十一世纪般超豪华型的驰奔驰、林肯吗!

    月色望向车外那些望向车驾得人群时,发现他们无不是流露出敬仰、惧怕的神情。不由得想到,倘若自己早些展露出二十一世纪的才学话,或许就不会和李园、黄蜂以及春申君交恶了。想想自己当初之所以不想发挥二十一世纪的长处,一个是学识浅薄,心有余亦恐力有不足!最主要的恐怕还是恐惧、回避千古一帝秦始皇吧!

    在众多武士的簇拥下,道路畅通无阻,这又不免另他感慨无论到了何种年代,这都是权利印发的必然结果!

    这段时间以来,对于楚国都城里的一些街道,他早已轻车熟路。但是自己如今无论如何都要离开楚国,而这里毕竟是自己到了这个时代里生活的第一座城市,心里竟然别有一番滋味呢!

    坐在一旁的春申君一直在认真地研究着月色的面目表情,他实在不明白,在这个年纪的少年的脸上,怎会有这样复杂交汇的情感呢!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有今天的成就吧!

    春申君自觉得到了合理的解释,笑道:“蜂儿对先生所坐的事情我已有所耳闻,还请月子不要见怪,他也是少年心性,回头我一定让他像你赔罪!”

    月色感觉自己的头一阵眩晕,嗫嚅道:“你你知道”

    春申君没有回答,反而续道:“你和小公主的事情我也清楚,你放心,只要你能尽心为楚国出力,王上那里我自然会为你有所担待的”

    看到月色瞠目结舌,手足无措的样子,春申君异常满意,忽然阴沉道:“我之所以容忍你,实在是爱惜你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成就,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熊碧芳那个婊子不守妇道也就罢了,但是却四处引诱男人另我难堪,以至于使我成为别国的笑料。”冷哼一声道:“你知道那些人的最终下场吗?”

    倘若说春申君说及黄蜂的事情只是一棵手榴弹的话,那么楚国小公主的事情就变成了一枚重磅炸弹。就在月色被炸的浇头烂额惊慌失措的时候,春申君那可以和美国投掷在日本广岛,长崎两处相媲美的核弹又到来了。

    月色只感到自己的头“嗡嗡”作响,思维已经停滞,甚至连逃跑、祈求的念头都不及升起,瞠目结舌如泥雕木塑一般。

    春申君冷然地看眼月色,知道了已然达到了自己想要得效果。也不想得到月色的回答,切齿道:“那些人都被老夫阉割了之后,让他们直到流尽身体内最后一滴血而死。最终弃尸荒野,任凭野狗吞噬了。”说吧哈哈大笑。

    春申君黄歇忽然搂住月色的肩头,嗤笑道:“月子!怎么愁眉不展呢?难道是有人欺负

    先生吗?”然后一拍胸脯道:“告诉老夫!老夫定将他千刀万剐,不得好死呢!”

    月色浑身打颤,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死亡就在眼前的恐惧!

    春申君坐正身子,语气丝毫不待感情道:“本相说这些话并不是要恐吓于你,只是让你明白,要杀你对本君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黄蜂的事情如果你并非情愿,老夫可以阻止。冰公主的事情你若喜欢,本相也可代为禀报主上促成此事。至于熊碧芳那个贱货,反正已经让老夫声名狼籍,这几年来老夫也已不再在意此事。你若喜欢这个千人枕臂,万人尝唇的荡妇,也可以尽管去操!”倏地森然道:“老夫需要的只是你的效忠!不知月子可否做到?”

    此时李园的府邸近在眼前了,月色却已然沉寂在深深的恐惧之中呢!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人尽可夫

    月色面如死灰,直到听了春申君黄歇后面的话,才反映到他是想要得到自己的效忠啊!虽然仍是忐忑心惊,但是亦镇定了许多。因为已然明白,自己至少暂时还不会被杀,连忙低头惶恐道:“小人对天盟誓,誓死效忠大人!如果违背誓言,一定被神女亲自处死,不得善终!”

    终于得到月色效忠的誓言,虽然春申君听月色用神女发誓有些诧异,但是却也没有多想,因为在这个时代里,没有人敢于轻易违背对神发过的誓言呢!所以他冰冷的脸色瞬间就冰消瓦解,脸露笑容道:“这样就好,你尽管放心,本相待人一向宽厚。只要你忠心于本相,本相也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

    月色急忙谢过。其实当月色明白自己不会死掉以后,只是在短暂的时间里就恢复了平时的敏锐。所以才会发出向“神女”立誓的誓言来。作为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得人,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宗教信仰,即使是真有的话,那么也让自己舒服地死在神女的肚皮上吧!

    听到春申君的话后,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不得不近乎用谄媚的语气一再地向春申君保证着。这时春申君却用玩味地眼神看着月色道:“其实刚才在熊碧芳那个荡妇的房中你也算识得时务,就此选择和老夫一同离开。”然后“嘿嘿”地干笑两声道:“否则现在我们的月子先生恐怕已经会是个死人了呢!”

    月色再次惊了一身的冷汗,才明白自己原来还真是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呢!心中不由得连叫“好险”不已!

    车驾缓缓停住,春申君黄歇轻拍了一下月色的肩头,恐的月色一哆嗦。

    黄歇故作不解道:“月子又有何不妥吗?”

    月色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相国大人就不要再戏弄小人了,什么月子不月子的,那不过都是虚名而已,哪里有将来在大人那里得到的好处实惠呢!所以大人还是叫我的名字即可,今后相国大人的月子称呼,小人是万万不敢当的。”

    春申君黄歇实在惊诧于月色的反应能力和迅速镇定的表现,愈加拿他当作一个不可多得人才。所以也不想再加相逼,亲切道:“既然你不喜欢,老夫也不勉强。不过正因为你是自己人,所以在外人面前,老夫反倒要更加抬爱于你,月子的称呼那是必不可少的。至于私下里怎么样称呼那就不重要了。”

    月色再次感谢春申君黄歇对自己的爱惜,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另黄歇更加满意。

    月色下车时,黄歇道:“明日晚间老夫会在府上宴请诸国所到的客人,到时候你直接来府上即可!本相就不另行通知了。”

    月色连忙点头答应,恭送着春申君黄歇在门客家将的簇拥下离去,直到黄歇的车驾转过路口不见,方才转身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兀自有些胆战心惊呢!当他踏进李园府门的时候,腿下一软,险些摔倒在那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整个衣背,早已被汗水侵透了!

    月色坐在长几前连喝了几壶的茶水,出了一身的大汗才感觉畅快了许多。除了庆幸春申君会放过自己以外,同时也真正领教了这个时代的政治家将人戏弄于股长之间那中万般厉害!又岂是自己所能招架得了的呢!对于春申君黄歇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事情了解的这样清楚,月色根本就不用去想也应该明白。就连楚阁都能探听到自己和长公主浴红衣的谈话,更何况是这个门下食客不下三千的在楚国权倾朝野的风云人物呢!

    只不过月色却有一点没弄明白,那就是为什么春申君会答应自己去继续和他的老婆闲筝公主苟合而放任不管呢?因为即使再伟大出色得人物,在此等的事情上依然都是自私的。

    这时月白目光有些飘忽、游离地走了进来,月色一把拉住他的小臂道:“我是否可以相信你呢?”

    月白有些愕然地看着月色郑重的神情,稍一犹豫点头道:“小人既然已经发誓追随主人,自然应该得到主人的信任!”

    月色认真地观察了月白的神情后,点点头道:“你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月白迟疑一下,还是恭顺地隔着长几坐下。

    月色放开月白,啜口香茗道:“你可听闻过春申君和闲筝公主的事情吗?”

    月白脸色巨变,回首看看门前空无一人时,才低声道:“主人以后千万不要谈及此事,因为以前凡是敢于议论此事得人,统统被相国大人利用各种手段处死了。”

    “这是为了什么呢?”月色追问道。

    月白见自己的主人执意要追问此事,无奈地起身走到门前探头看看,确定的确没人以后

    关紧了房门,才返回几前坐下,压低声音叙述道:“闲筝公主本是楚国最美丽的公主!也曾是楚国的骄傲!很多各国的王子公孙前来向楚王求亲,但是都被楚王一一拒绝。最终还是将她嫁给了相国大人!那时这还是楚国的一段美女配英雄的佳话呢!只可惜好景不长,等公主产下公子黄蜂以后,没有多久就开始流连于各处酒肆,周旋在各国权贵之中。而且逐渐传闻出昨日公主与哪位权贵有染,今日又有哪个王孙爬上了她的床头的风流韵事。于是相国大人开始彻查,那段时间简直就是楚国的末日。多达数千人被杀,而那些别国的公子王孙也意外的死伤不少,矛头直指相国大人!只因没有证据,所以那些国家也没有办法追究。在得到了一些赔偿之后,事情便不了了之。只是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于议论关于闲筝公主的事情了,而且不单是楚国的权贵,即使是其它诸国的权贵公子也都对公主敬而远之了。”

    月白顿了顿嗫嚅道:“也许小人不该多嘴。那个相府下人将主人请去以后,小人一直在为主人担心呢!闲筝公主是万万不能招惹的,否则恐怕会对主人有所不利呢!”

    月色一阵感动,吁了口气道:“我已经知道了,由此看来,熊碧芳还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呢!”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发明创造

    月白听到月色直呼闲筝公主的名字,惊恐地急忙又要转首去看门的方向。月色看着好笑,从离开春申君黄歇的车驾后亦是第一次有了笑容,气笑道:“不用看了,没有人的。”

    月白这才讪笑道:“小人也是为主人担心,到没有别的意思。”

    月色感动之余正要激赏几句,房门却被人从外面踹开,月白唬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月色也被吓了一跳,抬眼看时却见李蕊正气鼓鼓地站在那里。

    月白横下眼睛正要说话,月色用颜色制止,哂道:“蕊姐姐怎么来了,莫不是想我了吗?”

    这本来是说笑的话语,但是却见李蕊的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只是眼睛依然凶巴巴的,但是里面却含着春水呢!

    月白在月色的示意下,走了出去,谁知道刚一出门,房门已经被李蕊从里面关上,然后“咯噔”一下,似乎还下了门叉。他一向知道自己的主人是风流人物,就连小公主都会乖乖的听话,长公主被吓跑,如今看这意思那个艳名远播的闲筝公主也可能与自己的主人有染,那么即使主人现在就在里面上了这个小丫头,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房门内李蕊上了门叉,立时变了脸色嗔怒道:“你个死小子!现在知道回来了吗?嘿!

    居然还是乘坐着楚国相国春申君的车驾回来,好不威风啊!”

    月色被春申君玩弄的火气正无处发泄,如今见到散发着青春气息的李蕊时,立刻转换成了欲火。招手道:“不要在那装了,还不过来,让我好好希罕希罕你吗?”

    李蕊一撅小嘴,嗔道:“这也被你看破了吗?”

    然后再次变换了脸色,嘻嘻含笑地绕过长几,坐进月色的怀里。对于女人变幻无常的脸色月色早已习以为常,有了免疫力。也不说话,先探手就摸上了鼓鼓涌涌的稣胸,另一只手环住他纤细的腰肢,顺着弹性十足的美腿撩起曳群,入手滑腻异常。但是当月色摸索到上方时,有些诧异地是她居然未曾穿裤。低头探看去,果然就看到了还在蠕动着的雪白的臀尖。

    月色有些冲动道:“妈的!你个小骚货!早就准备好了才来这里的吗?”

    李蕊脸蛋红红道:“还不是你,答应了小姐晚间去她那里。听说你已经回来,特让我来嘱咐你不要忘记了呢!所以人家才脱去碍事的东西,不然哪有机会呢!”

    月色既然知道李蕊的心意,也不客气地照单收下,一时满室皆春呢!

    送走了李蕊那个小浪蹄子,月色重新把月白喊了进来道:“你去备车,和我去躺墨门会馆!”

    月白也不询问,自去备车了。时间不大马车备好,月色坐商马车出发往墨学会馆而去。

    到了墨学会馆一进厅堂坐下,月色就急不可耐地道:“小弟这里有件事情,还请楚大哥帮帮忙!”

    楚阁一直对月色深有好感,同时又敬重月色的学识,所以一听月色有事相求,当即拍胸脯保证道:“有事兄弟尽管说就是,楚阁一定尽力就是。”

    月色让楚阁找来笔墨,因为实在用不惯毛笔,索性请楚阁执笔,自己则在旁指点,些许时候,一杆称的图案已跃然纸上了。原来月色要制作的居然是这种物品呢!

    在这个时代里,其实已有称的存在。俗称为铜衡杆。它正中有拱肩提纽和穿线孔,一面显出贯通上、下的十等分刻线,全长相当于这个时代的一尺,每等分为一寸,形式既不同于天平衡杆,也有异于称杆,是一种界乎于天平与杆秤之间的一种衡器,它可以把被称物与权放在提纽两边不同位置的刻线上,即把衡杆的某一臂加长,这样,用同一个砝码就可以称出大于它一倍或几倍的重量来。

    倘若别人看到月色剽窃于未来的杆称或许一时还不会理解,但是楚阁一边听着月色的讲解,一边把其显现出来以后,内心的惊喜实在难以形容。因为墨家子弟对于杠杆的原理早已熟悉,而且《墨经-;经下》中亦曾论述说:“衡,加重于其一旁,必垂,权,重相若也,相衡,则本短标长,两加焉,重相若,则标必下,标得权也,长重者下,短、轻者上。”这段论述就是世界上最早用杠杆原理,对天平和杆秤作的科学的概括,并提出了理论的依据。

    经过楚阁的不耻下问,月色也回忆着自己父亲最早卖菜所使用的原始工具——杆秤!最后才在楚阁的补充下,一杆真正现代意义上的杆秤就此诞生了。

    因为月色急于拿到成品,以便加重自己在春申君心目当中的分量,得到更久的喘息时间而顺利的离开楚国。他之所以还要离开,实在是对春申君有着不可抹去的恐惧。而且自己一旦成为效忠他得人,那么看情形自己将只能永远成为他的走卒了。

    在经过和楚阁商量后,决定先只制作一杆小型的杆秤,和小型的平衡称。杆秤自不必说,秤盘、秤砣、秤杆、秤钩和提手即可形成。平衡称则是完整的一套环权共十枚,大体以倍数递增,分别为楚国的换算单位一铢、二铢、三铢、六铢、十二铢、一两、二两、四两、八两、一斤,一铢重0.69克,一两15.5克,一斤251.3克,十枚相加约500克,为楚制二斤。

    商量妥后,月色又将马镫的设计说给楚阁听了,楚阁两眼放亮道:“兄弟还真是了不起,只不过很简单的一套备具,却就可以使人在马上腾出双手,更加自由啊!”这时他忽地一愣,黯然道:“以我看,兄弟的这个创造还是抹杀了吧!否则可能在沙场上,会有更多得人由此失去生命啊!”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心思难测

    月色摇头苦笑道:“楚大哥悲天悯人的情怀固然是好,只可惜有谁又能阻挡历史巨轮的前进呢!即使我不创造出来,早晚别人也会创造出来的,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啊!”

    楚阁愕然半晌,开始只当月色不想让自己的创造付之东流,但经细细品位月色的话后,喟然叹息道:“兄弟果然见解独特,堪得月子这一称呼!只可惜的是,不知又有多少壮士因此要血撒疆场了。”

    月色心中一动,道:“那也不是小弟所愿!之所以研制出此种用具,小弟亦完全是为了保命而已。”

    楚阁讶道:“怎么可能,难道是有人要害兄弟吗?”然后忽地立起身来,正色道:“你尽管放心,倘若有谁要害兄弟,我楚阁定然鼎力相助,定不推托。有谁敢和兄弟为难,就是和我楚墨为难,就是和赵墨、齐墨整个墨家子弟为难了。”

    月色激动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小弟先卖个关子,免得牵扯太多。不过小弟可以向你保证,一旦小弟度过此结,尽量不使马镫传播就是。”

    说完这些,又感到好笑。一旦马镫问世,局面又岂能是自己控制得了的呢!不过此时他又了新的疑惑。那就是自己既然已经被称为月子,而且又发明了目前这些新的事物,可为什么历史上却未曾有过自己这样得人物呢!自己远离秦始皇!决不可能与之交恶,他断然不会为自己“焚书坑儒”吧!

    好在他平日向来开朗,想不通的问题便暂时抛开不想,还是来面对自己目前的危机吧!

    楚阁见月色不想多说,也不好继续追问,转移话题道:“那么兄弟什么时候要这几样东西呢?”

    月色道:“马镫的事情可以晚些,而且还需要楚大哥暂时为小弟保守这个秘密!平衡称最好明天傍晚前做好,到时候我自会来取。只是时间紧迫,不知楚大哥这里能否完成呢?”

    楚阁沉思片刻,毅然点头道:“没有问题。明日兄弟尽管来取,楚阁保证将样品完整地交到兄弟得手中。”

    月色谢过之后,起身告辞。当再次回到李园的府中时,天色已经黄昏。吃过李府送来得晚膳后,月色坐在那里饮了一会茶,等待着天色深时前去幽会李环。

    当月白再续一壶香茗的时候,李园却迈着虎步奔了进来。月色见了一惊,故作镇定地看着自己的这位义兄,心中不免一阵感慨!虽然李园将自己的屁股当礼物送给了黄蜂享用,但是自己却也干了人家的妹妹,可以说是两家扯平。不过话虽如此,倘若李园追究起来,自己还是难以应答的。毕竟自己目前的吃穿完全都由李园供给,就连自己如今出行代步的车马亦是李园的,话说起来究竟还是自己欠着人家的,所以他又怎能不心惊呢!

    就在月色忐忑不安,想着如何应对的时候。谁知李园根本未曾提及李环的事情,反而扑通跪倒道:“贤弟!都是为兄不好,使贤弟遭了黄蜂那畜生的算计。为兄实在该死,愧对贤弟啊!”说着痛哭流涕。

    月色晕头转向地看向李园,一时之间无法恢复心神。

    李园已经又显怒色道:“那天你我兄弟饮酒,为兄也喝了许多,恍然醉去。等醒来得时候却已经在去往迎接相国大人的途中。为兄也不曾多想,只当是黄蜂的好意。于是只是让人捎信回来告知为兄的去向。可谁知在归来的途中,临进楚都的时候,黄蜂才和我说起你的事情。为兄这时已经心急如焚,无心再去理会那个龌龊的东西。急着赶回来看望贤弟,深孔贤弟因此有所不测,那让为兄还有何颜面苟活呢!”说毕又是流泪不止。

    到了这时,月色已经明白前后的经过。想想自己居然为此还干了人家的妹妹,内心不免有些愧疚。急忙上前搀扶李园坐好,李园却拉住他得手道:“这就跟为兄去相国府上去找相国大人评理。让相国大人主持公道,还给贤弟一个清白!倘若相国大人维护黄蜂那个禽兽,为兄就辞去楚国的官职,和贤弟一同返回赵国,省得再让贤弟在此受到委屈!”

    月色在感动之余,不免怀疑李园是否在口不应心呢!再者也想起荀况的话来,赵国是绝对不敢得罪楚国的。所以月色拉住李园道:“兄长且慢,小弟有话要说。”

    李园定睛看向月色道:“贤弟还有什么话好说呢?莫不成你我兄弟就忍了他的这口气吗?”

    月色无奈道:“这件事情相国大人已经知道,并且已经向我保证黄蜂不会再对我发生任何类似的事情。而且小弟亦有把柄落在相国大人的手中,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李园面色巨变,月色看了不似作伪,正在考虑是否要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给这个兄长听的时候,李园已经急促道:“难道那件事情是真的吗?”

    月色的心猛然提起,好在最近突发的事情颇多,他的心脏已经有了承受能力,但却还是惊异地问道:“究竟兄长指的是哪件事情呢?”

    于是李园出现了月白今天白天上演过的镜头,楚国将近八月的天气,他居然在探头探脑一番之后,把房门和敞开的窗户通通关紧,才拉着月色重新坐下道:“还不是说你和相国大人的夫人闲筝公主有所瓜葛的事情吗?贤弟你和为兄说实话,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月色心下苦笑,月白不是说没人敢于议论这种事情吗?可是这不还是传到了自己这位兄长的耳中吗!看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话的确是至理名言呐!不敢议论也并非没有议论,只不过是由明处转到暗处而已吧!但是自己是否可以信任自己的这位兄长呢?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自己又怎能猜测出他真实的心意呢?!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涣然冰释

    根据“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含义,月色最终还是决定有所隐瞒道:“

    哪有这样的事情呢!就是借给小弟几个胆子,小弟也万万不敢对黄夫人有所不敬啊!只是那天黄蜂的事情过后,小弟也着实忍不下这口气来。又找不到兄长商量,所以贸然前往相国府欲找黄蜂理论。谁知他却不在相国府。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和兄长一同前往迎接相国大人了。也就是哪天,小弟巧遇黄夫人。黄夫人端庄秀丽,安慰了小弟很多感人的话语。最后提出要认小弟为义弟,小弟感动之下便答应了下来。嘿!事情就是这样,哪有其它的事情呢!”

    月色一口气说了许多,喘口气道:“不信可去问相国大人!他亦是知道此事呢!”

    本来李园听了月色的话后明显感到有些失望,也许是怪月色对他这个兄长说话也不尽不实呢!但是当他听到月色言之确凿地说出春申君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眼睛不由一亮道:“相国大人也知道这件事情吗?”

    听到月色肯定的答复以后,李园面色突显凝重道:“贤弟!看来为兄有必要要尽快送你离开楚国,否则你的祸事便不远了。”

    月色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提心吊胆了,惊疑之后直言问道:“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李园皱着眉头叹息道:“为兄和楚国三闾大夫肖元的公子肖郎一向交好,年前他来我处向我辞行说被外派啄县任司马统领,独自掌管一县的军马。于是为兄向他道喜并为他摆宴送行。谁知喝到最后他有些失态,神秘的对我说,他尝试了相国大人的夫人熊碧芳的淫荡,说那闲筝公主不愧为楚国的第一美女,身体手软,香气袭人,即使是死在她的身上也是心甘请愿呢!”

    李园一边说一边研究着月色的反映,见到月色的脸色青白不定,以为他被吓到了,更为沉痛道:“为兄当时以为他说得是酒后戏言,劝他万不可再说这种话,免得传到相国大人的耳朵里性命难保。谁知到他竟然放声大笑说为兄多虑了,这件事情春申君早已知道。为兄还以为他是酒后狂言,谁知他信誓坦坦地向为兄保证说却有其事。而且说相国大人爱惜他是人才,所以不予追究此事。只要以后认真为相国大人办事,那么相国大人甚至以后亦不干预此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先派他去做司马统领,不久仍会调会楚都的。”

    月色开始只是愤怒闲筝公主的确是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荡妇。男人就是这样,一旦哪个女人被自己骑过,就不愿意再听到任何有关她和别人男人的风流韵事。即使是别人的老婆,亦是一样!但是当听到肖郎和闲筝公主的事情亦被春申君知道,因为爱惜他人才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唯以重用,如今见李园不说,不由追问道:“后来怎么样呢?”

    “后来怎样吗?”李园苦笑一下,重重地吁口气道:“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里就发生了叛乱,他被叛乱所杀,尸体几乎被砍成肉酱。最可疑得是,然后那些叛乱者均不知所踪,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然后不久他的父亲楚国三闾大夫肖元因罪下狱,最后全家竟然被诸杀九族呢!”

    月色脸色已经铁青,心中暗骂春申君黄歇果然是只老狐狸。这边稳住自己,剥削自己的知识,等自己没有什么用处,恐怕其结果会和那个什么肖朗一样的结果吧!

    李园见月色如丧考妣的神情心中好笑,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居然和自己玩弄心机,自己的这个义弟还是要嫩一些啊!

    “贤弟怎么了?”李园假意宽慰道:“刚才为兄一听贤弟的事情也是心急,所以才会说什么送贤弟走的事情。不过现在一想,贤弟毕竟肖朗不同,你不过只是认了一个姐姐而已,情况恐怕不会那么严重。再说贤弟如今堪称月子,名声已经响彻楚国。不日更会名播四海,传遍列国。春申君虽然为人睚眦必报,但是贵为一国相国,想必还是有容人之量的。”

    月色听李园说了片晌已然觉得味道不对,况且春申君不管能否容忍自己,自己都已经决定要离开楚国了。至于闲筝公主那个荡妇,自己权当找个妓女玩了个一夜情吧!想通了这些以后,所以内心阴霾尽去,豁然开朗道:“得了大哥!你就不要再玩弄手段了,你的心意小弟尽知,在此先行谢过了。”猛的一拍漆案,冷笑道:“妈的!黄蜂那个杂种干了老子的屁股,那么老子就去干他的老娘,这也算是有仇必报吧!”

    李园看到月色俊俏的脸蛋因扭曲而变得有些狰狞后,心脏没来由地抽搐一下,镇定心绪亦是笑道:“就该如此!不然难道你我兄弟还是好欺负的吗?”

    两人相是大笑,仿佛瞬间种种疑虑、误会、隔阂等等完全消除,涣然冰释!其实两人终究一个是猴,一个是狐狸,那是很难达到统一和谐的啊!

    李园吩咐下人准备酒菜,直接送入到月色的房中,两人亲自相互把盏,亦是其乐融融。

    月色再次为李园斟满了酒杯,疑问道:“那个叫肖什么什么的真得被株杀九族了吗?”

    李园只当月色仍然质疑自己所说得可信性,有些不悦道:“这件事情在楚国路人皆知,难道为兄还会说谎不成?”

    月色赔笑道:“说得什么话,我怎会不信任大哥呢!只不过小弟对于九族到底都是哪些不甚清楚,只是想讨教这件事情而已,哪有什么质疑的问题呢?”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涣然冰释

    根据“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含义,月色最终还是决定有所隐瞒道:“

    哪有这样的事情呢!就是借给小弟几个胆子,小弟也万万不敢对黄夫人有所不敬啊!只是那天黄蜂的事情过后,小弟也着实忍不下这口气来。又找不到兄长商量,所以贸然前往相国府欲找黄蜂理论。谁知他却不在相国府。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和兄长一同前往迎接相国大人了。也就是哪天,小弟巧遇黄夫人。黄夫人端庄秀丽,安慰了小弟很多感人的话语。最后提出要认小弟为义弟,小弟感动之下便答应了下来。嘿!事情就是这样,哪有其它的事情呢!”

    月色一口气说了许多,喘口气道:“不信可去问相国大人!他亦是知道此事呢!”

    本来李园听了月色的话后明显感到有些失望,也许是怪月色对他这个兄长说话也不尽不实呢!但是当他听到月色言之确凿地说出春申君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眼睛不由一亮道:“相国大人也知道这件事情吗?”

    听到月色肯定的答复以后,李园面色突显凝重道:“贤弟!看来为兄有必要要尽快送你离开楚国,否则你的祸事便不远了。”

    月色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提心吊胆了,惊疑之后直言问道:“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李园皱着眉头叹息道:“为兄和楚国三闾大夫肖元的公子肖郎一向交好,年前他来我处向我辞行说被外派啄县任司马统领,独自掌管一县的军马。于是为兄向他道喜并为他摆宴送行。谁知喝到最后他有些失态,神秘的对我说,他尝试了相国大人的夫人熊碧芳的淫荡,说那闲筝公主不愧为楚国的第一美女,身体手软,香气袭人,即使是死在她的身上也是心甘请愿呢!”

    李园一边说一边研究着月色的反映,见到月色的脸色青白不定,以为他被吓到了,更为沉痛道:“为兄当时以为他说得是酒后戏言,劝他万不可再说这种话,免得传到相国大人的耳朵里性命难保。谁知到他竟然放声大笑说为兄多虑了,这件事情春申君早已知道。为兄还以为他是酒后狂言,谁知他信誓坦坦地向为兄保证说却有其事。而且说相国大人爱惜他是人才,所以不予追究此事。只要以后认真为相国大人办事,那么相国大人甚至以后亦不干预此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先派他去做司马统领,不久仍会调会楚都的。”

    月色开始只是愤怒闲筝公主的确是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荡妇。男人就是这样,一旦哪个女人被自己骑过,就不愿意再听到任何有关她和别人男人的风流韵事。即使是别人的老婆,亦是一样!但是当听到肖郎和闲筝公主的事情亦被春申君知道,因为爱惜他人才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唯以重用,如今见李园不说,不由追问道:“后来怎么样呢?”

    “后来怎样吗?”李园苦笑一下,重重地吁口气道:“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里就发生了叛乱,他被叛乱所杀,尸体几乎被砍成肉酱。最可疑得是,然后那些叛乱者均不知所踪,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然后不久他的父亲楚国三闾大夫肖元因罪下狱,最后全家竟然被诸杀九族呢!”

    月色脸色已经铁青,心中暗骂春申君黄歇果然是只老狐狸。这边稳住自己,剥削自己的知识,等自己没有什么用处,恐怕其结果会和那个什么肖朗一样的结果吧!

    李园见月色如丧考妣的神情心中好笑,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居然和自己玩弄心机,自己的这个义弟还是要嫩一些啊!

    “贤弟怎么了?”李园假意宽慰道:“刚才为兄一听贤弟的事情也是心急,所以才会说什么送贤弟走的事情。不过现在一想,贤弟毕竟肖朗不同,你不过只是认了一个姐姐而已,情况恐怕不会那么严重。再说贤弟如今堪称月子,名声已经响彻楚国。不日更会名播四海,传遍列国。春申君虽然为人睚眦必报,但是贵为一国相国,想必还是有容人之量的。”

    月色听李园说了片晌已然觉得味道不对,况且春申君不管能否容忍自己,自己都已经决定要离开楚国了。至于闲筝公主那个荡妇,自己权当找个妓女玩了个一夜情吧!想通了这些以后,所以内心阴霾尽去,豁然开朗道:“得了大哥!你就不要再玩弄手段了,你的心意小弟尽知,在此先行谢过了。”猛的一拍漆案,冷笑道:“妈的!黄蜂那个杂种干了老子的屁股,那么老子就去干他的老娘,这也算是有仇必报吧!”

    李园看到月色俊俏的脸蛋因扭曲而变得有些狰狞后,心脏没来由地抽搐一下,镇定心绪亦是笑道:“就该如此!不然难道你我兄弟还是好欺负的吗?”

    两人相是大笑,仿佛瞬间种种疑虑、误会、隔阂等等完全消除,涣然冰释!其实两人终究一个是猴,一个是狐狸,那是很难达到统一和谐的啊!

    李园吩咐下人准备酒菜,直接送入到月色的房中,两人亲自相互把盏,亦是其乐融融。

    月色再次为李园斟满了酒杯,疑问道:“那个叫肖什么什么的真得被株杀九族了吗?”

    李园只当月色仍然质疑自己所说得可信性,有些不悦道:“这件事情在楚国路人皆知,难道为兄还会说谎不成?”

    月色赔笑道:“说得什么话,我怎会不信任大哥呢!只不过小弟对于九族到底都是哪些不甚清楚,只是想讨教这件事情而已,哪有什么质疑的问题呢?”

正文 第四十章 暗藏兵锋

    李园错愕道:“这怎么可能。以贤弟的才学,怎会连这样浅显的事情也不清楚呢?”

    月色故作苦恼道:“这恐怕就是遇到强盗以后留下的后遗症吧!自从被摔到了脑袋以后,很多简单的事情都记不起来呢!我曾为此事亦请教过荀老哥,但是他也说不清楚,还庆幸说好在小弟象数学演算这样的事情没有忘掉,否则在这个时代里,就会缺少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呢!”

    李园恍然道:“你所说的荀老哥便是荀况荀大人吧?”

    月色撇嘴道:“不是他还会有谁呢!为老不尊,年纪可以做我爷爷,却非要和我以兄弟相称,实在是另人费解呐!”

    李园哑然失笑,目光灼灼道:“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识好歹!荀子一向眼高于顶,寻常得人不要说称兄道弟,恐怕拜他为师荀老亦不会收的。”

    月色故意道:“嘿!别人可能这样认为,我却并不希罕!”

    李园气道:“那是因为你已是和荀老可以齐名的人物,当然不会希罕,可是旁人对荀先生的敬仰!”

    月色说这些其实也是为了借荀况抬高自己,但是听到李园居然说自己已经是和荀子齐肩的人物时,还是一愣,但随即便有些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己一不留神,居然会成了和荀子齐名的人物了。但是马上困惑又开始重新困扰着他。那就还是原来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自己是和荀子一样有名的人物,最终却没有在历史上留下绚丽的一笔呢?既然自己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去做和秦始皇作对的事情,而且也许有生之年自己也不会去面对于他,那么他有什么理由像黄先生笔下项少龙一样,“焚书坑儒”,抹杀掉自己得名字呢?不然的话,难道最终自己真的和二十一世纪里YY小说里所描述的那样,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了平行时空的历史吗?

    因为月色心思复杂,情感交错,所以李园后来所说的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进耳朵里,只是固执地纠缠在自己实在也无法解开的死结里了。

    李园很快发现了月色的心不在焉,住口打量月色时而欢喜,时而忧虑的错综复杂的情绪变化,实在有些看不懂这个不到弱冠的少年了。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自己鲁莽的决定,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又何曾想过他居然会有这样的才华呢!只不过离开不久,再回来时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家伙居然已经今非昔比,而且是得到荀子那样的大家都倍加推崇的月子呢!

    哎!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恐怕就是目前李园内心的真实写照吧!

    李园终于忍耐不住道:“你不会让为兄坐以待旦吧?”

    月色被李园打断了思绪,有些不快,但还是茫然地问道:“什么叫坐以待旦呢?”

    李园头发耸立,有了彻底被他挫败的屈辱感!但是他还是快速地稳定下情绪,因为实在不想再破坏掉重新和月色建立起来的友谊呢!强笑道:“兄弟真会说笑,不就是说难道你独自沉思,想让大哥我坐着等你到天明吗!”

    月色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道:“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忽地想起自己刚才问得问题还没有得到李园的回答,抱怨道:“大哥是在耍我吗?我问被诛杀九族的事情你怎么和我胡扯起别的来呢?哦,原来大哥你也是不知道的,看来明天我还得去请教荀老头子了。”

    李园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舌敝唇焦,就连杀死面前这小子的心思都产生了。哎!忍吧!冲动是魔鬼啊!

    李园强忍着怒意万般无奈道:“九族指的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父族四是指自己一族。出嫁的姑母及其儿子、出嫁的姐妹及外甥、出嫁的女儿及外孙;母族三是指外祖父一家、外祖母的娘家、姨母及其儿子;妻族二:是指岳父的一家、岳母的娘家。就是这样,兄弟你明白了吗?”

    月色眨动着眼睛停了片晌,嗤之以鼻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搞不清楚。不过什么妻子儿女,岳父岳母的我到明白。”

    李园脸上稍有喜色,心说你总算还有明白的。但是月色接下来的话,却彻底将他打入了无底的深渊。他已经不想再杀死月色了,而是已经想要自杀了。

    月色煞有介事地问道:“难道说如果没有老婆孩子的,是否就要等到有了老婆孩子,岳父岳母以后再被株连九族呢?之前无论犯了什么大罪,也不会被按上这个罪名呢?”

    李园的脸色青白不定,面对月色的插科打诨实在毫无办法。冷着脸单刀直入道:“好了兄弟。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春申君的加害吗?”

    月色亦是郑重道:“担心!小弟只有一条烂命,又怎会不担心呢!只不过小弟更加相信自己的实力足以让黄歇那个老东西不忍杀我。嘿!明天相国大人宴请诸国的王子、使节,已经亦一再地邀请小弟参加。小弟实在不忍他对小弟卑躬屈膝、俯首贴耳的样子,所以欣然答应了他。你不知道当时他感激涕零的样子有多精彩呢!但是他毕竟是楚国的相国,小弟总要给他一点薄面。因此准备了两件奇技淫巧的事物,只等着明日在众使节面前展现出来,撞撞那老家伙的声威呢!”

    李园被月色寡廉鲜耻地描述弄得瞠目结舌,像卑躬屈膝、俯首贴耳、感激涕零等精彩的形容又让李园不得不对月色再次产生讳莫如深的感觉!只是心中亦有疑问,相国大人春申君,真的有你说的这样不堪吗?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样的形容的确都有,只不过是春申君要和月子先生换位而已!

    李园四下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奇巧的事物,探询道:“能否让为兄先睹为快呢?”

    月色淡然道:“实在对不起大哥!那件物品不在此处,只有等明天相国府的宴席上大哥再欣赏好了。”

    李园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苦笑道:“为兄地位低下,也不知明日能否参加呢!”

    月色讥讽道:“小弟见大哥和黄蜂走的很近,还以为大哥在相国府身份尊贵呢!如此看来,明日小弟代大哥说项,让黄歇请大哥加入就是了。”

    李园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又怎会听不出月色讥讽之意呢!只是看月色诚恳真挚表情,实在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听错了月色的语气。所以兀自不死心道:“即使贤弟才华惊人,创造精巧,但终有枯竭的一天。到了那时,恐怕以春申君睚眦必报的性格,仍要下此毒手吧!”

    月色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道:“怎么会。小弟别的不敢说,要说道枯竭却永远不会。江郎才尽,黔驴技穷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在小弟身上出现的。所以以小弟的学识,混到寿终正寝,绝非什么难事的。”

    李园被月色层出不穷的妙语打动,知道自己的确做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哪怕把自己的屁股献给黄蜂,也不该把月色的屁股给他享用啊!可是自己的屁股人家根本就不予理会啊!

    又坐了片晌,李园知道不会再有什么结果,所以起身告辞。望着李园出去的身影,月色心中不由冷笑道:“妈的!当老子是白痴吗?为了讨好春申君,你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举手送他,我这个兄弟在你那里恐怕一文不值吧!现在告诉你我要逃脱,明天恐怕我就要被扔进大牢了。”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虚与伪蛇

    李园走后,月色亦知道不便再到李环那里去了,自是休息无话。

    翌日清晨,月色起来在月白的待后下刚刚洗漱完毕,李园已经仿佛忘记了昨夜的不快,满面春风地走进来道:“贤弟喜事啊!”

    月色疑惑道:“哦,什么喜事呢?”

    李园斜了月白一眼,月白收拾好用具,知趣地走了出去。月色本想将这个已经向自己效忠的伙伴留下,但是亦知道也不能太撅李园的面子,所以也未开口,只等李园到底有什么喜事会这样神秘呢!

    李园见月白出去,才凑近月色低声道:“令尊的事情已经有消息了。”

    月色一愣,心里已经咬牙切齿地除了和李园的妹妹发生超友谊的关系以外,就连李园的老祖母,老老祖母,老老老祖母亦被他由坟墓里拉了出来奸尸了。

    但是表面上月色不动声色地亦表现出惊喜的样子,他也实在想看一看自己的这个结拜大哥,从哪里给自己找了一个便宜老子呢!

    月色双手抓住李园的双肩,如同摔狗一样用力摇晃道:“父亲他在哪里?父亲他在哪里?大哥快告诉小弟,父亲是否一切安好呢?”

    李园见月色惊急万分的神情,心下暗自得意,面上却凝重道:“贤弟莫急,你听我说。

    是我得人今天一早从赵国传回来得消息。说是令尊摆脱盗匪之后已经到达赵国,可是因为惊吓焦急病倒在客栈里。为兄本想不告诉贤弟,派人先将令尊接来楚国,也好让你父子团聚。

    可是具那人讲,令尊病得不轻,恐难承受一路上的车马劳顿呢!所以为兄才来和你商量,你看这件事情怎样才好呢?”

    月色已经哽咽道:“看来小弟只能和春申君说明此事,今日就离开楚国。老夫病重,倘若小弟不能赶去相聚,还有何颜面苟活呢!”说吧涕泗滂沱!

    李园神情黯然地搂着月色的肩头,任由月色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抹在自己的身上,心下里却笑出了花朵!因为李园已经将月色后退的道路堵死,因为月色的老父病在客栈,根本无法承受远途的颠簸,所以月色除了前往相聚以外,可以说别无它徒。只可惜他却不曾想到,月色根本在这个时代里就没有什么子虚乌有的父亲呢!

    待等月色止住眼泪,李园忙道:“以为兄看来还是不要通知相国大人的好。一是倘若他为了公主的事情要存心报复,不准贤弟前往的话,那么贤弟岂不是错过了孝敬令尊床榻的机会吗?一旦被人得知,恐怕会有人误会贤弟是一个贪恋权贵,而舍弃父亲的小人呢!再者即便春申君准许贤弟前往探望,但是却故意耽误贤弟的行程。令尊年龄老迈,万一在此期间有什么不测,到时候贤弟即使后悔也无济于事了啊!”

    李园说的声情并茂,实在是一个了不得的演艺天才呢!倘若在这个时代里选拔天皇巨星的话,李园和月色恐怕绝对当之无愧的。

    月色终于完全止住哭泣,坚定道:“既然这样,小弟也只有选择偷偷离开。只是楚国都城盘查严密,没有文碟难以通过啊!这可如何是好呢?”

    李园大义凛然地拍胸脯保证道:“此事包在为兄的身上。你我结义兄弟,那么令尊是你的父亲亦是我李园的父亲!为兄又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呢!”

    月色深情地看了李园一眼,看的李园神情古怪,浑身发冷,心说难道他被黄蜂那个混蛋走过旱道以后,已经喜欢上这个调调了吗?一想之后,更觉得月色的眼神可疑,正要摆脱,却听月色道:“大哥深情厚谊,小弟铭记在心。倘若来日有所驱使,定然义不容辞!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呢!”

    李园被月色铮铮豪语说得亦是感动,亦是惭愧!实在有些愧疚不该拿月色父亲的事情实现利己的计划。

    但是紧接着月色的话又险些让他背过气去,只听月色忽地放低声音道:“哪怕大哥让小弟以身相许,小弟亦决不推托!”

    李园讪笑道:“贤弟与令尊急于团聚的心情为兄自是理解,贤弟的感激之情为兄也能明白。但你我即为兄弟,旁的话就不要讲了,贤弟只管稍等,其余的事情就由为兄代为安排就是。”

    月色本来今天急于去到墨学会馆去督促杆秤的事情,所以也不想再和李园纠缠。等李园含着满意的神情离开后,月色也急忙坐上月白早已备好的马车,冲出李园的府邸,直奔墨学会馆而去。

    到了墨学会馆以后月色马上察觉出今天与往常有所不同,这些平日里不假形貌的弟子,今天都穿戴一新。虽然依旧是褐色的旧衣,却都洗涤的干净。全部弟子面带笑容,仿佛节日一样。

    一个打扮齐楚的弟子见到月色到来,急忙尊称“月子!”,待月色下车以后在前引领,

    进入墨学会馆的大门。

    月色诧异道:“难道是白先生回来了吗?不然怎会和以往不同呢?好不热闹,仿佛过节一样!”

    那弟子恭敬道:“月子好眼力,不过却不是家师回来,而是齐墨和赵墨都有师兄弟来了,所以才会这样热闹。大师兄特意命我等都穿上新装,以示对来到楚国同为墨家子弟的尊敬!”

    月色点头道:“本该如此!本来就是一家人,哪里还用分开计算呢!”

    走过平整的广场,望见大厅门前围了很多人。而且好似在议论着什么,喧闹异常!

    月色讶道:“那是在做什么?楚大哥呢?”

    那个弟子显然也没想到这样的情景,好在他眼尖,一眼看到了正在傻乐的楚阁。急忙用手一指,对月色道:“月子!大师兄就在那里。”

    此时楚阁也远远的看到了月色,连忙挥手大叫道:“看,那不就是月子来了吗!”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三墨聚楚

    楚阁见到月色来到,上前拉住月色走进人群向衣着整齐的中年人,一个疤脸的汉子和一个有些清瘦的壮年道:“李师兄!陈师弟!黄师兄!这位就是兄弟我说的月子了。”

    被称为陈师兄的疤脸汉子浓眉一挑,上下打量一下月色,不满地白了楚阁一眼,瓮声瓮气道:“楚师兄!你开什么玩笑呢!这就是月子?这不过是个胎毛没有长全的毛孩子吗!”

    周围得人轰然大笑,显然都是齐赵同来得弟子,亦是没有将月色看在眼里。

    月色到也不加理会,在他看来对方不过是个混人,实在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所以只是怡然自得地站在那里,静观事态的发展。

    楚阁一听却立即撂下了脸色,搂住月色的肩头道:“月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连家师亦是倍加推崇!家师亦曾来信一再叮嘱,月子的事情就是楚墨弟子的事情。如今陈师弟出言侮辱月子,莫不是连家师也不放在眼里吗?”

    楚阁此话一出,空气仿佛凝重起来,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场面寂静的使人万分压抑。

    月色异常感动楚阁对自己真挚的情感,忽地回味起自己临来还与李园的一场交锋。实在难以想像,他居然会想出用自己父亲在赵国为诱耳,迫使自己离开楚国。倘若自己不是根本就是杜撰出来的一个老爸的话,那么也许自己这次就会真的被他害死了。只是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这么热衷于陷害自己呢?

    月色的这些念头都是瞬间便完成了,见到楚阁为自己出头,对于朋友,他当然不会让朋友因为自己而破坏了墨家子弟之间应有的和谐友谊!

    月色踏前一步笑道:“小弟月色!月子那是大家的抬爱,小弟也是受之有愧呢!”忽地叹口气,老气横秋道:“妈的!其实小弟本来就是个毛孩子,可是别人非得给老子扣上这样一顶大帽子,所以小子如今走路都觉得愈加沉重呢!”

    他在那里一会小弟,一会老子、小子的乱叫,众人均觉好笑,气氛缓和下来。那个衣着齐整的中年人狠狠瞪了姓陈的疤脸汉子一眼,对月色揖礼道:“月子!见笑了。在下的师弟不董事,还请原谅则个。”

    月色慌忙还礼道:“李师兄说的什么话,陈师兄想必也是大家无聊,开个玩笑,当不得真的。”

    那姓陈的疤脸汉子到也不是白痴,反应到月色是在送给他一架下来的梯子,讪讪一笑,脸堂居然泛起红晕道:“就是吗。楚师兄这里场地太小,憋闷的很,所以我才和月子开个玩笑给你们解解闷,月子又怎会怪我呢!”

    他这个蹩脚的解释终于引发人们的哄堂大笑,气氛彻底活跃开来。

    那姓陈的师兄对月色投来感激的目光,而另外一个始终没有说话的黄姓师兄对月色亦是眼中一亮,致以激赏的神色。

    这时楚阁方才大笑道:“这才是兄弟!其实也不必称呼小兄弟月子!他不爱听的,所以大家到也不必拘束!”

    陈师弟横他一眼,老脸微红道:“既然都是自己兄弟,我叫他小子又有什么错误?你却不依不饶的抬出大师伯压我,是否太不够交情呢?”

    众人听他说的好笑,都是忍俊不禁!月色亦开始真的喜欢这个莽撞的大汉了。转首发现一名墨家子弟正提着杆秤立在那里,旁边还摆放着一些用来试称的重物。不由一阵欣喜的奔过去,从那名弟子的手中接过来这个时代里的第一杆真正意义上的杆秤,摆弄半晌,完全肯定和现代的杆秤相差无几时,不由开心道:“楚大哥好厉害!难道只用一晚就搞定了吗?”

    楚阁一皱眉头,虽然不明白搞定的含义,但是还是理解了月色的意思,笑道:“主要还是兄弟你讲解的清楚,而墨学会馆本身就有作坊,所以制作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了。”

    陈师兄朗声大笑道:“兄弟你果然厉害!才刚我们都曾试过,用它称起东西来,果然是又快又准,实在是个好东西呢!”

    一直没有插话的黄师兄这时却哂道:“可是刚才陈师兄不是还说月子是个小毛孩子吗?

    怎么一会的功夫,陈师兄对月子的态度就判若两人了呢?”

    李师兄哑然失笑道:“黄师兄!你就饶了陈师弟吧!月子尚未怪罪!你这当师兄的却要不依不饶呢!难道就不怕月子笑话吗?”

    陈师弟似乎很惧怕这位姓李的师兄,所以见李师兄说话,也没有出口反驳,只是闷头哼哼几声,看得月色感到好笑。

    众人说笑几句,一同步入厅堂坐下说话。

    经过楚阁引见,月色知道原来李师兄和陈师弟同为赵墨。那个姓黄的清瘦汉子却是齐墨矩子的大弟子。之所以楚阁和李师兄李响、黄师兄黄权互称师兄!皆因各自为师傅的大弟子,秉承墨家平等的学说,互相尊重,所以才互称师兄。即使连三国的矩子亦是互相如此称呼呢!

    月色望向墨家矩子的大弟子会集在这里,实在不免有些困惑。但是亦为他们能够齐聚感到高兴。因为在他们的身上,月色并未看出有何钩心斗角的事宜。其实说起来,如今三国的墨家子弟,更象似一个松散的联盟吧!

    李响师兄和陈放师弟同坐一几案之后,李响道:“本来听楚师兄说及月兄如何了得我等还稍有不信,如今见月兄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成就,真是羞死人了。”

    月色谦虚道:“说起来我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小弟有一事不知,还想请教!”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历史之迷

    众人重新落座后,楚阁不好意思地讪笑道:“因为我们兄弟均是喜爱击剑之术,但是师尊们为了墨家子弟的和谐,严令禁止三地的弟子间教练武技,以免伤了相互间的和气。即使是师尊他们所谓的会盟切磋,也只是师尊三人间的相互弥补,以及共同探讨‘矩子令’的奥妙!其实我和黄师兄!李师兄!以及陈师弟和其它一些师兄弟们向来交好。只是爱于师门严厉,不敢在私低下切磋!于是后来我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请一些王孙公子或各国名人作为我们比试的见证人!对师尊禀报就说碍于对方的情面和势力不得不如此,而且同时还可以宣扬我墨家的威名。虽然墨学会馆并不受各国节制,但终究还在各国的领土之上,师尊们也不好过于拗违。好在这几年虽有比试,但从未发生过弟子间伤亡的事件,所以师尊们也就默许了此事。”

    齐墨黄权这时截断楚阁的话接着道:“今年正好赶上赵国王子赵迁,齐国王子田建要来楚国参加一年一度的楚国‘神女节’。所以事先我们师兄弟几个已经互通此事,以保护各国王子的名义齐来楚国,再行切磋!但是”

    不待他的话说完,陈放已经再次截断他的话头大声道:“但是我们却在由谁主持作见证人的事情上发生了争议。本来随便请个王子、王孙就可以进行比试,不过那些帮王八蛋见到我们点到辄止的击剑之后往往总是流露出尤意未尽的样子,想想就另人气恼。楚师哥此次推荐兄弟,并且一再夸赞兄弟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一个可以相交的好兄弟!我等不信,所以才出言相试,呵呵!这都是黄师兄出得鬼主意!要怪你不要怪楚师兄,就怪黄师兄好了。”

    黄权脸上红白不定,气笑道:“这件事情是大家一致赞成的,如今陈师弟怎么怪罪起我来呢?要说起鬼主意来,恐怕李师兄的要数最多吧!”

    李响白他一眼笑道:“你自说你和陈师弟之间的事情好了,怎么反倒扯到了我的身上来呢?你身为师兄,只知道和陈师弟呈口舌之利,也不怕月兄弟笑话你吗”

    经李响提醒,几人方醒悟到这回又把月子先生撇到了一边,自己师兄弟几个反倒的不亦乐乎,一时都感到万分歉意!

    月色受到这师兄弟之间真挚情谊的感染,也是心怀大畅,哪里还有什么怪罪的想法呢!

    其实墨家治家及严,本着平等互爱的原则,相互弟子之间情同手足骨肉。因而有墨者之法,殺人者死,傷人者刑的说法。

    误会即以说开,月色也已然明白白遗风为何没有回来以及众墨家子弟怎会齐集楚墨会馆的原因。月色来自于未来的二十一世纪,对于古代侠客之间的以武会友的事情一向神往。只是到了这个时代以后,除了被楚国长公主持剑威逼过两次,从未曾有幸目睹真正侠客之间的较量!所以如今一听说墨家子弟间要进行击剑切磋,不免大感兴趣。

    当楚阁一马当先地走出厅堂,宣布三地墨家子弟间的切磋即将开始的时候,整个墨学会馆内的弟子均是欢呼雷动,不约而同地齐聚向广场中间的高台。有序地散布四周,形成鲜明地四个队列。月色愕然墨家子弟的训练有素,经走在他身侧的黄权讲解亦才明白,原来为了便于三地墨家子弟间的融合,虽然禁止相互间的私斗,但是有时亦会聚集在一起操练。所以三地之间的弟子并不陌生。四个队列中三个是代表各自参赛的选手,另一队则是一旦三队中有任何选手受到伤害,以便及时救治,免得有所损失!月色亦想到自己来时迎接自己那个子弟为何是那样的喜悦了。妈的!合辙他们正是盼着老子到来给他们顶缸呢!

    几人走到前列,却早已有楚学会馆的子弟拉来一座装有小轮,可以拉动的由原木搭建的高台,高度要超越比赛的高台很多。

    经过谦让,月色最终最先走上稳固平整的木制阶梯,随后是李师兄!黄师兄!陈师弟!

    最后是这里的主人楚阁。

    上了高台以后,由楚阁向围在高台四周的墨家子弟打了一个简单的手势,那些子弟便整齐划一齐齐坐在地上,鸦雀无声!月色震惊之余,亦不得不感慨墨家治学的严谨呢!

    几人居高台而坐,四周景物和弟子分布一览无余,充分显示出了高台的作用。

    月色的心情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因为在二十一世纪里只是被武侠名家们用笔墨渲染的传奇的事情,现在却就要亲眼目睹了,而且这些比试者,更是华夏最为神秘的墨家子弟呢!

    之所以说他们神秘,那是因为自从秦、汉以后,这一脉足以和孔、孟儒家思想并驾齐驱的华夏学说便销声匿迹了,如同石沉大海一样,再也寻找不到墨家传承者的踪迹,而他们的学说

    亦只是流传于一些书面的一些记载而已。

    其实关于墨家子弟最终的走向问题,至今在华夏的史学界上也是一个悬案,那就是战国时期盛极一时,和儒家并称“显学”的墨家,一到汉代怎么就销声匿迹了呢?有人曾推断说是被秦始皇斩尽杀绝了,但同样是遭此厄运的儒家,为什么种子却会连绵不绝呢?汉武帝“独尊儒术”的同时“废黜百家”,是否也采用了“焚书坑儒”式的极端手段,杀尽了墨家子弟呢?关于此点,历史的典籍上并无任何记载。而百家中的道家不但没有被废黜掉,相反还堂而皇之地发展成了宗教。说墨家最终毁于汉武帝之手,恐怕也是无稽之谈。那么,墨家的传人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当然,就连学术界都无法破解的问题,月色此时更是茫然的。只不过另他没有想到的是,墨家子弟最终之所以在华夏的土地上消失,实在是和他有着密不可分得关系呢!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齐赵王子

    墨子的门徒很多,大多来自社会的下层。他们组成了一个组织严密的政治性团体,纪律非常严格,其实现在描述起来,的确有点象时下里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呢!这些人吃苦耐劳,勤于实验,作战勇敢,即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因此《淮南子》中才会说:“墨子服役者百八十人,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还踵。”

    皆因月色在未来的二十一世纪里,也是出身于底层社会,同时亦曾在社会上打滚,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又比生活在这个时代里的这些人多出了几千年的见解与知识,所以才会和楚阁等人一见如故,倘若是那些孔老二的门徒的话,那么切不说别的,单就之乎者也,以及那些繁文缛节就能要了他的小命的。

    因为秉性相投,特别是有些粗鲁的陈放,这时更是以将他引为知己。但等墨家子弟围台端坐,陈放已抢先说道:“楚师哥!别的话就不用讲了,就让月兄弟说句比试开始,小弟就先领教各位位的剑术吧!”

    黄权失笑道:“虽然我们墨家子弟没有儒家那些穷酸的臭讲究,但是要说比试,也应该由我们这些作师兄的先来,陈师弟你又着的什么急呢!”

    陈放有些恼怒地瞪他一眼道:“黄师兄每次都以师兄的身份压制于我,这时什么道理。

    不管怎么说,今年的比试,我都是要拔投筹的。”

    说着一纵身,月色吃惊地看着陈放已经从身旁跃上了那个比试的高台,两台之间足有丈余,看来二十一世纪的武侠小说所描述的轻功还的确存在呢!这时陈放已经回过身来提着木制的长剑嚷道:“月兄弟!你可以宣布开始了,看哥哥我在试台上的雄风!”

    月色惊讶于他高强的轻身术外,亦是忍俊不禁!这个陈师弟,还真不是一般的急性子呢!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陈放的大师兄李响已经对黄权道:“黄师兄!你也知道陈师弟就是这样的急性子,今年你就让他一次,想必也不会坠了你黄师兄的名头吧!”

    黄权不语,却望向楚阁道:“楚师兄!今年的比试是在你的地头,当然是由你说的算了。陈师弟既然已经上台,但不知要怎样个比法呢?”

    楚阁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沉吟道:“当然还是往年的惯例,以淘汰制了。既然陈师弟已经上台,那么就从他开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过我作为此次的东道,自然不能冷落了前来的客人,就由楚墨派出代表,先会会陈师弟吧!”

    出乎月色的意外,黄权并没有与之争论,反倒是无可无不可的抬手示意请便后,便坐于高台之上,颇有些怡然自得地观望着比试台上陈放,另月色大为不解。

    楚阁见黄权并未反对,向月色笑道:“既然这样,兄弟可以主持开始了。虽然只是走个过场,有些伪饰之嫌,但碍于师命,还是有劳兄弟了。”

    月色哂道:“楚大哥说的这时什么话,要兄弟是干什么用的,还不就是在朋友需要的时候伸一把手吗。更何况只是让兄弟动动嘴皮子的小事情呢!”说着站起身来,正要说上几句煽情的话,然后宣布比试开始的时候,却见由墨学会馆的大门涌进许多威武雄壮的侍卫,紧接着就是一些衣着华丽的公子、大夫。

    楚阁、黄权以及李响三人业已看到拥进的人群,黄权道:“是齐国二王子田建他们来了。”

    李响点头,“还有赵国王子赵迁!看来今年的比试又不能肃静的比试了。”说着随着楚阁!黄权步下高台,月色也紧随在他们的身后。

    这些人行走的很快,等到月色他们下了高台以后,他们也已经到了近前。月色这时发现黄蜂居然也在这个行列。而且居然还穿了一套华丽的武士服,显得颇为俊朗!只是月色却感到浑身再次泛起了鸡皮疙瘩,有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欲望!

    黄权和李响已经纷纷向田建和赵迁见过礼,楚阁自然也向黄蜂拜见道:“不知公子架到,未能相迎,还请务见罪!”

    黄蜂笑道:“倘若不是两位王子说起齐、赵的墨家弟子齐聚楚地,本公子还不知道墨家今年的比试是放在楚国呢!谁不知道墨家的剑法独步天下,本公子又怎能放弃这观摩欣赏的机会呢!”

    楚阁谦虚道:“这不过是我们师兄弟之间的切磋,恐怕会招公子们的见笑,所以才未曾相请!”

    黄蜂一挥手道:“楚兄就不要客气了,来,我为你引见齐国的王子建,赵国的王子迁。”

    月色见齐国的王子建,十八九岁年纪,仪表堂堂,身穿合体的礼服,容光焕发,到也是一表的人才。赵国王子赵迁却是身体有些消瘦,面色苍白,一脸的病容。

    黄蜂介绍完齐王子建和赵王子迁后,又对楚阁介绍道:“楚兄!这位人物可是了不得呢!就是被称为魏国第一剑客的龙阳君!想必楚兄应该耳闻吧!”

    月色听了可是吃惊不小,也不去听楚阁说些什么,只是认真地打量着这位华夏同性之好的鼻祖级的人物来。

    因为月色比起楚阁、黄权以及李响来,本来就要矮小一些。何况他又走在最后,自然身体被他们挡住。而黄蜂此时的心神又完全栓在了龙阳君的身上,所以未曾发现他的身影,这就给了他更多观瞧龙阳君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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