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者诗群产生了不可遮蔽的影响力


古筝答《诗边界》问(下)――访谈人:半溪明月  时间2010-08-29
  8《诗边界》:怎么想到“归来者”这个概念的提出?能给“归来者”写作群下个确切的定义吗?这一群体的整体实力在当代诗歌界的地位如何?有哪些代表人物?
  古筝:“归来者”这个命名是由著名诗人洪烛先生于2007年1月在郑州诗会上第一次提出。在《归来者――洪烛与古筝诗歌谈话录》中有这样的记载:“洪烛说:正好是去年在郑州开的那个会,说起归来者这样一个现象。我当时的感觉是什么?就属于人民文学的韩作荣谈起的那样。写诗的人就像抽烟的人似的,他戒掉了之后,有可能再吸,再吸后有的就反而抽的更猛了。诗歌是一种瘾。人啊,就是说真正热爱诗歌的人,他是没法忘掉诗歌这种东西的。我也就这个话题,当时谈到好多诗人的离开和归来,就“俗”的方面来打个比喻,就像一个回锅肉似的,它回锅之后,他真正的创作才成熟起来。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都是那种青春期的写作。”
  汤松波说:20世纪80年代,一大批以潘洗尘、邱华栋、马萧萧、洪烛、田晓菲等为代表的校园诗人们怀揣着不可复制的理想与热情,怀揣着各种手抄的、油印的、打印的、铅印的内部交流诗歌报刊,在狂热的文学黄金期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校园诗歌运动。时光的苔藓终究抵挡不住90年代初席卷神州大地的市场经济浪潮,昔日在校园诗人们头上闪耀的光环也逐渐黯淡,奔腾的青春和“无污染”的歌唱失去了以往的激越,几乎在一夜之间,他们在生存与生活的辗转沉浮中群体“失语”诗坛,沦为“诗歌史上的失踪者”。在现实的扰攘尘寰中摆渡,内心充满良知的诗人们发现,纯粹的理想和赤诚的信仰随时都有可能遭受破灭和质疑。诗歌,无疑是一种美好的向往,无疑是点燃并温暖家园的灵魂火种。海德格尔说过:“诗人的天职是返乡,惟有通过返乡,故事才作为达乎本源的切近国度而得到准备”。当新世纪的阳光再次投向曾经给中国诗坛带来明丽色调的少年诗人们身上时,他们在历经生活的风雨沧桑洗礼后,一批又一批候鸟般迁徙而来,佳作频出,再次“惊艳”诗坛。著名诗人洪烛适时提出了“归来者”的概念,在批评家们敏锐的意识里“新归来派”形态迅即形成,继而演进成一种颇为耐人寻味与探究的文化现象。有结局就有开始,有到达就有出发。于是,和我一样曾经淡漠过诗,远离过诗,在纷繁日子里曾有着不少懈怠情绪的,骨子里却又始终铭刻着爱与悲悯情怀的“散客”们,正源于心灵深处对文字的敬意和眷恋,对历史和未来虔诚的表达渴望,高擎着诗意的火把“组团”踏歌归来。
  关于“归来者歌群”的界定评论家们给出这样的几种版本:
  霍俊明语:一些诗人由于种种原因曾长期停止了诗歌写作,而在近些年重又进入诗歌现场。
  2008年6月,青年评论家张德明和向卫国副教授《关于当代诗歌创作现状的对话》一文中,张德明副教授指出:“我注意到,有一些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已经步入诗坛并产生了广泛影响的诗人,出于多种原因90年代很长时间从诗歌界退场了,近年来却纷纷回归到诗坛,在各种刊物中相继露面,向人们展示了归来后的艺术创作,他们的归来对推动中国诗歌发展来说是有着积极意义的。我把这群诗人命名为‘新归来派’。我之所以将这些诗人命名为‘新归来派’,是要区别于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归来派’。”评论家张德明副教授出于对诗歌史的深层研究和准确性考虑,用“新”与“旧”对两次归来者进行了区分和界定。
  至于归来者诗群在当代诗歌界的地位如何,那不是我们关心的事,也不是可以由我们来言说的,留待后人去评价吧。我们无意华山论剑,争一个武林盟主的地位。其实对任何一个流派或诗群来说,文本的优劣胜过一切雄辩和吹嘘。我们只埋头脚踏实地的做一些具体的有益于诗歌发展的实事。
  尽管我们无意于一些虚名,但归来者诗群确实在诗界产生了不可遮蔽的影响力,不仅得到民间的关注,同时也得到官方刊物的关注和推荐。《诗刊·下半月》2010年3月号诗歌版图专栏,以“再集结诗人”作品选推出归来者邱华栋、江雪、杨春生、海啸、汤松波、古筝、郭豫章、应闻、洪烛诗歌。
  《诗刊》编者按:新世纪以来诗歌逐渐升温,涌现出了一个又一个、一批又一批向着诗歌号声的集结者,在某些刊物、丛书中,又称“新归来者诗群”。他们大都曾跻身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席卷全国的诗歌运动(如朦胧诗、第三代或大、中学校诗歌等),后因各种原因中断了写作,如今又候鸟般返回愈来愈热闹的诗歌现场。这种诗人“再集结现象”是一种积极的文化现象,对于诗歌生态繁荣、诗歌人口增长具有重要意义。他们曾在九十年代离开诗歌,改行或下海,新世纪以来应时代的要求和内心的呼唤,又重新开始创作。从诗人自身原因来讲,这是诗人梦想的复活。互联网的产生也恢复了诗人之间的联系,诗人之间沟通多了,诗坛就变得更加活跃,从技术上为这批诗人“再集结”现象的产生提供了支持。经历了中国社会上世纪九十年代物质的发展,国家追求文化软实力的竞争,重视文化建设,呼唤文艺振兴,诗人也被激活。另一方面,这批诗人们在物质生活得到满足和提高之后,开始追求精神生活,这一切的一切都缘于他们忘不了曾经的“诗歌梦”。
  同年,广西《红豆》杂志2010年3月号“本月主打”推出归来者诗群”专栏,头版头条的大规模地刊发了30多位归来诗人的作品。

  继《陌生》诗刊2008年出版的《归来者诗歌专刊号》后,由邱华栋、汤松波策划,08年底中国青年出版社重磅推出一套“归来者诗丛”六本:洪烛的《西域》、邱华栋《光之变》、汤松波《灵魂没有淡季》、周瑟瑟《松树下》、吴茂盛《到达或者出发》、周艺文《我和你》,其中洪烛的《西域》荣获第二届徐志摩诗歌奖。“归来者诗群”和这套诗丛并被“南方诗歌研究中心”列入09年专项研究课题,评论家张德明副教授正在为这个专题研究做总论,这本专项研究的论文集预计明年也将正式出版。
  归来者诗群在以洪烛、潘洗尘、邱华栋、汤松波、吴茂盛、姜红伟、周瑟瑟、古筝等重要核心诗人的召领下,给原本活力不足的诗坛源源不断的输送了一支熟练的生力军,这些诗人集体的回归,为复兴诗歌发展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昭示了诗歌的繁荣和光明的前途,并有着无法遮蔽的历史意义和价值。具体的代表诗人将集中呈现在漓江出版社即将出版的吴茂盛和古筝主编的《归来者诗选》中。这将是一本写给明天读者的品质精良的诗歌选本,具有划时代的价值和意义。欢迎各位诗友关注这本新书。
  
  9《诗边界》:你现在朝着诗歌批评的道路走,并且似乎有意识地通过评论确立自己的诗歌主张,有较高的理论水平。请问你,一般都读哪些理论方面的书?有意向出本文论集?
  古筝:我读过一些诗歌理论书籍,但在我的评论文章中我很少引用和生搬硬套这些理论,我只是吸收我认为有价值的经验,并融合了我自己的阅读经验,然后用自己的语言和方式将它们灵活的表达出来。在这里我就点几本我读过的书籍的名字:爱克曼的《歌德谈话录》、阿.瑞恰慈的《文学批评原理》、乔治.布莱的《批评意识》、考得威尔的《考得威尔文学论文集》、亚里士多德的《诗学 诗艺》、波瓦洛的《诗的艺术》、本雅明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柏桦的《外国诗歌在中国》等。
  我的第一本诗歌批评专著《古筝弹诗》近期将由中国文联出版社正式出版,这本新书收录了古筝从2005年至2010年间撰写的20多篇评论文章。该书分为四辑,诗歌批评、序文、访谈、发言稿。

  著名批评家陈仲义教授读完《古筝弹诗》后,并给写下如下一段诚挚的评语和寄语:
  “贴心地、零距离地‘知人论世’,诚挚而感兴地切入对象‘肌理’。温煦的祝福,由衷的赏析。灵性在率真中洋溢着、点拨;一种焚香茗茶后的爽利。
  古筝的一半抖擞丝绸的光鲜,另一半回旋着自身的心曲。诗、诗批评、诗生活‘三合一’,成为她的栖息,那是许多人追求多年而只有极少数人方能抵达的福地。”
  在这里,古筝为自己的新书做一个广告,欢迎各位诗友届时邮购《古筝弹诗》,古筝与众不同的音质将会给你们带来别样的惊喜。
  
  10《诗边界》:你最近在一篇阅读郁葱札记中提出“用批评的眼光学习优秀诗人的优秀诗作”,认为一个评论者不该受到世俗潜规则的影响和侵扰,顾及什么,回避什么,又迎合什么,因而丧失了作为评论者独立的诗学审美、判断、标准和原则。对当下吹捧之风盛行的诗歌界无疑是一个提醒。批评是一种学术上的探讨和分析,而当下过多的诗人们之间读后感式的评论,你认为会不会导致诗歌发展方向的混乱?
  古筝:我个人认为,诗人们之间读后感式的评论并不会导致诗歌发展方向的混乱。那只是作为一个普通读者在阅读后表达个人的喜好以及个人的观感,这也是一种互动和交流的很好的方式,是值得肯定的,而且这种互动是一种鼓励,一种友情,对此我感受颇深,我就收藏了100多篇这样写给我的诗歌评论,这些评论就来自这些诚挚、热情的诗人朋友,他们给了我最深切的感动和激励。
  
  11《诗边界》:诗人梁平曾专门撰文《诗歌:重新找回对社会责任的担当》,阐述当下很多诗人面对现实的痛处、生活的无奈,无比悠闲地陶醉在自娱自乐当中。是当下中国诗歌身处边缘的一个更为重要原因。呼吁“中国诗歌走到今天需要来一个转体,需要重新找回对社会责任的担当。而诗人臧棣认为的“诗除了高贵,什么也不承担”则代表了另一种观点,请谈谈你的观点?
  古筝:我认为,诗歌只能是自身灵魂的代言人,也只能担当自身的灵魂。
  
  12《诗边界》:能不能预测下汉语诗歌今后命运?对当下的口语诗歌看法?
  古筝:我坚信汉语诗歌一定会有发扬光大的光明未来,但至于预卜命运,我不是先知,也不是能掐会算的巫婆,所以不敢信口雌黄的乱说。
  对当下口语诗的看法,我记得我在今年撰写的评论《非诚勿写的陈衍强》中阐述过,我认为:“虽然有不少人排斥和反对口语诗,并把口语诗与口水混为一谈,甚至把当下诗歌门槛降低,娱乐化的罪过推给口语诗。对此我持有不同的看法和认识。我觉得这是及其不公平的将口语诗作为替罪羊来顶罪。我从不敢枉自低估口语诗的价值,及其对推动当代诗歌发展及先锋性做出的贡献。在我的诗歌词典里,当下的诗歌只有两种表达模式:一种书面语,另一种便是口语诗。
  这两种表达形式,也就像我们熟知的黄河与长江一样,各占据了诗歌的半壁江山。
  前者的语言可以置放在任何一个朝代,而后者似乎力求为当代的读者写作,更贴近这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时代。而其他诸多形形色色的诗歌风格,以及各种被评论家认可或不认可的流派及命名,都是这两大河流中分流出来的无数细小的支流。
  至于诗人选择书面语写作,或口语写作,则完全于取决于诗人的个性以及个体的生存状态。如同个性决定命运,个性也决定诗人写作所采取的表达方式。内向的人比较倾向书面语写作,外向的人则更适合口语写作。其实,这两种写作形式,无好坏优劣的区分。适合自己的永远是最好的。就像李白不可替代杜甫,而杜甫也一样不能取代李白。”
  
  13《诗边界》:你怎样看待国外的翻译诗歌?中国现代诗歌在国际上的地位如何?似乎活跃在国际诗坛上的还是上个世纪的“朦胧派”北岛他们,和八十年代产生的一些代表性诗人,例如翟永明、欧阳江河、多多等诗人,他们也在慢慢退出,而后来的当代诗人几乎很少耳闻。我觉得我们现在并不缺少好诗人好诗歌,只是缺少翻译和推出,而汉语文字的特殊性,也决定了翻译和推广的难度。你是策划高手,有没有意愿将中国诗歌推向国际,在世界占领一席之地呢?
  古筝:翻译诗歌在我的阅读中占很大的比例,我很欣赏这些来自异邦的诗歌,他们个性、自由、先锋、新颖。最近我正在读的翻译家高兴翻译的罗马尼亚女诗人《安娜.布兰迪亚娜诗选》,这本诗集中收录的都是女诗人上个世纪60-70年代的作品,但我可以说这些作品就是拿到今天的诗坛来说也是先锋的、优秀的、经典的,是值得一读再读和学习的。(诗人高兴的翻译水准也是一流的。)我只是很遗憾翻译家太少,而使得我们可读到外国诗歌太少。当代好的中国诗歌翻译并推荐到世界诗坛的太少,所以在国外读者的印象中,中国的好诗歌还停留在唐诗宋词的时代。不过,现在也有一些翻译家和诗人在为此努力和作贡献,譬如著名批评家唐晓渡和西川主编的《当代国际诗坛》,这本刊物就办得非常好,有特色、有倾向性、有目的的让我们接触到国外的优秀诗歌。
  唐晓渡说:“我相信,使各国诗人相聚在一起的理由,也是我们和读者通过《当代国际诗坛》相聚的理由,正如是我们之所以要创办这份刊物的理由一样。当代。国际。丰富。高端。一个开放的、全视野的多向互动平台,以服务于中国当代诗歌的繁荣和发展――这是认知《当代国际诗坛》的一系列关键词,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和努力方向。”
  
  14《诗边界》:你一直致力于诗歌事业,牺牲自己的写作时间,去做一些为大家服务的工作,为诗歌的发展辛勤付出,你主编的《陌生》主题专刊可以说对当代新诗的繁荣发展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截止目前都发行过哪些专刊?
  古筝:由于更多的出于建设性考虑,《陌生》诗刊从2008年第三期《南京中青年诗人专刊》始,便坚定不移的走主题专刊道路。设想了许多新颖的主题,先后出版了《震灾诗歌专刊》(增刊)、《归来者诗群专刊》,2009年出版了《华语当代诗人博客大展》、《60后诗人诗歌理论专刊》,到2010年出版的《二十一世纪女性诗歌大展》、《新世纪男子汉诗歌特展》。由于连续办了这七期专刊,在诗歌界产生了很大影响,使得诗歌界人士感觉到这份民刊体现出和其他民刊不一样的地方。它不仅仅提供了发表诗歌的园地,也不是一本纯个人的,或者纯小圈子化的诗刊,而是介入了整个中国诗歌发展历程和建设,对近些年诗歌的发展确实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15《诗边界》:写作势必花费大量时间,疏于对家庭的照顾,而办《陌生》诗刊也需要费用支持,请问你如何谐调这二者与家庭的矛盾,家人支持吗?办刊最大的困难是什么?会一直坚持办下去吗?
  古筝:我出生在一个保守传统的家庭,我母亲认为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嫁一个老实本分的丈夫,像我父亲那样的,而女人的本分则应该是一个贤妻良母,从儿童时期到青年时期我所受到的家庭教育潜移默化的将我培养成一个传统典雅的女性,所以“家庭第一位”的观念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对于我来说,生活永远是第一位的,家庭也是值得为之耗费一生的时间去经营的,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的经营我的家庭,所以无论我的家庭、工作都一直处于稳固安逸的形态。这些年来,我从未敢轻易疏忽对家庭应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虽然读书和写作也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这一切都在于如何合理、高效的安排时间。我是一个做事非常讲究效率和速度的人,所以我可以做到花很少的时间完成别人需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完成的事情,这也是让不少人为之惊叹的古筝的速度。
  做了四年《陌生》诗刊的主编,我的体会,办民刊最大的困难就是解决资金的问题,钱是一切的根本,没有钱,什么都谈不起来。《陌生》诗刊能够非常维艰的坚持到今天,我非常感谢一些诗人无偿的资助,他们是诗人杨春生、郭明、三陵、江雪、应闻、海马、余志成、若荷.影子、九哥、陈隽达,在此再次致以诗歌虔诚的敬意。我希望《陌生》诗刊能够一直坚持到和我一起慢慢地变老,像一个老人陪伴着另一个老人一起共度黄昏,这是我最美好的愿望。
  
  16《诗边界》:你在自己的博客也成功策划过一些诗歌活动,参与者众多,兴趣很高。这些活动中,你感受最深的是什么?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吗?
  古筝:那便是快乐,这些有意义和有意思的诗歌交流活动,给我及前来参与对诗活动的朋友带来了金钱也无法购买到的快乐。呵呵,那里面有趣的故事太多了,三言两语无法说清楚,印象最深的就是去年的“情人节诗歌化妆舞会”进行到中场,半路上突然杀出一个“裸奔”的“土豆他娘”,以及后来越来越庞大的“土豆家族”与“死鬼”的一段情缘,他们的对诗轻松、活泼、幽趣、调侃、乐死人了。这些美好的回忆长存在大家的记忆中。所以,每年情人节快到时,都会有朋友提前来问我,今年的情人节化妆诗会还继续办不办?
  
  17《诗边界》:“古筝是很纯粹的女诗人,古筝也是无法复制的,因而不可多得。”——著名诗人洪烛在你的《虚构的房子》的序文中这样如是说。确实,名如其人,气质如兰,高雅美丽的你,就像一颗闪亮的星星,折服着男男女女诗人们的心。你既是古典的又是现代的,二者的矛盾在你身上达到惊人的和谐与统一。衷心地祝愿你永远年轻美丽,充满活力,诗歌事业顺利发展!感谢古筝!
  古筝:感谢喜欢倾听古筝音色的各位诗友的长期支持,感谢《诗边界》提供的这个温馨的交流平台,感谢半溪明月,更感谢伟大的诗歌让诗人们的心灵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