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中国历史(六三):一个鹦鹉学舌的民族


发现中国历史(六三):一个鹦鹉学舌的民族

——两千多年来不知道问“为什么?”,不知道“除旧布新”        黎 鸣

两千多年来的中国人,在获得了“独尊”地位的孔儒的调教之下,实际上早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只会“鹦鹉学舌”的民族了。“鹦鹉学舌”,究竟学谁的“舌”?学“大人”的“舌”、学“圣人”的“舌”。中国人,特别是中国的文人,基本上已经完全变成了“大人”、“圣人”的“传声筒”了,而不是一个能够思考自己的问题、说自己心里想说的话的“人”。在这个意义上,中国人事实上早就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只一只的“鹦鹉”,而且是一些仅仅会“学舌”的“鹦鹉”,最后甚至连自己作为一只“鸟儿”的自然的语言都不敢说,或不会说了。

正是因此,孔儒的反动的、愚蠢的、有毒的教条,能够在两千多年的漫长时间内畅通无阻地一直保存到了21世纪的今天,甚至今天的一些中国人,还照样在继续他们的“鹦鹉学舌”。

“学舌”的“鹦鹉”与“人”的最大的差别在哪里呢?

我告诉我亲爱的同胞们:在“人”来说,不仅有记忆,以及与记忆相关的模仿;还有理解,以及与理解相关的怀疑(问“为什么?”);尤其还更有创造,以及与创造相关的除旧布新(进行实质上的“革故鼎新”)。而只会“学舌”的“鹦鹉”,则惟一只有“记忆”和“模仿”,既没有理解和理解之中的怀疑(不知道问“为什么?”),更没有创造和创造之中的除旧布新(不能、不敢、不愿“革故鼎新”)。正是因此,陈旧得已经不可能再陈旧下去的“孔儒”,居然可以让它长寿到两千多年,并且还能够继续让它苟延残喘,甚至还能够继续让它毒害中国人的子孙,还能够继续让它不断地把中国人的子孙变成“学舌”的“鹦鹉”,而让中国人的子子孙孙永远都成为不了真正的“人”。

上面的把中国人比喻为“学舌”的“鹦鹉”,是不是太过份了呢?如果仅仅微观地一个人一个人地看,可能会有一点点过份,但是如果“中观”地,尤其“宏观”地回看中国的历史,那么这个比喻便不仅不会过份,而且实际上是太贴切了。我们只要问,在两千多年来的中国,除了孔儒的永远“炒现饭”式的(早就歪曲了词义的)“仁义礼智信”、“孝悌忠恕”之类的“说教”之外,在中国人的观念词语之中,究竟还增加过什么样更新鲜一点的东西了呢?有吗?根本就没有,不仅没有,而且还把孔儒的“现饭”炒得愈来愈不能“吃”,愈来愈“黑”、愈来愈“臭”、愈来愈有“毒”了。

完全可以说,如果没有近代西方人的打进中国来,恐怕中国人就将根本不可能会有近百年来的这许许多多的变迁。偏偏今天的一些中国人,却还又要接着把孔儒的“现饭”继续“炒”下去,这些人还嫌中国人之中的“鹦鹉”不够多,尚不足以把旧的中国继续“传统”下去、“绵延”下去。中国孔儒的“孝子贤孙”真是多呀,多得中国直到了21世纪的今天,还不知道如何走正道,还仍旧只会“炒”孔儒的“老现饭”。这样的中国人,这样的“学舌”的“鹦鹉”,是不是太可悲了呢!?

中国人又在“炒”孔儒的什么样的“老现饭”呢?

一些尊孔的文人们在报纸上、杂志上、电视上、网络上宣称:孔丘是“民本主义者”,孔丘是“人文主义者”,孔丘是“中国式的道德伦理主义者”。这就是今天所有的尊孔派文人们的主要论调,这些人实际上连过去“学舌”的“鹦鹉”都不如,至少过去的“鹦鹉”还只是直接“学”孔丘、学孟柯的“舌”,而今天的“鹦鹉”却学起近代下三烂文化骗子们的“舌”来了。

谁说孔丘是“民本主义者”?谁说孔丘是“人文主义者”?谁说孔丘是“中国式的道德伦理主义者”?孔丘能够是这些所谓的“主义者”吗?孔丘有资格被称为所有的这些“主义者”吗?事实上,孔丘根本就与上述的“民本主义”、“人文主义”、“中国式的道德伦理主义”毫无任何关系,不仅没有关系,而且还是上述种种主义的死对头。

什么是“民本主义”?什么是以民为本?“民”是社会公民,“本”是社会本原,是“树木”的“根本”,如果孔丘是“民本主义”者,他为什么还要放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的“屁”呢?如果他真是以“民”为“本”,那么“民”就应该拥有最基本的社会权利选举“君”,或如果现在的“君”不够格,那么“民”就应该拥有最基本的权利“罢黜”他,另外选举新“君”。中国什么时候曾经有过这样的“民本主义”呢?有过吗?而且,孔丘真能够是这样的“民本主义者”吗?现在孔儒的“鹦鹉”们究竟是在放什么“屁”呢?是专门蓄意骗人,还是只能愚蠢到自欺欺人?

什么是“人文主义”?首先,什么是“人文”?在西方近代,“人文”的兴起是相对于“神文”而言的,“神文”是指西方传统的基督教文化。在近代文艺复兴产生之前,由于宗教裁判所对西方人思想的严厉的禁锢,起来反抗的西方人高举希腊哲学文化的传统,通过文化的世俗化的“人文”来对抗宗教的“神文”、或教会神权的专制化。在中国,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如同上述西方人的“神文”,所以也同样不可能会存在如同上述西方人的“人文”。而且显然,由于西方近代的“人文”继承了希腊哲学追求真理的传统,其内涵明显包含有以“人人在真理面前平等”来取代“人人在上帝面前平等”的精神追求的动机。所以,我们今天对于“人文主义”的理解,首先的第一条,即必须包含“人人平等”精神追求的意义和价值。这样一来,我们即可以明显地质疑:孔丘真是这样的“人文主义者”吗?孔丘能够是这样的“人文主义者”吗?很清楚,把孔丘看作是“人文主义者”的现代中国文人,明明是在不懂装懂地无限“拔高”孔丘,如果不是有意骗人,至少也是属于极端的无知。

孔丘是“中国式的道德伦理主义者”么?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多次撰文进行过详细地论证了。我的答案非常清楚,孔丘根本就不是什么倡导中国式道德伦理的人,孔丘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人类的道德伦理。我更是多次地向大家讲到,在中国,真正讲过道德和伦理问题的人,只有老子和他的《道德经》。然而中国历代的儒家文人们,偏偏要“张冠李戴”,把“讲道德”的帽子强行地安到孔丘的头上,而真正留下了《道德经》的老子,却反倒是跟“道德”没有了任何关系的人了。这究竟是何道理?现在,我可以告诉我亲爱的同胞,这全都是为了迎合中国极权专制统治者们的需要,而所有中国儒家文人们的“张冠李戴”,也正是为了顺应、迎合极权专制统治者们的需要。他们究竟需要什么呢?他们需要中国人把孔丘的“亲亲尊尊”、把孔丘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把孔丘的“孝悌忠恕”等等,即看作是中国人的“中国式的道德伦理”。然而,这些“亲亲尊尊”等等的“破烂”,真能够成为中国人的“中国式的道德伦理”吗?

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亲爱的同胞们,这些“亲亲尊尊”之类的“破烂”,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被称作是人类的“道德”,更不可能被称作是人类的“伦理”。为什么?我前面已经多次地讲到,“道”是真理,“德”是因真理而“得”,“道德”、“道德”是“因道而得”,是“尊道贵德”;其次,“道德”是社会的“道德”,是社会中的“公德”,而绝对不是仅仅家庭之中的“私德”;再次,却是最重要的一点,社会中的“道”,也即真理,是任何“人”之间的“人人平等”,这是人类的一切伦理的最最重要的基石,而凡是缺乏这一种基石的任何的“伦理”,都是假伦理、非伦理。孔丘是明明白白主张“人人不平等”的“礼乐”的“等级主义者”,孔丘能够有资格被称作是中国人的“中国式的道德伦理主义者”吗?中国人啦,我亲爱的同胞们啊,你们是故意装傻,还是真正的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呀???

继续当一个“鹦鹉学舌”的民族,继续两千多年来的传统做一个从来不知道问“为什么?”问题的民族,继续做一个不知道“除旧布新”的民族,这样的中国人是绝对没有任何前途的,这样的中国也将必然会在世界上逐渐地“消失”。尽快从对孔儒的迷信的梦中醒过来吧,我亲爱的同胞们啊,留给我们中国人的时间的确是已经不多了!!!(2010,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