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描W
W,我的研班同学,光环种类齐全:事业有成,帅哥(高大伟岸,俊朗,目测约183厘米以上),豪宅好车,男人一朵花芳龄,单身。
W的职业是专门打理有钱也需要智慧才能解决的官司,光怪陆离的上层社会中游刃多年,阅人阅事无数。
W无论年轻时还是过不惑之年,都是个响当当的血性男儿,只不过前者更冲动于行为,后者更纠结于内心。
80年代末,W在大学时代成为特殊院校中第一个追着老师打的“不法分子”;20年河西后,仍为一睹建国60年军事演练(自认半个军人出身),干出深夜一两点钟西装革履、拎着皮鞋赤着大脚,长途拨涉在长安街上,寻找因限行不得不停在后海一带的亲爱的车的糗事。当他脚上打出三个大泡,终于在夜色中远远看见自己的车时,“妈呀,我的车!”狂奔而上,赤着脚、猛加油,一溜烟逃将而去。第二天,为此次“天棒”行动后悔不已的W纠着给他找演练观礼票的人,一盆苦水不由分说、披头盖脸向对方倾泄下去,弄得对方咯咯大笑的同时,竟有些心动于想象中的画面。
他有时候会不按常理出牌,比如,会在聚会时喝高了酒,一手搭在老师肩上与其称兄道弟,一手搭在旁边的女同学肩上释放一下男人的压力......比如,会在深夜众人皆睡唯他独醒时睁着眼睛“老土”地读能脱口整段背出的经典名著;比如,会半夜两三点钟给他的朋友们发或荤七素八、或充满哲理的搞笑短信。
因为老大思想严重,所以聚会时他掏钱买单最多,久而久之,研班毕业多年后被同学们后补为生活委员。
W离婚近十年一直未再婚。黄金王老五的他,注定引得无数美女折腰。
W外表豪放,内心却羞涩。同学聚会时让他唱一首《同桌的你》,都会流露出他那个年代男孩子般的腼腆。他身上有一种干净的品质,不会因电话里或短信中偶尔放肆的言辞让人轻看。
在这个爱淡、情轻、欲泛的年代,他一定在坚守着内心的向往:两情相悦天长地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某类人一生的情结。
因为执著于这种情结,自认为读懂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