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销魂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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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坏蓝的生日宴会里,钱冬还不算是我的女朋友。那时候她跟洪斌,土豆,鬼鬼,坏蓝他们那拨文学青年们搅在一起。那时候也不像后来,洪斌因为刚来北京不久,对任何女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站在崭新得不成样子的二十一世纪,我成了一个叫卖昨天的人。不知哪天晚上,因为醉酒而翻江倒海般呕吐,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前所未有,直到吐得连肠子都快断了,我才发现自己的确已经老了,老得不成样子。那晚几乎虚脱的我,趴在摇摇晃晃的电脑屏幕前如此自责:“你已经老了,快去你的一些狗屁记忆里死吧。这个世界永远在发展,你还停留在过去的时光里。记忆是你妈个头!”

 

自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某一天至今,我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再写日记,因为日记里的我会和小说里的反一号同样无耻。日记是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发明的文体,怎么说我都已经胡子一把了,没必要再去底层挣扎。可是不写日记我还能干些什么呢?我这人不能动脑子,一思考就显得很猥琐。

 

要不说说经常睡在我身边的王翘翘吧,多好的一个女人。多年前,我们在各自受伤的年纪里相爱,但早就没了如初激情。我们现在一个月性交一次。那一次里,我通常会让她到达两次以上的性高潮,然后她会用手自己再弄一次并为我的小弟漱口。

 

我们的性交每次都是这样,不生动,但很和谐。如有偏差,就会有人主动站出来,感叹一下自己的状态不是很好,请求对方给予谅解。非我即她,惯性循环。那些年的性交如同我现在工作中每周一期必须完成的城市周刊,翻过来翻过去都是消遣。


我卧室的墙上挂有两幅王菲在红勘体育馆举办个人演唱会的海报,有时,在翘翘熟睡后,我会对着床头正对面其中的一幅海报,用手解决一些麻烦的,即兴而来的冲动。做这些让我感到我是一个生活有规律的人,包括爱情,都有规律可循。我不再是一个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不成功人士,而是一个企图通过一己努力去让全世界成功人士都难过的人。这样一来,自我感觉便很良好,哪怕长期以来依旧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

 

所谓奋斗,无非就是自我欺骗后的一种极致反应。就好比你坐上一辆旧火车去旅行,最后停在了一个新的但似乎是你见到过的火车站。火车站上没有一个你希望见到的人在等你。


2003年,我喜欢用“流浪”或者“放荡”这两个网名上网,和一些无比遥远的网友说话。和陌生的人,在优美的爵士音乐里聊天是件忧郁的事。说到流浪,这是我一直都有的一个梦想,一想起来思想里就要飘起这样或者那样的雪花。

 

少年时代,我在学校礼堂看过风靡一时的《初恋,我们不懂得爱情》,以为爱情就是白马王子与白雪公主们的成年版童话。之后总会梦见各式各样的白雪公主向我走来,拉着我的手,一起游弋在五彩斑斓的世界里。这让我感到疯狂并优美。

 

《挪威的森林》里,主人公渡边就是这样一个流浪而放荡的男人。我喜爱那小说和写小说的那人,超过所有。甚至还改变了我以前对日本AV的很多恶毒看法。我渴望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像渡边那样去流浪和吟唱,最后在漫长的雪天,昏死在昔日恋人的门口。


流浪而放荡,是我少年时代最最完全的梦想,网络给予我足够放荡的机会。有时我感觉网络就像一个打向遥远无人区的电话,可能只有风和月光在听。后来有个网友说,只要我能说,她就会在天边听。这话让我听了很感动。也许她就是那些风和月光的化身吧,化身是可以借助网络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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