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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所有人的以前,都有过我这样的忧愁。就像我如此落寞地想着一个在我精神的高墙里走来走去了整整一生的美丽女人,重病了一样。过去,只要你不断回忆,就像我对我所有的过去的不断认识,那你人生的岩石就不会因时间水流的冲涮而出现太多褶皱,或者非常光滑,除非你认为你的人生是完全失败的,那你也不要有立刻扔了这块破石头的念头。听我的没错,留下这些破石头,以后可以当成黄金卖。
如同所有的迷恋,爱与病。我依然记得师兄段昌武的古典吉他曲,他喜欢弹奏一些市面流行的,像《雨滴》、《蠡族舞曲》那类。而我则喜欢听一些市场少见但空灵抒情的,例如《精灵》、《卡伐蒂纳》。
当年的山地作家洪斌为泡女人而死拉硬拽上我去陪她们打桥牌,我们俩常常为出错牌而互骂对方的父母。天涯网友夏小天给我传来他为第一次摸到某个成熟女人的乳房而写的日记,写到有想射精的感觉时就用一个痛字。还有,从他暗恋了三年的女人身边灰溜溜溜走时,他趴在火车的硬座上写一封永远不敢寄出的情书。
2004年以后,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再去写小说,小说只会让我无比头痛。尤其钱冬飞去美国以后,我不再会为了冬天的大海或长江的颜色而难过,更不会为了几部改变过我生活形态的小说而难过。一句话,我已经彻底麻木了。
还是回到公元2000,那年秋天,我陪钱冬参加了她的一个女诗友举办的生日Party。那个女的叫坏蓝。生日前夕,坏蓝和她的一个异性网友网恋成功、即将结婚的事在网上炒得很火。但那绝对是个恶作剧。因为,新郎在婚期即将来临时忽然像个幽灵似的从人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于是坏蓝就把原先准备用来结婚的钱举办了那场声势浩大的生日晚会。我相信那天晚上的很多人都是前去对她表示安慰的。我们大家非常认真地倾听着坏蓝的歌声,有几个人甚至还为她的歌声流出了眼泪。但和坏蓝关系更好的鬼鬼那天则没有来,据钱冬说,鬼鬼跟坏蓝已经不再友好。坏蓝长得很清秀,说英语或汉语时都很嗲。平常时候与人聊天,无论你说了啥,她最后都会无比天真地追问你:“见着他了么?”
生日的第二天,坏蓝就跑到的后海的一家商场去站迎宾。恰好被我和洪斌去那家商场闲逛时看见。事后洪斌觉得美女诗人沦为商场迎宾是件光荣的事。这是当前社会对文学青年的具体迫害。别人想还没那份儿。洪斌还说:“她那逃跑了新郎的婚礼真是太有意思了。那时我在网上也为她落泪呀。现在整个北京城可能都已经受不了她了,她的命运和她的声音一样嗲。”
在知名作家洪斌的影响与挽救下,坏蓝进了鲁院去旁听。跟洪斌好上以前,坏蓝已经有过两个男朋友,一个是来自陕西的中年作家,另外一个是鲁院的文学副教授。他们俩轮流约她,陪她听音乐,陪她聊天,陪她见着么。不仅是我,连钱冬也没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深。而社会上则传闻她在北京的文化圈子里发展了很多情人,只是认识洪斌以后倒是收敛了很多。
后来有个比洪斌著名多了的作家(洪斌有次纠正了我的说法,他说那个人已经不能再是作家,而应该被人们称之为文学家)去鲁院考察,看上了坏蓝而想和她睡觉,但被坏蓝严词拒绝。于是,她被清理出了鲁院的旁听生队伍。据洪斌说,坏蓝离开鲁院不久,那个文学家又给她打了几次电话,说她是个人才,不适合被鲁院圈养,并叫她再考虑考虑。如果愿意的话,他可以收坏蓝做自己的关门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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