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声
1
生来就是痛苦痛苦如影
长啸一声 追求者
受精于远古的悲剧
天河板结如冰冷的石精
天穹似盖 天卵庄严肃立
一切坦荡成孳生痛苦的腐殖质
第一次神圣的交锋
凝结出永远不休的六角的忏悔
伊甸园因为人类的歌声而黯然失色
悲剧在柔弱的生灵间婉转飘散
人类在迎接嘲弄的醍醐时
不约而同地感受着幽深的悸动
人是痛苦之菌丝
爱情是痛苦之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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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章归档:林森
回声
1
生来就是痛苦痛苦如影
长啸一声 追求者
受精于远古的悲剧
天河板结如冰冷的石精
天穹似盖 天卵庄严肃立
一切坦荡成孳生痛苦的腐殖质
第一次神圣的交锋
凝结出永远不休的六角的忏悔
伊甸园因为人类的歌声而黯然失色
悲剧在柔弱的生灵间婉转飘散
人类在迎接嘲弄的醍醐时
不约而同地感受着幽深的悸动
人是痛苦之菌丝
爱情是痛苦之花叶
&nbs...
假如哥哥
哥哥抑或是我
假如真有哥哥
哥哥还会在小小的坟茔里歌唱吗
树芽儿就不会这么爆长像蛆
父母就不会这样疼爱我
然后死去
我就会在一年四季里坐在灯下写信
说有一万个太阳一万个月亮一万条河
我就会去干哥哥都能干的事
哥哥就会去干我干不了的事
我就会在信里说哥哥你洒一杯酒
祭祭那片土地祭祭那片坟茔
然后祭祭我在我死亡的时候
哥哥总不会不言语就像
我一年四季总是清静的耳朵
然后我就能穿哥哥穿过的打过补丁的衣服
叫哥哥穿我如今仅有的一件新西服
让哥哥替我笑让哥哥替我哭
而让我替哥哥去当鬼魂
如果我真有哥哥...
几个想写诗的人
有几个想写诗的人
走到一块写诗
带着自己的路和自己的杯子
目的很不明确
感情像血在流
没有人沉醉香烟
虽然怪圈很多
站起来就不能坐下
树叶依然在树枝上歌唱
当提醒门外无路时
已经有人惊叫
有湿漉漉的感觉
激动溢出窗子
世界此刻一定温柔
光华必然灿烂
希望好梦很香
有警告说:因为走不出灯光
空屋 门锁着 屋内寂静无声 我轻轻地敲门 门从里面悄无声息地打开 我惶...
感觉
不期而至的客人
在午夜降临
门开着
窗开着
月影钻进窗从门里出去
静静地无语
墙壁一瞬间都很薄很陌生
我拘束地有哭泣的感觉
为我倒了茶的杯子灼灼闪光
声音和蔼地寒暄
所有一切异常地冰冷
我突然悲哀地觉得
我不是主人
只是无趣的过客
夜如水引我
偷偷从窗子离去
心舟 以撩人的风姿荡漾 温柔的夏啊 笑声一层层长出眼睛 只有一种越位的感觉 沉着地安详四顾 即便有人踩碎逶迤的梦 即便有风吹断流水的...
害怕归去
害怕归去
故乡有棵树悄然微笑
问客来自何方
童年的歌声已经丢失
根子已太远
白发萧骚时走过那条风景
匆匆不敢回首
流过的是一页空白
生命惭然而泣
如果这道炊烟欣然迎我
我将默然低头
寂寞雕琢心思
泪水蜿蜒而过
皱纹一步步走深走远
故乡今夜有月
在千里之外照我
烟餐之始 如荡漾于指间的酒浆 突然发出一声轻喟 影子若即若离地游移 远远近近的山起伏成波 黑色凝结一种幽默 月亮骤然苍白如纸 看李白俯身向水
动荡的思想
一声呐喊 焦急成
动荡的风光
一格格步过额头生命
苍白的思想徒然摇落
回顾走过的路
感叹号惊心敲打
不愿在此驻足
所有愿望都已放飞
云于末端眺望
时光悄然抚摸
在歌声的蕊尖
花费了一生生命的指向
沉重成生育的土地
微笑将拂面而来
仆道的是一尊石碑
冷眼
生疏冉冉升起
雨意浓郁而幽咽
在潮湿的日子
我静坐于某处房间
构想一种绝尘的风景
异乡孳生难译的神秘
路上排满符号
站立于重重潮头...
偶然觉得十分有趣
有块骨头翘起腿嘲讽我
浮游的苍蝇几欲展翅
我瞪大眼吞噬了一切
包括一个烂若锦绣的
落汤老鼠
有人怀疑我窃了许多别人的生命
福尔摩斯微笑着打招呼
我陷入推理自己的圈套
夜半梦醒时出门销赃
寒风却偷偷地溜走
眼睛死皮赖脸地追踪
忽然觉得自己是十分的窃贼
真诚忏悔地发热发急
可坦白认错时所有人都假惺惺不相信
于是想真实地作一次大盗
给他们确凿的证据
我想我在吃掉骨头苍蝇老鼠之后
会明白无误地死掉
我一心一意地准备了很多
可他们笑嘻嘻地拍着我的肩说...
丫丫
十六岁是人生的第几个台阶
十六岁的鸟儿还在你檐前
叽喳叽喳叫叽喳叽喳飞
哪个鸟儿好像伴了你一辈子
你忽然觉得你在走向死亡
你想了想
笑得很凄惨
你觉得你还很小
像刚出土的嫩苗苗
你出门去跳皮筋
所有人都叫你丫丫
你觉得人人都和你一样
知道你很小
可父母说你大了
父母昨天还说过
丫丫的嫩皮肤像水
可今天父母就说你大了
你想了半天想不透
你说是水怎经得揉搓
父母说你疯丫头
你便觉得你大了
可你想不透十六岁
父母说十六岁是出嫁的年龄
出嫁是女儿的喜事
你想想便偷偷笑了
偷偷...
幸福时光
走过忧郁
在某一个时刻
如果只是幼稚
小溪有一天会走进海洋
在游弋着贝壳的地方
山峰在逐渐生长
如果因为一种失望
请听听远方明媚的歌唱
人类在每一刻都接近死亡
而到处都绽开着馥郁的面庞
既然是一粒痛苦的种子
请不要埋怨贫瘠的土壤
既然躺在母亲的怀里
何必在乎丰富生命的雨雪风霜
设计自身
推窗时推出了自己
游魂无处依
溺水者在水底歌唱
所有人都在细心谛听
长成一种影子
倏忽坠于黑暗
据说
手杖已在地上生根
枝端结出苦涩的果子
据说有人在远方等我
黄土和蒿草长出眼睛
四周神秘地预言
生命在一无所有的尽头
梦见寒月和很圆的太阳
大山迎面扑来
暗夜匆匆跋涉如冷汗
据说有人撒了谎
而让我痛苦地幸福了一辈子
纵然 纵然有一万个金黄的月亮照我 我也只有一种冷静的沉默 在走过许多路之后 或许这是一种最大的错误 然而别无选择 许多果子在成熟后坠落 活着便是幸运 遗憾和痛苦已经长成永恒 孤独地跋涉也是一种快乐 禁锢感情是愚蠢的勾当 我已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