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张宁

广东省作家协会专职研究人员,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理论研究会会员。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当代室客座副研究员,北京师范大学“媒体策划与文化传播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兼职教授。《中国新诗年鉴》编委.《中国图书评论》编委。《媒介批评》主编。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张柠:官文化不要冒充雅文化打压俗文化


张柠:俗文化的生命力和雅文化的焦虑


    俗文化是民间渴望感官自由的语言表达形式,也是对文化禁锢的巧妙破解。故此,它同时又是“混乱”的代名词。其它类型的文化,是对自由和混乱的纠正和限制,因此是秩序、禁锢、僵化的代名词。秩序和混乱、自由和禁锢、活跃和僵化,是文化发展史中的最基本矛盾。


    信仰、教化、国家机器,都是解决矛盾的不同方式。信仰要一劳永逸解决问题。教化是一种缓慢的修正和柔性的禁锢。国家机器则显得急躁、粗暴和蛮不讲理。传统中国比较重教化,由于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宗教,缺乏禁锢人性恶的最高尺度,于是便认定人性“善”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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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柠:为什么要一起做广播体操?


□张柠
为什么要一起做广播体操?


    一个久违的、用浑厚的美声腔调说出的句子,又在我们耳边响起:“让我们一起做广播体操!”。从8月10日开始,全北京市企事业单位职工,在上午10点和下午3点每天两次集体做第8套广播体操。各单位是否全员参与做广播体操,还成了考核国企老总的重要指标,可见不是小事。我小时候做的是第5套广播体操。操前有一个男高音大声朗诵:“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紧接着我们便开始一起扩胸、踢腿、弯腰。大家统一时间、统一地点、统一动作,像一个人似的,很神奇。如今这种神奇的场面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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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柠:我们能做不是“祸害”的父母吗?


张柠:我们能做不是“祸害”的父母吗?
    

    早在2008年,网上就出现一个叫“父母皆祸害”的网络小组,以“80后”为主体,如今已经有近2万人成为小组成员。他们聚在一起交流受父母伤害的经验,并将伤害归纳为五类:1、直接肉体伤害,2、人格侮辱伤害,3、控制欲伤害,4、家庭矛盾伤害,5、其他伤害。我觉得“父母皆祸害”这个名字太网络、太生猛,容易惹祸。在中国,这是一个禁忌话题,大家都讳莫如深,没有勇气面对它,除非好友之间三杯下肚之后才会聊些真心话。此外都是满嘴“孝道”,恨不得将自己说成是“埋儿奉母的郭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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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柠:气候灾民的语言发烧


张柠:气候灾民的语言发烧


    上周第21届香港书展颇受关注,北京许多媒体纷纷派记者前往探班,报道了不少两岸三地文化人在书展上的花絮。我发现台湾参展的文化人动静特别大,嗓门儿特别高。大陆参展的代表,除一位房地产商因遭语言攻击而出了点风头之外,其他文化人几乎没有引起什么关注。当然,韩寒这位不善口头论辩、而是喜欢用手机短信或twitter发言的青年,也遭到台湾人的语言攻击。


    那位台湾的语言主攻手,就是电视节目主持人、人称“文坛妖姬”的陈文茜。她在书展发言的主要意思可概括为三点:一是大陆经济形势很好,国家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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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作文题目即兴点评,北京题要突破折衷思维。


    上午11点多,新浪博客编辑第一时间告诉我部分省市的高考作文题目,要求作简短点评。以下观点纯属个人即兴而发,仅供欣赏:

 

    上海:根据以下材料,选取一个角度,自拟题目,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不要写成诗歌,70分)。
  丹麦人去钓鱼会随身带一把尺子,钓到鱼,常常用尺子量一量,将不够尺寸的小鱼放回河里。他们说:“让小鱼长大不更好吗?”两千多年前,我国孟子曾说过:“数罟不入洿池,鱼憋不可胜食也。”意思是,不要用细密的渔网在池塘里捕捞小鱼,这样才会有更多的鱼。实际上,其中的道理也贯穿在我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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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柠:历史剧要摆脱“演义思维”


张柠:历史剧要摆脱“演义思维”
   

    历史总是像乌云一样,笼罩着我们的头颅和我们的心灵。活得太久的民族,对一块石头都会产生很多悠远的历史联想,真实的石头也就变成了历史的标记。面对自然,我们仿佛不是在看一棵活生生的树,而是在欣赏历史遗产;面对具体的事物和个人,我们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将它变成历史的证据。在“历史”面前,我们总能够滔滔不绝、头头是道;在个体、自我和灵魂面前,我们顿时哑口无言、三缄其口。“历史记忆”成了我们的宗教,听说书人讲历史演义仿佛在做礼拜,看历史电视剧取代了祈祷,抚摸历史老僵尸成了我们经常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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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仁尼琴和他的“四不”口诀


张柠:索尔仁尼琴和他的“四不”口诀

 

    索尔仁尼琴的去世不仅是俄罗斯文化的损失,也是世界文化的损失。索尔仁尼琴是一位典型的俄罗斯“知识分子”。他继承了拉吉舍夫、“别车杜”、赫尔岑、巴枯宁、十二月党人、忏悔贵族、革命家传统。俄罗斯知识分子吟诵着“我的灵魂由于人类的苦难而受伤”的诗句,写下内心的忧伤,并随时准备为理想去坐牢、服役。他们渴望个体灵魂的自由,骨子里却充满民粹主义观念。他们思想在天上飞翔,脚却一直踩在“村社”黑色的泥土上。

 

    1994年5月,这位在监狱和流放地呆了11年、随后被驱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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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与创作:从兄弟到主仆


◎张柠

批评与创作:从兄弟到主仆

 

   谢谢中国美术批评家年会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这样一个外行参加会议,使我听到了许多新奇的观点。下面我要通过我个人的批评实践来讨论当代批评的处境。我所给出的判断和评价,仅仅是从文学批评和大众文化批评里面得来的,而不针对美术批评界。如果我的判断有使美术批评界的人有不愉快的地方,那纯属巧合。

 

    今天的批评边缘化是一个事实,不管你承认与否。这种边缘化导致了八、九十年代文艺批评家和文学艺术家之间的亲密关系的终结。这种亲密关系仿佛“情人关系”,他们在文学艺术的“蜜月”里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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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造假的恶果


张柠:情感造假的恶果

 

    情感造假,就是利用人性中最宝贵的品质(比如同情、怜悯等)获取私利。它产生的文化基础是,在一个功利主义无孔不入的时代,人们对“想象”和“虚构”完全丧失了审美感知力。人们只对所谓的“事实”感兴趣。于是,文化生产商就试图给所有的产品套上一个“事实”的包装;其实拆开一看,里面全是假货。这种假货当然不是假药,不会出人命,但它比假药的危害性更长远。在情感遭到欺骗之后,人们再也不愿意轻易表现出同情和怜悯这种基本而又珍贵的情感,他们渐渐变得谨慎起来,最终变得冷漠。

 

    这种劣拙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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