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又来中国了。近年来,这个美国女人的身影一直在亚洲徘徊,不管是在东北亚还是南海问题,或者是在打击中国出口与对中国主权的干涉方面,她都给中国人带来了不孝的麻烦,从中国和中国人的角度,她很是不受欢迎。
虽然如此,但希拉里作为美国人,作为美国利益的代言人,还是很敬业的。其发表的一些言论与所做的一些举措,也都值得我们反思。
据说希拉里在哈佛大学演讲的时候表示,从申请移民的情况看,中国90%的高官家属和80%的富豪已申请移民,或有移民意愿。一个国家的统治阶层和既得利益阶层为什么对自己的国家失去信心?很令人费解。
希拉里说的话自然带有明确的倾向性,但某些现象却是不容回避的。
中国都是富人,有权势的人,成功人士,花大价钱把家属办移民;国外的都是穷人,是丧失工作机会的人,把自己“空投”到中国赚取生活费的。而且美元贬值与人民币升值都成为长期以来的趋势,所以从汇率因素看,中国和中国人都只有吃亏的结果,相对而言就是赚取相应的利润的。
奇怪的是,中国人,职位再高,身价再高,即使为国际友人奉献出再多的礼节和贡献,在国外都难免被歧视;而来自国外的人,即使再穷困潦倒,再落魄,在中国都可以受到礼遇,这是新时代下的心理殖民主义。似乎中国人有再多的钱,都只能是奴才。
越是曾经穷困的人,就越是倾向于用礼节和财富把自己伪装起来,而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有贵族情结的人,即使已经落魄,都依然会难以低下高昂的头。中国和其他国家之间的人才交流就是如此的平衡与互补。形成习惯之后,那就只能是恶性循环。
虽然籍贯在每个人都是难以改变的既成事实,但在生命存续期间自主地选择国籍是人的基本权利。在国内,户籍问题一直在给我们的正常生活带来阻碍,在国际社会,国籍问题所引起的签证之类的事情,也在阻碍国际之间彼此融合。
贾春宝一直想写关于双重国籍的主题,在多篇文章中曾经说到,逃离祖国是容易的,内心的纠结会更加难以平息,单纯从教育子孙以及子孙再去教育他们的子孙这一点上,就会有很多难以启齿的内容。发生战争、利益冲突、领土争端之类的事情的时候,就容易让自己变得纠结。
多年来,在内心有一种纠结的想必不单纯是贾春宝个人,一面是现实的残酷,社会管理方面所看到、所听到、所感受到的无奈无助,一面是这个国家外部的诱惑与召唤,总是感觉自己所生活的环境是地狱、是火坑,跳出去就可以迎接新生。
放弃民族性,拥抱国际化难道就可以获得新生吗?恐怕刚好相反,国际化注定会让我们迷茫,并得到万劫不复的未来。当我们一面拥抱国际化,容忍自己的利益被国际力量盘剥;一面却又坚守着自己最丑陋的地方不实行变革,我们就陷入了真切的矛盾与纠结之中。
我们不仅要忍受现实中残酷的生存压力,为了应对竞争而不择手段,还要保留自己内心的那一点纯净空间。为了得到有限的生存空间,无奈地跟别人进行推搡、撕咬、掠夺甚至偷窃,赚取了物质财富的时候,却被别人骂做“为富不仁”,那些曾经做过的拿不到台面上的劣迹,难免会被揪出来“秋后算账”。
为了避免让自己好不容易聚敛过来的财富付之东流,或者为了自己可以看到的后代能生活得更为无忧“不想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在从穷人变成富人,在从草根变成明星,从卑微的被管理者到拥有权势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给自己和家人淘换一张绿卡,逃离这个对自己而言充满了危险的国度。
绝大部分中国人都生活在如此劳顿与纠结之中。导致这一切的根源有很多,很多是先天而难以改变的。但如果我们把这归咎于籍贯与国籍,就会在内心出现对于祖国与祖先的叛逆。
小到家庭与公司,大到一个地区与国家,管理者总是习惯于纵向对比,在纵向对比的发展中让被管理者内心平衡,管理状态得到稳定与长久;同时被管理者往往习惯于横向对比,在横向对比中生存,总是感觉别人比自己生活得幸福。因而就会滋生不安定的因素。
官方曾经自豪地说,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已经完成了62.7%,虽然这个数据随即被权威部门进行合理性解释,但依然被民间的嘲笑搞得体无完肤。
我们总是不禁去考虑关于国籍问题。贾春宝的很多朋友在描述得到另一个国籍的时候,都曾经表达出深深的遗憾与失落,因为一旦接受了另一个国家的国籍,就意味着要放弃自己的中国国籍。那意味着TA彻底跟自己的祖国、跟自己的祖先截断了联系。
双重国籍是对国际化发展趋势的认同,不仅是放开了自己国民在国籍方面的选择权,对其他国家的主权也是一种尊重。人的内心要想获得自由,首先要消除纠结之感,去掉无奈之情。大约只有双重国籍才能让中国人能在国籍选择的时候,我们更多的是处在一种纠结之中。
单一国籍更多的是在泱泱大国唯我独尊的时候的态度,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但当世界范围的市场越来越小,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人的基本权利越来越受到尊重,人的趋利避害的本能越来越得到深度挖掘的时候,当天朝的优越感越来越被荡平,当网络把民众的不平与社会矛盾无限放大,往往就会动摇。
国籍究竟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依托,还是会导致自己内心的失衡与自卑?是束缚人的自由的绳索,还是助力人自由飞翔的双翼?这之间有本质的不同。
即使在2200年前,大秦帝国一统中国之前,在春秋战国时代,百姓都有充分的权利自主选择自己的国籍,虽然那个时候迁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且大体上都是由于饱受战乱之苦,以生计为基本目标的逃荒。人选择另一个国家的国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的全家免遭战火的蹂躏。
另一些是由于在本土难以施展自己的才华,比如法家、兵家、纵横家,当然也包括孔孟所代表的在后来的2000多年历史中所尊崇的儒家,都在列国之间奔波。吴起从魏国进入楚国,是为了躲避仇杀;伍子胥从楚国进入吴国,目的是为了报仇;商鞅从卫国进入秦国,是因为想要施展抱负。
当然,也有一些人的移民是为了自己的商业版图能更大一些,比如随着迁都或者开发不毛之地而被政府通过移民的方式来拉动商业的那些商人。
未来的某一天,中国必将实行双重国籍,或许实行双重国籍之后,那些已经移民国外的,会选择重新加上中国的国籍,免除在利益和立场发生冲突的时候,内心的纠结,能继续在内心供奉对祖先的崇敬,能实现叶落归根的归属感。
实行双重国籍,也许诸如希拉里也会选择同时拥有中国国籍,更不要说那些迫于各种无奈而移民的精英们了,也只有那个时候,才能真正体现中华民族的广阔心胸,到那个时候,何愁那些国际精英们不能为中国所用?
如果我们坚持唯国籍论,甚至纠结于人的籍贯甚至户口出身是都市还是农村,我们的境界就真的连2000多年前的那些古人们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