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慕尼黑回到曼海姆,已经是深夜12点。迟到的原因很简单,哈贝马斯把火车时刻表记错了,本来我需要赶上的是晚上7点15分的火车,但他告诉我7月30分还有一趟火车,于是我们就又多聊了一会,踩着点乘坐S-Bahn,此时此刻,我已经心急如焚,因为潜意识里预料到哈贝马斯的记忆可能有错,我仔细查过时刻表,都不记得7点半还有一趟火车。等到了火车总站,7点一刻的火车准点发出了,我前后脚只差两分钟,眼看着火车徐徐离开站台,赶紧到问讯处碰运气,问问看是不是7点半是否果真还有一趟火车,答案预料之中,的确有,但只在平时才有,今天是周末断然没有。下一班要等到近9点,百无聊赖之下,只好到书店去看书,消磨时间等车。好不容易等到九点,刚上车就听到列车长异常温和的解释:本次列车由于种种原因,需要退出发车,一下子又等了半个小时。这样折腾下来,可不是要到半夜才能赶到曼海姆。好在朋友为我煮好了热面,备好了啤酒,吃饱喝足之后,回宾馆休息。
依然是早起,依然是赶车,这次是从曼海姆去柏林,和上次刚好反其道而行之,而且是一个人,近5个小时的车程,并不轻松。一路上把玩着相机,随手把路边的景色拍下来。邻座的是三个小伙子外加其中一个男孩的女朋友,他们大声的在讨论问题,很专业,关于电机和系统方面的,我听得半懂不懂,也就懒得跟踪了,干脆假寐休息养神,接下来三天,可是要认真工作的,加上时差还没有倒过来。车过哥廷根的时候,不由得又抬起头来多看几眼,这次才发现,原来德国人也爱玩文字游戏:Goettingen,Stadt,die Wissen schafft.翻译成科学之城或创造知识的城市甚至创造支城,似乎都可以,不管如何,这个诚实的人是很为他们的创造力而骄傲的。对于中国人,最近不停听到有人在耳边聒噪哥廷根,是因为一个刚刚逝去的学术大师季羡林先生,他曾经在这里留学十年,学有所成,这是我对他这段历史最好的评价,其他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车子准时到达柏林火车总站,和德国朋友相约车站见面一同前往柏林自由大学(FU)。宾馆时崭新的,和整个校园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不过,似乎也不难看。入住后稍微收拾下一下,便到校园里溜达了一圈,这里还是10年来来过一次,当时很匆匆,主要是为了感到Wohlleben教授家,没有多逗留,所以今天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晚上接待我们的是柏林自由大学主管外事的副校长以及外事处的人员,还有柏林自由大学和洪堡大学的几个教授,其中一个叫Eggert,叫现代语文的,当年在北大念书的时候,他是我们的外教,不过,他似乎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在做了详细回忆之后,才逐渐相互重又相认。谈话间,他告诉,Wohlleben教授已经去世吗,而且,他去世不久之后,他的夫人也跟着离去了,说到此处,让我十分难受。那年在北大第一次听说Wolleben故去的消息,就曾想为他写一篇会议文章,可惜到现在还没有片言只字。
晚饭后,Krueger教授来接我去他家里作客,可怜我时差的缘故,加上喝了一点酒,微醺外加困顿,几乎回忆不起来我们是怎么走了,又聊了一些什么,最后又是怎么会到宾馆的,反正,这次的私人访问十分不成功,唯一还能依稀记得的是,Krueger教授告诉我他还是一个艺术收藏爱好者,甚至还收藏有一些艺术珍品,这点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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