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人•学者•作家


韦君琳先生写的文章,留存。

 

                                                          

报人·学者·作家                 

——赵焰先生其人其文

 

韦君琳

 

    当我在十月二十二日《安徽商报》上读到乡友赵焰先生撰写的《诗山的寂寞》一文后,真令我钦佩,他用那生花的妙笔,清新的文风,严谨的结构,引经据典,娓娓动听地向人们讲述着我俩故乡皖南的那座名山——敬亭山。他说“这座青翠的山峦是那样幽远安详,她的宁静和惬意,在每一株花草树木中都有体现。”他还讲“敬亭山不高高在上,也不盛气凌人,她家常而秀丽,平静而谦和,一看,就让人感到亲近。” 他为在昔日被整治得恶俗无比的敬亭山曾风趣而又深遂地感叹道“但山峦从整体上来说是清静幽雅的,她的总体气质,尚未侵犯得到,就象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孩,虽然生在一个俗不可耐的家庭,但那种清新和美丽,却是改变不了的。”对敬亭山他又诗意地赞赏:树木清新,百鸟啁啾,山花烂漫,她“永远是淡定的,尽管吟颂她的诗词多如春天的繁花,但她从不为自己的容颜沾沾自喜,也不为世事的盛衰兴亡感伤啜泣。”读后却令我汗颜。我生长在那里,吃过那里的野果,喝过那里的山泉,后来我还曾工作过那里,泥泞的小道上有我的脚印,密林花丛中有我的身影。但,时下我也舞文弄墨,可我从没有能耐为她写点文章和画点图画来赞颂她和向人们推介她。想来还是我因才疏学浅所致。看到赵焰先生这篇洋洋洒洒的大作,再看看他近年来签题赐我的大著,我感到这代人的思想是新的,思维是敏捷的,写作是勤奋的。他们能在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里走进走出,又能在先进文化中自由自在地荡漾,是那么潇洒而又自信地写出诸多有力度的文章来。比如赵焰先生在二零零六年六月由东方出版社出版的《思想徽州》和二零零七年八月由东方出版中心出版的《千年徽州梦》到今年八月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在淮河边上讲中国历史》,这三本书共近五十万言。《思想徽州》与《千年徽州梦》可以说是他对家乡的礼赞,也是对徽文化全方位的关照与梳理。这块具有地域特色的优秀文明孕育了他,给了他诸多的灵感和启迪,使得他能从自己的生命体验出发,用感性、用才智、用妙语生动的描述那里巍峨的崇山峻岭,明净的溪流长河,有名的山和寺庙,整洁的黛瓦粉墙;畅谈那里的曾发生过的事和诞生出的精英人物,如红顶商人胡雪岩,思想·学问大家朱熹、戴震,唯有被马克思在巨著《资本论》中提及过的清代官员王茂荫,近代新文化的领军人物胡适以及知名的教育家陶行知等等。在这无比厚重的历史文化中,赵焰先生用娴悉的文化散文的手法,深刻地反思了徽州的辉煌一梦,也表达了他如何审视社会、文化及人生时所产生的痛苦忧虑和美好祈愿。可贵的是他在书中在谈及精英人物时从不讳言,如他说“朱熹的确是晦涩难懂的”,“戴震明显是科举的一个失意者”,等等。再拜读他的《在淮河边上讲中国历史》这部书时,我感到他是被一个学者的责任心所驱使下“决定要写一写淮河了——毕竟,这是身边的历史,也是中华文明进程中很重要的一个章节。”他承认自己“对于淮河,一开始,我是陌生的。陌生,首先来自对这边土地细节的陌生”,于是,“开始了在这片土地上的寻找和发现。这样的经历,跟我对徽州文化所下的功夫一样”,“开始频繁地跨越淮河,行走在淮河两岸”。湍流不息的淮河水,不仅是一道诱人的风景线,她更是江淮大地上一条内涵极其丰厚的河流。赵焰先生在他那极其敏锐的目光引导下,采用轻松愉悦的笔调,诗化的言辞,给人们讲出他所寻觅来的与淮河有关的人和事。如妇孺皆知的大禹治水和庄周梦蝶的传说,闻名于世的《道德经》及其老子的故事,还有那精武善文的一代枭雄魏王曹操和被后人神化了的名医华佗的传奇,等等。赵焰先生不光叙述了这些传说和故事,他还将这些章节冠于了非常迷人的名目,如《千年徽州梦》六章标题分别是:“如梦:春花秋月”、“如幻:阴晴圆缺”、“如泡:阴历阳历”、“如影:八千里路”、“如雾:遍地风流”、“如电:镜花水月”。再看写淮河的这本,他则用走淮河、明与暗、名与实、道与德、水与人、情与利、暴与乱、爱与怨、幻与变、诗与剑、药与酒、狂与狷、儒与道、歌与城、灵与爱、石与鬼等。这种章节名目看似简单,实为明洁地概括了它所要讲述的其缤纷五彩的内容,如诗如歌般沁入心扉,令人向往阅读,去跟着赵焰先生一道游走那负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的皖南和淮河两岸吧,从中定会得到心灵上的震撼和净化。他用自已掌握的美学思想所赋予文学的艺术美情趣,让读者为享受这种美去追读其书本中的那些美妙、隽永、警世的篇章。我以为这就是他所著的书深藏的魅力所在。我订阅上海《文汇读书周报》十多年,很看重头版上的“每周一书”推介新书这个专栏,因为这里推介的新书,大都属高品位、高质量、高档次和最时尚的。赵焰先生的著作曾出现在这个专栏,被推介。无疑,是他的著作被该报有所关注和认可。

 

我从内心欣佩赵焰先生聪颖的才华,扎实的功力,勤奋的坚持,不息的笔耕,致使他近年来著述颇丰,实为令人感叹、羡慕和赞赏。在我的“不闲居”内就存放有他签题赠我的书,除上述三本外,还有1999年4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与眼镜蛇同行》、2004年7月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的《萤火闪烁》、2007年11月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晚清有个李鸿章》等。另外他还出版有《平凡与诗意》、《男人四十就变鬼》、《行走新安江》、《晚清有个曾国藩》、《晚清有个袁世凯》等十多部著作,再则他还是中央电视台拍摄的二十集大型专题片《徽州文化》的总撰稿。我只所以罗列他著作清单,不是为他请功邀奖,而是想说一个供职在报社,又承担一份报纸的副总编辑,其编务工作是要极其负责和极其认真的严谨工作态度来完成的,而赵焰先生不仅在工作上完成得很好。他还积极主动的参与报社为培养和组织本报的热爱文学创作的年青编辑、记者,加强业务学习,潜心文学创作,为打造《安徽商报》的名编辑、名记者和报社自身的好作者,建设起一支年富力强、精诚协作的人才队伍,为他们搭建展示才华的平台,编辑出版《安徽商报·安徽作家方阵》丛书。集报人、学者和作家于一身,而互不干扰,各有千秋,何为至此,赵焰先生对自己的文学创作曾说过这么一番话,值得品评,他说:“我一直不算是文学圈里的人,我只是对文学一直抱有很大的梦想,也喜欢文学这种创造、深入,并且不墨守成规的方式。可以说,在文学中,我找到了一种最佳的生活方式。从总体上说,我喜欢的就是目前这种与文学若即若离的关系。”好个“若即若离”,这不正说明他聪明而又巧妙地,正确的处理好工作与文学创作之间的关系吗?

 

赵焰先生属六零后人,长相儒雅,飘逸,谈话坦诚,率真,为人谦逊,稳重,待人热情,端庄。给人一种学者型的文化人印象。我多次去拜访他,他总是一如既往停下手中活来热情地接待我。其间如有人来商谈工作,他总是和言悦色地与对方真诚地阐述自已的意见,让来者高兴而来,满意而去。有天我目赌了某单位为报纸上某篇文章涉及和触动了他们单位,恕气冲冲而来,竟被他不急不燥地说服和解释得无言而对,悻然离去。特别是我还发觉他对报社内上世纪五十年代前的老同志怀着敬意的相待,与时下的七零后或八零后的年轻人,朋友式相处得都很好,这就体现了他的修养和品德。我觉得他治学从不自囿范围,书肚子宽,而且凡所攻治,均有建树。除此外他还机智地为自已营造了一个优越的环境,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好环境,对于他这样一个业余坚持文学创作的人来讲,是定会创造出卓越的成就的。我真诚地期盼和祝福他!我年痴长他二十,他尚年轻,只要他继续持之以恒地保持下去,锲而不舍,前程会更加辉煌,著述会更加丰硕。我对这位年轻的乡友——赵焰先生,深信不疑并衷心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