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56小时》:军人的荣誉!


很长时间以来,看一部电影不再是我的一种休闲般的娱乐行为了,我难以找到让我心灵激荡的电影,基于此,我似乎没有必要再像上世纪那般发狂地寻找各类影碟,以便满足的我好奇心与求知欲。

那一天,我与我的一位好朋友聊起了当下的电影,我便发出这样的感叹。朋友是一名导演,听后惊问:那为什么?我说,因为没有值得我一看的好电影,于是,每每看碟都成了我的一种强迫性行为,之所以还要观看,更多的并非是欣赏本身,而是为了了解世界电影的态势,除此,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也是,朋友琢磨了一下说,好像是缺少好电影了。他叹了一口气说。

于是例行性的上店买碟,纯粹成了为这位朋友服务,我只是偶然想起,百拣千挑地找一张碟顺进盘里瞅上几眼,然后又失望地将碟重新退出,继续看我的书,写我的字。

但没想到我今天的这次“偶尔”让我受益非浅,直到现在,我仍然沉浸在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中,热血沸腾。

或许我是一名曾经的军人,军人的荣誉与道义是我的信仰,这才会让我在观赏了一部反映军人荣誉的电影时,感慨万千。

可这部电影说的是军人的荣誉吗?写到这,我犹豫了,但我宁愿承认这是一种荣誉,一种献身精神,为此,它才会让我这般的激动和感叹,我甚至在最后的尾声时流下了热泪。

对了,我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废话还没说是一部什么电影呢。这绝非是我的疏忽,而是我没想到我竟然将评价这部电影的前奏曲弹拨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是一部意大利电影,片名为《最后56小时》。名不见经传,对吗?是的,我评价一部作品的好坏从来不会听从别人的引领,我有我的判断,而且对自己的判断从来没有怀疑过,所以我坚定地认为这是一部难得的好电影。

《最后56小时》,我在购买它时是被封面所吸引,在冷色调的封面上,渲染着战火的硝烟和军人作战时的形象,这就足以让我毫不犹豫地将它拿下了,我说过,我是一名曾经的军人,我对反映军旅生活的电影有一种本能的好感。

在观赏的过程中,在电影行进到一大半时,我已然预感到了结局的悲剧,但我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像是被一股海啸般的大浪迎面扑来,我被震撼了,难以自抑地激动着,热血在燃烧,我感奋着,那些军人,那些冷面、严峻,似乎透出骇人的腾腾杀气的军人让我为他们骄傲和自豪。

这是一群什么样的军人呢?他们曾经在好几年前作为意大利派往科索沃的国际联军,参加了维和活动,并经历了战争的生死考验,可是军官克罗内罗手下的士兵,在返回国土后纷纷染上了白血病死去,克罗内罗由此发现了战场的黑恶────那些以“和平”的名义扔下的贫铀弹污染了生态环境,给军人们带来了死亡灾难和难以想象的后遗症。他多次向上级报告必须停止和清理这一战争罪恶,可是杳无音讯,他只能开始了铤而走险。

克罗内罗率领着他手下的十二名“信徒”(后来我们知道他们亦染上了战争后遗症:白血病),组成了一支命名为“信徒行动”的特别部队,袭击并包围一家民用医院,将医院中的所有病人与医护人士挟为人质,并向政府提出要求,结果被拒绝。警方开始进攻,但被克罗内罗发现,粉碎了进攻的企图,为此,他“枪杀”了一名人质,随后又释放了所有的在押人质,将“信徒们”集合在一起,军容整洁,仪态庄严,就像是要参加一次隆重的仪仗。

警方这时开始了另一次计划周密的偷袭,克罗内罗对他的“信徒”们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为与你们在一起进行最后一次战斗而感到荣幸,而他的信徒亦作出同样的誓言。

他们视死如归了!

警方的行为非常成功,天上地上步调一致的统一行动,将他们通通击毙,他们没有遇到真正的反抗。

我们是在接近尾声时才感悟到的,这一批勇敢无畏的军人,枪膛里从没上过一颗真子弹,而且那次所谓的人质的枪杀亦是一个假像,他们只是为了留下一名最年轻的士兵,而向世人庄严宣告战争留给人们的灾难与思考,以及他们之所以要以身试法、孤注一掷的必要性与紧迫性。

这批军人,这批堪称世界上最伟大最荣耀的军人就这样集体地倒在了密集的枪声是,用生命宣告一个被遮盖和隐瞒的真理。

从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人的职守上看,他们无疑是违抗军令的,甚至罪大恶极,擅自关押和挟持无辜的人质,制造了惊天大案,可是从至高无上的真理之角度,这些用生命作赌注的军人,为了捍卫他们心目中的信仰、对真正的守护,以及为死去的战友作出一个承诺和交代,义无返顾地铤而走险了,以致献出宝贵的青春和生命。

《最后56小时》值得当代军人进行一次沉重的反思,或许,命令本身并非等同于至高无上的天条,军人的职守绝非是将枪口地准无辜的人民────那将会是永远的耻辱,而是将人民的利益视为像自己的生命一样宝贵,为了捍卫这一崇高的信仰,军人甚至可以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才是一名军人真正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