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时期的教育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文革结束,拨乱反正,恢复高考,人们欢欣鼓舞、奔走相告。眨眼间,三十多年过去了,在对两种教育进行比较时,突然发现,文革的教育是毁人,今天的教育似乎也不在育人。如果一定要说两种教育的不一样,那么我只能说文革的教育是“学生斗教师”,而今天的教育是“教师斗学生”。与文革的教育相比,今天的教育无非多了“考试”这一手段,“考试”这一手段的最大作用就在于拯救了文革时期濒临破产的眼镜业,并且使其成为最暴利的行业。这也就说明了一个道理,仅限于某种手段或方法而没有全局性、根本性的改革,要想改变教育的面貌是不可能的。
这三十多年来,除了恢复考试,“改革”确实未曾停止,新口号、新措施层出不穷,但教育受到的诟病越来越多,人们不满意的情绪越来越严重。教育确实没能回答钱学森之问,我们培养的有影响的不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的人才,也确实不要说不能与欧美相抗衡,就是与兵荒马乱的民国时期相比也大为逊色。通常一个国家独立后30年便能培养出诺贝尔奖获得者,我们建国已60多年,文革结束也有30多年,我们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哪里,不仅今天看不到,可怕的是明天仍然看不到。我们的教育工作者一直很苦很累,我们的教育改革一直持续,为什么不见效呢?说白了,我们从来就未曾有过真正的改革,都是一些表面上的、细节上的小打小闹,尽管热闹,尽管辛苦,但永远不可能见效。什么素质教育、什么新课改,应该说都没有错,但我从来就没寄于什么希望,事实上也没什么成效,无非是流于形式的一阵阵喧嚣。离开本质的形式上的大喊大叫的改革仍将会轮番粉墨登场,但其闹剧或悲剧的结局将永远不可能改变。因此,我盼望着教育界“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解放思想,抓住本质,还教育“实事求是,民主自由”的本真。
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真”是教育的目的,同时也是教育的“手段”。要达到“教人求真,学做真人”的目的,教育本身必须是“真”的,也即必须是实事求是的。文革时期的教育假大空泛滥,今天的教育就体现实事求是了吗?时代不一样了,但反实事求是的做法和现象仍然比比皆是:总结时,自吹自擂;评估时,弄虚作假;发言时,口是心非;执行时,阳奉阴违;统计时,拼凑涂改;定位时,贪大求全;建设时,华而不实;应酬时,虚荣摆阔;监督时,与狼共舞;用人时,唯上唯亲;施教时,言不由衷;求知时,不懂装懂;写作时,移花接木;研究时,投机取巧;汇报时,套话连篇……。容得了沙子的眼睛肯定是失明的,容得了虚假的教育肯定是无效的。伟大的教育理念、先进的教学模式、科学的管理举措、正确的改革主张为什么不能落地生根、开花结果,皆因没有实事求是的生态环境。在当下领导讲真话就成新闻的情况下,如设有“弄虚作假诺贝尔奖”,那么必定非中国人莫属。中国教育要想唤回尊严,承担起培养“真正”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不仅需要教育家,更需要政治家。把中国的教育变得“实事求是”是改革的当务之急。
教育需要实事求是,也需要自由民主。学校是知识传播创新的场所,理应是思想最自由、师生最平等、管理最民主的地方。然而,今天的学校尽管高喊“以学生为本”、“民主管理”等口号,但实际上“看似热闹的课堂里却是一片苦闷的灵魂”,看似活跃的校园到处弥漫着铁腕统治的恐怖。一言堂、官本位是当今学校管理的基本特征。不能说没有宽松的学习环境和学术的自由,教育就不能激发人的潜能。当今的教育在让人变得“媚上欺下”、“攀官结贵”和“对官权的顶礼膜拜”方面却能发挥神奇的作用。当然,此种 “目中无人”的教育,正如有的学者所言,是在撕裂具有生命整体性的人,是在摧残具有智慧生命的人,是在压抑求知创新的人,是在诋毁有求善意向的人,是在扼杀有生命活力的人。可以说,没有管理民主、思想的自由,就不可能有人格的独立、思维的创新。
我所讲的是谁都懂的道理,但道理要变成行动变成现实,在目前谁都做不到,所以需要召开“十一届三中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