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强、龚丹以及这个暴风骤雨的八月


 

这个变化无常让人难熬的八月,却是个出大新闻的时节。随着铺天盖地的暴雨从天而降,江河横流,生灵涂炭,几十上百亿的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被鬼魅一般的风魔霹雳卷走;不仅仅是我们这一边,台湾高雄那些被台风、泥石流吞没的同胞也同样经历着炼狱般的苦难,眼睁睁看着大自然的狂飙夺走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财富和无辜的生命······
 
文强是这个八月的又一个新闻,他的出事不啻在这个繁华喧闹的都市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不仅仅政界司法界经济界知识界等等的各色人等为之震撼,相聚时都在议论他的功过是非,就连一般老百姓也围绕着这个名字传说着许多可能是也可能非的故事,有些故事甚至让人想起了抓捕四人帮的镜头。其实笔者和这个人还熟,20年前就有过接触,就在六月份还在南山上见过一面,只不过道不同不相谋,职业之间相隔太远,本人也不想在此案尚未结案并完全公之于众之前说三道四,就不说这个话题了。
 
那么我们来说说龚丹。这是一个必须说说的话题。这也是大雨引出的话题。
 
大伙应该还记得那个潼南的女孩龚丹吧,是我们一群作家2006年夏天重庆大旱时去潼南采访时认识的。(华龙博友也曾去关怀过她。)后来出于承诺,我一直在资助这个孩子,如今她已经要读初三了。就是这几天,我正打算给她寄学费去,可她却给我来电话了,说她家的房子被大雨冲垮了,垮完了,现在和爸爸妈妈住在亲戚家。
 
龚丹家真是祸不单行。2005年她家倾尽财力物力修了新房,可新房刚建起来就遇上塌方,新房变成了危房;2006年又遇上了百年一遇的大旱,几乎绝收;刚刚缓了一口气买了人家的老屋,没住上两年又被大水冲得精光······
 
我只能叹气。除了给龚丹的一笔学费(实际上是孩子读书的生活费)之外,我又多寄了一笔救灾费用。可是今日上午刚寄了钱,下午她妈妈来电话了,说:“许爷爷,像我们这种垮了房子的,有人帮没得啊?”我说:“政府没来管你们?”她说:“没有啊!麻烦你帮我们问问嘛,谁来管我们嘛,我们房子垮完了,一直住在亲戚家的啊!······”我心里发酸更发急,说:“这么多天还没人管?台湾的受灾同胞都管上了,自己的灾民没人管?去找村里、镇里干部啊,老百姓受灾,他们干啥去了?!”
 
一句话,在如今大力创建“五个重庆”与和谐社会,上下齐心为民谋福利的大形势下,我们是否可以多做一些具体的小事,关注诸如龚丹家大雨冲垮住房之类的“小事”?大轰大嗡的事情当然要做,可老百姓的现实疾苦更不能置之于脑后。
 
东拉西扯写了这些话,但愿下次龚丹家来电能说住上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