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购碟单之DVD/关于一种装逼的艺术观

王小帅最近老是上报纸的娱乐头条，不是因为他有什么新作值得一说，而是因为他出人意料地成为了社会新闻及娱乐八卦的主角。根据以前的印象，我觉得他基本还算是一个老老实实拍电影的人，虽然我不觉得他的片子拍得比其他的同辈导演好，但我却怎么样也没想到他原来还是这么一个容易愤怒爱攻击同行但头脑简单的导演。

他向“商业片”发难并在一个什么活动现场当面怒斥同行这件事已经传播得很广了，王的观点也被传来传去，广为人知，我这里无需赘述，但他对几位在票房成绩比他好的导演的所谓“你们在票房上是成功了，但你们作为导演都很失败”的指控，实在让我难以苟同。本想着一个导演因为总是不能在票房上取得一点成绩，情急之下站出来发发牢骚也完全可以不加理会，但昨天在《南方都市报》这样一份很负责任而且在娱乐界很有地位的报纸的娱乐版发社论的位置上，读到一篇附和王小帅观点并借题发挥的准社论文章，我就觉得问题可能有点严重了。

《南方都市报》所刊发的这篇“娱乐社论”是一位叫长平的该报特约娱乐评论员所写。他在旗帜鲜明地“完全赞同王小帅对一些商业片导演的评判”后，更进一步加大火力，痛斥“票房就是一切”这样的“无耻”观点，以为“那不等于说有钱就是大爷吗”！用这种口气出来论理听着就让人不舒服，至于其中所言道理，拜托，你最后还是先把“票房”这个概念搞清楚再开口训人好不好！票房的计算单位固然是钱，但作为票房收入的钱所承载和反映的东西，远远不止钱那么简单吧！把“票房就是一切”和“有钱就是大爷”捆绑起来加以批判，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其实，长平文章中对王小帅的观点还是有很大程度的保留的，比之看上去没有多少理论水平的导演来说，特约娱乐评论员貌似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分析得更深刻。他甚至也觉得王小帅这样的艺术片导演很不争气，拿不出像样的片子来为他们那些“有文化羞耻感”的高雅人士长脸。但不幸的是他却和王小帅一样，完全站在同一个错误的逻辑起点上说事，那就是由来已久的一种将“艺术片”与“商业片”从电影这个概念中一劈两半的逻辑。

但这个逻辑是如此经不起推敲。但凡对电影有一点点正常判断力的人都知道，和以往传统的艺术本质上一样却在程度上略有不同的是，所有的艺术都具有不同程度的商业属性，而电影这种艺术类别恐怕又是当今所有艺术类别中商业性最强的。在电影的概念中，根本不存在一种干净、纯洁到和商业不沾边的所谓“艺术片”这种类型，就像同样不存在跟艺术毫无关系的商业片一样。影片的艺术水平有高低之别，但一概都具有商业属性，都有投资，都要进入院线，面对市场，而这种商业属性的一个体现指标，就是票房。

这个道理其实很多人都懂，而且我估计做电影这一行的人更是个个心知肚明。可是，就是在这样浅显的道理面前，很多人却故意闭着眼睛说瞎话，这倒是无意中暴露了一个很多人试图想去掩盖而最终露出马脚的真相：请注意，很多自我标榜为艺术片导演的人借着骂票房来大加鄙视、大肆攻击甚至痛斥商业片的时候，基本上是这些人的电影连投资都可能收不回来的时候！可有趣的是，一旦他们的片子碰巧大家都想去看——原因多种多样，结果他们的票房“不幸”上去了，这个时候，他们当中恐怕没几个人会如此鄙视并痛斥罪恶的票房了。或许嘴上还是照骂不误——这也是出于维护其艺术家形象的必要之举，但面对真金白银的票房，谁不心中窃喜？

如长平所言，包括王小帅在内的中国导演的艺术水平总体上也是很差的，这个现实必须接受，但我真的接受不了是，像王小帅这样一个艺术和商业都未必做得很出色的人，竟然会将一个本身就是子虚乌有根本不存在的所谓“艺术片”和“商业片”拿出来说事，并强硬地把两者对立起来，还那么振振有词一副真理在握的样子，以攻击商业片为由，从而把自己放在所谓艺术守护者的立场上来自我标榜，我真不知道他的“文化羞耻感”哪去了！

把电影人为地分拆、肢解为所谓艺术片和商业片、进而对票房以及支持了票房的“庸俗”观众嗤之以鼻的观念由来已久，在今天甚至已经成为一种时髦的“常识”，而实际上，这种已经常识化了谬见反映的乃是一种同样由来已久的包括末世贵族、附庸风雅的权势集团、一向自恋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内的各类“话语精英”们自以为是、自我标榜、自命清高而事实上却是自说自话的偏狭偏执偏激的艺术观。这种艺术观在其形成的早期，可能还真是出自某种贵族式的对于普罗大众的骨子里的瞧不起——至少他们对自己的所谓品味和格调还有一种真诚的自信，而到了后来，这种标榜艺术而贬斥商业的观念则多半沦落成了艺术失败主义者的自我保护和安慰——艺术成了他们的遮羞布和挡箭牌。

基于此，具体到电影这个行业里面，那些在票房上得到好处的导演们以及为这种票房贡献了真金白银的观众们，便成了他们可以随便发射热弹和冷箭的靶子，而其实，几乎在所有涉艺行业中，这种充满强烈道德和审美优越感的愤世嫉俗的观念，简直就像一个富有崇高使命和救世情怀的但其实是道貌岸然的杀手一样到处横行霸道。随手从长平的娱乐社论里拎出一段来看看吧——

不仅电影如此，音乐、戏剧、小品和文学都被恶俗化了，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二人转红遍中国，刘老根大舞台每天要卖出17万张票，这件事其实还挺令人尴尬的。我非常赞同发展民间艺术，哪怕它有粗口带黄色，那本身就是民俗的一部分。但是我一想到整个北京城都在听这些东西，为它而狂热，还是会觉得我们的文化真够空洞的。但是，另一方面，我又不得不问，不听它人们又去听什么呢？高雅的东西在哪里？

看出上面这段既正确又公道还不乏为艺术现状担忧的拳拳之心的文字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吗？很简单，论者你凭什么根据刘老根大舞台每天要卖出17万张票就断定“整个北京城都在听这些东西，为它而狂热”了呢？谁说不听二人转北京城里就没高雅的东西可以去看可以去听可以给人以享受啊？论者你知道有近1700万人口的京城里，有多少人在读高雅的文学著作、听高雅的古典音乐、看高雅的小剧场、看高雅的法国电影、听高雅的京剧、看高雅的画展、听高雅的讲座、思考高雅的哲学问题……这些情况你知道吗？你是不是要生生地把整个京城都说成是一个文化沙漠，方能显示你水平之高端、趣味之高雅吗？

你说你“非常赞同发展民间艺术”云云，但民间艺术人家已经实实在在地没等着你来献计献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展了，而你怎么又不乐意呢？你难道要说二人转目前的发展是不健康的不正常的吗？那你觉得咱们限制一下每天只能限卖1万张票怎么样？——可这还叫发展民间艺术吗？或者，艺术家们能不能出面为粗俗的二人转注入一些高雅的元素呢？——可二人转能高雅得起来吗？或者高雅了的二人转还是二人转吗？你这不是要扼杀这朵民间艺术的奇葩吗？拜托，这种让人看不出半点诚意和智慧的高论最好还是少说几句吧。你瞧不起那些喜欢听二人转的人，本来就已经不靠谱了，你还对生活中那些真正热爱着艺术却从来不会自我标榜、只是默默而幸福地把自己那点微薄收入奉献给艺术的人们视而不见、漠不关心，我真不知道你在那么体面的报纸上发些不着四六的宏论到底是何居心！

我承认我们这个国家的国民素质在审美方面整体上的确够粗俗的——但哪个年代哪个国家的大众不粗俗呢，这妨碍了那些时代那些国家的艺术品照样层出不穷吗？但相对于这种至少还算是诚实的粗俗，我更反感也更鄙视的，却是那种所谓艺术优越论者无处不在的偏狭与伪善。长平他本人的审美趣味和水平怎样呢？他本人平时会花多少时间和心思用在他所谓的高雅的艺术上呢？比如他每月会花多少钱去听高雅的音乐会或买多少张唱片或看了多少次画展或读多少好小说……这些我不知道就不去议论了，但就我们中国这个大范围而言，像王小帅、长平这样的一众艺术的高雅且貌似很有责任感和使命感的维护者总体上也不算少吧，但他们又身体力行地以实际行动为我们这些粗俗的审美难民树立了多少良好的榜样，或者贡献了什么像样的艺术品和高雅的精神食粮呢？

别跟我抱怨我们的体制太糟糕，好像伊朗那个国家的体制也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吧，可人家好歹还有几个像样的被奉为艺术片大师的导演呢——按照人口基数来推算，中国电影界至少应该出上十个艺术大师吧，可事实上好像一个也没有；也别忙着怒斥我们这些大众太庸俗，不能为鄙视商业的艺术创作提供良好的社会土壤，按照法国人的评价，美国这个商业社会里的大众是如此庸俗不堪，其审美水准估计比中国的大众也好不到哪里去，可美国也还是出了不少像那么回事的艺术家吧——好像谁都可以义正词严地跳出来鄙视好莱坞，但拜托拿点干货出来吧。

这个结论似乎和长平文章的结论表面上有“殊途同归”的感觉，但老实说，我们之间这个殊途，绝不可能同归的。我的意思是说，他站在一个完全错误的逻辑起点上说事，而且持有的是一种根本不靠谱的艺术观，基于此，他所谓的期望拿出像样的艺术片来“抵制商业片的垄断”的说法，最终将被证明是一句空话。

扯远了，还是回到电影上吧。回到那些每天都在让我们开心、促我们思考、给我们享受的一部部活生生的电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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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看——

英国味十足的好片子。故事跨越了一个军人——其实更像一个骑士50年的人生历程，从布尔战争到二战，20世纪上半个世纪是欧洲乃至世界变化最大的50年。影片表现出了这个历史变迁中某些充满浪漫主义精神的高贵的骑士传统的衰落，但更传递出动荡岁月一种不变的情怀——男人与男人、男人与女人之间那种超越了时代变迁、意识形态冲突甚至超越了性别差异的情感。它的绵密的故事，它的既夸张又得体、脱俗的表演，它的带着些许忧伤又不失尊严的自嘲式幽默，它的正统而高雅的趣味，以及它的智慧、眼光和胸怀，这一切都是那么讲究、准确而分寸不乱、恰到好处。

遥远的桥 A Bridge Too Far
编剧: Cornelius Ryan / 威廉·戈德曼 (William Goldman)|导演: 理查德·阿滕伯勒 (Richard Attenborough)|主演: James Caan / Michael Caine / Sean Connery / Gene Hackman / Anthony Hopkins / Robert Redford / Laurence Olivier / Ryan O'Neal / Elliott Gould |制片国家/地区: 英国 / 美国|上映日期: 1977-06-15

这部电影再次证明了，战争片——无论是二战还是越战，还是七十年代的好。后来的战争片，基本被拍成像录影棚里的精品——尤其是数字技术完善以后，既没有经得起推敲的思考点，也没有乱糟糟但却让人感到真实的现场（战场）。看看这部片子吧，只要两个半小时，你就可以知道战争是什么，但更重要的是，你会知道人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部用悖论的方式讲述爱情故事的电影，但编剧一般，因而无法体现爱情这种病症作为一个悖论的两难魅力。强尼·戴普在片中的表现一般，这个题材不太适合他，或者说编导没有在片中给他留下太多发挥的空间，才华横溢的他在影片中不过就是个着有童年阴影和偏执心理的问题青年，可惜。这使我想起他差不多同时出演的《亚利桑那之梦》，那个强尼·戴普，多有魅力！

与安娜的四个夜晚 Cztery noce z Anna
导演: Jerzy Skolimowski|编剧: Jerzy Skolimowski|演员: Jerzy Fedorowicz /Redbad Klynstra /Kinga Preis制片国家/地区: 法国 / 波兰|语言: 波兰语|上映日期: 2008-09-09

本月看过的最好的电影，好就好在它直面并撕开了自我生命中常常被忽略的真实和阴暗面。极端的孤独导致极端的爱，影片把最柔软的东西拍成了最残酷的东西，其中其实完全没有暴力，甚至还爱得很温柔，但却比任何可见的暴力都要来得犀利而有杀伤力。有女孩说，看完这个片子后经常会在夜里惊醒，只有在确认门窗已经关好后才能惴惴不安地入睡，但她也说，能有一个人那样迷恋你其实也很不错！

这部严肃探讨小人物命运的片子之所以有一点点打动我的地方在于，它真诚地面对了那些被社会抛弃的人修复自己残破人生的努力和无奈，但比较倒胃口的是它的画面和镜头语言，几乎全是人物表情特写的MV式慢悠悠的僵硬展示。

如果你有一些金融方面的知识储备垫底，碰巧又对国际政治间的那些把戏多少有些了解，那估计这是一部不错的片子，但对于在上述两个方面都一窍不通的我来说，有了克里夫·欧文，有了娜奥米·沃茨，这个片子基本就能看得下去了。加上影片中那种极度炫目的“国际化”的场景：大机场啊，大博物馆啊，不同国际名城如柏林、米兰、纽约之类的城市街景啊，看电影简直就是在游览世界名城啊，舒服之极。

如果没什么拿手绝活儿，这种类型——揭露一下警局黑暗内幕再表现一下正义和伦理亲情冲突的片子，要让人看出感觉还真是不容易呢。所以，有时候导演只能走大牌路线，但片子编剧没有超出一般水平的发挥，诺顿这样的大牌演员纵然再有实力，表演再投入，以难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这个片子拍得很做作，从情节展开到场景设计再到演员表演，一个在中东执行任务的老油条一样的美国特工，会莫名其妙地真心地迷上一个阿拉伯护士，以至于最后因为热爱那片土地而放弃他的职业生涯，不是说这不可能，而是影片在其故事框架中没有呈现出这种必然性。当然，这些甚至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部以中东为背景的片子，如果绕开政治和文化冲突这一核心主题，绝对没戏！正面的例子如《辛瑞那》，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这部一定程度上可以称之为美国非法移民血泪史的影片，与其说是揭露了美国移民政策的弊端，不如说是呈现了不同文化冲突下生命围城里的艰难突围。当那么多的人以美国梦为旗帜，赴汤蹈火甚至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的时候，对他们不堪的命运，我真不知是该崇敬还是悲伤！但换作是我，我也愿意像他们一样去做——只是我没有他们勇敢，没有了梦想，更没有了践行自己梦想的勇气。

看封面上的故事简介，以为这是一部如同《猎鹿人》那般用类似于轮盘赌一样残酷的方式以生死严酷选择来挑战人性道德底线的作品。但很遗憾这只是一部很普通的犯罪片。有一点点阴谋，有一点点血腥，加上一点点背叛，如此而已。

除了影片中那个神秘的性爱俱乐部尚能给人一点好奇的“大开眼戒”（请联想一下库布里克的那部电影）的感觉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那种以色为诱饵、以情为圈套进而达到劫财的目的这种套路，稍稍好过一般惊悚片的地方，是影片融入了一些当代都市上班族灰色生活的社会性元素，让人看起来有点小小的亲切的会意。

挺叫人失望的一部片子，我已经在之前的一片文章中表达了我对它的不满，这里想补充的一句是，要寻找对生死问题的有独到见解的深层次的领悟，当下的美国片子肯定不是合适的选择。

回放——

能把男女之间身体上的那点事儿，表现得奢靡、放肆而又有纸醉金迷的颓废美感，你就不得不佩服费里尼真是太有才了，而且每一场性爱场面都被拍得那么美妙而充满仪式感，真让人大开眼界又不可思议。只是到了最后，我还是悲伤地但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卡萨诺瓦也好，费里尼也罢，都得和我们这样的凡人一样，面对生命的衰老，在这种不可抗力面前，肉欲原来并不完全是一种享受，那简直就是生命在挥霍——挥霍得那么幻灭而宿命。

表面上看是一部小视角的战争片，但其实是一个成长故事，只是这两个主题纠缠在一起，却产生了相互抵消的效应，这是这部电影让我感到遗憾的地方，而就其战争这一主题下的情节设置而言，如很多人强烈感觉到的，为了营救一个英国飞行员，荷兰人民所付出的那么沉重的代价实在叫人难以接受——尤其是在这个看上去有点像个伦敦小混混的飞行员在得到小朋友营救之后却把人家的姐姐给办了的时候——这也太过分了吧！

无过但也无过的爱情片，对相信爱情的人来说，这个故事是一次美好的体验，有日常的平淡诗意，但更有温情爆棚的奇迹，而作为一个老树发新芽的主题，编导让爱情中的老男人最后在一场意外中死去，则避免了这场披着浪漫爱情外衣的婚外恋实际可能产生的道德不洁感，很好很美丽，也很安全。

老男人充满失败感的灰色人生，原来也可以通过爱情来拯救！这类故事其实并没有太多新鲜感和令人回味之处，有趣的是这个片子所设置的纽约和伦敦的双城框架，以及在这个框架里双城交织所传递出来的种种观念、趣味和格调及生活方式等方面的冲突细节，的确让人回味不已。再说，老霍夫曼和爱玛·汤普森演得真好。这片子让人想起《日落之前》，但感觉差很多。原因何在？我以为差就差在《日落之前》把男女之间的暧昧感觉表现得那么有诗意，而本片太直接了——在这点上，美国人和法国人绝对没得比。

来自伦敦的男人 The Man From London
导演: Béla Tarr|主演: Tilda Swinton / Volker Spengler / János Derzsi|语言: 英语 / 法语
制片国家/地区: 法国 / 德国 / 匈牙利 / 英国|上映日期: 2007-11-26

我觉得这可是一部考验一个影迷是不是真正影迷的测试片，这部片长达两个多小时竟然只有30几个长镜头！让专家们去分析它吧让有艺术细胞的人去赞美它让粉丝们去膜拜它吧，我可不想在夜深人静的大好时光去意淫它惊世骇俗之美，于是，当影片走到第三个镜头的时候，我就义无反顾地睡着了。

入殓师おくりびと
导演: 滝田洋二郎|编剧: 小山薰堂|主演: 本木雅弘 / 山崎努 / 広末涼子 / 吉行和子|制片国家/地区: 日本|上映日期: 2009-03-18

这个片子大家已经说得太多了，我要说的只是：在我们今天这样一个坚硬如铁的冰冷时代，偶尔看看这样的电影，如果我们还会因此受到一点小小的触动，那至少还能证明我们内心深处的最深处的那一点点最柔软的东西还一息尚存，那未必是我们的救赎，却可以给我们一点慰藉。

待看——

压轴好戏 Bouquet final (des fleurs pour tout le monde), Le
编剧: Michel Delgado导演: Michel Delgado|主演: Gérard Depardieu / Bérénice Bejo / Marc-André Grondin|制片国家/地区: 法国|语言: 法语|上映日期: 2008-11-05

堕落天使 Melegin düsüsü
导演: Semih Kaplanoglu|主演: Tülin ?zen / Budak Akalin / Musa Karag?z|语言: 土耳其语|制片国家/地区: 土耳其|上映日期: 2005-02-04

史凯力 Skellig
导演：安娜贝尔·杨科尔 |主演：蒂姆·罗斯比尔·米尔纳约翰·西姆|制片国家：英国|语言：英语|上映日期：2008年

我俩的世界 Un monde à nous
导演: Frédéric Balekdjian|主演: Edouard Baer / Anton Balekdjian|语言: 法语|制片国家/地区: 法国|上映日期: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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