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忽有沙沙的轻响。他陡然惊跳起来,将女人猛搡一把,从枕下掏出匣子枪,面如黑铁:“屋顶是谁?”
被搡倒床下的女人龟缩在床脚边,揉着硌伤的後腰:“会不会……是猫?”他捏着枪出屋细察一番,除了似有猫的黑影闪过,再无别物。然而他惊魂难定,坚决地将那女人赶走,又细细检查了门窗闩扣,才重新上床。
他再无法睡去。多日来像魔影般缠住他说不清想不透的不祥预兆又出现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到一句民谚:躲得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呆呆地望着窗外椭圆的月亮,今晚是十四还是十五?他已记不清确切日期。月光肆虐无忌地将一个幽深的夜晚弄得惨白如昼,而所有白天五颜六色的物体又被黑白的线条重新分割。
月色(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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