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性约束与刚性激励

喻建国

和威孙生活在一起，不觉已经过了十天，他在昆明的一所双语幼儿园就学，虽然中小学已经放暑假，他们的幼儿园却仍然在学，只有周六和周日放假。每天早上8点左右，幼儿园的小车来接威孙。车子临近我家的花园时，驾车的司机鸣号两声，照理威孙这时应该在家人的陪护下从家里出来，上车，去上学。校车在家门口等候的时间应该足够地短。近来看到的情况却并非如此。

威孙每天早上7点左右就醒了，起床，穿衣，洗脸，刷牙，早饭是到学校里去吃的，有很长一段时间在等待上学，这段时间通常他是穿着拖鞋在家里的客厅中自己独自玩耍自己的玩具。可是当校车来的时候，他却磨磨蹭蹭，穿鞋也要大人给他穿，还要临时想些花头，比如选带一件什么玩具带到幼儿园去玩等等，这么一来五六分钟就去掉了，校车就在花园门外等着。最近有几次，他知道现在家中白天也有人在，就赖着不肯去幼儿园学习，弄得我只好强抱着他，还要提着他不肯穿上脚的鞋，把他送到校车上，交给来接的保育人员。

威孙已经冲破了上学的行为下限，应该采取一定的措施了。今天晚上临睡前半小时，我向威孙的外婆提出，给我半个小时，让我单独和威孙在一起。我把他带到书房，关上门，我对他很严肃地发出口令：“立正”，他居然不予理睬，趴着两只脚，我连续对他发出四次立正口令，他都丝毫不改变他趴着脚的姿势，这时我口数“一，二，”，他仍旧不予理睬，我呼出了“三”，他仍旧不动。这时我蹲下身子，用我的双手用力将他的小腿拍往两腿紧靠的位置，再用力把脚的后跟靠拢，脚尖分开，两角成60度角。他在我伸直身体时又恢复了他原来的姿势，我再次蹲下身子，再次如上操作。这时他哭了，还呼叫着说：“我要爸爸，我要妈妈。”但是他的姿势已经按我调整好的姿势维持着。我立即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并且对他和颜悦色地说：“你站得真好看！”“我家的威廉就是个好孩子，他的行为是处处合乎规范的。”“外婆看见你站的姿势一定会感到惊奇，怎么威廉能够有这样的站姿，太棒了！”“爸爸妈妈准会伸出大拇指夸你！”他的情绪从渐趋平静，达到渐趋兴奋。我对他说：“我们重来一遍好吗？”他点点头。我发出口令：“立正”他马上两腿紧靠，两角成60度角，两手紧贴腿臂，头部水平，颈身一线。我立即热烈鼓掌，并且蹲下身子，亲吻他的两颊。这时他也感到十分得意，并且还会心地发出了微笑。

“明天早上，七点五十五分，我和你一起在自家花园的门口用立正的姿势站立，等候校车来接你，好吗？”他说：“好！”我又说：“你们的老师和开车的司机伯伯看到你的样子准会一起夸你。”

“现在我们去表演给外婆外公和阿娘看好吗？”他欣然点头，我又一次热烈鼓掌。来到客厅，我向大家说：

“现在威廉要向大家表演立正的姿势，让我们热烈欢迎，鼓掌。”这时全场八只手掌都热烈鼓掌。还掀起了一阵表扬和赞颂的热潮，威廉在这种氛围中感到十分幸福。

第二天早上，7点45分左右，威廉就已经在屋门内换鞋的地方自己换上了上学穿的皮鞋，我看到后就特地大声地说：“威廉今天自己穿的鞋比我们给他穿的鞋穿得好多了。”接着，我热烈地鼓掌。7点五十分我和威廉就已经在我家花园的门口，等待着校车。等待的过程中，我又让威廉多次演练立正的姿势，并且一而再地他进行表扬，在他的心中也充满成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