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的“选择”
龚明德
这几天的落雨,听说都是人工降雨,说是为了不让猛烈的沙尘暴来到成都。
人工阴雨的天气,更不好受。
人闷,又不想说话。
在我重入大学教书之前,我的老朋友叹凤先生有长文在天津的名刊公开发表,当时我读了是无法全部理解的。
在一两年之后,我这个离开大学讲台二十五年的“新来的老老师”才完全读懂了叹凤先生的忠告。
——朋友,也是老的好啊……他说实话。
连续说两节课甚至四节课的正经话,是一门苦差。
对着并不一定都爱读书的青年,念经似地大讲读书的话,说实话,一个字:“苦”。
我如今是把不让我说话当作幸福的。
正如我在出版社打工,读校样就是对我的酷刑啊……
还真找不到一门轻松的吃饭手艺。
跟有血缘关系的后人谈家中的事情,只要稍微让其感到不可以轻松而又立即见效的,我的后辈就无声地走开了。
但是,只要是有利益的,哪怕见一次大世面、吃一顿免费的大席,其无论多“忙”都是会准时甚至提前到场的。
有一件让我头疼的事情,我下达命令,结果是:听我传达命令的人,楞楞着一言不发。
关键时刻,需要冲锋之际,我所属的这个家族,大多是儒雅的。
我得立即返回写字台,写我的文章。
这个看似人数众多的有着直接血缘关系的龚氏家族,目前只能走“各顾各”的路线。
然而,在一些场合,我又必须不情愿地无偿付出,尤其是时间。
付出了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可喜的成绩。
将就着过下去。
这,是我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