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之间


想写点什么,却很难下笔;打开了界面,好像是有话的,写出来有些走味。

上次写了一篇伦理经济学的分析,自以为;之后匆匆删掉了,觉得是种亵渎,又觉得是种可惜;又觉得理当如此;知识是大众的产物吗?大众不打算如此。

题曰左右之间,也许只是表明我没在左右,是犬儒主义?标签的做法。主义这个词不知道在中国有没有没滥用,在美国是有人这么讲的。一位人类学家说,他研究人类性行为,觉得真是很奇怪的,与其他动物比较起来;可是人类自身并不觉得如此;他说他应该收敛这种态度免得被犀利的评论者冠上动物中心主义的标签,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不能不去反驳那些人类中心主义;于是一场理性主义之争就在所难免了

我有一个想法,也许只是我的想法;很难获得共鸣;不过我想试着表达:现代社会太过复杂,超过了人类的极限,发展得有点过分了。

很简单的讲,马克思哲学我从初中就开始读,也许到大学才知道马先生在讲什么。生产力标准,就是这样一个词,表明了我们文明的单线演进。也许并不是如此单调,可是大凡主流似乎都是可以归结为这个标准的。生产力标准意味着我们的很大努力还是在朝着更多,更大的目标迈进,还是与原始人收集野果,奴隶打造兵器,农民收割小麦,工人制造商品一样的思路与境界。你能讲二十一世纪的我们比原始人曾曾曾祖父辈更加文明吗?现代人的流行歌曲比起唐宋诗词更加优雅吗?

环境保护是违背这样一条发展路线的,所以贯彻起来才如此困难。美国为什么可以?英国为什么可以?那是因为他们把工厂设在了外国;保护环境并非他们的本意。这也是多少违背人类习性的。其实也许考察我们的文明,从垃圾是个很好的角度。日前美国有考古学家发展了一门学问就叫垃圾考古学。我倒想说,想想我们的污染排放,中转环节,最终流向哪里,就可以发现,我们对于环境是没有多少感情的。

我中间去吃饭了,和一个同学一起。回来以后,那种模糊的感觉已经减轻了很多。也许是种遗憾,因此以下的内容在感情上并不是以一贯之的。我只是在努力

左右之间,我知道极端不是件好事情。我是个容易极端的人。这话也许有点故作姿态,因为自己的社会化还没有完成,也许人格也还没有最终定型。怎么来做个判断呢?也许最好的判断是自己的遗言与墓志铭吧!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墓志铭是写给别人看的,武则天的空白墓碑究竟是虚怀若谷还是政治威慑也是很难言说的。我也许应该压抑这种极端的想法,不是因为它不好,不会带来好结果,而是它也许只是追求浪漫主义的成功与激情,期望生命可以像烟花一样,在一刹那绚丽地结束。我畏惧死亡,我也许并不想要那样的短促的生命;可是我也厌倦无聊;人们对于无聊的恐惧超过了死亡的时候,这证明了人是不可战胜的,也证明了人是会自我毁灭的。

在左右之间,我看到了某种限度与自由。我会小心翼翼,我会感知到危险,学会与不同的事物打交道,有时候我觉得这就是我社会化的过程。只是觉得呼吸不大顺畅,心情略显沮丧。是生存的压力吗?也许并不是。很多时候我不是在担心生存,而是在担心成功。成功,成功也分很多种。我想要最最世俗的那种?诸位看官,世俗在此并非是个贬义词,也许换个说法,叫俗世的成功。有时候像是,有时候又不是。我已经渐渐远离了这种想法。不是做出了绝然的判断,而只是有点淡忘。

也很难讲,在社会中,如此如此之多的人们相聚,相遇,相识,相爱,相恨,相互有着各种的交流与表达,达成普遍的价值观的确很难。亚当斯密说,其实有两个标准,关于真善美。第一个是柏拉图的纯粹完美理念,以此为标准,我们可以放心批评时间一切人类努力不用担心自己会有过分;另外一个是大多数人的标准,即应该努力所可能达到的标准,大多数人在这个水准上,你做到了,就是正常的,你超过了,就是优秀的;你比这个差,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就是羞耻的。这是社会的评价机制。由此我才明白以前为什么看不懂艺术品。蒙娜丽莎的微笑,现在我也不懂,只是看那么些美评,知道是有些道道的;不像之前只会说,达芬奇也不过如此,画个贵妇人比起电脑三维差远了。

我看到的是种模糊性,有时候我很讨厌;我,如果可能,是很愿意尽兴做点什么的;讨厌畏首畏尾,讨厌患得患失;可是清醒之后也觉得自己的浅薄与愚蠢,那种灵魂的嘶喊有时候可以让我精疲力尽,黯然神伤,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猜想是人性的东西。就是这种模糊性,在冥冥中好像又有点规律可循,可是每次试图确定化的努力都被它淡淡的嘲笑,于是有时候我也习惯于嘲笑自己。像是怀念,人类一思考,上帝便发笑了,的自知与知足。

游泳,我是不会游泳的;也是十足的旱鸭子;不过我猜想也许可以用游泳做个比喻。前提是生活就是游泳,而你会游泳。情景是,你不能上岸,虽然你是哺乳动物;有规则,可是我们不太确定,你选择哪一边都好,但是就是不能推出。陈嘉岷先生说,他第一次听到捆绑理论;我想说,在这里是第二次了^_^一个冷笑话。我想这是种捆绑。水中有很多鱼,可是它们不是哺乳动物;水中也有哺乳动物,例如鲸鱼与海豚,可是它们还是用肺呼吸的;很适应了,只是不时得到水面换换气。

文章我不想停,因为还有话要说;要说什么,自己又不大确定;左左右右,不如就停在这里。我是知道,在911飞机上,人最后一秒想到的不是股票与地位,而是给母亲妻女爱人的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