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的金融泡沫和国内的牛奶泡沫同时告破,两个不同领域的危机都因“信用”而起。信而用之,这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基础,是人性开放和阳光的一面,却也是招引风险的弱点。
信用是阳光,离开信用,世界黑暗无边,我们寸步难行。于是,我们无一例外地都向往并追逐阳光和信用,这一点几乎为所有人认知的。可是,新世纪华尔街不幸出现了“爱因斯坦”们,前所未有的金融天才们,发现了关于金融与信用的全新理论——当信用放大到“光速”时,便拥有了掌控世界的力量(E=MC2,信用=C,金融产品=M)。
于是,各种金融产品在信用这个光速参照系中被不断衍生出来,华尔街的精英们个个好比齐天大圣,随便抽出“金融毫毛”就能七十二变为“有钱”“有房”“有市”的无尽繁荣。可是,信用本身并不等于真金白银,信用仅仅是看法、观点、个体的状态和群体的互动过程,或许她是财富成长或繁荣的必要但决非充分要素。实际上,可笑可悲可恨的是,把玩“在信任与繁荣之间划上等号”游戏的华尔街精英们,对金融“核爆”崩溃的风险心知肚明,但引发整个群体一起纵欲之“罚必责众”的后果和风险,显然远远不及金融盛世之风光无限的眩彩和快感。因此,他们决定让千千万万之众一起共享“无限风光”——不在险峰,就在去险峰的路上。
当我们的牛奶(M)在“免检”(C)之后,完全一样的信任游戏就此开演,牛奶企业拥有了无尽的能量(E),我们以“每天一斤奶”的速度赶超西方悠久的“奶文化”。还是那个道理,信任本身并不能制造合格的牛奶,但有人甚至是群体,在两者之间把玩划等号的游戏时,悲剧业已被创意、设计和制造。
华尔街五花八门的金融衍生品、我们泛滥成灾的免检招牌,都是将信用进行“产业化”牟取利益的游戏。其“巧妙”之处在于,从创意、设计到制造,始终弥散着“众人拾柴火焰高”的信念。不幸的是,信任既不是繁荣本身(华尔街),更是易被利用的弱点(免检),信用的“产业化”注定是制造信任的乱伦和魔鬼。
在美国,M不仅包括金融,还有所谓的“民主”。在我们这里,M也不仅仅是牛奶,还有包括食品在内的众多中国制造。而让信用做回“好孩子”的办法,就是尽量“扁平化”对待她。信用,仅在你我之间,而非掌握在你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