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一声“老卫”,拉近了卫留成书记与观众的距离,折射出一个省委书记的人格风范和民主平等的作风,也说明了“领导干部与人民群众”的平等关系,体现了相互之间的相互尊重、团结友爱和革命情谊。
由此,让我想起了周总理的小故事。1956年4月的一个夜晚,周总理突然到前门打磨厂公安派出所,看望值班的民警。他亲切地问户籍警张杰:“你们见了老百姓怎么称呼呢?”张杰回答:“上岁数的,叫大爷、大妈;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叫老张、老李;再小一点的,叫小王、小刘。” 周总理满意地点点头,说:“这很好!跟群众打成一片,群众有话就愿意跟你们谈了。”周总理称赞张杰对群众称呼得体,其实他自己历来就十分重视称呼,很善于对不同的对象采用不同的称呼。1961年5月,周总理到河北武安县伯延村搞调查研究,他深入到普通农家,真正了解群众的疾苦。一次,他召开座谈会,村民张二廷发言时心直口快,实话实说,周总理听了非常高兴。会后,周总理到张二廷家,一进院子,就大声喊:“二廷,二廷,在哪屋住呀?”张二廷迎出来说:“哟,这不是总理么!叫我的名儿,多么亲哪!” 周总理笑呵呵地说:“哎,以后别叫我总理,叫我老周就行啦!”两人手拉手进了屋往炕头上一坐就拉起家常来。周总理直呼“二廷”之名,并让张二廷叫他老周,既表示了政治上的平等和相互尊重,也体现了他对普通农民朋友发自内心的无比亲密之情。
我想,周总理让张二廷叫他老周,与卫留成欣然接受主持人称其为“老卫”,虽然处于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场合,但其对称呼的态度和作法都体现了我们党的宗旨、党的传统,有利于营造民主、平等的气氛,培养畅所欲言的工作作风。一声“老周”或“老卫”,道出的是一种认同感、亲切感、信任感,生发出的必然是一种亲和力、凝聚力和战斗力。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时下这样的称呼太少了,而某局长、某处长、某首长的称呼却大行其道。更有甚者,有些人还热衷于称呼领导干部为“老板”、“老大”、“头儿”。这些称呼扭曲了党群、干群之间的平等关系,久而久之,就可能在潜移默化中淡化领导干部的服务意识,也可能在不知不觉中疏远干群之间的关系,损害了党的形象。所以,人与人之间的称呼,看起来只是一个词语的运用问题。但实际上折射出了一个时代的风貌问题,检验的是共产党人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本质。称呼能反映政风民声,称呼里有形象、有感情。
因此,称呼既不是权贵的象征,也不是级别的概称。无论是同事之间、上下级之间、朋友之间,都应当像卫留成这样传承我们的党优良传统,身体力行地破除领导干部称呼中的“官本位”。让群众叫一声“老卫”,多真亲切、多朴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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