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文凭"是块遮羞布!
我的文凭是大学本科。我在我的博客日报的公告栏里,“不知羞耻”地写上了“大学本科”这四个字的字样。不知,又要引来多少高深学者们的耻笑了。
其实,当我准备下笔写“大学本科”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心里已经作好了荆轲刺秦王“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那副决心了。
自从去年参加研究生考试没考上,我就有一种预感, 我的这个“大学本科”文凭可能要陪伴我终身了。
不过,我偶尔也能阿Q一下。你看,人家新浪童话巨星郑渊洁先生,还是小学四年级的文凭呢!我的“大学本科”可比他的高多了。连我的儿子谷雨的文凭,都比郑渊洁要高一个年级了。
这么想着,心态自然就平和了。
其实,对于追求文凭,如同“追求理想的人生伴侣”一样,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坚信一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的今生,虽说与研究生和博士文凭无份无缘,但是,我却跟一些知名与不知名的博客网站结下了不解之缘了。
一说到文凭,我就自然而然想到了钱钟书笔下的方鸿渐的文凭。
我记得在《文学教育》2006年第8期下册上,《长江文艺》的副社长吴大洪写过一篇《〈围城〉的讽刺与幽默》。
令我记忆犹新的是,是几段关于“文凭”的精彩语段。
“这一张文凭,仿佛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树叶的功用,可以遮羞包丑。”(钱钟书《围城》第一章第11页)
方鸿渐在外国留学的时候,没读什么书,为了让自己的家人高兴,感觉有脸面,只好买了一张假文凭。
方鸿渐的假博士文凭是从一爱尔兰人手里买来的。爱尔兰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爱尔兰?哦,萧伯纳是爱尔兰的。我儿子能从他玩的那个地球仪上,准确地找到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而我对世界地理不太关注。因为我根本没有机会周游世界,不去作那个妄想。
方鸿渐把假博士文凭带回祖国,受到了地方小报记者的夸赞,这时的他,“感觉身心庞然膨胀,人格也伟大了好些”。只不过,好景不长,他对文凭的态度越是认真,对生活的感觉就越是失望。做名教授的美梦,也因这张假文凭被校方怀疑,化为了肥皂泡影。
遮羞布啊遮羞布,假文凭是一块遮羞布,这语言实在是太精妙了!太完美了!再也找不到一个比"遮羞布"更恰当的词语,来形容假文凭了。
我之所以经常自嘲,那是因为我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啊。
如今的大学生,就算是博士生,尽管穿上了博士文凭的衣裳,都难以找到如意的工作。群不见,大学生在替人当街擦鞋;群不见,研究生在替人摩脚搓澡.剩下的博士生干嘛?在替人倒茶水啊抹桌子啊。
一想到,我这“大学本科”还能有一碗饭吃,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其实,要弄个假文凭,也很容易。
可我嫌麻烦。
咱们湖南双峰就是全国有名的假证之乡啊。我听我老妈
经常提起,同村的谁谁谁因为在新疆河南等地因为做假证生意,被关起来坐牢了。也有的因此发了大财了,盖起新楼房了。
费尽心思去做假证,绞尽脑汁去骗民众。骗来骗来,这个社会,成了欺骗成风了。真是疯了疯了。
我不想搞假的,我懒得欺骗。
看看自欺欺人的阿Q相吧。原来腾讯公司的QQ是这么回事啊!阿Q,要验证码啊!
“撒谎欺骗有时并非不道德,柏拉图《理想国》里说就士兵对敌人,医生对病人,官吏对民众都应该哄骗。圣如孔子,还假装生病,哄走了儒悲。孟子甚至对齐宣王也撒谎装病。父亲如丈人望自己是个博士,做儿子女婿的好意思教他们失望么?买张文凭去哄他们,好比前清时代花钱捐个官或英国殖民地商人向帝国府军报效几万磅换个爵士头衔,光耀门楣,也是孝子贤婿应有的承欢养志,反正自己将来找事时,履历是决不开这个学位。”(钱钟书《围城》第一章第12页)
“小小一方纸能把一个人的空虚,寡陋,愚笨都要掩盖起来。”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安徒生的童话《皇帝的新装》。皇帝身上其实什么也没穿,可是人人都夸他的衣服漂亮。只有一个小孩道出了事实的真相。
文凭不就是人们用来披在最外面的让人欣赏让人把玩的衣裳么?身上的衣裳漂亮,外人是肉眼看得见的.衣裳里面的肉烂了,疮疤化脓了,外人是无法看到的。
忽地又想起了大专辩论赛的武汉大学中文系袁丁同学的一段话:“中国古代读书人的最高理想境界,也不外乎‘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啊。”“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民谣,是怎么来的啊?!
难怪人们要挖空心思搞假文凭了。怪乎?不怪也!
时间不够,先写到这。总感觉还没写完,意犹未尽。那就待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