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放假易,度假难!
知道公司放假的准确消息是9月25日,从这天下班时的17:30到30日的晚上21;48,我一直在胆战心惊和兴奋莫名的冰火两重天中煎熬着。
本次回家我和女友面临着几个战略难题:1、时间紧张,5号我得按时上班;2、车票紧张,尽管你在百般诅咒 “黄牛党”该死的过程中获得了短暂的快感,却往往要长时间地沮丧自己买不到票的无能;3、女友紧张,这是女友第一次和我回家省亲;4、经费紧张,刚刚借钱在县城买了套房子给母亲居住,现在慢慢还钱……
热心的“冷看耒阳”四处张罗着托人给我买从耒阳返广的车票,还给了我几个在广东工作的老乡电话,打了过去,好歹听说一个老乡打算开私家车回乡,答应确定日期后捎我们一趟。
担心没用,紧张似乎也没多大意义,于是心平气和地继续上班。女友隔一两个小时来个短信询问车票购买的进展情况,越发让我心中没底起来。“男人意味着责任”,TMD也不知道是哪个损人想出的歪理,这不?为回家的女友买一张合适的车票就成了我的“责任”了。
30号下午,收到女友短信我才猛然记起:忘了问老乡回家的安排了。电话打通,却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她的老公所在单位分两个批次放假,被安排在5号开始的第二批!
顾不上请假,赶紧往广东省汽车站和广州市站跑。到火车站广场一看,咱立马就理解了什么叫“人如潮涌”和“摩肩接踵”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穿越人墙到达省汽车站售票厅的。一问,却说没有到耒阳的车票,天可怜鉴!一向迷糊的我那天多长了个心眼,逐一问了衡阳和郴州,终于买到两张10月1号早上8:25开往郴州的汽车票。
赶快给在惠州工作的女友打电话,告诉她当天必须赶到广州。漂亮女人一般都会讲究优雅和闲适的,她们认为匆促或紧张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进而影响到自己的皮肤,甚或延伸到整体气质。这样心急火燎地叫她赶路,自然会招来一顿臭骂。
我在广场边站得笔挺,大气都不曾出一声(兄弟们,节假日人流高峰期在广州火车站人海中花一小时挤个来回,你能接上气就算不错了)。好在她昨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还不至于骂得无休无止。
三个半小时后,我背着女友的全副行李推开了一家湘菜馆的门。回到宿舍,收拾行李、冲凉,将闹钟调到七点,临睡下时瞄了一眼手机:10月1日0:48。
早上七点起来,洗漱后胡乱塞了几口食物,进展、检查行李、剪票……上车时已经是8:20。
一点半左右到韶关,巴士停在一个小饭店前,说是老乡开的。进去一看饭菜,女友说没有胃口,我也有点吃不准菜盆中的辣椒是湿的还是干的,又不敢当面折磨领导的肠胃,也推说没胃口。
一处大约1000米的隧道中居然接连看到6处车辆连环撞的现场。女友脸色明显白皙起来,我把她的手在掌心中握紧,感觉背部也有冷汗淌下。
司机年龄不大,但肯定对这种场面早已熟视无睹了,照样把巴士当作赛车一样在路上抢道、超车……
不由得想起一句话:灾难没有降临到自己头上时,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
有过两次急刹车,遭遇四次小规模、短时间的塞车,终于在四点半左右到达郴州汽车站。
来不及喘口气,我又在排队购票的长龙中。
看看女友疲惫之极的脸色和暗暗捂住的腹部(她有轻度胃病),估计再和“冷看耒阳”他们见面聚会的话,女友指不定会晕死过去。只得打电话向“冷看耒阳”道歉,约好隔天见面。
7点一刻到耒阳湘运汽车站,村里运营的中巴车早下乡了。勉强咽进去的几块饼干似乎没有消化,开始发酵了,一股股酸味直往喉咙里钻。
“要不,咱先找个地方吃个饭?”我开始了每日的必修课:晚汇报。
“算了,你妈肯定在家里等得着急了,还是忍一忍,到家里吃吧”。领导在10秒钟内对我的汇报作了批示。
拦了一辆的士,边上车边给老妈挂电话:马上做饭,我们一小时后到家。
到家了,洗了把脸,就手忙脚乱地忙着夹菜咽饭了。
我边吃边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友:原来文静、温柔的她一旦疯狂起来,居然可以到吓人的地步!
晚上,女友躺在我怀里,颇不好意思地告诉我自己吃完整整两大碗饭时,我的眼睛闪烁着无比惊骇和震撼的光芒:
哦卖疙瘩!
I服了YOU!
甜:亲情、爱情的“甜甜圈”
回家了,母亲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吃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我们的嘴里:早上是香甜爽口的南瓜粥,午饭和晚饭变着样地给我们做不同的菜。呵呵,农家自种的辣椒,新泡的酸豆角,香得鼻子发痒的鸡汤,嫩得无法夹住的扣肉,皮嫩肉滑的红烧草鱼……(等等,我先擦几把口水)
八十一岁的外婆也来了,老人家时不时把住我的手嘘寒问暖,或者悄悄地问女友一些话,弄得她时不时地羞红了脸。
表妹三号结婚,阿姨死活让我过去帮忙写几副喜联。
不时有邻居找着各种理由,上门来看未来的新娘子。
……
我乐得屁股找不到板凳,只会一旁呵呵地傻笑。
回家的感觉:真好!
女友虽不算是最漂亮的那种,但在公司是出名的美女。呵呵,现在,偶这泥腿子好歹走了回狗屎运,一团牛粪也摔中了一朵鲜花!
女友虽然平日在我面前骄横惯了,但也有“入乡随俗”的机警。主动承担了洗碗、洗衣的任务,不时还会主动问母亲有什么需要做的。母亲不会说普通话,女友在听话时拿出了全神贯注的姿态,假意装作全部听懂了,嘴里应着“是是、好好”,头点得很勤快。一转身就赶忙找我翻译。
这个秘密不久就露馅了。原因是在我出门挑水的当口,正在做饭的母亲叫她帮忙拿一个“海碗”(家乡方言,即用来盛汤的最大菜碗),女友到处找我不着,母亲又催得紧。她在屋中间急得团团转,却始终没搞清楚母亲到底要什么,差点就当场掉泪了。
晚饭说给外婆听,老人家当时就喷饭了。
临离家登车前偷偷问母亲:咋样?不行的话咱就退货。
母亲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你小子敢?就你这傻样,到哪里再去找这么懂事又会疼人的老婆?
我不由暗暗得意:
这年头,找老婆难,找会疼人的老婆更难,找会疼人的美女老婆是难上加难啊!
不由得哼了起来: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
一车人齐唰唰地将目光投向我们,女友狠狠地拧了我一把,小声斥责道:
你小子咋就这么点出息啊?
苦:最小的愿望与最大的失望
为什么我的眼里总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艾青
7.16耒阳特大洪灾发生后,心急如焚的我25日出差回来,来不及回宿舍,带了满箱子臭烘烘的衣服、鞋袜就登上了北上回家的列车。
泥泞、塌方、断瓦、颓垣、恶臭、呜咽、悲伤、绝望……一排排的意境迫人而来,却不是诗歌或文学。这样的意境沉重而充实,却也浅薄而短暂。
我流泪,将包裹中的相机掏出来(本来是预备给过生日的母亲拍照的),拧开镜盖,一遍遍地按下快门……
老村长挡了回我的镜头:把这样遭罪的镜头拿出去,丢人哩!
我说:爷爷,要是这样的镜头没有变化或者将来还要重复的话,就不是我们一个村子丢人了,是全耒阳、全湖南,甚至是全中国丢人那!
邻村不相识的乡亲以为我是哪个电视台或者媒体的记者,一个劲地邀请我去他们村子拍照:(我们)稻子全被淹了,房屋也被冲了……
我嘴里含糊地答应着,心底却很清楚没办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停电之后,没地方充电,手机和相机已经发出电力不足的告警音了……
临走前,我答应乡亲们,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向最广阔的外界公布这里的灾情,激发政府部门和媒体的关注……
10月2日,在去小姨家前,我又掏出了相机,走进了村子。
我是怀着美好的微不足道的心愿来的:湖南卫视的赈灾晚会,据说高达70多亿的赈灾款,四处轰轰烈烈兴起的“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运动……在我的想象中,灾后的乡亲们“重建家园”的梦想非但出现了曙光,应该是朝阳蓬勃,火红一片了!
边拍边和乡亲们攀谈着,不久我就关上了开关,内心深处逐渐涌腾着一阵阵惭愧——惊讶——郁闷——愤慨等等泛着酸水的味道:
我以为自己在网上写的文字和刊载的图片应该多少会有些反响了,谁知连自己村子中的乡亲们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些事情。
我以为在央视播出的故乡灾民的采访是真实感人的。却听说是上面出了80元钱,雇人一个字一个字照着底稿对着镜头念出来的。
政府调派了两台推土机供大队建房使用,只在推倒房子的那天出现在村子中三个小时,留下满晒谷场的瓦砾后,两个多月来一直在大队书记所在的村子中蹲点。
邻村出了某位政府官员,全村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受灾没受灾,一律清一色的“全倒户”,享受着7000元的补偿和为期三月的300元一人的生活补助。
村中受灾严重,经济基础薄弱,当初造名册为“全倒户”的,在衡阳市审批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半倒户”,有些权势或富户人家赫然成了“全倒户”!
当村民人声鼎沸,纷纷抱怨“不公”时,镇上下来的一位副书记(副镇长?)高声扬言:被“黑”上(半倒户成全倒户)就上了,被“黑”下(全倒户成半倒户)就下了,就是这个样子了!谁要是不满,尽管去打官司告状!
……
我开始担心“灾,百姓苦;赈灾,百姓怨”的情景终于出现了!
思考的人是痛苦的!
完美主义者注定会是悲剧人物!
我不知道,处在这样的世界,自己是否还有发声的必要?!
辣:从ID名看社区人
3号下午,提前向小姨和表妹告别,我和女友登上了进城的公共汽车。
一路上就在琢磨,即将见到的论坛臭虫、狂人、冷看耒阳、echo、儛娃娃等人将会是怎样的模样。
百闻不如一见。到了蔡伦国际酒店1002房,冷看耒阳开了门,一见面就把我弄了个大花脸:帅!比照片还帅!我当时激动得泪花儿差点就掉下来了:三十年了,第一次有人说偶长得帅啊!
烟雾缭绕中见到了挺着将军肚的版主臭虫,因为之前有过QQ往来,彼此不是很陌生。我恭谨地叫了声“老师”,臭虫一个劲地夸起了我的文字,说我是社区的“重量级人物”,把我又弄了个面红耳赤。聊起我以前的两个老师,臭虫都认识。呵呵,难怪人家说:臭虫放屁,不同凡响。虽然他已经是政府重量级官员和文坛前辈,但在我们面前一点不拿架子,称兄道弟地和大家搅在一起。此外,向大伙隆重推荐臭虫的升级版本——他的小公主,小家伙七岁就在《耒阳日报》发稿,现在上初二,也在社区注册了会员。品学兼优的学生我见得不少,但像她小小年纪能够将许多历史典故和名人名句信手拈来的还真的是第一个。闻听她现在读着尼采《悲剧的诞生》,我不由自惭形秽起来,当初的自己,连尼采是人名还是宠物名都没闹明白啊!
以前猜到狂人应该是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声若洪钟的大块头。没想到握手后却让我吃了一惊:这分明是个皮白肉嫩的白面书生啊!狂人是本次国庆、中秋聚会的总负责人,手中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等到4号晚上聚会那一天我赶车前和狂人告别时,已经明显听出了他声音的疲惫和嘶哑。狂人之狂,不是狂妄,而是对家乡人们和乡情狂热的爱护和珍惜。狂人说聚会过后,会将所有参加人员的联系方式整理出来,方便大家资源共享和联系方便。赞一个!辛苦了!
冷看耒阳做过记者,干过策划,少在社区发言,言必有的。他关于耒阳房地产冷思考的帖子一度被精华、置顶。限于专业和阅历,我自认难以参与讨论,但字里行间可见他思考问题的深刻和逻辑的缜密。别看他名字中有个“冷”字,却是个古道热肠的家伙。本次回乡往返,扰烦他很多,他总是满脸高兴地为我们帮忙。知道臭虫和冷看耒阳正合力着手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在这里提前预祝他们马到成功、大获全胜!
聊天的当口,门铃响了,进来一位明眸皓齿标准的美人儿,(呵呵,当时臭虫激动得一屁股从椅子中跳了起来),却原来是echo到了。社区中的echo是写作的多面手,散文、小说均出手不凡,攀谈中得知,她还是个市场调研的好手。遗憾的是,这趟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后来被妹妹硬留在衡阳,没能参加4号晚上的聚会。
门铃再响,一下子冲(典型的耒阳特色)进来三个美眉。遗憾的是,因为鄙人自小就落下个见了漂亮妹妹犯晕的毛病,狂人一一介绍,咱只记住了第一个名字:儛娃娃。第二天的晚会就是她和揽月主持的,当时见娃娃的感觉就两字:美!艳!
因为行李还在家中,晚上和臭虫、冷看耒阳以及《新耒阳》的谭老师他们吃过晚餐,我们就匆匆下乡了。
4号五点起床埋锅造饭,六点上了进城的村巴。八点到达国际时,刚好冷看耒阳已经起床。
上午没什么事情,接连几天的奔波、早出晚归,多少有些疲惫。进社区逛了一圈,有点犯困,冷看耒阳另外要了个房间让我们休息。
下午4点左右,臭虫过来了,从狂人那里传来消息,社区创始人,传说中的迷侠也在进城的路上。
“东北人家”初见迷侠,很是让我意外:第一,我没想到这小子会这样帅!第二,身为社区老大的他居然如此年轻!后来在聚会时见到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研儿,听完迷侠长达4页的开场报告。我终于叹服,迷侠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号召力和凝聚力,拥有如此之多的粉丝。除了他外表的“迷”外,关键是他有一颗关心乡民、造福乡梓、不阿权贵、正直坚持的“侠”义之心。
聚会现场见到美丽小巧的研儿,不得不佩服迷侠的眼光独到、精准。身为社区“第一夫人”的她丝毫没有骄傲的神态,不耻下问地和我探讨起对“耒阳社区”建设的看法来。对每一位社区人都报以谦虚、温和和友好笑脸。研儿弟弟当时也在现场,也是一脸的真诚和友善。研儿的小,很好地衬托和折射了迷侠的大,叫人怎能不羡慕和叫好?!
身怀双胞胎的丫头有些像金庸笔下的黄蓉或者阿紫,一脸的古灵精怪却又爽直无比、豪气逼人。
蓝帝神忙着对镜头做着各种鬼脸,白桦林提着酒瓶到处找人干杯,揽月见人扎堆儿就往里凑,痱子文静地坐在一角浅浅地笑着,逝水提起文坛动态就滔滔不绝……
风之城那天很风光,刚刚在广州参加完聚会,又紧赶慢赶地连夜奔赴耒阳。他那导演般的连腮胡和制片人般的深色眼镜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摄影师的他忙着给大家拍照留影。
这是社区最平凡的一次聚会,却让我见识了许多人不一样的人生:
同样精彩!
咸:有一种亲情叫老乡,有一种脚步叫前进
关于“耒阳人”,早先至少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
一说耒阳人忒烂,在外面偷摸扒抢、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没人愿意惹耒阳人,甚至有的公司招工时特别注明“不要耒阳人”;
一说耒阳人特爽,性情耿直豪爽,凝聚力很强,能吃苦,肯吃点小亏不与人计较。
晚会的热闹自不用提。四十来号人,美女帅哥已经让人目不暇接了,桌面摆上的瓜子、花生、桔子、红枣香味让人馋涎欲滴。
不知道是组织者狂人还是主持人揽月说了:提供海量的啤酒,大家放量喝!
虽然领导不时对我的狂灌滥倒横眉竖眼,咱酒壮英雄胆,权当没看见。躲到一边和冷看耒阳、逝水等喝了个不亦乐乎。
研儿用一杯果汁和我碰杯,呵呵,虽说酒桌不分男女,咱也破例喝了个底朝天。
本来上网查的N745是12:25从耒阳发车的。结果和风之城一说,才知道是11:20发车!当时就有点晕,赶忙找到冷看耒阳,所点的歌看样子是来不及唱了。和迷侠、臭虫、狂人、风之城等匆匆握手告别。
一进站,哐啷哐啷声中,列车就到了。还没来得及和前来送行的冷看耒阳说句“谢谢”,列车已经将我的泪水带出了耒阳车站。
想想这么多年的异地他乡求学、工作,我的泪水不由得又蠢蠢欲动了。老乡、乡音,多么亲切又陌生的字眼啊!但如果没有耒阳社区这个平台,可能,无数身在异国他乡的耒阳人会继续无数次地相遇、错过,在同一个胡同中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却只能陌生和孤独、寂寞着。
我的泪水,还有一些是为女友流的。在我事业最为灰暗的时候,她来到我的身边,点亮了我的生命。面对着我这样“无钱、无权、无相貌、无身高、无背景”的“五无产品”,她没有选择放弃,还时刻念叨着要将我“去粗存精、去伪求真、去芜存菁”,打造成优质的名牌产品。
这些天来,我忙着和社区不同的朋友结识、攀谈,将她冷在一旁,她还听不懂耒阳话,内向的她又不会主动找人结交,自然是度日如年,心中寂寞万分的。但无论怎样不快,她一直陪伴在我左右,照顾我、理解我、支持我。
狂人给我颁发了一枚“原创先锋”的勋章。咱这次要彻底俗气一回,“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会有一个出色的女人”,无论我得到什么样的鲜花和掌声,我都要对她说:谢谢你!勋章中,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耒阳社区,正凝聚越来越多的耒阳人,逐渐成为全体耒阳人的精神家园。我们期待并以“耒阳人”的名义起誓:
我骄傲,我是耒阳人!
我奋进,我是耒阳人!
我优秀,我是耒阳人!
我成功,我是耒阳人!
知道公司放假的准确消息是9月25日,从这天下班时的17:30到30日的晚上21;48,我一直在胆战心惊和兴奋莫名的冰火两重天中煎熬着。
本次回家我和女友面临着几个战略难题:1、时间紧张,5号我得按时上班;2、车票紧张,尽管你在百般诅咒 “黄牛党”该死的过程中获得了短暂的快感,却往往要长时间地沮丧自己买不到票的无能;3、女友紧张,这是女友第一次和我回家省亲;4、经费紧张,刚刚借钱在县城买了套房子给母亲居住,现在慢慢还钱……
热心的“冷看耒阳”四处张罗着托人给我买从耒阳返广的车票,还给了我几个在广东工作的老乡电话,打了过去,好歹听说一个老乡打算开私家车回乡,答应确定日期后捎我们一趟。
担心没用,紧张似乎也没多大意义,于是心平气和地继续上班。女友隔一两个小时来个短信询问车票购买的进展情况,越发让我心中没底起来。“男人意味着责任”,TMD也不知道是哪个损人想出的歪理,这不?为回家的女友买一张合适的车票就成了我的“责任”了。
30号下午,收到女友短信我才猛然记起:忘了问老乡回家的安排了。电话打通,却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她的老公所在单位分两个批次放假,被安排在5号开始的第二批!
顾不上请假,赶紧往广东省汽车站和广州市站跑。到火车站广场一看,咱立马就理解了什么叫“人如潮涌”和“摩肩接踵”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穿越人墙到达省汽车站售票厅的。一问,却说没有到耒阳的车票,天可怜鉴!一向迷糊的我那天多长了个心眼,逐一问了衡阳和郴州,终于买到两张10月1号早上8:25开往郴州的汽车票。
赶快给在惠州工作的女友打电话,告诉她当天必须赶到广州。漂亮女人一般都会讲究优雅和闲适的,她们认为匆促或紧张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进而影响到自己的皮肤,甚或延伸到整体气质。这样心急火燎地叫她赶路,自然会招来一顿臭骂。
我在广场边站得笔挺,大气都不曾出一声(兄弟们,节假日人流高峰期在广州火车站人海中花一小时挤个来回,你能接上气就算不错了)。好在她昨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还不至于骂得无休无止。
三个半小时后,我背着女友的全副行李推开了一家湘菜馆的门。回到宿舍,收拾行李、冲凉,将闹钟调到七点,临睡下时瞄了一眼手机:10月1日0:48。
早上七点起来,洗漱后胡乱塞了几口食物,进展、检查行李、剪票……上车时已经是8:20。
一点半左右到韶关,巴士停在一个小饭店前,说是老乡开的。进去一看饭菜,女友说没有胃口,我也有点吃不准菜盆中的辣椒是湿的还是干的,又不敢当面折磨领导的肠胃,也推说没胃口。
一处大约1000米的隧道中居然接连看到6处车辆连环撞的现场。女友脸色明显白皙起来,我把她的手在掌心中握紧,感觉背部也有冷汗淌下。
司机年龄不大,但肯定对这种场面早已熟视无睹了,照样把巴士当作赛车一样在路上抢道、超车……
不由得想起一句话:灾难没有降临到自己头上时,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
有过两次急刹车,遭遇四次小规模、短时间的塞车,终于在四点半左右到达郴州汽车站。
来不及喘口气,我又在排队购票的长龙中。
看看女友疲惫之极的脸色和暗暗捂住的腹部(她有轻度胃病),估计再和“冷看耒阳”他们见面聚会的话,女友指不定会晕死过去。只得打电话向“冷看耒阳”道歉,约好隔天见面。
7点一刻到耒阳湘运汽车站,村里运营的中巴车早下乡了。勉强咽进去的几块饼干似乎没有消化,开始发酵了,一股股酸味直往喉咙里钻。
“要不,咱先找个地方吃个饭?”我开始了每日的必修课:晚汇报。
“算了,你妈肯定在家里等得着急了,还是忍一忍,到家里吃吧”。领导在10秒钟内对我的汇报作了批示。
拦了一辆的士,边上车边给老妈挂电话:马上做饭,我们一小时后到家。
到家了,洗了把脸,就手忙脚乱地忙着夹菜咽饭了。
我边吃边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友:原来文静、温柔的她一旦疯狂起来,居然可以到吓人的地步!
晚上,女友躺在我怀里,颇不好意思地告诉我自己吃完整整两大碗饭时,我的眼睛闪烁着无比惊骇和震撼的光芒:
哦卖疙瘩!
I服了YOU!
甜:亲情、爱情的“甜甜圈”
回家了,母亲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吃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我们的嘴里:早上是香甜爽口的南瓜粥,午饭和晚饭变着样地给我们做不同的菜。呵呵,农家自种的辣椒,新泡的酸豆角,香得鼻子发痒的鸡汤,嫩得无法夹住的扣肉,皮嫩肉滑的红烧草鱼……(等等,我先擦几把口水)
八十一岁的外婆也来了,老人家时不时把住我的手嘘寒问暖,或者悄悄地问女友一些话,弄得她时不时地羞红了脸。
表妹三号结婚,阿姨死活让我过去帮忙写几副喜联。
不时有邻居找着各种理由,上门来看未来的新娘子。
……
我乐得屁股找不到板凳,只会一旁呵呵地傻笑。
回家的感觉:真好!
女友虽不算是最漂亮的那种,但在公司是出名的美女。呵呵,现在,偶这泥腿子好歹走了回狗屎运,一团牛粪也摔中了一朵鲜花!
女友虽然平日在我面前骄横惯了,但也有“入乡随俗”的机警。主动承担了洗碗、洗衣的任务,不时还会主动问母亲有什么需要做的。母亲不会说普通话,女友在听话时拿出了全神贯注的姿态,假意装作全部听懂了,嘴里应着“是是、好好”,头点得很勤快。一转身就赶忙找我翻译。
这个秘密不久就露馅了。原因是在我出门挑水的当口,正在做饭的母亲叫她帮忙拿一个“海碗”(家乡方言,即用来盛汤的最大菜碗),女友到处找我不着,母亲又催得紧。她在屋中间急得团团转,却始终没搞清楚母亲到底要什么,差点就当场掉泪了。
晚饭说给外婆听,老人家当时就喷饭了。
临离家登车前偷偷问母亲:咋样?不行的话咱就退货。
母亲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你小子敢?就你这傻样,到哪里再去找这么懂事又会疼人的老婆?
我不由暗暗得意:
这年头,找老婆难,找会疼人的老婆更难,找会疼人的美女老婆是难上加难啊!
不由得哼了起来: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
一车人齐唰唰地将目光投向我们,女友狠狠地拧了我一把,小声斥责道:
你小子咋就这么点出息啊?
苦:最小的愿望与最大的失望
为什么我的眼里总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艾青
7.16耒阳特大洪灾发生后,心急如焚的我25日出差回来,来不及回宿舍,带了满箱子臭烘烘的衣服、鞋袜就登上了北上回家的列车。
泥泞、塌方、断瓦、颓垣、恶臭、呜咽、悲伤、绝望……一排排的意境迫人而来,却不是诗歌或文学。这样的意境沉重而充实,却也浅薄而短暂。
我流泪,将包裹中的相机掏出来(本来是预备给过生日的母亲拍照的),拧开镜盖,一遍遍地按下快门……
老村长挡了回我的镜头:把这样遭罪的镜头拿出去,丢人哩!
我说:爷爷,要是这样的镜头没有变化或者将来还要重复的话,就不是我们一个村子丢人了,是全耒阳、全湖南,甚至是全中国丢人那!
邻村不相识的乡亲以为我是哪个电视台或者媒体的记者,一个劲地邀请我去他们村子拍照:(我们)稻子全被淹了,房屋也被冲了……
我嘴里含糊地答应着,心底却很清楚没办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停电之后,没地方充电,手机和相机已经发出电力不足的告警音了……
临走前,我答应乡亲们,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向最广阔的外界公布这里的灾情,激发政府部门和媒体的关注……
10月2日,在去小姨家前,我又掏出了相机,走进了村子。
我是怀着美好的微不足道的心愿来的:湖南卫视的赈灾晚会,据说高达70多亿的赈灾款,四处轰轰烈烈兴起的“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运动……在我的想象中,灾后的乡亲们“重建家园”的梦想非但出现了曙光,应该是朝阳蓬勃,火红一片了!
边拍边和乡亲们攀谈着,不久我就关上了开关,内心深处逐渐涌腾着一阵阵惭愧——惊讶——郁闷——愤慨等等泛着酸水的味道:
我以为自己在网上写的文字和刊载的图片应该多少会有些反响了,谁知连自己村子中的乡亲们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些事情。
我以为在央视播出的故乡灾民的采访是真实感人的。却听说是上面出了80元钱,雇人一个字一个字照着底稿对着镜头念出来的。
政府调派了两台推土机供大队建房使用,只在推倒房子的那天出现在村子中三个小时,留下满晒谷场的瓦砾后,两个多月来一直在大队书记所在的村子中蹲点。
邻村出了某位政府官员,全村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受灾没受灾,一律清一色的“全倒户”,享受着7000元的补偿和为期三月的300元一人的生活补助。
村中受灾严重,经济基础薄弱,当初造名册为“全倒户”的,在衡阳市审批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半倒户”,有些权势或富户人家赫然成了“全倒户”!
当村民人声鼎沸,纷纷抱怨“不公”时,镇上下来的一位副书记(副镇长?)高声扬言:被“黑”上(半倒户成全倒户)就上了,被“黑”下(全倒户成半倒户)就下了,就是这个样子了!谁要是不满,尽管去打官司告状!
……
我开始担心“灾,百姓苦;赈灾,百姓怨”的情景终于出现了!
思考的人是痛苦的!
完美主义者注定会是悲剧人物!
我不知道,处在这样的世界,自己是否还有发声的必要?!
辣:从ID名看社区人
3号下午,提前向小姨和表妹告别,我和女友登上了进城的公共汽车。
一路上就在琢磨,即将见到的论坛臭虫、狂人、冷看耒阳、echo、儛娃娃等人将会是怎样的模样。
百闻不如一见。到了蔡伦国际酒店1002房,冷看耒阳开了门,一见面就把我弄了个大花脸:帅!比照片还帅!我当时激动得泪花儿差点就掉下来了:三十年了,第一次有人说偶长得帅啊!
烟雾缭绕中见到了挺着将军肚的版主臭虫,因为之前有过QQ往来,彼此不是很陌生。我恭谨地叫了声“老师”,臭虫一个劲地夸起了我的文字,说我是社区的“重量级人物”,把我又弄了个面红耳赤。聊起我以前的两个老师,臭虫都认识。呵呵,难怪人家说:臭虫放屁,不同凡响。虽然他已经是政府重量级官员和文坛前辈,但在我们面前一点不拿架子,称兄道弟地和大家搅在一起。此外,向大伙隆重推荐臭虫的升级版本——他的小公主,小家伙七岁就在《耒阳日报》发稿,现在上初二,也在社区注册了会员。品学兼优的学生我见得不少,但像她小小年纪能够将许多历史典故和名人名句信手拈来的还真的是第一个。闻听她现在读着尼采《悲剧的诞生》,我不由自惭形秽起来,当初的自己,连尼采是人名还是宠物名都没闹明白啊!
以前猜到狂人应该是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声若洪钟的大块头。没想到握手后却让我吃了一惊:这分明是个皮白肉嫩的白面书生啊!狂人是本次国庆、中秋聚会的总负责人,手中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等到4号晚上聚会那一天我赶车前和狂人告别时,已经明显听出了他声音的疲惫和嘶哑。狂人之狂,不是狂妄,而是对家乡人们和乡情狂热的爱护和珍惜。狂人说聚会过后,会将所有参加人员的联系方式整理出来,方便大家资源共享和联系方便。赞一个!辛苦了!
冷看耒阳做过记者,干过策划,少在社区发言,言必有的。他关于耒阳房地产冷思考的帖子一度被精华、置顶。限于专业和阅历,我自认难以参与讨论,但字里行间可见他思考问题的深刻和逻辑的缜密。别看他名字中有个“冷”字,却是个古道热肠的家伙。本次回乡往返,扰烦他很多,他总是满脸高兴地为我们帮忙。知道臭虫和冷看耒阳正合力着手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在这里提前预祝他们马到成功、大获全胜!
聊天的当口,门铃响了,进来一位明眸皓齿标准的美人儿,(呵呵,当时臭虫激动得一屁股从椅子中跳了起来),却原来是echo到了。社区中的echo是写作的多面手,散文、小说均出手不凡,攀谈中得知,她还是个市场调研的好手。遗憾的是,这趟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后来被妹妹硬留在衡阳,没能参加4号晚上的聚会。
门铃再响,一下子冲(典型的耒阳特色)进来三个美眉。遗憾的是,因为鄙人自小就落下个见了漂亮妹妹犯晕的毛病,狂人一一介绍,咱只记住了第一个名字:儛娃娃。第二天的晚会就是她和揽月主持的,当时见娃娃的感觉就两字:美!艳!
因为行李还在家中,晚上和臭虫、冷看耒阳以及《新耒阳》的谭老师他们吃过晚餐,我们就匆匆下乡了。
4号五点起床埋锅造饭,六点上了进城的村巴。八点到达国际时,刚好冷看耒阳已经起床。
上午没什么事情,接连几天的奔波、早出晚归,多少有些疲惫。进社区逛了一圈,有点犯困,冷看耒阳另外要了个房间让我们休息。
下午4点左右,臭虫过来了,从狂人那里传来消息,社区创始人,传说中的迷侠也在进城的路上。
“东北人家”初见迷侠,很是让我意外:第一,我没想到这小子会这样帅!第二,身为社区老大的他居然如此年轻!后来在聚会时见到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研儿,听完迷侠长达4页的开场报告。我终于叹服,迷侠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号召力和凝聚力,拥有如此之多的粉丝。除了他外表的“迷”外,关键是他有一颗关心乡民、造福乡梓、不阿权贵、正直坚持的“侠”义之心。
聚会现场见到美丽小巧的研儿,不得不佩服迷侠的眼光独到、精准。身为社区“第一夫人”的她丝毫没有骄傲的神态,不耻下问地和我探讨起对“耒阳社区”建设的看法来。对每一位社区人都报以谦虚、温和和友好笑脸。研儿弟弟当时也在现场,也是一脸的真诚和友善。研儿的小,很好地衬托和折射了迷侠的大,叫人怎能不羡慕和叫好?!
身怀双胞胎的丫头有些像金庸笔下的黄蓉或者阿紫,一脸的古灵精怪却又爽直无比、豪气逼人。
蓝帝神忙着对镜头做着各种鬼脸,白桦林提着酒瓶到处找人干杯,揽月见人扎堆儿就往里凑,痱子文静地坐在一角浅浅地笑着,逝水提起文坛动态就滔滔不绝……
风之城那天很风光,刚刚在广州参加完聚会,又紧赶慢赶地连夜奔赴耒阳。他那导演般的连腮胡和制片人般的深色眼镜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摄影师的他忙着给大家拍照留影。
这是社区最平凡的一次聚会,却让我见识了许多人不一样的人生:
同样精彩!
咸:有一种亲情叫老乡,有一种脚步叫前进
关于“耒阳人”,早先至少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
一说耒阳人忒烂,在外面偷摸扒抢、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没人愿意惹耒阳人,甚至有的公司招工时特别注明“不要耒阳人”;
一说耒阳人特爽,性情耿直豪爽,凝聚力很强,能吃苦,肯吃点小亏不与人计较。
晚会的热闹自不用提。四十来号人,美女帅哥已经让人目不暇接了,桌面摆上的瓜子、花生、桔子、红枣香味让人馋涎欲滴。
不知道是组织者狂人还是主持人揽月说了:提供海量的啤酒,大家放量喝!
虽然领导不时对我的狂灌滥倒横眉竖眼,咱酒壮英雄胆,权当没看见。躲到一边和冷看耒阳、逝水等喝了个不亦乐乎。
研儿用一杯果汁和我碰杯,呵呵,虽说酒桌不分男女,咱也破例喝了个底朝天。
本来上网查的N745是12:25从耒阳发车的。结果和风之城一说,才知道是11:20发车!当时就有点晕,赶忙找到冷看耒阳,所点的歌看样子是来不及唱了。和迷侠、臭虫、狂人、风之城等匆匆握手告别。
一进站,哐啷哐啷声中,列车就到了。还没来得及和前来送行的冷看耒阳说句“谢谢”,列车已经将我的泪水带出了耒阳车站。
想想这么多年的异地他乡求学、工作,我的泪水不由得又蠢蠢欲动了。老乡、乡音,多么亲切又陌生的字眼啊!但如果没有耒阳社区这个平台,可能,无数身在异国他乡的耒阳人会继续无数次地相遇、错过,在同一个胡同中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却只能陌生和孤独、寂寞着。
我的泪水,还有一些是为女友流的。在我事业最为灰暗的时候,她来到我的身边,点亮了我的生命。面对着我这样“无钱、无权、无相貌、无身高、无背景”的“五无产品”,她没有选择放弃,还时刻念叨着要将我“去粗存精、去伪求真、去芜存菁”,打造成优质的名牌产品。
这些天来,我忙着和社区不同的朋友结识、攀谈,将她冷在一旁,她还听不懂耒阳话,内向的她又不会主动找人结交,自然是度日如年,心中寂寞万分的。但无论怎样不快,她一直陪伴在我左右,照顾我、理解我、支持我。
狂人给我颁发了一枚“原创先锋”的勋章。咱这次要彻底俗气一回,“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会有一个出色的女人”,无论我得到什么样的鲜花和掌声,我都要对她说:谢谢你!勋章中,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耒阳社区,正凝聚越来越多的耒阳人,逐渐成为全体耒阳人的精神家园。我们期待并以“耒阳人”的名义起誓:
我骄傲,我是耒阳人!
我奋进,我是耒阳人!
我优秀,我是耒阳人!
我成功,我是耒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