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帝景元3年,嵇康为司马昭所杀。一个被他的时代奉上神坛的人,最终成了时代的祭品。
对于嵇康,《晋书》有这样的描述:“康早孤,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恬静寡欲,含垢匿瑕,宽简有大量。学不师受,博览无不该通。……善谈理,又能属文,其高情远趣,率然玄远”。可以说,几乎在不经意间,嵇康就拥有了魏晋士人所企羡的一切。然而,这也成了他的心结所在:一个熟知庄子“材与不材”之辨的人,却又不得不一步步走近其郊祭牺牛的命运,其心境可想而知。
将魏晋时代视为“人的自觉”的时代实在是一种错觉,在我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