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杨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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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洛特·愤青的谱系


 

    与拜洛特擦肩而过,对于我算不上什么损失。也许是受了尼采的影响,我对瓦格纳的音乐没兴趣。

    上周去维尔茨堡汉学系见Kuhn教授,例行公事地签了一堆名字——在我一字不识的各色德文文件上。其中还包括自己绝非恐怖分子的声明。签字的时候,Kuhn教授告诉我巴伐利亚州要成立一个对华的高教中心,开幕仪式定在下周五,而我也在受邀之列。客随主便,我当然得去。此后,自然有行程细节的安排。我忙于上课,全然懵懂。直到昨天傍晚陪太太、儿子在城中心的公园散步,落日余晖中,才恍然于那个地名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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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狗》与“哗众取辱”


    现在,“哗众取辱”的人越来越多了。想在一个“自我媒介”的时代引起关注,最便捷的莫过于“哗众”。至于通过“哗众”取来的是宠是辱,就无足轻重了。

 

    去年年底,在《读书》岁末的小聚上遇到李零先生。当时于丹正热,闲聊时不免谈及。自然也谈到李先生将要出版的《论语》注本。李先生说要以《丧家狗》为题,还以为是有激而发的玩笑话,一笑置之。不成想,竟真地以此为书名了。

 

    我不怀疑李先生这样做的初衷:并非为了“哗众”,而是要给崇圣心态降温。但从实际的效果看,李先生此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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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巴别塔”


 

    汪曾祺曾在一篇文章里谈老北京街头的字,读后有不胜唏嘘之感。想想现在北京街头拥挤着的汉字,真不知说什么好。当然,能丑得那样“训练有素”,也算一绝!

 

    来维尔茨堡一个多月,“眼识”清净了许多。这边街头的招牌也不见得优雅多少,现代性的粗糙印迹,哪儿都有。但人家还有分寸:至少招牌上的字不至于大到碍眼的程度。

 

    在这里生活,语言是个问题。临行前,有朋友给我拿了本《汉德小辞典》。我嫌沉,没带。几年前在柏林住过个把月,没觉得有这个必要。但几周过下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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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像狗”:我对李零先生的回复


    上个月在博客上就李零先生的《丧家狗》写了一篇批评的短文,近来在网上看到了李先生的回应——发表在《南方周末》上。李先生在文中说我对他“突然破口大骂”、“翻脸了”,又说我“以‘哗众取辱’为题,狂泻其辱”。于是我知道,“破口大骂”这个词居然可以这样用,也就理解了李先生书中“孔子对宰予破口大骂”的确切意思。说实话,作为中文系的教授,李先生的语文水准可真让人不敢恭维(下面我还会详细论证这一点)。

 

    李先生文章一开头,就兜了个大圈子,无非是要暗示出我跟陈明是一伙的,而且写文章批评他是受了老师的指使。这倒透出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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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下半身像狗”的几点补充


 

一、              人在海外,却卷入到这场辩论,很多熟悉我的人,大概都有点儿不能理解。然而,僭用孟子当年的一句话:“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我何尝不珍惜那些曾经的温暖记忆呢?然而正如李零先生指出的那样,因为事涉孔子,事涉自己的价值信念。我不是一个儒者,因为我觉得自己还远远够不上。但作为一个以儒家信念为依归的学者,在这样的书面前,又安忍坐视。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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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海峰:兼谈“李零事件”中我的态度


海峰:

 

你的留言和评论我都看了,实在是很中肯的。如果李零先生也能看到就好了。

 

但恐怕也是一厢情愿。因为,从李先生对我的反驳可以看出他的心胸和气量。

 

“哗众取辱”那篇小文,我想你是仔细读过的了。其实,充其量只能算一般的批评,连尖锐都谈不上。至于以“哗众取辱”为题,完全用的是李先生本人的修辞术。

 

我写那篇文章的用意有三:第一,指出书名不对;第二,这个标题可能产生相当严重的后果;第三,把李零先生的本来用意和实际造成的后果区别开来。这样一篇文章,在李零先生那里,却成了“破口大骂”,就可见其雅量了。

 

李零先生“自序”中闹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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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精神家园


一、

    《论语·雍也篇》中有一段记述诀别的文字:“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字里行间的沉痛意味,每读之,未尝不掩卷浩叹。然而,孔子一生中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诀别!有多少次,他目睹那些生命中最珍惜的人远去,任他们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滑脱!

 

    以个人遭际论,孔子是确乎不幸的。幼年丧父,长而丧母,晚岁丧子。颜回、子路的相继离去,更是天丧斯文的恶兆,挣脱不去的梦魇。与这些相比,“厄于陈蔡”、“畏于匡”之类,只能算人生的小波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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