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多必得,躍馬出征


证监会近邀得马雪征当非执行董事是一件好事,传媒很多报导她当过邓小平的翻译及联想(992)的董事,并有联想集团孝庄皇后的实干力美誉,但不一定对她有进一步的认识,能当证监会非执董,自不然是普通人,笔者曾与她共事过一段时间,当然有另一番看法,要画龙点睛,就只讲其中一点就算了。

 

三文三语系统

 

一个机构说找对了人,其实要说清两事,(一)那是什么机构?(二)需要怎样的人?香港证监是港交所的监管机构,或打趣一说港交所亚妈,港交所除了在全球名列前茅,及为大中华最国际化的交易所,它有一个最奇怪而复杂的地方,就是三文三语;东京交易所应该是一文一语(日文,日语),沪交所最多是一文两语(中文,普沪),但港交所实际包含英文,繁体,简体,英语,普通话,粤语。你要跟我说繁简同源,只是一文,我绝不同意,港交所其中一个畸形语文位,就是规定公告用顺序英译中法,台湾人看不明,正常香港人扮看得明,国内人被逼要看得明,(若不懂英文,无所依靠下,唯有逼看)。这不但是另一种文(字),简直是不成(体统的)文。若小学有翻译科,港交所的中文公告未及格过。

 

高端粤英财金语

 

笔者未接触过港交所CEO李小加,估计他英普皆可,但粤语就应该不成,但当亚妈的马雪征不同,笔者在90年代与她共事,她虽然未至粤语九音无瑕,但绝对比今天亚视节目《ATV焦点》女主播金铃优胜得多,马通晓粤语之余,更能操中环人用的Chinglish,粤加财金英语,她当年有些名句,仍余音嬝绕于敝事务所。(一)点解(机构内)总系有啲人该兴奋嘅唔兴奋,唔该兴奋嘅走去兴奋?!(二)我地(联想)系Box Mover,想进级到卖Hour,但最终系想卖Brain Juice”。以当时来说,这些都潮得很,且不带红卫兵气质,没有金铃那种斗魂式的不舒服感觉,ATV高层应该找些49年前的统战课程读一下,回头说香港上市系统(证监加港交所)是个操什么语言的一个机构呢?笔者认为上市系统今天的Governing(统治)语/文仍然是英吉利,但由于领航工作的律师/会计师或其他专业人士,大部分是操粤语,虽然新秀冒起不少是普通话族,但法规方面的思维,仍然是以粤语或粤式思维指导,以英式普通法为基础。到待客又是另一回事,因为愈来愈上市客来自国内,所以服务语就变成普通话。上市公司入表交易所时,交去律师行的原始版多数是简体,聪明者絶不随便拿个软件翻简为繁,一个不留神笑话百出,简转繁软件随时将头发翻成头发,连顶尖的本地金融媒体都犯过类似错误,所以通常是由简体直译英文,无谓用软件添乱。

 

上市系统三文三语是地理特性使然,但全世界所有交易所面对更复杂的多语挑战,就是行业语,由TMT语,到能源语以至农业语,一旦规管机构不谙行业语,就必然令IPO,增发等多添麻烦,所以今日港交所招待矿业仍如待贼般监管森严,就是因为熟悉者鲜,对从业者可以是亦危亦机。

 

演之以利

 

由于联想早在20年前,已矢志进军多种业务,很多人以为联想系股权投资业务,或称为中国的本土私募模式,是赵令欢从美国回归,建立弘毅投资开始,事实上,早在90年代中,马雪征及其他一众高层已阅读过敝所当时的企业发展/收购磨合相关知识,之前因为先收购上市,之后又企图进军移动通讯,实际在股权投资/私募概风投上早具楷模,及后她离开联想,参与TPG时,接触到TMT以外更多行业,以她伦敦帝大毕业生的背境,由英国法律至到各种行业语,不单难不倒她,更令她在私募生涯中有进一步洗练,年青时当邓小平的翻译,今天她可以站在中港间,大中华与全世界间,上市系统与不同行业间当翻译,翻译当然不是A语去B语,A文转B文这么简,翻译与演绎的英文同样是Translate,而一句老师傅英文,Translate your product features to customers' benefits意思是「演绎你产品的特性,变成客户的利益」,这句话令后辈受益无穷,今日香港内部的矛盾是民粤语对官粤语不咬弦,特区与中央是粤语于官话不对调,对外世界是粤式英语大败于菲律宾英语,是语言不济之祸,所以有一个懂多语多文的高手,对于一个面向全世界的交易所,是何等重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