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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晓慧诗十首（刊2012年第2期《钟山》）
邹晓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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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中为你写诗
邹晓慧
大病一场后
好象什么都没有了
空荡荡的
只剩下伤痕
一个生病的诗人
在大尘世之中
如此渺小
还想一首渺小更消瘦的诗
尘世清凉如水
中间隔着天涯
我像纯属虚构的秋风
仿佛内心的幽暗
我是医院安静的影子
被白色剥得干净
眼巴巴的 ； ；期盼着
期盼为你写一首诗
尘埃之心盛大而虚无
思念是我唯一的动作
挣扎的灵魂随意进出
如世事 如病情
忧伤的妈妈啊
让你分清白天与黑夜
让我把握手术刀的清凉
世道就没有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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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心
邹晓慧
什么是解脱
就是把我送你的戒指卸下来
把所谓的诺言卸下来
把虚伪的面具卸下来
看见一副活脱脱的假肢
先把所谓的爱情养大
再把爱情榨干
现在 ；我只剩下叹息
被流浪的诗行分解
只剩下 ；我的孤独
从此无法消除
我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什么人
所谓的劫缘
就是不要任何人插手
成为永不相识的陌生人
去掉那些是与非
去掉那些有与无
还有什么值得一个人流泪
你的外表与内心
都变化了
我如何把另一个寓言中的你
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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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过
邹晓慧
忘掉你曾说过的话
忘掉春天那只说谎的小鸟
一边抽烟
一边用泪水
追赶笔尖一样深刻的忧愁
忘掉童话中的花
眼睛已省略了那棵病树
留下一身的旷达和粗放
在永恒的位置上
只有一片落满灰尘的叶
守在秋天的枝头
也许一切都没发生
只是一场半明半昧的梦
即使一切都发生了
已是深秋迟滞的风
无须再来去匆匆
世界很小
心也许很大
这个时代的爱情-----
象撕碎的秋天
获得了自由
把诗行留在笔尖
一切都有注释
一切都留在心中
荒芜一年一度
抖落日月的尘沙
尘世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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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
邹晓慧
你是我内心的囚徒
等待春天从花朵中醒来
繁华散尽与物质无关
白雪是花朵的另一种形式
从尘世之外再度飘来
我却无法开口说爱
通向你的雪花
在这个冬天覆盖整个城市
过去的伤疤被淹没
过去的沧桑被封尘
来路与去路
像一种久违的凉
通向天上的雪心净如水
因为美
所以热泪盈眶
因为爱
所以深刻
如果世界已空无所有
繁华散不散尽都无所谓
回不回家也无所谓
爱情就是一条孤独的路
有的人在去的路上走失了
有的人在来的路上顿悟了
时光的微尘高过恩怨
你就是我内心的囚徒
是流泪满面的春天
呼唤那些再没回来的花朵
邹晓慧
你是我内心的囚徒
等待春天从花朵中醒来
繁华散尽与物质无关
白雪是花朵的另一种形式
从尘世之外再度飘来
我却无法开口说爱
通向你的雪花
在这个冬天覆盖整个城市
过去的伤疤被淹没
过去的沧桑被封尘
来路与去路
像一种久违的凉
通向天上的雪心净如水
因为美
所以热泪盈眶
因为爱
所以深刻
如果世界已空无所有
繁华散不散尽都无所谓
回不回家也无所谓
爱情就是一条孤独的路
有的人在去的路上走失了
有的人在来的路上顿悟了
时光的微尘高过恩怨
你就是我内心的囚徒
是流泪满面的春天
呼唤那些再没回来的花朵
疼痛是怎样被风吹走
邹晓慧
冬天在恍惚中撕毁了契约
你成了身弱多病的下岗工人
只有风 不断从冬天吹来
并且掀动你额前的发丝与霜花
你仍以坚强的微笑抵制这场大雪
面对无法就诊的现实
我显得无能为力
只好随意写些诗歌
随便吃些冷风与苦头
我心中有冲动却被撕心裂肺
随便随雪水流放
说是生存还是为了和存
你总是比别人起得早
寒冷的风如一只穷兽
野蛮 ；尖利 ；且成雄性
不断攻击你单薄的身体
城市四面漏风
疼痛是怎样被风吹走
你没有吃晚饭仅仅是为省下二元五角钱
难道天下粮仓正空
冷风咬着冷风 ；饥饿搂着饥饿
我看见你的眼里
噙满了形迹可疑的泪水……
孤独是一只病鸟
邹晓慧
天色渐渐静了
凉了
深了又深了
长久
没有泪水的
眼睛 ；用落叶
惊一只鸟
；
孤独是一只病鸟
双翼翻不开
一页一页的山水
却把天空划破
交给守望的视线缝
宿命如流
回不来眼睛
比寂寞更寂寞的
是等待
比遥远更遥远的
是记忆
我以不见形的柔情
设下 笼
饲你为另一只
小小的
鸟
爱上这杯酒
邹晓慧
为了这杯酒
我仿佛等了大半辈子
象半夜里醒来的风声
象苏醒过来的寂寞
象适合我的浓度
象珍贵的千古情义
酒, ；这尘世开放的酒花
在心灵流动之外
拨动根须的水
象一沉一浮的人生
品味一个寻觅者跋涉的醉
让我想象无人知晓的过程
拿什么安慰幽怨的孤影
拿什么附和脆弱无尽的忧愁
拿什么与一首离恨的诗决别
拿什么包容所有隐忍的泪水
你知道有多少尘缘
就像宁静夜空下的一声叹息
让我亲吻这杯奢望的酒
爱上这杯酒
如神话里永不凋谢的泡沫
不至于如此寂寥
不至于如此隐约无告
当黑夜第一千次发动围剿
你远在天国之上
我卷入你流水无唇的旋涡
爱上这杯酒
象阴影守着黑
象孤独守着夜
象遥远的记忆
守着无人一见的醉
唉 ； ；不能再喝了
可是 ； ；空虚的空杯
能挽留什么呢
邹晓慧
为了这杯酒
我仿佛等了大半辈子
象半夜里醒来的风声
象苏醒过来的寂寞
象适合我的浓度
象珍贵的千古情义
酒, ；这尘世开放的酒花
在心灵流动之外
拨动根须的水
象一沉一浮的人生
品味一个寻觅者跋涉的醉
让我想象无人知晓的过程
拿什么安慰幽怨的孤影
拿什么附和脆弱无尽的忧愁
拿什么与一首离恨的诗决别
拿什么包容所有隐忍的泪水
你知道有多少尘缘
就像宁静夜空下的一声叹息
让我亲吻这杯奢望的酒
爱上这杯酒
如神话里永不凋谢的泡沫
不至于如此寂寥
不至于如此隐约无告
当黑夜第一千次发动围剿
你远在天国之上
我卷入你流水无唇的旋涡
爱上这杯酒
象阴影守着黑
象孤独守着夜
象遥远的记忆
守着无人一见的醉
唉 ； ；不能再喝了
可是 ； ；空虚的空杯
能挽留什么呢
蝙蝠一样平静
邹晓慧
小河很小
尘世浩焱
我们就象两只相好的蝙蝠
只有夜晚才知面容有多清秀
狂野的心抵不上
缓漫而漂游的小河
多么奇妙的生活啊
只有黑夜
才能将我们唤醒
少之又少的欢乐
我们无法在白天涣散
在幕帷的拉绳下
小河大概不再纯洁了
温柔是有瘾的
一场偷渡的风
多么浪漫的过程
河水还是河水
我们的忧虑无法改变颜色
而旷野的风又能阻挡什么呢
小河淌水蝙蝠悠然
像轻微的伤感在野外消散
叠叠磊磊的清溪河啊
荒天荒地流向分散的方向
生命是一条走向无所等待的河
怎可流失我们共同的水纹呢
整个黑暗的世界里
只有你和我
我们之间的孤独
蝙蝠一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