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上篇说到1983年5月,我大三下学期的日子)
1983年5月21日 星期六
下午,我们班在电化教室看录像:张海迪在人民大会堂所做的报告“生活是多么美好”。看完我回家了。
晚上,在家看电视:北影、长影合拍的电视剧《夜光螺》,由颜世魁和周丽娜主演。看戏时,心都在颜世魁身上,一点没注意故事在说什么。
1983年5月22日 星期日
上午看电视,故事片《笑比哭好》;看完后的感受,是“歌比戏好”,由王洁实和谢莉斯合唱的主题歌动感十足,印象深刻。
午饭后,我和严翔去纺织城商场。上次和同学们去游终南山,有同学带了小香槟,我第一次喝,觉得真好喝;回来我给妈妈说了,妈妈让我今天也去买两瓶来。此外,前些日子送到裁缝铺去做的米色涤纶长裤,今天也该取了。
姐姐今天进城,妈妈让她给我买件尼龙丝短袖衫,姐姐回来说没买到,给我买了一元钱的樱桃,6角8分一斤。现在苹果6角一斤,香蕉一块一斤。六厂每月20号发工资,姐姐每月拿到工资,都要给我买些零食。
1983年5月23日 星期一
很多同学都装好了半导体收音机,我还在忙着。我已经两次把万用表的保险丝烧断了,还不时地问老师、问同学;到后来,我一朝老师那里走,她就笑,而我问过多次的同学,也明显不耐烦了。
今天午休时,我刚一翻身,下铺的吴柏秋就嚷嚷开了:“轻点、轻点,以后中午、晚上都轻点。”大学生活给我最深刻地体会,不是学到了知识,而是学会了忍耐。
1983年5月24日 星期二
我安装的半导体收音机终于发声了!可是,不一会,一个电阻就冒起了烟,收音机随即也就默不作声了。
晚饭后,我去找张骏聊天。下小雨,我们俩合打着一把伞,在校园里边走边说。和张骏聊天很轻松,他很善于倾听,也很善于总结,更善于及时转变话题。
1983年5月25日 星期三
今天,我又为安装收音机忙活了一天,不断地换着零件。实习车间里,现在还剩下几个人了。下午,王锁柱来了,他在车间门口张望了一下就走了,我知道他是来找女友张淑敏的。晚饭时,张兰新问我装机的事,我如实说了,宿舍同学哈哈大笑,他们早都完成了。
晚上,我和张玉洪聊天,我给他说了些王锁柱和张淑敏的事,他说:“王这人尽干中立的事,谁也不得罪,老好人。”玉洪告诉我,张淑敏放假时去过他家,她走后,玉洪爸爸让他妈妈给他说:“你以后找对象,千万别找她这样的。”玉洪和父母开玩笑:“已经晚了。”他父亲当时就急了。
1983年5月26日 星期四
上午,张玉洪来帮我把收音机调好了,我听完一曲《春江花月夜》之后,把这台我好不容易安装完成的收音机,依依不舍地交给了实验课的老师,留恋也很快就转化为轻松:整整十天时间地埋头苦干,因电流太大导致电阻冒烟,因电介电容被击穿导致电容出水,丢了一把镊子赔了6角5分钱,换了3个电位器,换了4个功放级可变电阻,万用表的保险被烧断了5次,换了7个三极管,现在,我终于完成任务了!
晚上,我在自习室里,高放课的申洪勤老师来找我,问我这次考试为何考的这样差,我和他聊到夜里12店钟。
1983年5月28日 星期六
上午考同步,下午肖主任在大教室点名、开班会,会后,我回家了。
晚上,宣捷来玩。我给他说起了我对电影《逆光》中几个年轻人的理解,也说到了我对张海迪现象的非主流看法。
1983年5月29日 星期日
上海乐团在西安“五四剧场”演出轻音乐会,9角钱一张票。我们组的汪建辉买来了今天上午场的团体票,我买了两张,一张给张玉洪。这场音乐会给我最深印象的是女高音靳小才。
早上,我从家里直接去看音乐会;看完后,我带张玉洪到我们家来玩。中午包饺子,晚上,妈妈和姐姐上中班,爸爸烧了三菜一汤。玉洪很有礼貌地叫我姐姐“大姐”。下午,我带玉洪在我们小区外面的小山坡上转了转;晚饭后,我们回学院了。
1983年5月30日 星期一
今天,学院的游泳池开放了。晚饭后,我和张玉洪、吴卫平和曹德海一起去游泳。他们三个游一会儿,就要上岸待一会儿,才半个小时,他们就冷得吃不消了,我也只好和他们一起提前退场了。
1983年5月31日 星期二
今晚,我去我们学院西楼239教室,听“新一代演讲会”,我们班的刘晓光是演讲者之一。太多演讲者的矫揉造作引来哄堂大笑,比如,过多过滥地“凸显”演讲味:耸肩、摊手、握拳、挥臂、背手等等。看来,我们学院想演讲的同学远远多于会演讲的同学。
海涌日记:我这三十年的日子(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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