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四张的最后一回生日


  首先要感谢我的学生!上完课到研究室聊天时,一个学生提醒我微博再写两回就到2011回了,等于2011年,算个吉祥的数字。说起来也怪,人对时间的概念往往是从一个联想上出发的,具体到昨天的我,因为是四张的最后一个生日,所以对时间的流逝尤其敏感。

 

  早上去大学时穿上了中式服装,跟往年过生日一样,有的日本学生问我:“老师今天怎么了?有什么好事情吗?” 我笑笑,一边走路一边回答学生:“反正没什么坏事情。” 听罢,日本学生跟着笑,笑得挺憨厚的样子。不过,与此同时,我的脑子里似乎正在飞转眼下流行的“神马”两字,也许是依恋母语的症状正在重现。

 

  冷不丁,刚才的学生突然跟我说:“谢谢毛老师,这是我第一回看中国人穿这个!”

  “不会吧”我紧接着问他。

  他没停顿,脱口而出:“电影里是见过的,但真人穿这个没见过。” 说完后,他又继续笑笑,还是憨厚的样子,冲着教室跑了。

 

  日本学生是1991年出生的,而这正是我卖鱼行商的年代,很显然,他的年龄小于我移居日本的时间,所以也难怪他见到中式服装惊奇。明年要50岁了,从四张变成五张的男人应该是“初老”的起始,不过,对于我来说,每天与学生们一起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快乐,一个忘年的感觉,就像第一回看见我穿中式服装的日本学生一样。

 

  图片一个是昨天出家门前妻子给我拍的,另一个是我的研究室与中国留学生们的合影,专此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