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生命是一座山,一步一步地攀登,才能够登顶。看到的不是留下的脚印,而是无限风光。

1997年-1999年,高中的失意和失落
在高中的军训中,我给班主任老师留下了深刻印象。学习军体拳的时候,她曾找我聊天,对我的体育才能很有兴趣。军训结束后,她就让我做了班里的体育委员。班主任对我还是相当关照,我被推荐为第一批入党积极分子,参加学习。高二的时候,她还特意找我谈入党的事情。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出很高的入党热情,我的理由是还需要对党加深了解。
高一开学之后,校团委改选,需要选一批学生委员。我鼓起勇气参选。每位参选者都要上台,做一番竞选演讲,我记得我改编了一句广告词作为竞选口号,“给我一个机会,还你精彩世界!”后来我如愿成为校团委的一名委员。据说我的得票数是第二名,仅次于一位高二的老委员。因为我的工作能力有限,在团委中没有发挥太大作用。在元旦晚会中负责音乐,还错把一段哀乐放了出来。
在成绩方面,我走了一个V字。高一上学期的期中考试考了第二名,期末考了第六名,之后每况愈下。虽然我非常努力,但是看到别人还没有我那么认真就考得比我更好,心里非常不平衡。我不再像初中时代那样风光。1999年的春天,是我上高二的下学期。距离最重要的二模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中午我在某甲大学的餐厅吃过午饭之后,没有回附中,而是在某甲大学的校园里面闲逛,排遣心中的郁闷。最后我坐在湖旁的长椅上,呆呆地望着池水,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眼泪如决堤的池水一发而不可收,想到自己竟然落到这步田地,内心悲痛欲绝。这是我唯一的一次逃课经历。后来我在二模考试中,得了第六名,总算给我的高中课程划下了一个过得去的句号,抚慰了一下我那在北京长期以来受伤的心灵。在竞赛方面,我进入北京地区的选拔赛,没有进入全国的选拔赛,也就更加无缘于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了。
高中的这段不如意,给了我十分巨大的影响。首先,这让我认识到了自己以前一直都是把在成绩上压过别人当成了自己的学习目标,帮助了我不再把成绩看得那么重要了,不再追求成绩的高低了,让我看到了人生应该有一个比相互比较更加高尚的目标。从这一点来说,我在进入大学之前就走过了别人上了大学以后的心路历程。其次,我不得不心甘情愿地承认了,人和人之间确实会存在某种先天上的差异,这种差异单靠后天的努力是无法完全弥补的,推翻了我以前被灌输的“人人绝对平等”的概念。这对我接受佛法的因果观念也有一定的帮助。
尽管如此,我在课外学习上却是收获颇丰。我是学校阅览室的常客,如饥似渴地阅读各方面的书籍。对我帮助特别大的书籍有《马克思的青年时代》,我高一的时候开始读,还把Karl作为了自己的英文名字,我非常向往当年马克思那种激情澎湃的青年时光,也激发了我对西方哲学的兴趣。后来我阅读了一套《西方哲学画廊》丛书,对整个西方哲学的发展流变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了解和把握。我还读了一本历史学著作《走向现代国家之路》,直到最近我才发现当年这本书的作者原来就是电视记录片《大国崛起》的学术指导钱乘旦教授。还有,保罗•肯尼迪的《500年经济变迁与军事冲突:大国的兴衰》、斯塔夫理阿诺斯的《全球通史》(上、下)、马汉的《海权论•海权对历史的影响》等等,让我得以略窥历史学的门径。除了学术专著,我还读了几本伟人传记,比如凯撒的《高卢战记》、卡耐基写的《林肯传记》《人性的光辉》《富兰克林自传》。看了卡耐基《人性的弱点》还帮助我治疗好了一度非常困扰我的失眠。另外,我还一度对演讲非常感兴趣,读了好几本演讲集,特别是美国总统的就职演说。由此也可以看到,我在接触某甲社团之前完全是一个西方文化的追求者,对我国的历史文化没有深入了解的动力。
同学关系方面,我跟一个同学结过一次仇。当时他想跟我换座位,以便接近跟他要好的一个女生。我没有同意,结果他打了我一个耳光,眼镜都给打坏了。我向班主任告状。他还威胁我不要告状,结果我偏不信这套,通过一个要好的同学继续告状。结果他非常郁闷,家长都被请到了学校里面,差一点就被学校开除了。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担心他的报复。偏偏凑巧的是后来高三的时候,我们居然还被分到了一个宿舍。
高中给了我非常丰富的实践环境。高一暑假,美国某大学跟我们高中有个交流项目,他们派了两个大学生教我们学习java的程序设计思想。当时java语言刚刚出来,国内这方面的书很少,几乎还没有形成统一规范的译名,而这两个大学生又是完全用英文讲课,结果当时我们几乎是在完全的英文语境下去理解了很多深奥的计算机名词,有了一种跟上世界的最新发展趋势的感觉,至今仍觉得那是一段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还有也是高一,学校安排我们班给机房攒电脑,机房的老师直接教我们怎样把主板、CPU、内存、硬盘、光驱、显卡、网卡等等零件组装成一部完整的电脑。高二暑假,学校则安排我们在某甲大学的金工车间,学习制作金属零件,在一个月里面我们就是拿着锉刀锉来锉去。我以前觉得自己的动手能力差,所以对于这些锻炼机会,内心没有一般同学的那种排斥心理,而是非常积极地去做。从小我的性格就是,越是不会的东西,我越想把它做好。我感觉世界上应该不会存在我不能做的事情。这给了我非常强大的学习动力。
刚到学校,心理辅导老师问大家是否想家。我的回答,几乎跟其他人都不一样。我觉得离开家非常高兴。高中的暑假没有回家,妈妈非常想念我。暑假期间我读了金庸的《天龙八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读了武侠小说无法自拔。好在后来我没有接着读下去。
母亲曾经来北京看望过我一次,她到了这里就忙着帮我洗衣服。母亲喜欢唠叨,有一次我被惹得实在不耐烦了,脱口而出:“你只知道在生活上关心我,不知道从心灵上关心我!”这话让母亲十分伤心,当时就哭了。之后若干年,我回家的时候,母亲都会有意无意说,“我们只会关心你的生活,你得给我们机会关心你的生活啊,对我们不能要求太高了。”每听到这话,我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其实我从小内心都是比较孤独的,我很难在心灵的层次和父母沟通。这既困扰着我,也困扰着父母。
高二结束以后,高中按照惯例安排我们进入某甲大学跟大一新生们一起学习一年,我们还成立了一个新的班级,各种待遇完全跟本科生一样。期间有一次得病经历印象非常深刻,硬撑上课的结果就是病情久拖不愈,让我懂得生病的时候如何照顾自己。之后大凡生病,我不再硬撑着上课,而是安心在宿舍静养,吃清淡不油腻的食物。
2000年,某甲大学结识学长
我的印象里,2000年的春天有很多阳光明媚的日子。有一次上午,我在教室里上课,被窗外明媚的阳光所感召,心想:这么明媚的春色,在教室里读书是不是有点可惜了?真想到外面好好享受一番。
大约是3月或者4月,我在某甲大学校园里发现了某甲社团的一张讲座海报,内容是儒家思想与现代化这类的内容,讲座人是方老师。我非常兴奋,因为早在去年开学之初就注意到了某甲社团。记得那是一个中午,他们在一个食堂门口招新人,我远远地路过,很想报名,但是当时有其他事情在身,因此想着晚饭的时候再来看看。可是,我下午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招新结束了,之后也一直寻不到某甲社团的消息。
我去听了方老师的讲座,收获很大,一洗之前我对儒家的负面看法,我还在现场提了一个问题。方老师是对儒家文化非常热衷的青年学者,可以说是血气方刚,很有感染力。之后我甚至旁听了他两个学期的课程。当时他是讲师。后来他出了一本大部头的专著,不久评上了副教授。
这个讲座更重要的意义是让我参加了某甲社团。讲座结束后我就报了名,还领了一本书,是关于环境保护的内容。参加社团的第一个活动是读《大学》,是由某戊学长带领的。后来我参加了晨读,先后认识了诸多学长,他们对我都非常热情友善。有这么多学长们的提携帮助,实在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这让我感到有一个非常坚实的后盾支持着我。
到了“五一”,高中组织了全班同学前往西安旅游。出发之前,某甲学长请我帮忙顺路买一些线装书回来,什么内容的书也没说清楚。于是我带了两本《菜根谭》回来。我们在西安参观了兵马俑、半坡遗址、大雁塔等古迹。亲眼目睹了兵马俑一号坑,给我非常大的震撼。在回北京的火车上,大家都在硬座上东倒西歪、昏昏欲睡的时候,我有感于孔子十有五而志于学,也立下志向:吾十有九而志于学。
等到五六月份的时候,就该决定我们的保送去向了。当时大多数同学都选择了留在某甲大学,很多人都如愿以偿地进入他们理想中的院系。我也如愿被保送到了某乙大学。记得一个下午,我把自己的资料交到某乙大学招生办,老师得知我在班里排名第十的时候,非常诧异地说:“你不是学习挺好的吗,怎么会来这里?”原来以前的惯例是实在没有办法留在某甲大学的时候,才会选择去某乙大学。像我这样,自己主动要来某乙大学的实在非常少见。
某甲学长也特别关心我的保送去向,我感觉他很希望我能够留在某甲大学。等到快放暑假的时候,某丙学长曾经问我是否有兴趣参加一个夏令营,是教小孩子学习传统文化的。我当时听了很奇怪,理解不了,为什么要专门去教育小孩子,也就没去。后来得知他们是在凤凰岭举办了一次书法夏令营。
七月份,我把大部分行李都放在学长的宿舍中保管,离开了生活了一年的某甲大学,准备开学前往某乙大学,开始我的大学生涯。
2000年-2001年,在某乙大学学习和实践儒家文化
某乙大学开学,我自己一个人前往学校报道,自己在北京生活了三个年头,已经不需要像很多同学那样还要父母陪同了。我到达某乙大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没有享受到校车接送的待遇,迎接新生的学长们也大多散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联系某甲学长,他答应帮我把行李从某甲大学运到某乙大学。当我看到他一个人骑着三轮车把我几乎所有行李都运到宿舍门口的时候非常感动。还记得他在宿舍楼门口跟我讲了很多话。后来他几乎每周五的时候,都会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周末的学习活动。我基本都能按时参加。直到以后,我逐渐觉得两个大学之间几乎不存在什么距离,骑着自行车往返于大学之间也已经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我也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印象最深刻的是平时住在一起的五位舍友,他们没过几天就都开始管我叫“老大”,不叫我的名字了。一开始我特别不适应,希望他们别这样叫我,不过他们改不过来,最后我也不坚持了。他们接到找我的电话,经常会这样地大声叫我:“老大!找你的电话。”或者跟对方说:“你找老大呀?等一下。”有时找我的人听到这样的话向我问起的时候,我也一笑了之。
此中的原因可能跟我时常关心大家有关系。比如一个同学刚到学校不久,胆子比较小,有一次钥匙找不到了,我陪着他在校园里面找;一个同学中午休息,我主动把日光灯关掉。虽然是很小的事情,但是好像他们都很受感动似的。记得2001年元旦的当天上午,我自己主动找来抹布,把尘封已久的窗户和窗台擦得非常干净。大家受到我的启发,一起干了起来。很快到了中午,有人分头去打饭,把大家的饭菜一起打回来吃,真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某甲社团在开学之后举办了一次秋游活动,地点是凤凰岭。后来我逐渐认识了很多某甲社团的朋友,有的人本来上学期就报名了,但是由于错过了游览凤凰岭,就没有联系上,错过了半年的活动,直到大一下学期才认识。
某甲社团组织了很多学习活动,让我比较系统地读了传统文化最基础的经典——《四书》《孝经》等等。后来我自己还研读了部分《左传》《礼记》,很有感觉。后来某己学长见我大有花些功夫钻研一番的想法,劝我说,传统文化重在实践,那些大部头的书可以放缓一些,我也听从了。我对传统文化越来越上瘾了,也开始阅读一些繁体竖排的书。我第一本认真阅读的竖排书是钱穆的《中国文化史导论》,从那以后我阅读竖排书就基本没什么心理障碍了。刚好这也为我未来学习《广论》作了很好的铺垫。
更为难得的是,某甲社团不是一个只读书的社团,还给我们准备了《新世纪饮食》、《孔子传》《甘地传》,王财贵的儿童读经讲座等等丰富多彩的学习内容,让我知道了传统文化如何跟现实联系起来。另外,某甲社团一直有善行实践的传统,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帮助一位受了严重烧伤的老教师做理疗。因为这个因缘,我还听到了某辛兄这个名字,他是某乙大学的研究生,后来我们一起创办了某乙社团。
社团还组织大家实践观功念恩。我印象很深的是2001年“五一”回家的时候,我带了一个记录观功念恩的本子,一天下来记录了一二十条父母的恩德。后来这个本子被我母亲发现了,她告诉我这么记可以,但是对别人不能太信任,以免自己吃亏上当。从那以后,我就不怎么把社团的事情跟家里讲了,因为说了他们也很难理解,反而还会引起误会。
实践依师。我曾经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每天都写观功念恩的记录。从那以后,我对观功念恩终于有了一点感觉。
我在做事方面也得到了很全面的锻炼。我帮忙买光盘,去国家行政学院买《富兰克林自传》。转变了对花钱的观念。
上学期,我还依稀记得某乙老师给我讲解为什么生命是无限的这个问题,当时我还没有接受佛法,因此我当时主要是从科学的角度来理解濒死经验。至于某乙老师从心相续的角度来论证生命无限,当时觉得比较新鲜,是一种比较新颖的思维逻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考虑过问题。
当时我们经常在某乙老师的公寓里面学习、讨论。某甲大学宿舍锁门早,因此其他人十一点之前必须离开,而某乙大学的宿舍锁门之后还有留下一个缝,可以钻进去。因此我可以比他们都更晚离开,因此得到了更多学习的机会。我想这也是我选择某乙大学比较幸运的地方吧。
爸爸下岗后找到了工作,经常出差。一段时间里他每几个月就会从外地回到沈阳给总公司报账,他会在北京转车。一次他来学校看我,还给我买了一辆新的自行车,替换我高三时候买的自行车。
大一下学期组织了一次文艺汇演。这次大型活动让所有社团骨干受到了一次非常好的锻炼。为后来第一届“某某夏令营”打下了很好的铺垫。这次夏令营的名字还是来自我的创意,取某甲大学和某小学各一个音。也是在这次夏令营上,我认识了某丁学长。他当时还是某高中的任职老师。第一印象是他辩才无碍,没想到我们这个团队也有这样出色的人。
2001年-2002年,大二时接触佛法
某乙老师介绍某庚老师给我们介绍佛法。在此之前我几乎没有翻过什么佛法的书籍,没有什么见解。后来我才知道,某庚老师的讲课思路几乎完全是以道次第为主线贯穿始终的。第一讲是佛教的时空观,第二讲是佛教的基本原理缘起性空,然后分别介绍了下士道、中士道和上士道。
记得当时相比其他同学有很多感受,我是对佛法最没有感觉的,因此我有些自卑和不自信。记得某甲学长跟我讲过,从长远来看还是男众走得比较稳,女众到后面很容易受到影响,他的分析给了我很大鼓励。
虽然我是某乙大学的同学,但是某甲大学的师兄们在社团活动中仍然给了我很多的锻炼机会。特别是他们教我如何在活动中练心。记得一次参访袁崇焕将军墓之前,某甲学长给我们作前行,讲如何听闻、不正确的听闻状态是什么,打比方说什么是覆器、污器、漏器。按照他的讲法实践之后,很有受用。后来学习了道次第,才知道这是出于道次第。我也因此对道次第生起了很强的信心。某甲学长关心我的例子很多。大约从大二开始,某甲学长每个周三晚餐都约我在某甲大学的食堂吃饭,交流我的近况。
再说一下某辛兄。他当时在某戊协会帮忙。某乙大学开了一个素食窗口,多亏某戊协会的努力。因此我也参加过某戊协会的活动。当时他们组织了一次参访某寺院的活动,我被他们安立为接受活动报名的负责人。由于受了某甲社团的强烈熏陶,我对他们这种上来就做事、没有前行、正行、结行的组织方式很不适应,看不上他们组织的杂乱无章。后来他们再拉我干活我就婉言推辞了。这次活动中,我在某寺院吃了一次非常好的素斋。
寒假,和某小学举办教师营。那时我认识了某巳兄,也就是某陸法师常常念叨的领他入佛门的人。第一眼看到他是在房间里打坐。
在某乙老师的推荐下,看了南传佛教基本教义,对佛法有了信心。我更容易从普通人的角度接受佛陀。某乙老师又推荐《百法明门论》给我看。
2002年三四月份的某一个上午,我在某乙老师的宿舍,某甲学长把一本厚厚的《广论》交到我的手上,嘱咐我好好学。我翻开书,看到里面关于听闻、依师的内容,恍然大悟原来平时实践的内涵都出于此书。由于有了以前阅读竖排繁体书的经验,再加上很多内容自己有了一些实践体会,因此当天在图书馆里一口气从开头看到了三恶趣苦,觉得非常过瘾。
随后学佛小组就开起来了。参加学习的基本上都是上学期跟着某庚老师学习佛法基本概念的同学。教我们的班长是某丁老师,当时他还在某中学教书,我们都尊称他为老师。后来成立某乙社团之后,我们就改称某丁老师为某丁兄。
“五一”期间,我们组织了一次夏令营。从那次活动回来,我得知了某丁兄已经考上了某乙大学的研究生。在某乙大学组织一个传统文化社团的因缘终于成熟了。发起人是某丁兄、某辛兄和我,都是学《广论》的。
某乙老师离开某甲大学了,让我们十分悲伤。当时说,离开的理由是回去照顾亲人。在他走之前我们社团的同学齐聚他的宿舍里,给他送别。在厨房里,某乙老师教我们几个做奶茶。晚上我们都睡在地板上。某甲学长说,如果我们发愿也许未来还能见到某乙老师。当时我发愿,希望自己未来能够好好学习佛法,未来有机会再见到某乙老师。
某甲学长也是大二下学期离开某甲大学的。当时他已经延期了一年。他的离开对我打击更大。他离开当天的晚上我躺在宿舍床上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而痛哭,如丧考妣一般。某甲学长的很多建议我基本都是言听计从。比如关于回家呆多久,他建议我最多不要超过三周。后来我假期回家就都没有超出过这个期限。
大一大二这两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这两年以来,我的很多问题都从某甲大学的师兄们得到了无私的帮助。随着某甲学长的离去,它一去不返了。我感觉到自己要开始面对人生的各种风雨了。
2002年的暑假期间,第二届某某夏令营如期开始了。我此次承担了学习部部长。我在某己学长的介绍下就毕业以后的去向问题请教了某壬老师,他根据我当时的情况建议我报送本系的直博,在某乙大学再留五年,以不离开这个师友环境。我马上大三了,别人都在考托福、GRE,准备出国。我几乎是整个学院唯一没有考托考G的人。我对某壬老师的感觉是,他非常厉害,在他面前我感到敬畏。
之后还是在暑假,学佛小组学员们组织了一次五台山文化之旅,某癸兄作为总召集人。这是我第一次到五台山,我们住在了塔院寺,我们很多人在寂度老法师座下受了皈依。起初我皈依的心不是很强,觉得自己学习佛法还不够深入,不过某子老师劝我说受了皈依以后学习《广论》更加容易,因为这点我最终决定受了皈依。
在开学前,我跟着师兄们去河北的一位种植有机菜的农民家中访问,学习有机理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