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下岗讲无情如今减副讲柔情到底谁错了?


当年下岗讲无情如今减副讲柔情到底谁错了?

 

尽管一些地方副职过多被网民戏称为一种“中国式”的灾难。但这种“灾难”却总也得不到有效根治就让人有点“铁交椅”真铁的感受。近日中新网一篇名为“一个南昌市城管竟然设15个副局长”的帖子在网络流传,副职官员之多,令人瞠目。

  在此之前,媒体已爆出多个“副职”超多的典型案例:

——人口300万的辽宁铁岭市,GDP46亿美元,人口是东京的五分之一、纽约的六分之一,GDP是东京的千分之四、纽约的千分之一点八,但是“市领导”却有41 名,是东京和纽约的6——市委书记1名,副书记1名,常委11名,市政府市长1名、副市长9名、市长助理3名,人大主任1名,副主任7名,政协主席1 名,副主席8名。就是这个市政府还有20名处级副秘书长,平均每个市长配备了两个秘书长!

——河南新乡市,人口565万,GDP100亿美元,人口不到东京的一半、纽约的三分之一,GDP是东京的千分之九、纽约的千分之四,但是市领导却是43名,同样比东京和纽约的市领导多6——市委书记1 名,副书记1名,常委11名,市政府市长1名、副市长8名、市长助理4名,人大主任1名,副主任8名,政协主席1名,副主席9名。这个市政府还有16名处级的副秘书长。

此外,一些人口不多的“老少边穷”县市,也展现了超豪华的副职阵容,如仅有30来万人口的江西德兴市,竟然有10位副市长;湖南平江县的副县长也曾一度多达10名;而戴着“国家级贫困县”帽子的安徽临泉县,其副县长竟有11名之多!而深圳推行大部制一年,有部门竟然创造了“一正20副”的吉尼斯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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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职的多而滥,势必增加国家的运行成本,而这些成本最终要转嫁到纳税人的头上,加重他们的负担。首先,每多一名副职,相应的工资及其他待遇水涨船高,这些都必将增加纳税人的负担;其次,副职多了并不干具体事情,本应由他们干的具体活就必须找到相应的人来代替,于是编制不断扩充,人员不断增加,机构不断膨胀,纳税人的负担也相应加重。说副职过多是一种“灾难”,并非言过其实。谁能算得清,一个“副”身上要堆积多少个普通百姓的血汗钱?恐怕至少得数百名农民才养得起一个副县级以上的“副职”官员。再穷的地方,那些副职官员的待遇和正职官员相差无几,也一样地享受着专车、秘书、豪宅、“工作”宴请、“交流视察”、“出国学习”及通讯费、下乡补助费、五花八门的福利及大大小小的红包。还有一点不可忽略的是,我们辛辛苦苦养活的不单纯是官员,还有官员的家人及跟着其“升天”的数不清的“鸡犬”们!据报道:近年来我国光出国考察、公车、吃喝三项,公仆们就挥霍了9000亿人民币,是国家支付卫生事业经费1800亿人民币的5倍!是2007年中央财政教育支出1100亿人民币的8倍!不到全国人口4%的“公仆”群体,竟消耗了30%的财政收入!而这种“饲养”成本,德国是财政收入的2.7%,埃及是3.1%,印度是6.3%,加拿大是7.1%,俄罗斯是7.6%。这些年来,我国GDP的强劲增长,并没有让老百姓的收入得到同步增长,小部分老百姓的生活水准甚至降低了,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中国的老百姓需要“供养”“吃财政饭”的“公仆”太多了!

既然都知道“副职”过多是灾难,为何此“灾”此“难”难“消”难“除”?其根源恐怕还在“利益”二字和“干部终身制”上。调整职务实际上就是调整利益,这种利益调整是机构改革的最大拦路虎。在中国官本位的社会里,一个“只能上不能下”、“小圈子”的官场格局,注定了改革之艰难。当初的大部制改革,恐怕更多的就是一种简单的相加,而没有相乘。当初,深圳相关人士对“一正二十副”给出的解释是:“几个政府部门合并了,不能因为机构改革,就把别人好好的工作给取消了吧。” 于是,不需要那么多副职,也只有通过多安排副职职位,以消化享受同等级别待遇的领导干部。因此,副职过多,说到底便是“干部终身制”的产物。打破“干部终身制”,让能者上,庸者下,应是选拔使用领导干部的重要原则。实行大部制后一个部门出现副职超多的现象,归根结底,是在涉及干部切身利益的时候,不敢动真格,不敢引入竞争机制。看来,要消除“副职之灾”,关键是要破除“干部终身制”的陈腐意识,同时要建立一套破除“领导干部只进不出”的制度。

“不能因为机构改革,就把别人好好的工作给取消了吧”,这样的理由貌似正当,但人们不禁发问:当初裁减国企职工、让数千万国企职工一夜之间下岗时,为何没有这么“人性化”?裁减无权无势的国企职工能大刀阔斧,如今裁减“副职”官员、动动自己的奶酪,却犹如“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罗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