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咒如花


祖咒如花

/马陌上

 

2010年,日见颓势的出版业有两个小惊喜,靠声腔走红的两个老男人,从“绿豆包治百病”、“跌落山崖必进后宫、排着队等待与帝王上床”这样的类型书中,为不可被归类的“其他”书赢得了一点尊严。这两个老男人,一个叫老罗,一个叫祖咒。老罗的书叫《我的奋斗》,封皮是黑的;祖咒的书叫《忧伤的老板》,封皮是花的。老罗自称傻逼老愤青,祖咒自称丝绒之子,前者明骚,后者闷骚,一个“骚”字,道尽了生于70年代早期那拨人的特征。

 

相比而言,我更喜欢老罗的书,更喜欢祖咒唱歌。祖咒的这本《忧伤的老板》,更像是胡乱拼凑起来的一本浮生自传:几乎每隔一页都有一张祖咒的“艳照”,四季不离头的大礼帽,以及连睡觉都戴着的墨镜,下巴上有颗明晃晃的痣,可惜不够居中;他早年在上海街头、北京街头倒卖磁带、打口碟的生活;北京东区的一些陈年旧事;宋庄的一些陈年旧事;摇滚圈的一些陈年旧事;他写的歌词;他写得像歌词一样的未发表的诗;他的语录;郝舫、颜峻、孙孟晋等乐评达人对他的褒扬……就是这些。前些年流行过一阵“画传”,从切·格瓦拉到玛丽莲·梦露,从雷锋到林彪,从邓丽君到钱学森,师永刚等出版达人都曾“画传”过他们一把,而今,这股风潮式微,祖咒迎将上去,自己“画传”了自己一把。

 

这本书的时代背景、作者简介一目了然,要总结出中心思想却很难,它压根是一本去中心化的、拼贴的、戏仿的、无意义的、絮絮叨叨的、恍惚的……信息碎片。在我看来,它有以下几个比较重要的知识点,罗列出来,可供继续八卦:

1.祖咒对崔健“之父”的名号很不以为然;

2.《为无名山增高一米》原来并不是祖咒独自创作的,它的作者至少有11个人;

3.搞音乐的祖咒偶尔也做做行为艺术,他的材料多为畜生,比如猪和驴;

4.“大门”、“地下丝绒”这两个乐队是祖咒的摇滚教父,卡夫卡、亨利·米勒则是他的……“骚”味源头,这点跟生于70年代的整整一代不靠谱文艺青年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