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信访政策将成为今日中国之生死转机


     序言

  这是一个大时代,在这个时代,你才能见到如此规模的源源不断的上访人,他们怀抱希望而来,在一套完整有序而富于组织性的机制作用下,被迫失望而归……

  首都的地位决定了北京应该是一个高度政治化而非商业化的城市。一个商业功能强化而政治功能逐渐弱化的首都,将带来整个国家权力体系的崩溃。今日北京所应该具备的政治功能,即是依赖全国之民力、民意以控制、约束地方政府,并通过民利之实现以达中央权力之至高地位的实现、长久维持,一举解决今日中国地方权力泛滥、疯狂角逐经济利益而不顾长远政治利益的权力癌症化局面。

  在地方官权泛滥、肆无忌惮的情况下,唯有迅速而及时的强化中央权力才能拯救今日中国。

  庞大的访民群落,与强大的信访机构,必须成为壮大中央实际权力的强大后背支撑。新的信访政策,或将成为依靠中央与地方权力关系来解决今日中国问题的一个钥匙。

  上访行为本质上是一种责任追索。中国自古就是自上而下的权力结构,下方之权力来源于上方。美国有没有上访?但是美国的上访是直接追索行政责任,而中国的上访,是一种间接的行政责任追索。

  权力实际来源于责任的承担,放弃责任,也就意味着放弃权力。

  今日中国表面上行之有效的信访实践,短期看确实有利,长期看则必将导致中央权力的下降和中央威信的丧失殆尽;必将导致与此同时的地方权力的黑社会化和膨胀式上升;必将导致官民矛盾的长期积累和大众仇官心态的形成;必将导致国家政权体系的最终崩溃。实在是挖肉补疮、抽刀断水、饮鸩止渴。

  导读:

  一、信访层面的中美较量,我们的不足和遗憾

  二、强烈建言全国人大:在北京建设访民村,解决赴京访问题

  三、访民村建设之初探

  四、结语:在这个时代,所有的上访人,在法的门前……

  一、信访层面的中美较量,我们的不足和遗憾

  (一)美国历史上有名的美式信访事件

  1924,美国国会通过一项法案给一战退伍老兵每人发笔人人均1000美元的退役金,但荣民奖金券要到1945年才能兑换。1930年代,正值严重的世界性经济危机,这些一战退伍老兵大多生活极为困苦。为改善生活,他们要求提前领取退役金,并在前陆军士官WALTER WATERS的号召下集合起来,发起了一场向华盛顿进军的请愿运动。

  1932529日,大约有两万名退伍老兵及其老婆孩子陆续抵达华盛顿,聚集于国会大厦附近,并用捡来的旧木板搭成简易帐篷作为暂时栖身之地。时任美国总统胡佛的名字被用来命名该临时栖身之地——“胡佛村617日,众议院通过的支付退休金的议案被参议院否决,其中5000名老兵只得领取了回程的火车票,以及汽油和其它物资回去了,但仍有2万老兵因为没有达到目的而继续坚持示威。727日下午,华盛顿警察局总长格拉斯福特佩戴的金质徽章,被一名退役军人扯下来,随之发生警民冲突。警察开枪射击,导致两名退役军人被打死,1个居民被流弹击中肩膀受伤。而愤怒的请愿者,也打伤了12名警察。

  胡佛总统立即召见作战部长赫尔利,指示他调动陆军参谋总长麦克阿瑟,执行总统命令。毫不迟疑地清理现场。麦克阿瑟于是调动军队开赴首都的中央大街宾夕法尼亚街,阻挡示威游行的人们,并很快将退役军人驱赶出联邦政府的地界。当军队到达 Anacostia 河时,胡佛两次派人传达命令,制止军队到河对岸清理示威者营地。但麦克阿瑟坚持指挥军队跨河包围示威者营地,命令所有示威者限时离开,然后放火将营地烧为灰烬。清场过程中,111周的婴儿被母亲遗留在营地无人照看,吸入过多的催泪瓦斯毒气,陷入昏迷,最后死在医院;还有1儿童因催泪瓦斯毒害,眼睛半失明;另有1人被刺刀插伤屁股,1人被马刀削去大半只耳朵。更有超过1千名的男女,包括儿童、记者、居民和救护车司机暴露于催泪瓦斯中,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这次血腥镇压成为美军公开承认的永久性耻辱。

  19333月,讨奖大军再次聚集华盛顿,再一次开展示威游行。

  1934年,Patman议员再度提出的要求给一战老兵兑现奖金的法案获得通过。6月份,老兵们就拿到了第一笔战争奖金。

  1944622日,罗斯福总统签署生效的美国军人权益法案,成为美国历史上影响最大的,对退伍美国军人提供补贴最优厚的一项法案。根据这项法案,军人在退役后可以得到丰厚报酬。数百万退伍军人因此而跃升为中产阶级。

  (二)今日中国...府暂非勇于承担社会终极责任之主体  

  在当今中国,想要所有事情都完全公平合理的得到解决,这完全没有可能。不公平不合理的现象出现并被容忍存在的根源在于随着贫富差距的扩大而带来的强弱势差。面对显失公正的现实状况,很多时候,以死相拼也不行,一个方面是不值得,太偏激。在表面上看来,法律是调剂公平的武器,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如何运用法律以外的途径来解决在法律框架内不能解决的中国特色问题。在当今中国,有两种途径调剂公平,稳定民心。一为人民调解,一为信访。在贫富分化、法律失效的同时,它们为国家为社会弱势群体提供了两种妥协性的令社会矛盾缓和的权宜之计。人民调解往往在法律途径走不通的前提下,成为主要的解决矛盾的途径。通过这样一种途径,大多数有理的人们不得不做出让步,尊重现实,以愿意接受的吃亏的代价来换取更为有利的结果。所谓尊重现实,不是不想不愿意伤和气,实在是因为司法途径难以走通,即便赢了官司,也面临执行难。信访兴盛于朱元璋时代,朱元璋时代的老百姓手捧一本钦定大诰即可诉至京城畅通无阻,甚至可将官员绑缚,一同赴京面上。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为什么这么多人上访?本质原因在于分税制后行政责任归属的地方化。虽然在这个国家,大体上有法可依,但执法难、乱执法、有法不依、违法不究的状况的普遍存在,令法律丧失了必要的严肃性和公正性。如此而造成的现实状况是,中国不是一个法制社会,是一个人情社会。问题的症结不在于司法途径能不能解决问题,而在于司法途径能不能公平的解决问题。司法途径往往不能公平解决的问题,人民调解往往也不能。于是,找关系的找关系,没有关系,只好忍气吞声,或者去上访。从这个意义上看来,信访方面的法律法规本身,与其他法律,及法律本身,非但不构成相辅相成的关系,反而构成为一种内在的矛盾。

  信访法是最具中国特色的绝妙创造物。通过信访,弱势群体确实得到了解决问题的机会,很多人也利用这个机会解决了问题。而一部分刁民也因此应运而生,使之政府被迫给予他们法律外和政策外的好处。

  上访的多了,就设立了信访部门。可是信访部门,都做些什么呢?在实践中,对于信访部门来说,职责是什么?必须承认的是,辽中县地信访局局长潘作良那样的人,乐于助人、与人为善,实实在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在信访部门,是很少的,要不也不会作为先进典型来让信访部门的同志们共同学习。地方信访局真正帮助群众解决问题的能力,其实是有限的。很多问题,是超出地方信访局与地方政府设定的相关责任人解决问题的能力之外的。很多问题,要去解决,就要得罪不该被得罪的个人和利益群体。与其得罪不该被得罪的个人和利益群体,不如站在不该被得罪的个人和利益群体的一边,将上访者通过上访途径所产生的影响力,通过帮助人家解决实际问题以外的办法,控制在最小的程度,尤其是不让那些要上访的上访户不去越级上访。

  这样一种解决问题的有限的能力,就产生了地方政府和地方信访局所必须要去做的另一部分事情——控访。

  控访是怎么回事?就是对于那些解决不了的问题所涉及到的那些老的新的上访户,采取有效手段,不让他们越级上访。控访这个概念,如何定义?将上访者通过上访途径所产生的影响力,通过帮助人家解决实际问题以外的办法,控制在最小的程度,尤其是不让那些要上访的上访户不去越级上访,这样一种意思表示,我们将它形成为一个概念,就是控访。控访,在一些地区,也被称为截访。控访的关键时期有两会期间、国庆期间等。控访的运作机制之原理,就是不能对付强者,于是调转矛头来对付弱者。这一对付方式,有软的,也有硬的。从相关新闻报道中,我们可以知道,软的对方方式,如拿钱消灾,政府出钱带信访人外出旅游参观等等;硬的对付方式,如使用来自于控访工作人员的直接暴力与控访工作人员借助于他方的间接暴力来惩罚越级上访者,甚至包括将上访人员送往监牢、学习班、精神病院等方式来限制上访者的人身自由。甚至包括已经见之于新闻报道的强奸。

  历史上,人们杀死同类只为掠夺他们的土地和女人,人们向街道倾倒垃圾和屎尿只为保持自己家里干净。现在,人们建设着不间断的污染着土地水源和大气的巨大工厂只为满足少数人对财富的贪婪,中央银行无止境的印制着钞票只为房产商们和购房者们需要贷款,哲学家们在解释这些现象的时候说:存在的即是合理的。现在,众所周知的是,驻京办是存在的,但驻京办是不是合理的呢?从控访这一方面的意义看来,这驻京办,就是地方自己给自己擦屁股,客观上利于中央。如果驻京办撤销,就会搞得中央一屁股的屎。然而,驻京办在做控访工作的时候,将上访人藏在宾馆,将上访人强行押送回去,所作所为,都是在短期内利于中央,长期内非常不利于中央的。这种作为的性质,就是一种挖肉补疮,阻挡了问题解决的通道,蓄积着更大的官民矛盾,是只图表面性的蒙混性的应付性的解决问题,而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虽然,美国历史上有名的美式信访事件,客观上确实利于访民。但美式信访,根本不能解决固属于资本主义体制自身的美国的问题。然而,反思我们目前所存在的不足之处,实在是有点遗憾。

  二、强烈建言全国人大:在北京建设访民村,解决赴京访问题
    

老支书举报腐败被打重伤致死 公安局不予立案  

http://news.ifeng.com/society/1/200812/1204_343_906710.shtml  

河北退休村支书举报干部被打死案4嫌犯被诉http://news.163.com/10/0303/07/60R91A4L000146BC.html  

广东汕头特大腐败案 举报者疑被灭口  

http://www.fanfucn.com/wwtx/2009-08-09/1021.html  

山东烟台开发区信访局疑打死国庆访民刘一民  

http://www.51zhengyi.cn/shownews.asp?NewsID=5864  

贵州六盘水劫访逐步暴力化引人关注  

http://www.weiquancn.com/article/show.asp?id=6142  

上访女被信访干部强奸又“被精神病”  

http://www.s1979.com/a/news/china/2010/0210/18041.shtml  

上访女子遭信访干部骗情骗色 被强送精神病院  

http://news.sina.com.cn/s/2010-02-10/155219669907.shtml  

河南农民上访被关精神病院六年半续:四人被免职  

http://www.sxgov.cn/content/2010-04/28/content_440680.htm  

上访女遭信访干部强奸 讨说法被关精神病院  

http://nf.nfdaily.cn/ttlist/content/2010-02/10/content_9157515.htm  

河南漯河农民状告乡政府被关精神病院6年半  

http://news.sohu.com/20100423/n271691069.shtml  

网友拍摄上访被送精神病院 不准家属一周内探望  

http://news.sohu.com/20100411/n271437846.shtml  

安徽上访女在北京被强奸案二审 被告被指无歉意  

http://news.sohu.com/20100408/n271361652.shtml  

山东新泰多名上访者被强送精神病院  

http://xzss.fabao365.com/info/10471/  

搜狐 深度策划:警惕精神病院成为权力的工具  

 http://news.sohu.com/s2010/pengbaoquan/  

  


  ——无论如何,这都已经成为人类历史的一部分,成为我们的历史的一部分。作为历史上的属于地方官的耻辱事件而被记载。

  中国某些地方政府实际上已经沦为全世界最为恐怖最为专制最为霸道完全弃绝民权丝毫不顾民生的地方政府,至少从信访实践看来,确凿是如此的。

  基本上,上访行为本身,就已经将上访者置于弱势群体的位置了。上访行为本身,就已经充分有力的证明了上访者之无奈无助。

  在京城,访民其实是极其不收欢迎的一群人。尽管通过这样那些的方式将访民挡回去,可是国家信访局那地方,每天依然像赶集一样热闹。如此集中的访民人群日复一日源源不断的汇集京城,所带来的恐慌和压力,是极其巨大的。客观上,小小京城,实在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作为社会不稳定因素的人流量。

  一方面,访民的力量很强大。另一方面,作为事实所存在的是,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已经认识到了我们强大的存在,恐慌于我们的强大的存在,一天又一天,通过中央或京城当地所支持配合的、地方财政所负担的隐蔽性的收容方式和分流方式,有系统有方法的,将访民汇集于一处的力量分化瓦解,挡回到各自的来源地。

  一天又一天,访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但这力量仍然存在,仍然在汇集,在以人群集中于京城的方式汇集并各归其源的同时,也在以人心背离京城的方式汇集。

  年复一年,一次又一次,很多访民不禁感叹,赴京访,不过是对待癌症患者的化疗,大多数癌症患者化疗之后便尤其痛苦仍旧面临不久于人世的事实。这并非因为化疗能够治愈癌症,只因为没有别的选择。

  在一次又一次上访的过程中,许多人成了精神病,许多人对这个社会、对这个国家感到绝望。忍受,和煎熬,都是针对自己的自我折磨。很多人选择自我折磨,以等待无望中的希望。很多人选择自杀,以示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绝望、反抗和不满,就像是郭台铭的工厂里那些跳楼的工人。很多人则选择针对别人,选择了完全是宣泄性质的报复行为。

  访民们的行为动力,是作为事实的,然暂时只为自己所认可的冤屈。尽管一次又一次,石沉大海,尽管,希望渺茫,大多数访民仍然在努力。但部分访民,就没有这种耐心。说起来,杨佳也是一个上访人。不过,这是一个没有多少耐性的上访人。要访民都像他这样,这个国家的公务员,公车再好,公费吃请再奢侈,办公楼再豪华,待遇再高,恐怕也是没人愿干了。

  不知道全国人民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此众多源源不断投奔北京寻找问题解决办法寻求保护和公正的人们,北京到底容不容得下?至少,北京方面,是头疼于这个问题的。到底该怎么安置这些人呢?这涉及到城市管理、公共安全、政治敏感性、国际形象等一系列的问题。即便是在数量上极为庞大的公安、保安、便衣、城管队伍,也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最为简便而直捷的办法,就是将他们送回去。如何送?派人送?哪怕是一人送十人,也派不了那么多人。实际情况,也就只能是,请地方政府自己领回去。

  那么,在地方政府领回他们之前,这些人又被安置在哪了?

  不是有驻京办嘛!让他们自己去安排好了。他们租房子也好,包宾馆也好,管他呢!总之给咱安排好,自己的屁股子擦,可不能拖累了北京方面。

  这一来,北京方面非但不为所累,反而受益多多。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么多访民,赶到北京,总得消费消费吧?这么多的接访人,也同样得消费。如此大规模的访民流动,在加快全国交通运输业的发展的同时,非常明显的增大了北京方面包括旅馆业、食品业、餐饮业等在内的行业的利润空间,有效的刺激了北京方面的商业发展。哪怕是最为保守的估算,通过信访渠道,每年单向流入北京方面的资金数十亿。

  信访,已经制造出一个庞大而运作有序的产业。其受益者包括北京旅馆业、食品业、餐饮业、负责城市管理和公共安全等的政府部门等,还包括全国交通行业。信访产业,是全世界最为畸形的产业之一。这个产业的运作任务,就是将来京访民送回去。这个产业针对访民的运作逻辑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各归其原。这个产业的运作步骤是:1、通过遍及京城的强大势力,准确而快速的查找出来京访民,将他们安置到各自访民流转站。2、在各自访民流转站,安排好他们的食宿,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3、通过各自访民流转站,以命地方政府派人来接访的方式,将他们发配回地方。这个产业的运作规则是:因此而产生的一切费用,由地方政府无条件支付。在实际运作之中,第一个运作步骤所产生的费用不够透明,数额不小。第二个运作步骤中所产生的费用,相对合理。第三个运作步骤,主要是交通费用

  地方上因为接访,每次都花费很大,这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这些必要支出的费用,一是上访人、接访人的交通、食宿费用;二是北京方面的运作费用。实在是劳官伤财。虽则如此,地方政府还是受益于这个产业的,至少正是这个产业,让信访人没法进入正常渠道,没法声达于上,地方政府因此不必承受巨大的政治压力。当然,此种政治压力非北京方面着意施加,实为地方政府因恐惧而得来。

  有了这个产业以后,一方面,地方政府对于一些能够轻而易举合理解决的问题,还是予以认真解决的,毕竟因此可以为自己省下一笔巨大的费用。这是这个产业的积极意义所在。另一方面,对于一些不能合理解决或短期内不能合理解决的问题,怎么办?上访人一次又一次的赴京访,这是任何地方政府也无法接受的,对此,到底该怎么办呢?恐怕只好将上访人送精神病院了!暂时的从肉体上消灭掉访民赴京上访的威胁。而有时候,简直是出于恼怒报复而怂恿包庇默许授意打人杀人强奸人虐待人了。还有一个方面,竟然产生出一些地方无赖,以上访为名,要挟地方政府答应自己去解决其所提出的不合理的、过分的要求,而地方政府也只得权衡利弊,于法律之外的渠道,通过为政策所不允许的方式,背光性的予以解决。

  从作为弱者的上访者的角度而言,试想,赴京上访,即因由于不满于地方政府。很多访民,其所告之对象,即为地方政府。而接访之责任方,亦为地方政府。岂能不为地方政府所害?强奸人虐待人的现象,不但发生在接访的中途,也已经发生在宾馆等访民流转站。可以肯定的是,由信访产业所导致之丑闻,被新闻媒体曝光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信访产业,已经令信访条例成为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法规了,信访条例对于访民的切身利益,几乎没有了实际性的积极意义。

  因此,强烈建言全国人大:在北京建设访民村,解决赴京访问题。

  三、访民村建设之初探

  (一)访民村建设的必要性

  有人问:尔今将全国访民集中起来,聚焦于全球之睽睽众目,意在何为?岂非故意给中国摸黑?

  绝非如此。

  北京方面将访民交给地方政府,非常不人道、不道德、极其不负责任。这等同于纵容罪恶,等同于逃避责任。这跟警察非但不抓杀人嫌疑犯,反而将报警人员交给杀人嫌疑犯去处理,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试想,遭遇如此结果的报警人,会不会对警察恨之入骨?遭遇如此结果的上访人员,会不会对中央政府恨入骨髓?

  访民村的任务,只在于安置访民,为访民提供非商业化非市场化条件下的价格低廉的食宿。在访民村投入服务的同时,做出配套的制度性安排,作出实际利于访民利益的强制性规定,如:访民赶赴北京,即将上访事宜呈交北京方面。赴京上访期间,北京方面一旦接处访民之上访事宜,访民若自愿滞留北京,即须食宿于访民村,并不得外出访民村,安心等待北京方面的答复。在访民居住访民村期间,北京方面亦负有限定时期内必要合理答复访民之不可推卸之任务。

  访民村之意义,一为安置访民;二为敦促北京方面尽快答复信访事宜;三为保护访民。在访民村,一切须透明化、公开化,置于全国媒体和全国大众的时刻关注下,绝不容许出现强奸访民、虐待访民的情况。另外,全国访民之信访事宜,必要于特定网站,永久性予以公开,呈全国公众备查、审阅。一则彰显北京方面之行政效率,二则一表中央服务于民之态度和决心。

  访民村之意义,四为彰显社会主义之优越性。

  当三鹿奶粉患儿的父母们向已经宣布破产的三鹿责任有限公司索赔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限责任公司,数年来不间断的向社会赢取利润,在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根本不会将数年来所赢取于社会的全部利润掏出来,根本就不承担责任。

  当美国的大银行和大证券商即将破产的时候,美国人民的税金被用来填补那些大银行和大券商所捅下的大窟窿。这些大银行和大券商,它们在赚钱的时候,欲壑难填,在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拍拍屁股,对不起,人民,你们自己来承担。为什么?你们要不拯救它们,后果也只能是大伙一起完蛋。尽管,在那些大银行大券商赚钱的时候,人民没有分红,不能分一杯羹,但在需要承担社会责任的时候,却被迫穿上一条裤衩,套上同一根绳索。

  有限责任公司制度本身,是资本主义社会以资为本而非以民为本的证明,是资本主义腐败透顶的表现之一。在法律意义上,有限责任公司,它一旦破产,无剩余资产可资承担责任,你就根本就拿它没有任何办法。虽然,你要索取债务,要索取赔偿,而这也是你的法律权利。有限责任公司制度,是一种只方便公司赢取自身利润而拒绝承担社会责任的制度。

  普选制,就是将经济上的有限责任公司制度进行一种巧妙的政治化,形成一种政治上的有限责任公司制度。西方民主,不过华而不实,不过是名义上的、形式上的,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诞生于普选制的美国联邦政府,其资本主义社会的固有属性决定了其并非能够承担社会终极责任之主体。

  只有在非普选制的政治制度下,才始终存在一个社会责任的终极归属对象,即中央政府。这一终极责任的承担者,比之一切的华而不实的自由形式和民主形式都要重要。

  美国有很多无知学者、社会名流,动不动就攻击中国,说你中国有那么多人上访,这就证明你中国社会很不公平、很不稳定。真的是这样?上访现象恰恰是中国最值得自豪和骄傲、最值得珍惜的一部分。因为正是众多上访的现象在证明,中国还有一个在承担社会终极责任的政府。

  美国有这样一个政府吗?没有。美国政府自身,正是代人行凶、代人受过的一个工具。操纵工具的主人,正是幕后操纵一切的金权。人们终将认识到,社会责任的归属,比之形式上的所谓民主权利更为重要。

  客观上利于访民的信访政策的落实,即为政府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的表现方式。一个实际目的为照顾和保护访民、方便解决信访问题的庞大的访民村,非但不给中国摸黑,反而为国争光。

  (二)访民村建设的可行性

  访民村的建设,资金问题不是问题。中华大地如此众多的豪华办公楼,每幢省出点资金,足够建设十个规模宏大的访民村。官员们禁绝公款烟酒,利国利民利家利己,也足够建设一百个规模宏大的访民村。官员们多走点路,锻炼锻炼身体,活动活动腿脚,也坐坐公交车,足够建设一千个规模宏大的访民村。

  三、结语:在这个时代,所有的上访人,在法的门前……

  ——在这个时代,所有的上访人,在法的门前……

  人群悲苦无助

  以绝望的姿态,示众

  灯光照向世博会、比赛场地、欢乐舞台

  目光并未投向他们

  众望所归的,是所谓经济腾飞,而不是解决他们的问题

  似乎这个时代的历史和公众事务不包括这一部分

  没有人纪录他们的身影

  即便,

  蓬头垢面、衣衫脏旧的他们,为衣食所迫,

  在地下通道里,向忙碌的匆匆而过的众人磕头…….

  人们知道,旅游者们来过

  没有人知道,如此众多绝望的人们

  也曾有过各自高于生命的企望,并为此路过京城

  他们渴望京城,怀抱希望而来

  他们遭遇京城,像是乒乓球遇到球拍

  人来赶人,纸来赶纸

  总之无关于己

  统统以推脱的方式相打理

  问题来源于何处,解决问题的责任也推挡压制回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