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邀参加《台儿庄运河古城导游词》讨论会。发表了我对大作的一些意见与建议。
被讨论的《台儿庄运河古城导游词》三万多字,是枣庄学院专业班子受命编创,主笔杨传珍先生是中文系教授,金瓶梅研究专家,擅长发掘与创作。他利用利用春节假期专心致志紧张创作,一个星期拿出了这份讨论稿。对这份《运河古城导游词》,日前曾在他的博客里拜读,昨日又收到运河古城建设指挥部办公室传过来的电子版,还在会场上拿到了打印稿。读后第一感觉是文采飞扬,结构合理,层次分明,不愧文学大手笔,打内心里钦佩有加。作为一个对运河古城非常关注非常期待的台儿庄人,出于对家乡建设与发展的热情、激情与感情,我分别从新闻视角、文史视角、文学视角、旅游视角和评论者视角,发表了我的兴奋、我的汗颜、我的愉悦、我的疲惫和我的沉思。
被讨论的《运河古城导游词》采用边走边讲移步换景就景讲述的方法讲述了许多轶闻掌故。比如台儿庄的名称,源自鲁班弟子泰山始居(泰家庄);比如乾隆皇帝南巡亲逛台儿庄亲口称赞并且御笔亲题“天下第一庄”,比如乾隆在台儿庄巧遇巧嫂子饮台儿庄“忠仁酒”吃枣庄各种辣子鸡品冠世榴园的酸甜石榴喝峄城仙人洞羊肉“三道汤”等等;比如农妇私通和尚,中间有水阻隔,和尚幽会必须涉水,孝顺的儿子“修桥顺母意”,母亲死后“杀僧报父仇”,比如韩信出道前在台儿庄算命“拉金屎”预知自己将兵“多多益善”,比如万家大院主人人前道貌岸然“秋水文章不染尘”,背地私养情人“夜雨瞒人细润花”的两面人生……这些煞有介事的发掘“成果”,无论从新闻视角看还是从文史视角看,都应该有着非常的“价值”。自己在这里生活工作了三十年,执着于新闻的采集与文史的发掘,竟然闻所未闻一无所知,自觉兴奋与汗颜的矛盾就是一种很正常的心理反映不是?这些故事讲述得生动有趣,跌宕起伏,情节营构精巧,从文学视角看,总有一种愉悦的快感。不过从游客的视角来看,却又会感到有点疲惫。因为游程的匆匆与景点游览时间的限制,有些故事显得冗长,过多的讲解,会影响个人对景致欣赏揣摩的专注,导致景致与情致喧宾夺主。从评论者的视角看,上述故事的真伪、长短以及与实在景致的营构方面应该加大科学与审慎。比如乾隆亲口称赞甚至御笔亲题台儿庄为“天下第一庄”,任何史籍上均无记载,《峄县志》也仅在描述台儿庄盛况之后,有一句“俗称天下第一庄”。所以,对此应该科学审慎。
围绕这个方面,我从导游词与文学与史学的关系上谈了见解。我说,导游词应该是口头文学化的史学,史学性的口头文学,史为骨骼,文为皮肉,史为基本,文为衣装,要尽可能地言而有据,尽可能地保持较为严谨的真实性,即便是捕风捉影,也应该是有风有影,尽可能地避免无中生有的杜撰。否则,会造成种种不良后果。第一,以讹传讹,弄假成真,贻笑大方,贻误后人。第二,以虚假立身,景点的人文价值大打折扣。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第三,有些故事情节的格调不太高,别说是虚构的,即便是真的,一旦有人对号入座,也可能会产生纠葛。因此建议,发掘文史编创导游词,应该本着有据可查的演绎放大强化趣味引力,无根无据的,演绎定要符合景点特定内涵。这叫有根养树,但不能揠苗助长;无根植树,但要选择适宜生存的树种。还有,导游的口头传播与互动特征,决定了它的语风必须诙谐幽默,语句必须简洁明快,景情必须水乳交融,兴奋点必须先声夺人,情节必须引人入胜,效果必须注重共鸣。
运河古城管委会主任王广布先生在讨论开始前,高度肯定了大作初创的艰辛与成功之处,诚恳地希望大家各抒己见,争取将导游词编写得尽善尽美。应邀的李守谟、李振启、徐臣、朱宪磊、杨成俊等都坦诚地发表了很有见地的意见与建议。主创者杨传珍先生边听边记便互动交流,不时流露出诚挚的和兴奋的情色。他说,导游词中的那些故事,说实话大都是创作的。修改后的稿子,肯定会更好。
大家都在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