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自由女神”在哭泣!


     近来,我看了很多对我博文的“跟帖”,颇有一些感慨,又想起了我的旧作:美国“自由女神”在哭泣!现发表如下,供参考。

    另外,我要想说明的一点是:我愿意与网友切磋,欢迎对我的博文进行批评指正,包括尖锐的批评。但我反对利用我博客的“平台”打口水战,无理谩骂,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美国“自由女神”在哭泣!

                                ——她感到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羞辱和痛心

 

    5月初,在布什总统宣布伊拉克战争“胜利结束”一周年之际,伊拉克前线传来的不是美英占领者的“胜利喜悦”,而是几乎遍及全境的、反抗占领者的枪声和爆炸声。

    比这些枪声和爆炸声更厉害的是,美军“虐俘事件”连日来频频曝光,震动了整个世界。这实际上是美国自制的、比任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都更具杀伤力的“原子脏弹”,遭到全世界的同声谴责。很多人感到愤慨,不少人感到不安和伤心,也有一些人说是感到“恶心”,实际是感到“揪心”和心虚。可是,谁心里最难过、感到最大的羞辱和悲伤呢?

    我站在大洋此岸,远眺大洋彼岸人们向往的那块“圣地”。我仿佛看到那圣洁的“自由女神”在哭泣,伤心地哭泣。啊,是她,是美国人民热爱的“自由女神”,不是拉姆斯菲尔德,也不是布什,是“自由女神”在痛苦地流泪、哭泣。她真的感到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羞辱和痛心。

我从事外交工作数十年,有很多美国朋友。过去每与他们交往和闲聊,往往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美国的“自由女神”。每次到美国,只要有机会,我也总是要去参观和瞻仰她那圣洁而挺拔的形象,以及那几乎传颂全世界的诗篇:

     把那些疲乏的、贫困的

     渴望自由呼吸的

     被遗弃在熙熙攘攘的海岸上的人们

     都交给我吧

     把那些无家可归的、饱受颠沛流离

     之苦的人们也一起交给我

     我在金色之门高举起自由的火炬

    她一手紧抱美国《独立宣言》,一手高举象征自由的火炬,头戴光芒四射的冠冕,气宇轩昂,象征着美国人民争取自由的崇高理想,是圣洁而刚毅的美丽形象。

    可是这些日子来,我一想起美国,眼前马上就出现一个相反的形象:一个好像钉在十字架上的囚犯,穿着黑色罩袍和蒙面连衣帽,两手和下身绑着电线。“自由女神”怀里的《独立宣言》没有了,象征自由的火炬不见了,光芒四射的冠冕也被乌云似的黑帽取代了。这个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囚徒形象,在我脑海里时隐时现,挥之不去。

    我尚且如此,更何况那圣洁的“自由女神”!她不仅被玷污了,而且被混淆了,甚至可能要被取代了。她怎能不伤心落泪!

    美国领导人说,“虐囚事件”只是少数士兵所为,“并不代表美国”,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美国无疑是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国家,美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自由女神”代表着一种美好的理想。美军“虐俘事件”确实不能代表美国。但无可争辩的事实是,它是美国霸权思想和错误政策的必然产物;美国士兵的残酷虐俘行为,正是在美国霸权思想长期指导和错误政策的鼓励和纵容下发生的。

    美国领导人公开宣称,他们对“反恐战争中俘虏”的行为,不受“日内瓦公约”的约束;他们允许美军可以对俘虏采用“非常审讯手段 ”和进行“无情威胁”;允许美军可以“抓你想要抓的人,做你想要做的事”,“没有规则约束”。这种无拘无束、肆无忌惮、驾临于国际法之上的霸道思想,难道还不是对美军士兵“虐俘行为”的鼓励和纵容吗?所以,真正玷污“自由女神”形象的,不是少数士兵,也不完全是美军,而是那些制定错误政策的人,是那些“美利坚帝国”的理想家们。正是他们使自由女神蒙羞,使强大的美国不像是一个真实的“自由女神”所在的国土。

     其实,他们玷污“自由女神”不仅仅是这一次,也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只不过这次事件更加恶心、更加不堪入目罢了。长期以来,他们在民主、自由和人权问题上奉行双重标准;他们“反恐谋霸”,独断专行,认为“美国的权威高于联合国”;他们大搞“单边主义”和“先发制人”,任意把别的国家定为“无赖国家”、“失败国家”和“不站在我们一边就站在恐怖主义一边”的国家;他们不能平等待人,以强凌弱,只顾自己的“绝对安全”,不顾别国的死活,等等,无不有损美国的声誉,玷污“自由女神”的形象。

    现在出现在人民面前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当人们走向“自由女神”时,立即会发现“重影”和“变形”。一个是理想的,、虚幻的,美国领导人仍在鼓吹的;另一个却是活生生的、悲惨而屈辱的,甚至是血腥的。

    这几天, 我又一次眺望大洋彼岸。“自由女神”看来是更加伤心了,似乎正在叹息和呐喊:污点斑斑,谁怜我女神之圣洁!这些“不肖子孙”,他们仅仅审判几个士兵、调换几个将领,这如何能洗掉溅在我身上的污点?他们如果真的爱我,就应该好好反思,从根本上改变政策。否则,我带着身上的污点,今后如何面对这个世界?(2004年5月《环球》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