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饭局》的一点儿前后


好像一个多月前,张弛说弄一本书——《北京饭局》,后来约责编帅克还有几个人在渝信吃饭,喝多了打电话约艾丹稿,艾说没有电脑。其实当时我们这边儿也大了,帅克一杯杯红酒喝出一张红扑扑的脸,于是电话就挂了。

 

不过电脑的事儿好像是真的,艾丹有只是基本甚至完全不用。

 

后来这事儿就过去了。

 

然后大约上上个周日我在猜火车看完《姑奶奶》正好采访导演邱炯炯,张弛来电话说不然就约一个艾丹的访谈。聊聊东局、食堂,当然主要还是酒。北京饭局他是主要参与者。我觉得从东局入手艾未必认同,什么东局西局呀是筱禾的说法,所以其实可以颠倒顺序先聊食堂。因为我这人有时候答应事情是挺痛快的,就说行,但是也没特意给艾打电话,只等着哪天见到再说。

 

其实我认识艾丹时间不长,也就一年前后。但是架不住见得比较勤快。基本一周一次,有时两次,有时三次也说不好。当然见三次的后果就是得互相猛回避一阵,最后比跟我爸都熟。而他和张弛们都是互相认识20多年的了,他们去年在喝酒,前年在喝酒,大前年也在喝酒。

 

后来上周一,我从宋庄的栗宪庭电影基金开车出来,碰李野夫,他说一块儿去天下盐。我说行。艾丹也在。其实我是要说采访的事儿也确实说了,但是饭桌上他那虚妄的尊荣也不像是什么写字的人,我就也没追着问,从文喝直接武喝,自然后来又大了。

 

接着就是上周二,张弛电话说和舒可文在一坐一忘,让艾丹也早过去一点儿把采访的事儿顺便弄了。聊一个小时出三四千字肯定没问题了。后来我给艾电话,叨逼叨把事情讲了一遍,可能是临时约的局比较仓促、或者是他家的保姆又走了。。。反正来来回回总有些原因,他没去。

 

后来就是我、舒可文、张弛还有几个人吃的。中途大仙带着季哥、徐静蕾转场过来。那天自然也是大。

 

再后来就是这周一,张弛短信说全书就等这一篇稿了,我说这事儿弄得。然后我和他讲我明儿见艾丹,这事儿能给办了。后来帅克也电话过来,我挺不好意思的。

 

然后那天晚上我还给筱禾短信问他在北京不?在的话周二可以一块儿。他说不在。还跟我说采访的事儿不必当真无需为难,一种戏说,反正就是随便聊天。

我说这话严重了,我也就是打算赶个饭前饭后采了完事儿,我也知道张弛不是什么坚持的人,让人办的事儿他最多讲两遍,事不过三都多了。当然帅克是有责编的考虑。

后来筱禾又短信说不过艾丹这家伙有一种警觉性。

我说难道是国家机密,(我当然没有认为是国家机密)。另外你们书商都才是警觉。

筱禾说非国家机密是人生禅机,聪明而比艾未未谨慎。

我说上回未未去上海河蟹宴,艾丹给他带话说——老妈让你注意人身安全。

筱禾说,他十年前写过三个小说,有点儿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说其实除了《纽约琐记》,其他两部我还偏巧都看过。看的时候还不认识他。两本都不是我的书,可能是从朋友那顺来的,现在都还在我家。其实那些小说我相当喜欢,写的细、看得透。。。小说里面回避或者逃避一些波浪起伏的东西,而这正是他内心。

 

后来第二天晚上在工体东门锦都碰艾丹,六点到的时候有人还没来,前等五分后等一刻,于是我就窝在沙发里看凤凰台新闻,朝、韩之争呀其实我压根儿一点儿都不关心。艾扫了两眼说打不起来就算了,于是上桌去了。与此同时,周围还有一帮人叽叽喳喳,我也跟别人叽叽喳喳来着,觉得实在不是采访的劲儿,我就又把这事儿撂下。。。再后来,酒就喝起来了,红的、白的、啤的。。。艾一人一瓶蓝方见底,后来好像又开了一瓶。。。最后大了之后他们又去一个酒吧,我晕就直接回家了,说真的把正事儿给忘了。或者可以说,倒也没忘得彻彻底底只是无从提起。很多事情往前一步就做了,但我不是往前一步的人。。。

 

后来回家路上我给张弛发短信说这事儿流产了,他说没事儿没事儿!然后到家之后在MSN上看见筱禾我说这书得有一页开天窗了。当然其实我觉得这书要真有一页开天窗也好玩儿了。后来筱禾问我在干嘛?

我说刚喝完、晕、干点活儿、给《男人装》写一个采访稿。

他哇啦哇啦说我是什么精力旺欲望盛。性格决定命运、酒量决定性格。。。最后就是酒量决定命运。

我说我当然知道这是酒者自嘲,我什么活儿有时候都接点儿,三分钟热情。

他说游刃不容易有余好日子。。。

我说游刃有余,好日子不容易

他说是游刃有余不容易,但,又是好日子。。。

我说其实哪儿有那种好日子。

后来筱禾又说回约稿,觉得这个过程有点儿结构主义,大约就是一个事情的意义到底是透过一个什么关系被表达出来。。。

当时已经大半夜了,我本来就不懂结构主义那会儿更不可能懂了。只是我觉得这个事情前前后后的过程中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人和人之间的感受,好像只有喝酒本身是合理的,虽然我深深记住的很多情节也都是在喝酒这个过程之中。

 

我记得当时在工体东门锦都门口,大家散了。艾丹跟我说,大酒多好,不像大烟,还呛别人,咱们就是抓紧时间给自己弄趴下,好多事儿费半天劲都不行,最后就这事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