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外国语学院附属外国语学校是我的母校。我是1965年的9月进入这所学校的初一英语班的,直到1969年2月参军。
这所学校,当年为了培养外交人才而办,成立于1959年,实行的是从小学、初中、高中一条龙的方式,宝塔状的结构,最终上北外,成为外交人士。没想到的是,1988年,这所学校就关张了,总共培养了3000多学生。
尽管这所学校停办(当然,后来恢复了),同学们好像没有了根,但是,外附的同学们很团结,也很感激这所给了自己学识和理想的母校。在全世界各地,外附这两个字,就可以联系起所有外附人的心。
因此,外附的老校友们常常相聚,最近的一次大聚会,是在今年的8月22日,在北京饭店,1000多名学生从世界各地赶来。也许,这是最奇怪的校庆了,办了29年的学校庆祝半百华诞,没有了母校的校友们欢聚一堂。
也难怪,这在当年是一所精英学校,大家都住校,可谓朝夕相处,或者三年,或者六年,最多的有十年,许戈辉那一届从小二到高三,就是十年。而洪晃那一批人,更是到美国去读完附校的课程。这个学校,出了三十多位驻外大使,也出了章启月、孔泉这样的外交部发言人。当然,没有继续外语学习的人在中文上也有佼佼者,像毕淑敏、刘恒,不过,在学校的刘恒还叫刘冠军呢!
其他各个行业里的佼佼者更是不胜数。
也正是如此,校友们有由衷的自豪,也有失去母校的遗憾。
五十年的校庆,是欢乐,也是凭吊,凭吊学校过去的辉煌,凭吊我们失去的青春。
外附校友会出了一本书,叫《天上的学校》,出了一部纪录片,叫《飘扬的旗帜》,这次五十年,又出了一本画册,叫《世界有我们就更美丽》,片子的题目还有些昂扬,出版物就有了些伤感了。
感伤有感伤的理由,毕竟那所曾经在和平门后来在外院西院的那所外附没有了,毕竟校友们一天一天老了,每年都有人辞世而去,真的到了天上的学校,毕竟有点像断了线的风筝。
所以,新的外附召集老校友座谈,我很高兴来,也很高兴发言,因为对于我来说,外附是我的最后的学校,离开外附以后,我没有进过任何一所学校上学。如果说,我今天还能为国家做些事情,如果说,我过去做的许多事情还可以称之为成绩,那么,基础是在外附打下的。因此,我感恩于外附,感恩于外附的老师。
我去参观过新的外附,感觉很好,无论是校舍还是管理。作为老校友,希望新的外附能够越办越好,也希望我们能够为母校出些力,比较现实的,是希望我们的校友会能够建立起来,和外附老校友建立的民间性质的校友会能够融合在一起,共同为母校的振兴而努力。
说实在的,我认为,只要努力,北外附校在5年以内,一定能够建设成为在北京一流,在全国有影响,学子们趋之若鹜的一所著名学校。
谢谢
这是我在2009年12月26日北外附校50年庆典上代表老校友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