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翁深刻地认识到:“保持着忠心的不过一个人,变心的把盟誓起了一个毁了一个的,却有百万个人”(《仲夏夜之梦》)。象普洛丢斯那样的负心人,象勃特拉姆那样的另择新欢,象克瑞西达那样的以爱情做交易,在现实生活中都是存在的,这并不是莎士比亚的主观杜撰,而是新兴资产阶级的极端个人主义丑恶本性在爱情婚姻问题上的表现。
莎士比亚固然不能从阶级分析的高度去评判这些问题,但他从人文主义道德理想出发,看出这是一种破坏和谐的恶行。因此,莎士比亚在剧中,用真挚爱情和美好的婚姻同虚伪的轻佻的不忠实的爱情婚姻相比,赞扬了前者,批判了后者。莎士比亚认为在爱情上:“一个人应该只有一颗心,不该朝三暮四”(《维洛那二绅士》)。同时莎士比亚也肯定了由不美好不完善的向美好和完善过渡的爱情。在这些方面,莎翁忠实地反映了时代,忠实地表现了当时不同人的或高尚、或平庸、或低下;或利人、或利己、或损人的不同特点,褒贬分明地揭示社会生活。
这各种各样的爱情故事,是生活本身,同时又是莎士比亚对其态度的反映,莎士比亚决不无原则地歌颂任何爱情,而是歌颂那种体现人文主义理想的真的善的美的爱情和婚姻,这使它更具有感染和鼓舞作用,具有更广泛更深刻的社会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