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网记者报道,印尼苏门答腊岛附近海域地震灾区巴东市内的中华街遭到毁灭性打击。截至本月3日,印尼政府在行政援助中歧视华裔的阴影若隐若现。华裔居民们目前不得不依靠自身力量进行救援活动。
对此类歧视华裔、排斥华人、凌辱华人的新闻,国人近年来见得实在太多了。
众所周知,无论是东南亚大海啸,还是历次大地震,中国人自发向印尼灾区的捐助都是巨大的,按说,印尼人不说感激,至少应该不排斥、不歧视当地华人才是。何况,在这个经济曾经非常落后的国度,几代华人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和贡献,这个国家,包括东南亚其他国家的发展,都有华人作出的巨大努力,至今仍有华人在当地经济体系中发挥重要作用。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还会出现歧视、排斥、凌辱华人的情形发生呢?
一般的解释是,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是这些国家的前殖民统治者为维护殖民统治,故意制造民族之间的矛盾,为现在的民族纠纷埋下了祸根。这种说法似乎有一定道理。但是笔者认为,这不是问题的全部。按照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一个弱小、落后的主体民族,特别是曾经被占领和奴役的民族,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争取到民族的独立,赢得尊严之后,经过一段和平时期的发展,在取得一系列经济和社会的成就之后,民族的自尊心和荣誉感会被激发,在一些特定事件的诱导下,这种民族化情绪会很快发酵并被强化。在这种情况下,来自另一个非主体民族,即便是与当地主体民族长期和谐相处的民族的任何一种与主体民族利益的矛盾或潜在的矛盾都会成为刺激其民族性的因素,如果这种情绪被不适当地利用,就会在当地各民族之间形成隔阂、冲突甚至暴力行为。
现在可以看到的事实是,印尼摆脱荷兰殖民统治后,经历半个多世纪的努力,社会经济有了很大的发展,主体民族马来人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地位明显上升。如果说,该国在发展初期还需要包括华人在内的各非主体民族的支持的话,在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它就会排斥非主体民族。这种排斥,在东南亚地区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表现。为什么在印尼会表现得特别激烈和突出,是因为华人曾经控制当地经济的重要行业,并获得了巨大的利益,这就会与主体民族在利益上发展冲突,而资源和发展空间是有限的。一句话,非主体民族华人占有了主体民族马来人的发展空间。
事实上,回首我们民族在发展过程中的经历,对照上述观点也能得出非常相似的结论。中国人曾经被斥为东亚病夫,与狗不得进入公园,不得不在人数只少数的异族统治者面前毕恭毕敬,大量的经济利益被异族人攫取。经过六十年的发展,现在我们能够对异族说“不”了,当然也就不容许符合异族利益的行为存在。虽然这两者有着本质的不同,在马来人生活空间生存的华人是和平进入,而当年成为中华大地统治者的异族是凭着炮舰武力冲进来的,但从主体与非主体民族关系的角度看,两者是有相似之处的。认识到这一点很重要,它可以帮助我们认识当地排华仇华的一些原因,而不是仅仅凭表面化的感情意气用事。如果能够从这一点出发思考问题,想必会找到解决冲突、避免未来潜在冲突的办法。
印尼地震华裔灾民遭“种族歧视”得不到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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