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的艰辛之十六


  写作《世界戏剧思想史》,并不太难,难的是,必须对每个时代,每个国家的文化思想发展状况有一个基本的了解,作为专史的背景。这就意味着,我的阅读面和阅读量需要大大扩充。

 

  由此,我进入了一个对于高层次的人文学科著作几乎每本都不放过的疯狂的阅读阶段。但是这个阅读又以触摸国际公认的文化精神和艺术精神为主干。当时学术界都在作异态比较,而且喜欢把异态看作是比较文学的主要规则。我重视的是共性,即寻找国际共通价值,或曰人类的终极意义。我认为这是中国文人在经历极左祸害后特别需要启蒙的,也是我们与其他文化进行比较的坐标。

 

  这样一来,我与学术界就失去了共同话题。于是,我又在阅读的孤独感的佑护下,进入了真正的独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