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
在如饥似渴地读完逐步开放的一些中外名著后,我对自己的研究方向有了新的确定。由于我在文革灾难期曾逃到浙江奉化锦屏山上的一个藏书楼钻研过《四部备要》、《四部丛刊》等书,面对着改革开放的新时代,自己觉得最缺少的还是世界学术根基,因此决心从希腊哲学开始,一点点补上。
这在当时,还缺少足够的中文译本,我只能借助于图书馆的英语藏书部,读世界各国学术名著的英译本。这不难找到,国外出过很多古典学术丛书,上海戏剧学院图书馆里就有不少,很多老教授捐赠的书里,也有这样的版本。
可惜,我的英语水平有限,读得很慢,还需要经常向英语专家请教。理论书经英译后,用词量不大,比较固定,比读原版的小说、戏剧作品容易得多。后来我为了写作《世界戏剧思想史》,还亲自翻译了很多古典的学术著作。翻得很累,但越累,钻研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