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士精神


  普鲁士精神一直是一个问题。

  在历史上,普鲁士问题是一个德国问题,一个欧洲问题,乃至一个世界问题。而令人惊奇的是,在现实中,普鲁士问题也依然经常若隐若现地作为一个德国问题、欧洲问题乃至世界问题表现出来。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希特勒能够在号称理性的德国崛起?为什么一战二战都由德国挑起,最后都以他们的失败而告终?德国人失败之后,为什么那么爽快地接受割地赔款,输了,就彻底地认输?德国人失败之后彻底认输,做到心服、口服、行动也服。而日本却做不到?

  首先,我们要问:什么是普鲁士精神?普鲁士精神,是专业、顽强、理性、遵纪守法?还是教条、古板、固执、残暴、不知变通?诚然,一个精神不是完全正面的,既然称之为精神,那么,一定有一群人继承发展。合合分分、断断续续,这种精神从德意志的统一至今,经历了风风雨雨,它走错过路,它伤害过一个世界,但他最深的内涵却完整地从历史的废墟中保留。我们可以从莱布尼茨、黑格尔、歌德、贝多芬、马克思、恩格斯,甚至希特勒等人身上看到这种精神的一部分。但只是一部分,每个德意志人身上都能反映这种精神,但都只是片面的。

  在普鲁士的天空下,星汉灿烂,名人辈出。普鲁士精神(文化)造就了莱布尼茨、巴赫、亨德尔、弗里德里希大王、康德、费希特、谢林、黑格尔、贝多芬、施泰茵、克劳塞维茨、歌德、海涅、马克思、恩格斯、魏特林、俾斯麦、威廉、尼采、韦伯等历史、科学和文化巨人;也造就了希特勒、戈林等极端人物。

  一个奥地利人对德国人说:你们给我们送来了贝多芬;德国人对奥地利人说:你们却给我们送来了希特勒。被普鲁士打击过的英国曾经接近崩溃,所以,丘吉尔说:普鲁士是万恶之源。

  一种观点认为:普鲁士精神=专制主义+军国主义。一种观点认为:普鲁士精神混合了爱国主义、军国主义、社会达尔文主义、沙文主义和种族主义等思想,是德国法西斯主义的历史根源。或许是因为普鲁士精神的不完整性,但相信,它会越走越深刻,因为它是一个民族的魂。

  一位匿名作者指出:你问我什么才是普鲁士精神?有人说分为两个阶段,1871年统一前为德意志文化,1871年以后为普鲁士精神和德国文化合而为一,普鲁士精神究竟是什么呢?普鲁士精神将德意志文化吸收、溶合在自我的精神气质中,挥发着魔鬼与天使相结合的魅力,理性与狂热相结合,荣誉与毁灭相伴,纯粹与现实相杂揉……我认为:那就仿佛一具有哲学、文学、音乐的思想的人身披着自然科学发明的凯甲,手拿着长矛却坐在坦克中冲锋的人,一个十足的矛盾体——理性与野蛮相结合,很迷人。(参见:匿名作者,迷人的普鲁士精神http://www.chnpk.com/chnpk/2007-01/16701.shtml)

  其实,普鲁士精神产生于一个特殊的环境,在历史的长河中,它表现为一个民族所蕴藏的能量的积蓄、沉淀和爆发。一个伟大的、善于创造的民族,必须借助于某种精神的力量发挥它的能量,扩大它的影响。进而对人类做出它的贡献,有时候表现为破坏,有时候表现为建设。

  歌德(Goethe)曾说:德意志人个体十分理智,整体经常迷路。歌德的天才总结这也许说明了普鲁士精神的不完整性,也预示着德意志人的种种悲剧即由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