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紀實文學連載
孤獨的管理博士
(6)
(續5)由於在那個政治高於技術的年代,很多相當普遍的專業問題都沒有人研究;所以專業技術上的崛起竟然是相當容易的事。當我潛心於專業問題研究的時候,竟然很多交叉科學成了問題的攔路虎;於是不服輸的我自然在專業的交叉科學上下功夫了。
工夫不負有心人,當全身心地投入到交叉科學研究的時候;一個工程管理的偶像在我心目中產生了。他就是日本的質量工程師田口先生。因為他的實驗方法,使我的專業研究竟然相當順利;這更激起了我在他的知識殿堂求知的欲望。這期間,我又成了孤獨的不問政治的人;整天在實驗室和圖書館,所以田口先生的所有文章我都學習了一遍;我的成果就是從他的試驗方法中獲取的,從而使我的專業研究更上了一層樓;自然成果也就多了起來。在那個政治高於技術的年代,我的成果沒有人嫉妒;反而‘牆內開花牆外香’,臨到畢業的時候,有幾位知名專家學者竟然主動寫信鼓勵我;這裏面有對我文章的看法,也有對我的科研方向提出了看法;我雖然不認識這些專家們,但他們的隻言片語對我還是有不小的幫助。
等到我們正式畢業的時候,又是一個漫長的等待過程;因為當時不允許自己找工作,全部是組織分配工作;而我們的分配是按等級進行的:即從最低等級的分配開始,也就是說回原單位的為第一批離開學校;地區級二次分配的為第二批離開學校,省級二次分配的為第三批離開學校;我這全國直接分配竟然是最後一批離開學校。
前三批的都離開學校快一個月了,我們的分配去向依然不明;大部分同學開始找關係活動了,我是農村出來的;反正沒有關係可用,因而整天在圖書館裏打發時間而混日子。
後來公佈了分配方案,我被分到了武漢某大型企業;臨離開學校的時候,有位老師挺惋惜並悄悄地對我說:“本來你是被北京某研究院點名要的,但系主任把他的老鄉安排頂替你了;所以你只能去武漢了”。我當時啥也不懂,還說:“去武漢好哇,離我家近;回家方便”。由於武漢離我的家比較近,所以我在報到前就先回家去了;結果我的同學們先到單位報到了。
等我從家裏在規定的時間趕到企業報到的時候,我的先報到的同學趕來接我;因為他們全部二次分配到了企業的研究院。可當我去企業組織部報到時,卻通知我“到該企業的前工序廠報到”;我當時不知咋回事,就說“不是聽說我分到研究院的嗎,咋又到了前工序廠呀?”企業組織部的人說:“因為研究院的定員滿了,沒有地方安排你;所以只能安排你去前工序廠了”。事後研究院的某同學告訴我,因為有一位該廠的畢業生不願回廠;於是在企業組織部裏換了我的檔案,就這樣我糊裏糊塗地進了企業的生產第一線。也就是說,在我還沒有走上社會的時候;竟然被人調了二次包,從此以後就這樣開始了我孤獨而又不順的工作與生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