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欧阳斌

笔名波佩,诗人、评论家,新小说试验者,著有《歌者》、《通灵者》、《时间魔方》和《蜗牛自述》等作品,某大型文学双月刊副总编。

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故纸堆里抄出一本小书,书的前言里,十分重要地记叙了作者对小说这种事物模糊的想法。当时他非常的年轻,言辞间夹杂某种未可知的焦躁和忧愤。他说:小说叙述的是一个不甚清楚是从军营还是精神病院出来的男子的故事。因此,我一开始便存心提出了一个微不足道而又抽象的论题。我很少顾忌现实主义(我越来越感到现实并不存在);我希望我的小说被当作纯粹虚构的东西,其唯一的价值就在于在阅读者的脑中引起某种反应(哪怕瞬息即逝)。

  读这段话可料想一个年轻人对文字之旅的企图和理想。当时理想十分盛行,而企图也来自于理想在形成,于我看来,他在匆匆写完这部小书的同时,便立下了不成熟的志向,虽然言尤未尽,上下文字间表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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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批条


  两把同出一辙的双胞胎中提琴,被赋予了当下“他者”命运的含义,各种人性滋味,在丢失与失而复得之间沉浮。
  诸如许多一直以来,被我们视为重要的观察生命的方式,在失而复得之间猛然变得索然寡味一般,时代的情绪已经把许多——被当初视为要义——而后又被消解的终极评判彻底淡化,只不过,隐藏于其间的恻隐,以及人性的基本意识,自始至终,都未曾远离。在中提琴这样一个遗失之物件的背后,是人性的细微变迁——就好比主人公的女儿所崇尚的魔术那般,我们的时代生活,具备了魔幻的气质,一切的观念和伦理,在经历人性磨砺乃至把玩之余,散发出纠结之后淡淡的生活原色,原来一切的一切,并未曾远离,不过是生活以及生活观念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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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和“成都省”:作为外省的重庆诗歌


唱和“成都省”:作为外省的重庆诗歌

波佩

  

这是一次奇异的集合。性格迥异、诗风不一的一群重庆崽儿和山城“作女”,被安顿在一块儿,他们的诗生活——若你试图找到一个趋同的联系,那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体曾经或正在重庆城里杵着,他们作品的质地,他们生命的背景,却如同山城地理,洄水抱山,两江夹城,高低不平,错落有致,而截然不同。

据空间而划分诗人的作派始于现代,这样子的搞法,是使诗人得以找到属地概念,区别于外省,便于读者识别和记忆的一个短暂有效的方式;只因为新诗的历史太短,构成以朝代划分诗人的资历和沉淀显然不够——在人类历史长途中,真能冠以朝代,比如在“李白”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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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伟、朵渔亮相“中国诗集”


 

诗,是将现实引向新的早晨

 

    现代诗的历史进程中,诗人们为了反对陈词滥调,而发起了一次次诗歌冲击。诗人总是处于艺术的不安之中,因为作为诗人“思维的工具”,诗歌语言乃是一种生成式(创造性)语言,它要忍受、区别并制衡于语言习俗。

    基于对这种近乎苛求的艺术理想的实现,诗人在自身感受世界的深度情绪里,需要通过对一种新的语言的激发、孕育,直至使其分娩,而诞生出精确的、独立的传达方式。这一过程中,诗储存新鲜的语言于独到的发现之中,促使现存语言发生变化,使之在一次次新的艺术视野中成为合法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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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睿的第三只眼


游睿的第三只眼:逻辑性和超逻辑性

波佩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一个好的小说家,除了拥有一双善于编织故事的手,他必须同时具备两只诗人的眼睛,甚至第三只。他不仅能端呈现实物象,亦能发见精神端倪和未来的趋势。

这样说并不是要去拔高某一种文类,而降低甚或否定小说的基础价值,因为文学艺术之终极境界是相通的。事实上,好的小说就如像被争议的好的诗歌、散文或者其他样式的艺术那样,它除了要具备好的音乐(古曲、交响、蓝调抑或摇滚)之旋律和节奏、舞台般由对话之局限(若比文字的局限性)延拓开来的戏剧性、绘画那样由色彩和线条的语言调和出的深邃的意象,甚至,必须具有诗性,以区别自古以来,尤其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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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集2010第六辑(九人诗集)要目


 

诗人在他们自己的时代

 

    秋天如约而至,大地上,一个收拾果实的季节也在捡拾它自己的落叶。

在我看来,这个季节的集合处,有一群力图奔向某种一致的诗人,像果实这般,也像落叶那样,经历了悲欣交集的命理,找到诗性的钥匙,找到秋天的路径,悄然还原至大地。

他们来自不同的季度,不同的时代,有着不一样的命运的背景,找寻的却是相通的生命境界。

有的热烈,有的冷寂;有的开放,有的内向;有的放歌,有的沉吟。有的处于哲学中心,有的在浮世边缘;有的怀着悲伤的态度,有的有积极的视界;有的立足反思的立场,有的有着大欢喜;有的,用记忆之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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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集·2011 第一辑要目


现实视界与超现实视野

 

    观察一个诗人是否属于现实主义,是否属于现实世界而非凌空蹈虚,首先要确认的是,当他在一首诗歌的起跑线上,是否是一个“超现实主义者”。因为,立足于平面视角的现实世界已经不存在(或许从来也没有存在过)。诗人要想获取一个尚未被未来的历史去定论的——当下现实的性质,必须经过超现实经验的通道,经由个体心灵的通道接通广大的外界,以获取视角触碰、经验审视和想像力的张开,获取回馈,获取现实诗意的可能性。
    有的诗人则会反其现实之道而行之,从刚刚发生又快速被现实归纳的世界中,发见被遗漏被忽略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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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集·2011 (第二辑要目)


尝试表达一颗刷新的灵魂

 

    新诗百年,诗界不乏自觉的诗人,眼下的伊沙在其中。
    所谓自觉之意识,除却强烈的方向感、觉悟、执著精神与担当,还有开创性眼界,和对具体到每个诗句的启迪式发现之践行。而大多数在平庸或疲软的灵魂状态之下写作“好诗”的人,不过是在新诗的某个阶段,做前人或旁人原地踏步之替身。有的,由于丧失了原创性,最终丢弃了独立的灵魂,已逐渐踏上浅显的“娱乐”之途,而与诗性的自由和原创精神,与诗歌的出新,与灵魂高度,相去甚远;与敏锐的触须,和碰触、抓取转瞬即逝的现时代精神趋势的能力,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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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集·2011 (第三辑要目)


后现代,重建一座巴别塔

   

    在希伯来语中,“巴别”乃“变乱”之义,而巴比伦语“巴别”或“巴比伦”,却都是“神之门”的意思,具备神性集合之意义。同一词汇,在两种语言里竟然有截然相反的语义,恍然中,使人回想到诗歌的现实语境。
    人们一直借用巴别塔的两种含义,企图重启或终止巴别塔的建设,从而找到现代艺术乃至当代诗歌的某个标准。甚至于,古老的和崭新的汉语诗歌,也历经了“变乱”和重构,而达至解构与重建。随着社会生活与时代语境的变迁,诗歌于是作出相应调整,且随时处于两种语境派生出来的——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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