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同出一辙的双胞胎中提琴,被赋予了当下“他者”命运的含义,各种人性滋味,在丢失与失而复得之间沉浮。
诸如许多一直以来,被我们视为重要的观察生命的方式,在失而复得之间猛然变得索然寡味一般,时代的情绪已经把许多——被当初视为要义——而后又被消解的终极评判彻底淡化,只不过,隐藏于其间的恻隐,以及人性的基本意识,自始至终,都未曾远离。在中提琴这样一个遗失之物件的背后,是人性的细微变迁——就好比主人公的女儿所崇尚的魔术那般,我们的时代生活,具备了魔幻的气质,一切的观念和伦理,在经历人性磨砺乃至把玩之余,散发出纠结之后淡淡的生活原色,原来一切的一切,并未曾远离,不过是生活以及生活观念的形式发生了些许变化,我们内心的无奈,才是挣扎的根本。
莫怀戚小说一以贯之的风趣、幽默,暗含思索,呈现了时代生活的反讽气质,继续坚持了他的“生活哲学”之态度,心理揣度及其描写,是他这篇小说的看点,人生纠结及其迂回的过程,所彰显的正是当下正一点点丢失的东西,由此,也是该篇小说值得玩味和沉思的基本。
此稿分二辑,一为高速路对联,一为“杂对”,均属古诗楹联。
题为“路联杂对”一辑,以本地高速公路周遍风物、文化人情为素材,追古怀今,抒发人生际遇,唱和时代旋律,尚见现代交通之人文理念;“杂对”一辑则无系列主题,多以自然风景、时代人物及热点事件为由头,发乎情,晓以理,抒发散见楹联,道理终于横批。二辑对仗公正,多有佳句,或闲情逸志,或诗以载道,部分句型可圈可点,部分略有瑕疵。惜本刊一直未曾开设古诗歌赋栏目,故不刊用,建议作者另投他刊,或单行本发行。
这是一次奇妙的行旅,生活被致幻为梦境,实实在在的现实,在残雪的笔下,再不是大多数庸俗作家那样,仅仅对现实加以粘贴和复制,她的奇异在于彰显了经久的文学性,并将它往了内向发挥,往了神秘的心灵发挥。
这些文学性质的表现,不仅从特立独立的文笔,不仅从营造故事的角度和结构,也不仅从哲学思索出发,而仅从一个执拗的精神漫游者的角度,所呈现出的幻灭式的生命境界,就已经区别于庸常的作家,那些失却灵魂、关于娱乐故事的简单、粗暴的书写。
书写最为实在的现实,书写为我们所熟知的生活,却能具备寓言实质和神秘性,具备神往,并经由荒诞性探究生活的“未完整”质地、“未见”质地,这便是《奇异的钻石城》提供给阅读的,有理想的阅读。
吕芳诗的一次身心游离,而最终深入的人间幻景,确实是人生的真实终极。
五个小短篇集合而成的《如意》,取材于作者周遍生活之视界。现实意味浓重,故事底色沁着一丝人间的清凉,即便现实总是那么赋予戏剧性,这戏剧的形态近乎人生捉弄,捉弄身心敏感的人群,捉弄约定俗成的规定,甚或捉弄人寰人伦,终究现出人间百态,生活生动,留下余味与思索,即便是若有所思,其意义有所彰显。
有此不如意,才有真实和谐的如意;没有完整的、永远的生活道理,有的是“这一个”、“临时”的道理。
石头人孟德辉本应更具荒诞气质,以区别于“故事”并汲取其养分,提炼文学含义,在他经由民间传说,转而进入一次文学创作行为的主人公之初。惜作者叙述杂乱,枝蔓横生,意欲传达更多信息的意图削弱了短篇的力量,且语言控制不力,结构未能体现跟支持短篇小说这种写作样式,将主角导向一个文学形象的基本素质不够,尤其是,小说语言修养不足,因而既不能快速占据阅读,亦未能更好地借助语言艺术,甚或由此营造文学性之境地,达至有效的有想像力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