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健、小军和我,三个人飞奔在春天的田野上,那天风很细柔,我的内心却充满粗犷。我们的手里有一瓶酒,口袋里装着一包烟,酒是最普通的啤酒,烟是最劣质的香烟。烧荒的土坡上还是一片黑漆漆的,绿草的芽还没冒出来,我们分着喝完了那瓶酒,每人点了一支烟,我们默默无语,什么话也没说,包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样的豪言壮语,却完成了我们成长过程中的第一个仪式:结拜兄弟。
这件想起来会让自己微笑的事情,其实有点荒唐,因为小军是和我年龄相仿、辈分却大一辈的叔叔,也就是说,我们根本不可能成为兄弟,哪怕结拜的也不行。但直到现在,我们分开差不多有15年了,想起他们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