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54):一顿饭吃了八个小时


 在云南(54):一顿饭吃了个小时

2017-8-19

一个月前约见面,老沈可以,老陈不可以;半个月前老沈再约,他们都可以,我们俩在招待亲戚。老沈感慨,年纪越大就越难约了。

中午十一点多就聚在一起,就四人,老沈、老陈、雨燕和我。有些些冷清。前些年,动不动就有十来人。还是老沈说的,年纪越大,人就越懒得动了。

一开始聊的是“鸵鸟的诗”。老陈是阳光而快乐,真诚而本分的人,最近他显然是深深地沉迷在诗歌的世界了。几乎每天写诗。他说他每天的生活就是,上街买菜,四处溜达,寻找灵感,晚上躺在床上打腹稿,第二天早上再笔录下来。老陈很愿意聊他的诗。他对自己得意的诗,大体上可以背下来。老陈突然产生写诗的兴趣,并取得不错的收获,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老沈一直谈兴很浓,他还保持着年轻时候的机智和幽默。以前我们在一起聊天,似乎有一个共识,就是要聊得机智和幽默。大家都努力朝这个方向努力,达不到这个标准的话题就不能入选。有时候甚至可以叫停枯燥乏味的话题。老沈阅读很广,思考深入,有很多的话题可以聊。经常是他主导者话题的走向。为了赶上老沈的进度,努力拓展聊天的领域,努力聊得机智和幽默,我往往会觉得吃力。今天老沈聊得比较多的,主要有中医,野生菌,研究生指导等等。老沈所持有的,是一种现代的科学思维。雨燕将其概括为“理性”。他否定中医,排斥野生菌,怀疑研究生指导的意义。一个过分“理性”的人应该是很乏味的,但老沈很可爱,很幽默。其实我们都知道,老沈所坚决反对的,或者坚决支持的,并不一定就是他真的反对或支持的。我们还聊到了艺术和科学,教学和科研,等等。

不过,实际上主导今天聊天的应该是老陈。“鸵鸟的诗”是天午餐的主菜,而且被反复加热端上桌。我们转移了很多话题,但不多一会儿,又会转到“鸵鸟的诗”上面来。其实,是老陈乐观的生活态度和务实的工作作风在吸引着大家。

老沈招待我们就餐的,是北市区有名的一家餐厅。中午我们是最早到达的,一直吃着,喝着,聊着,将中午所有的客人送走。也没人赶我们走,没人给我们脸色看,甚至时不时还有人给我们倒茶水。这样我们就一直吃到了晚上,陆陆续续有新的客人进来。人家可是来吃晚饭的,而我们还在吃着午饭。其实菜没有吃多少,酒也没有喝多少,不过话却说了好几箩筐。不好耽误别人的生意,我们比较知趣地离开。这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这一顿饭,我们吃了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