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53):鸵鸟的诗


 在云南(53):鸵鸟的诗

 

2017-8-19

一见面,老陈递给我一本红色封皮的新书,说“多多指教多多指教”。红色封皮上是黑色的书名“鸵鸟的诗”。“鸵鸟”是老陈的笔名,这本书是他的第一本诗集。

老陈的职业是土木工程师,最近几年才回到教学岗位,有闲心就读闲书,有了灵感就写了诗,写着写着就写成诗人了。

真是万万想不到,老陈会成为“鸵鸟”,“鸵鸟”会成为诗人。老陈是我的高中同学,那时候文理合班,他是理科生,我是文科生。老陈几乎就是数学天才。在我记忆里,他的文科成绩不是很突出,但数学很好。数学好到什么程度呢?反正那些在我看来如同怪物的数学题目,在他手下就成了乖巧的小动物,他想要他们怎么弄就可以怎么弄。这样说有些玄乎。一点也不玄乎的是,老陈高中时候参加过各种级别的数学竞赛,得过大大小小各种级别的不少奖项。后来他读的昆明理工,学的土木工程,当了工程师。我们老家很多建筑,就出自老陈的手笔。

老陈一直只是绘图纸的,怎么成了诗人了呢?他夫人倒是一位画家,莫非因为“近朱者赤”而沾染了艺术的气息。老陈说与此无关。要说谁影响了谁的话,很有可能是他影响了她。这样说有些吹牛。不过,建筑本来也是艺术,至少是有艺术的成分,所以老陈以往的工作中就潜藏着艺术或者诗的成分。老陈的一个解释是,前些年因为受到某种刺激,开始读佛教的经典,慢慢有了一些对生命和生活的感悟,于是就写下来。有人说那是“诗”。

老陈正式或者说经常地写诗,其实是近半年以来的事情。上个学期,不时会读到老陈在微信里发表的诗作。我所看到的,大多是有点旧体的东西,读起来有点诗经或者汉乐府的味道。我跟他讨教他诗歌的风格的时候,他说谈不上什么风格或者式样,想起什么就些什么,写成什么就算什么。这倒也是一种风格。半年就写出一本诗集,实在是快了点。我跟老陈调侃说,你可能已经超越乾隆了。老陈呵呵笑着说,咱做不了皇帝,在出诗集的速度上超出老家伙,也算是得意之事。老陈是内心阳光外在洒脱之人,他的诗行中也处处绽放着光彩。

我看他最近写的新诗,意境越来越好,味道也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