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琐记（35）：雅安·雅鱼

2016年7月21日。

与小付一家道别后，我们往北去雅安，去上里古镇；他们将去嘉阳，去蜀南竹海。雅安是川藏公路的重要一站，过了雅安，基本上就进入藏区了。百度一下，说雅安曾经是西康省的省会。雅安离成都那么远，将省会设在那里可能是为了官员生活的舒适和方便。不过，那是早已过去的那个遥远时代的古老故事了。过些天，老孙他们去西藏也要经过雅安，想到我们已经放弃了进藏的计划，有些失落。

对雅安这个城市似乎有着一种美好的想象。这可能与西藏有关。第一次比较具体听说雅安，是从小付那里来的。那年小付开车进藏，给我很大震动。后来与他见面，听他讲过很多关于西藏，关于进藏线路的事情，其中说到雅安。也是从小付的口里，知道了雅安以“雅鱼、雅雨、雅女”著称。从雅安的这个城市名字中，总会想象出一副优雅的画面，一座石头的小桥，桥头一座木质的古楼，一位素衣的女子，闲适而安静地抚琴；窗外，小雨淅淅沥沥下着；石桥下的小河，有鱼儿轻轻跃起。雅雨和雅女可以想象，可什么是雅鱼呢？

路过雅安，一定要停一停，遇不到雅雨，见不到雅女，总要品一品雅鱼。这次出行，有好吃的亚亚一起，吃的讲究一些，尽量吃一些各地有特色的东西，也是我们的追求。百度一下，知道雅安最著名的做雅鱼的饭店，叫做“干老四”。这个名字听起来不是很雅致，也许是听不惯的缘故。不过，据网友的介绍，干老四家的砂锅雅鱼可是雅安一绝。

就在十字路口，一家不起眼的铺面，门口停满小车，粗略一看，有不少豪车。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劳斯莱斯。有着白衣的女子来迎接，确是贤淑的扮相，优雅的举止。大厅几乎坐满，但还算安静，没有人来人往，没有人声鼎沸。点菜的，聊天的，都在压低声音。靠墙的一个大风扇，用纱布蒙着，为了让风力变得柔和一些。每桌有一个专门的服务员，负责点菜、上菜、介绍和演示。小巧的样子，柔和的声音，应该就是雅女的形象。我们点了一条两斤多的雅鱼，两吃，红烧和砂锅；又点了两个小菜。

雅鱼上桌的时候，雅女对雅鱼的习性、特点等等做了介绍，还特意强调，雅鱼头里面有一把宝剑。我一时没太弄明白。雅鱼的味道确实很特别，肉质细腻，甜甜的，鱼刺也不多。最美味的应该是砂锅。主要用了鱼头和鱼尾，还加上猪心肺、竹笋、萝卜等材料。我无法形容那种美味之特别，但那确实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一会儿，雅女又过来将吃过的鱼头拿走，说帮助我们取出里面的雅鱼宝剑。果然，鱼头里面有一条宝剑样子的大刺。在惊奇之中，雅女所说的关于宝剑的传说就没听进去了。我们有些后悔，不应该要这么大一条鱼的。实在因为味道很好，我们舍不得有一点浪费。可是，分量确实又多了一些，根本吃不了。这样，在几乎将砂锅鱼汤吃完之后，还是留下了差不多一半的红烧雅鱼。

一顿饭花了四百元，这是我们此行单人花费最多的一次，不过确实值得，那种美味是不可多得的。出来的时候，浏览一下墙上的宣传，有店主和各界名人的合影，我知道的有韩乔生和赵忠祥。从宣传画中还知道，店主干老四是一位热心公益的人士，在上次汶川地震时，为灾区民众做了不少事情。